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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長大,不然暴露了非常危險,你知道嗎?”

估計是覺得自己說話太重,把池牧遙罵傻了。

池牧遙點了點頭:“嗯,我知道錯了,以後會注意的。”

伊淺晞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我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繼續去狩獵。”

“好的。”

*

洞窟內。

三個人相對盤膝靜坐。

奚淮垂著頭,眉眼間都是懊惱,似乎又氣又無可奈何。

他手裡捏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彆再找我了。

一看就是用左手寫的,隱匿自己的信息隱匿到了極致。

鬆未樾好幾次欲言又止。

宗斯辰則是眼睛一個勁地往奚淮脖頸上的抓痕看,甚至想到衣服裡可能隱藏著更多。

奚淮離開時還在發狂,回來時人卻正常了,傷還好了,萬寶鈴裡除了藥膏外其他的東西都沒少。

暴躁的虺龍焰似乎還被清理乾淨了。

鬆未樾試探地問:“又……被老頭給睡了?”

剛問完就被宗斯辰推了一把。

宗斯辰輕咳了一聲後問:“這次你有沒有點線索?比如有沒有確定他長什麼樣子?”

奚淮努力回憶,部分感知被封,他隻有觸覺,手還被捆著。

他隻能憑借模糊的記憶回答:“他的臉很小,鼻子很挺,鼻尖不大,嘴唇有些薄。”

另外兩個人還在聽,結果奚淮隻說了這些。

鬆未樾有點不解:“老……阿九他是什麼意思啊?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奚淮猜測:“他可能還是不想我找到他。”

鬆未樾激動得聲音都提高了:“不想你找他,他為什麼三番四次地出現,這次還把你帶走了修煉!他當時什麼狀態啊?是不是就是想拿你修煉不負責啊?”

奚淮搖頭否認了:“應該不是,他是想幫我吸走暴走的虺龍焰。而且修煉的時候他哭得很厲害,感覺也不是那麼想修煉。”

“你怎麼知道他哭得厲害,你不是聽不到聲音嗎?”

“我親到他的眼淚了。”

宗斯辰聽到這句,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嘟囔:“敢情你還挺主動的。”

鬆未樾也驚得卡殼了,看著奚淮腫了的嘴唇,這親得是有多努力?

奚淮不悅地看向麵前兩個人,冷聲說道:“你們兩個人,一個整日裡被人騙財騙色,沒日沒夜的就知道哭;一個天天就知道打架拆家,至今是個雛,倒是反過來笑我了?”

兩個人瞬間收斂了笑容,這是往他們最脆弱的地方插刀子。

奚淮再次開口:“整日裡老頭老頭的,他現在是築基期,按照築基期三百年的壽元,他現在正值壯年。那個叫觀南的馬上四百歲了,也不見你們叫他老頭!就算是老頭又怎麼樣,老頭滋味好著呢!”

簡而言之,看顏。

看不到顏的就瞎叫。

奚淮拿起紙條抖了抖,脆弱的小紙條居然被抖出了幾分氣魄來:“看到沒有,阿九專門為我寫的。我剛剛發狂他就來了,為我吸虺龍焰,還幫我療傷,這就證明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我。不過是我當初在洞%e7%a9%b4裡說錯了話,他當我想找他隻是為了讓他幫我吸虺龍焰才躲著我。”

鬆未樾嘟囔著開口:“我怎麼覺得是你舍命趕走金瞳天狼,他反過來救你一命,你們就此兩不相欠呢……”

“你閉嘴!”

鬆未樾乖乖閉上了嘴。

奚淮沒再繼續說,這次是他按著池牧遙修煉的,池牧遙全程掙紮得厲害。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咬到舌頭了,他就被咬了。

但是,嘗到了甜頭他還是很滿足。

明明這次親到了,可還是覺得不夠,他想一直留阿九在身邊,一直一直和他修煉。

他似乎再也想不到有什麼能比和阿九一起修煉更令人愉悅了。

也不知道他洞府內的床做得怎麼樣了。

三個人也討論不出什麼了。

事情不過是奚淮又發狂了,阿九把奚淮帶走了,睡完了之後又把奚淮給扔了出來。

極致無情。

偏還幫了奚淮,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

奚淮等三人再次見到池牧遙時,他正和伊淺晞一同捕捉季玲壽。

這次他們遇到了難題,這一窩季玲壽有三隻,他們隻有兩個人,就算打消耗戰也有些吃力。

池牧遙連陣法都用上了,單手掐訣,用陣法困住了兩隻,另外一隻由伊淺晞和紅狐去捕殺。

奚淮他們三個人突然到來讓池牧遙分了神,慌亂間法陣中逃出的一隻季玲壽朝著池牧遙衝撞過去。

奚淮很快到了池牧遙身邊,一腳將季玲壽踢了出去。

池牧遙眼看著季玲壽的身軀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之後撞在了山壁上,又摔在了地麵上,一命嗚呼。

池牧遙突然覺得奚淮對自己也算是腳下留情了。

他當時沒捆著奚淮的腳,奚淮也隻是衝撞了他而已,沒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他故作鎮定,繼續用陣法困著另外一隻季玲壽。

奚淮不太在意他們的獵殺,伸手在池牧遙額頭一點,想感知他的身體裡有沒有虺龍焰的痕跡。

察覺到沒有後奚淮蹙眉,盯著他又看了一會兒,扯開他的衣襟想看他身上有沒有紅色的痕跡。

伊淺晞注意到了,當即脫掉鞋子朝著奚淮丟過來:“登徒子,你乾什麼呢?!”

鞋子未能碰到奚淮便被彈飛出去,沒有傷及奚淮分毫。

奚淮沒再繼續動手,而是問:“怎麼不和暖煙閣的一起行動了?”

池牧遙為了維持陣法不能亂動,隻能回答:“在一起不太方便。”

“哦……”奚淮盯著他脖頸上的紅色絲帶看了看,又伸手拽了一下池牧遙的袖口,“這法衣不太合身。”

“也還好……”

奚淮突然舉起自己的萬寶鈴:“在裡麵挑一件。”

“你、你的儲物法器,我怎麼可能看到裡麵?”

“哦?打不開嗎?”奚淮像是很驚訝似的,接著說道,“那你渡入靈力,我讓它認主,這樣你以後就能打開了。”

“不用了,謝謝。”

“讓你渡你就渡。”

隻要渡入靈力,奚淮就能知道池牧遙能直接打開萬寶鈴,到時候他是不是阿九一目了然。

這一次和阿九相遇,奚淮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阿九可以控製他的法器。

尋常的雙修道侶都沒有阿九的能耐,畢竟合歡宗是能將對方的靈力吸走,煉化為自己的靈力,這才能有這重功效。

“那你幫我殺了那兩隻季玲壽。”池牧遙下巴一點。

奚淮抬手間便殺了它們,速度驚人,像是隨手撕碎了兩張紙。

池牧遙抬手將無色雲霓鹿靈氣渡了過去,萬寶鈴毫無反應。

奚淮看著萬寶鈴疑惑了一瞬間,接著直接轉身走人,毫不留戀。

鬆未樾跟著離開,還在跟宗斯辰單獨傳音:“我就知道不可能是這個小美人,少宗主就是期待那個老頭是個美人,所以先挑長得最好看的人做實驗。”

“你怎麼就斷定不是這個小美人?”

“看眼神啊,年邁的人眼神都飽經滄桑,你看看這個小美人懵懂的眼睛,哪裡像是九十多歲的人。”

宗斯辰回頭看了一眼,評價:“眼神有點呆。”

“所以單純啊。”

他們不知道,池牧遙眼神呆呆的是因為被他們的少宗主搞傻了。

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第26章 彌天桐陰陣

婁瓊知看著麵前的金網羅天陣傻了眼。∮思∮兔∮網∮

這是圍剿天級靈獸才會用的法器吧,還是那種群體捕獵,同時獵捕五隻以上修者才舍得用。

她是被當成金瞳天狼對待了嗎?

這法器用一次的消耗足以再建半個合歡宗,她可真是有天大的麵子。

她不跑了,她知道她跑不了了。

被金網羅天陣抓住也值了。

“不跑了?”奚淮站在疏狂上問她。

婁瓊知停了下來,在她轉身時,他都準備好了抵擋暗器,沒承想她直接跪下了:“少宗主,我進入暖煙閣隻是想騙兩個唇紅齒白的名門修者,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您就放過我吧!”

這合歡宗的弟子是真的跪得快。

奚淮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抓你為何意。”

“我不知道啊……”婁瓊知哭喪著臉裝傻。

奚淮躍下佩劍,疏狂自動回到他的腰間。

他走到了婁瓊知的麵前說道:“不用幫他瞞了,是池牧遙對不對?躲到禦寵派去了,真虧得他能想得出。”

“……”婁瓊知心中一顫,卻沒有立即說話,以防其中有詐。

奚淮抬起手腕,抖了抖袖子後給她展示自己的血管:“看得出來吧,我剛被他拿去修煉了。”

和合歡宗弟子修煉過的爐鼎身上都有點痕跡,說明是被合歡宗的睡了。爐鼎手腕的位置會聚集靈力,那處會顯現出粉紅色的血管。

這粉紅色旁人還看不到,隻有合歡宗弟子能看到。

婁瓊知看了看奚淮的手腕,再看了看奚淮,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

她小師哥可真厲害,要麼八十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拿下了卿澤宗的少宗主。

奚淮找池牧遙兩年多了,這在合歡宗早就不是秘密了,她自然也聽說了。

之前也有人尋合歡宗弟子,一般人堅持尋人也絕非像奚淮這樣將之當成主要事去找,還會顧及自己的生活。

隻有奚淮找得這般瘋魔。

她又偷偷看了奚淮一眼。

這身高,這寬肩,這窄腰,這高挺的鼻梁和渾身散發的氣息,她的小師哥怕是會吃點苦頭。

不過初期堅持過去了,後麵全是甜頭。

奚淮注意到她的目光了,微微有些不悅,又問:“就是想問你個事,我把他惹生氣了,該怎麼哄才能好?”

婁瓊知不敢泄露半分,於是打馬虎眼:“我和小師哥不熟——”

說完就閉了嘴。

她說漏嘴了,還是被詐出來了些許,比如她知道奚淮要找的人是誰。

奚淮也不著急,繼續問道:“無須熟悉,告訴我他的喜好即可。”

婁瓊知把門派弟子之前同他們講過關於池牧遙樣貌的說辭都背下來了:狐狸眼,眼尾上揚,一臉魅相,衣襟敞開到肚臍眼。倒不是因為這樣貌不好看,隻是和池牧遙完全相反而已。

可是奚淮不問這個啊!

現在問題來了,她該怎麼回答?同門其他姐妹被問過嗎?回答得不一致會不會被殺?

她突然特彆後悔。

她在單獨偷偷用暗器的時候被宗斯辰看到了,當即就知道宗斯辰發現她了。

最開始這三個人沒來尋她,她還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這是根本不著急找她。

“小師哥他……”婁瓊知換了一個姿勢,從跪著變為盤腿坐在地麵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