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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吸收。

他恐怕也真的是被日傻了,居然迷迷糊糊地真的與奚淮雙修了整整十餘日,如果不是他太累了昏睡了過去,奚淮怕是也不會放過他。

奚淮,不愧是書中第一反派。

他體內的虺龍焰可以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體能,腎都與尋常人不一樣,不然怎麼會這般難纏?

奚淮也徹底緩解了在洞%e7%a9%b4裡的渴望,現在池牧遙身上就沒有奚淮沒碰過的地方。

池牧遙翻了一個身,用手肘撐著身體起身,想要打坐調息吸收精元,起身後便發現身上隻掛著合歡宗的門派上衣,用這種模樣修煉著實有些……不雅。

他趕緊整理好衣衫,合上衣襟後到處翻找:“奚淮,我褶絝呢?”

“洞府裡。”奚淮睜開眼睛,看向他回答道。

他到奚淮身邊,在奚淮的萬寶鈴內尋找,並沒有找到。於是下了床,一邊係腰帶一邊到處翻找,卻看不到他褶絝的影子。

奚淮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四處翻找的模樣,嘴角含著笑。

在洞%e7%a9%b4生活的後期,池牧遙乾脆放棄了穿褲子,每天都隻穿著門派上衫而已。他當時靈力被封,看不到池牧遙的樣子,腦中幻想了許多次,此時終於能看個夠了。

合歡宗淡粉色的長衫在行走間會翩然飄起,衣擺鋪張開,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兩條白皙的腿來回擺動,纖細的腳踝,赤著的足,畫麵竟然格外地和諧。

或許是合歡宗常年練習疾行術的原因,池牧遙走路時步子會特彆輕盈,落地無聲,快步行走時更是如此。

瀑布一樣的三千青絲披散在肩頭,桃花麵半遮著容顏,再配上一襲粉衣,雪白的長腿。

這畫麵讓奚淮津津有味地看了許久。

看到池牧遙在蒲團下找到了褶絝,他還有一瞬間的失落。

池牧遙很快穿好了衣服,生怕奚淮再把他扛去雙修,趕緊去了修煉室裡,盤膝坐在聚靈玉做的蓮花座上,手搭在膝蓋上,手指捏蓮花手訣。

這幾日從奚淮身上吸來的精元很多,夠他吸收一陣子的。

這一次的雙修和在洞%e7%a9%b4中的不太一樣。

在洞%e7%a9%b4內,奚淮的靈力被封印,他用合歡宗的吸收方法也隻能吸收一部分他的靈力。

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奚淮不但不再被封印修為,修為還到了金丹期。

加之洞府內靈氣充裕,還有聚靈玉等法器的幫助,真真讓池牧遙的修為精進了不少。

池牧遙再次睜開眼睛時,他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幾天。

離開藥宗府的洞%e7%a9%b4也有兩年多了,他之前增長了一些修為,加上這一次的鞏固,修為終於到了築基中期。

這讓他有些欣喜,畢竟對於資質一般的他來說,能有這樣的修為簡直像做夢一樣。

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雖然過程有些……難以言說。

奚淮似乎一直在用神識關注著他這邊的情況,他剛剛收功奚淮便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徐徐地往他的體內輸送靈力,幫他鞏固修為。

在進階成功後,如果有修為更高的人在,能幫他鞏固修為,順帶還能推他一把,把他的修為再往上送一送。

待池牧遙的修為徹底穩定了,奚淮才收回手,說道:“你在房間裡休息一會兒,我去取些東西給你吃,你想吃什麼?”

“我想回——”

“嗯嗯,我知道,你想去種及仙草,我明天給你一件飛行法器,你自己回去。”

“真的?”

“真的,說過了隻是幫你鞏固修為,不是強迫你留下。”

池牧遙很開心地點了幾樣東西,便去臥房休息了。

奚淮親自去了執事堂,捧著東西回來時,池牧遙已經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他沒打擾池牧遙,將食物放在了一邊,掀起衣擺坐在了池牧遙身邊,伸手握住了池牧遙的手。

他一向不是個好脾氣,偏這輩子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池牧遙。

在他看來,池牧遙是一個能讓他心思寧靜的存在,和池牧遙在一起他會情不自禁地穩定情緒,像是被吸走了銳氣的小獸。

更深夜闌,燭光搖曳。

橘色的光亮中,池牧遙睡得很沉,想是修煉得累了。

奚淮悄悄啟用了法術,他的小拇指位置生出了一根紅線,紅線逐漸伸長,彎彎繞繞了幾圈之後係在了池牧遙的小拇指上。

這根紅線在修真界名叫道侶結,一名修者一生隻能與一人係一次,如果二人之間恩斷義絕,道侶結斷後便無法再次成結了。

他一生的僅此一次給了池牧遙。

奚淮原本還在微笑,直到看到池牧遙小拇指邊的線後,他的笑容瞬間不見了。

這道侶結不但沒有成功係在池牧遙的手指上,隻是徘徊在指邊,池牧遙那一端的線還是純白色的。

他看著他手指上的紅線,再看看池牧遙那一端的白線,心臟一點點揪緊。

如果兩個人是互相喜歡,那麼道侶結會一次係成功,且兩端都是紅色的。

不過,如果一方不喜歡對方了,道侶結的顏色會逐漸變淡,直至成為白色,所以道侶結也是能檢測感情的法器。

就好像現在,奚淮終於確定池牧遙不喜歡他了,稍微有一點點好感他那一端都不至於是純白色的……

他現在唯一能慶幸的,居然是池牧遙不討厭他。

他靜靜地看著道侶結,再去看沉睡中的池牧遙。

眼眸中光被掠奪了,雙眼黯淡了下來。

這一夜,池牧遙睡得很沉。

奚淮一直呆呆地坐在他身邊,一動不動。原來,這一段所謂的感情中一直隻有他一廂情願,本以為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其實不過是自作多情後的曇花一現。

第49章 千宗會

池牧遙早晨醒來時並未看到奚淮。

奚淮一向不會與他同眠,都是用打坐調息來代替睡眠。

他起身用了小洗滌術清洗乾淨自己,整理好發鬢和衣衫,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洞府,他便看到奚淮背對著洞府門站著,正在跟宗斯辰、鬆未樾說話。

風和日暖,清風徐徐,竟也顯得奚淮高大的身材與玄色衣衫都柔和起來。

宗斯辰麵朝洞府大門,看到他出來,立即對他招了招手問好:“小阿九。”

小阿九……

池牧遙居然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嗯!”池牧遙點頭示意。

奚淮回過頭來看向他,直接拿出自己的萬寶鈴遞給了他:“自己選一件飛行法器。”

他歡喜地接過來,又看了看奚淮的表情,似乎沒有要反悔的跡象,趕緊在其中挑選了一件不算太出挑的,取出來是一片荷葉。

荷葉完整輕薄,看起來與真的荷葉無異,碧綠的顏色,清晰的葉片脈絡,就連葉麵弧形都格外真實。

他很快躍上荷葉,盤膝坐在了荷葉之上,對奚淮等人說道:“那我回合歡宗啦!”

奚淮頷首:“嗯,去吧,如果不回來的話,我會親自去接你。”

“種植及仙草最少也得三個月,不急,你彆來太快了。”

“好,我知道了。”

池牧遙在荷葉上坐得像一個小團子,或許是因為粉衣配荷葉,倒是多了幾分童真。

他開心地回頭對他們揮手道彆:“拜拜。”

“嗯。”三人異口同聲。

待池牧遙走遠了,鬆未樾忍不住問宗斯辰:“‘拜拜’是什麼意思?”

“回見的意思吧?”宗斯辰猜測。

“哦——”鬆未樾一臉學到了的表情,“我又學會了一個很有學問的新詞。”←思←兔←網←

“嗯。”宗斯辰也非常慎重,“估計是有才華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詞,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或許是親眼目睹了池牧遙破陣,對池牧遙的才學十分認可,才會導致他隨口說的一個簡單的詞彙他們都要思量半天,怕是其中彆有深意。

隻有奚淮一臉沉重地看著池牧遙離開,仿佛這一次見麵,就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麵了。

越來越遠的身影,標誌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距離。

池牧遙是不是又要逃了?

被不喜歡的人這麼糾纏會不會很痛苦?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天都沒有這麼開心過,隻有在即將離開他的時候,才笑得這麼開心。

果然是不想留在他身邊。

宗斯辰見奚淮表情這麼難看,趕緊勸:“少宗主,就算以後有了少宗主夫人,少夫人也是要經常回家看看的,你不能因為他暫時離開就這麼沮喪,是不是?”

“就是……他修為都到築基中期了,這些日子你們倆也沒閒著啊……”鬆未樾說得酸溜溜的,都是同齡人,奚淮居然突然有道侶了,他和宗斯辰還孤家寡人呢,跟誰說理去?

想到他們兩個人跟著奚淮奔波了兩年,奚淮帶回了三界第一美人,他們什麼都沒撈到,他隱隱地還有些羨慕。

也不知有生之年,他能不能擁有一位道侶。

提起這個奚淮更氣,快步走向院子裡的涼亭,進去坐下後說道:“你們兩個過來,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

兩個人都跟著過來了,宗斯辰搖著折扇坐在了奚淮的斜對麵。

鬆未樾一向不太老實,像隻猴子似的蹲在欄杆上。

奚淮思考了一會兒問:“在你們看來,我這個人是不是很不好相處?”

宗斯辰開始思考如何措辭,想著怎麼回答才不會被踢下山去。

鬆未樾倒是先回答了:“也不算不好相處。”

宗斯辰聽完眼前一亮,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鬆未樾開始說人話了!這讓他很驚喜。

奚淮則是問:“是嗎?”

“嗯!”鬆未樾認真地回答,“是我們根本就不想和你相處。”

奚淮:“……”

宗斯辰隻覺得眼前一黑,趕緊補救:“哪能啊,不想和少宗主相處,我們怎麼可能總是三個人一起?”

鬆未樾沒聽出來宗斯辰補救的意思,繼續說道:“還不是因為全卿澤宗同齡的隻有我們三個?這群老家夥就知道修煉,個個都找不到道侶,一百年裡能有我們三個出生不錯了!說來也是,如果不是少宗主當年被關在洞%e7%a9%b4裡,硬生生地和人培養出感情了,就我們卿澤宗這群蠻橫之徒,能有人喜歡才怪呢!”

奚淮坐在涼亭裡,明明隻是普通地坐著,卻像硬生生挨了幾刀,每一刀都插在了他心口最痛的位置。

沒人願意和他相處。

他這種蠻橫之徒不會有人喜歡……

他做過什麼不招池牧遙喜歡的事情了嗎?

他仔細想了想,似乎每件事都挺不招人喜歡的……

他為什麼會那麼自信,認為池牧遙是深愛他的?

是不是不這麼自信,現在就不會因為心理落差太大而這麼難受?

鬆未樾改為坐在欄杆上翹著二郎腿,繼續說了起來:“就說我爹吧,當初和我娘鬥法,打了十次,我爹贏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