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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去有什麼用,真去了屍體都涼了。

“結果呢,他們門派的弟子過去後看到有其他門派弟子在哄搶炮製靈獸屍體,他把那群弟子攔住了,說靈獸是他禹師弟殺死的,靈獸屍體應該由他們暖煙閣來處理,還跟那些弟子要走了一些已經炮製完的。

“真不要臉,之前去殺金瞳天狼他沒去,等狼死了他來勁兒了,讓一群暖煙閣弟子去瓜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分給禹師兄。而且,真的殺了狼的是卿澤宗的三個人吧?禹師兄都隻是去幫忙的。”

池牧遙聽完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了其他的事情:“師姐,頭狼屍體你隻留最想要的部分,其他的送出去吧,把竹筒空出來。”

伊淺晞趕緊收起竹筒,連連搖頭:“為什麼啊?!我不要!那可是天級靈獸,帶回去我爹和師父看到能興奮得跳起來!”

“給出去,並且用這些換一些空的竹筒回來。”

“為什麼啊?”

“我們要獵殺季玲壽,並且殺到前幾名。”

“啊?”

“聽我的就好,現在不方便詳說。”

伊淺晞捧著竹筒萬分舍不得,又盯著池牧遙看了半天,知道池牧遙不是在開玩笑,氣得眼圈都紅了。

舍不得是真的,簡直是剮肉般地舍不得。

季玲壽能跟金瞳天狼比嗎?

不!可!能!

不過伊淺晞還是去了洞裡,和洞中的另外幾個人達成了交易。

伊淺晞對他們有恩,再說做交換的是金瞳天狼屍身上有用的部分,他們也十分向往,自然願意交換。

伊淺晞最終換得了三個空的竹筒,還騰空了一個竹筒,到最後還是留了兩個竹筒的金瞳天狼屍身。

池牧遙沒再說什麼,帶著她去尋暖煙閣弟子。

伊淺晞走在路上還在嘟囔:“都打算分開行動了,還找他們做什麼?”

“這是必須要做的,之前也算是得到了照拂,辭行是應該的。我們做得周到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伊淺晞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過去了。

他們六個人終於找到了金丹期弟子帶領的隊伍,此時隊伍還沒有重新聚齊,尚且缺一些人。

說來也是滑稽,躲起來的一些弟子應該是覺得奚淮他們去了也沒用,所以躲得極好,好到不知道外麵已經安全了,且連他們的同門都尋不到他們,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席子赫和韓清鳶他們和隊伍會合。

池牧遙帶著伊淺晞和金丹期弟子辭行。

“呃,嗯。”金丹期弟子也有些尷尬,他知道他們當時為了自保是什麼德行,多少有些丟人,禦寵派弟子不願意再與他們同行也正常,很好理解。

分開也好,免得在一起徒增尷尬。

“那就此告辭。”池牧遙帶著伊淺晞辭行,最後去看了禹衍書。

禹衍書受傷很重,至今昏迷不醒。

暖煙閣弟子將禹衍書放置在一個洞窟內,已經喂過了續命的丹藥,還有人給他運功療傷過。

他相信這些人會努力救回禹衍書,畢竟禹衍書如果殞了他們都難辭其咎。尤其是禹衍書身份地位很高,他們都要擔責任。

他走到禹衍書身邊,握住禹衍書的手腕,源源不斷地往禹衍書的體內渡入可以治愈人的雨綿真氣,幫禹衍書治愈了內傷,留下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傷後起身離開。

一切做得毫無痕跡,既能幫助禹衍書,又不會被看出什麼來。

他帶著伊淺晞離開。

伊淺晞還在鬨彆扭,走路時搖搖晃晃還在踢石子,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他也不怪伊淺晞,她會鬨情緒他也理解,走時還在故意繞圈子,接著帶著她進了結界內。

進入結界後看著四處的梅花和蓮池,她突然一怔,又回頭看了看結界外,接著不解地看向池牧遙。

他鬆了一口氣,說道:“到了這裡就算是安全了,我也能說了,在外麵我總是不能徹底放心,害怕有人能偷聽到。”

說話的同時,他讓自己額頭的鹿角顯現出來。

伊淺晞看著他額頭的鹿角整個人都呆住了,又看了看周圍,眼眶突兀地紅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已經猜到了些許。

他一五一十地將自己與無色雲霓鹿靈契的經過說了。

伊淺晞聽完哭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心疼得不行,又去偷偷看了小鹿一眼。

對於他們禦寵派弟子來說,殞了一頭無色雲霓鹿是覆國般地悲傷,是發自內心地難過。

池牧遙蹲在伊淺晞的身前,揉著她的頭說道:“師姐,我們要獵殺季玲壽,可兌換的寶物裡我記得有雲菲玉。大鹿沒有直接留我在陣中,選擇用與我簽訂靈契的方式來保護它,我們帶走了小鹿也要保證小鹿能有好的生存環境,雲菲玉就是我們要為它爭取的。”

雲菲玉蘊含著源源不斷的靈氣,是世間寶物之一。

它一般被用來製作成可供修者打坐的蓮盤,幫助修者吸收更濃鬱的靈氣。

他們爭取雲菲玉不是為了做蓮盤,而是給小鹿做一個窩。

他繼續說道:“師姐,獵殺靈獸是我們的強項。之前不爭不搶是因為不想讓暖煙閣不悅,畢竟是他們一直照拂著我們的門派。

“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需要雲菲玉。這次曆練波折得很,我們現在逆風翻盤也很容易,畢竟利用我們的長處絕對可以逆襲。

“你再看他們這次是如何對待我們的,如果我們再這樣頹廢下去隻會讓人更加瞧不起。

“我知道你也有傲氣,所以我們兩個人一起努力,這一次,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隻是不爭不搶,並非真的不行。”

伊淺晞點頭,握住了拳頭:“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說完快速擦了一把眼淚,到了小鹿麵前行了一個跪拜禮後起身,轉身出了結界:“師弟,我們走。”

“好!”池牧遙立即收回鹿角跟了出去。

這個師姐在其他的時候總是非常不靠譜,但是在對待靈獸方麵,他絕對信任她。

甚至,他覺得伊淺晞更適合被靈契。

她資質比他好,並且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動物,並非像他這樣是個半吊子,半合歡宗,半禦寵派。

可當時時間緊急,他隻能自己靈契。

這也是修真界一直信奉的一條:機緣由命。

*

脫離了暖煙閣的隊伍,池牧遙和伊淺晞兩個人更能放得開。

因為啾啾能力特殊,他對戰從來不用,有伊淺晞的紅狐也足夠了。

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禦寵派的,對陣季玲壽也會負傷。好在池牧遙有治愈能力,受傷的同時就能治療,接著兩個人繼續磨。

每一次獵殺都是消耗戰,好在他們能堅持。

時間又過去了五日,他們已經有了一些收獲。

在行動時他們又遇到了席子赫和韓清鳶,熟悉的人見麵還能聊幾句。池牧遙得知禹衍書已經醒過來了,隻不過身上還有些餘傷,不能跟著行動,一直在洞窟中養傷,好在問題不大。

聽到這個消息,他也能放心了。

直到這一日傍晚,池牧遙和伊淺晞在搜尋季玲壽時聽到了戰鬥的聲音。

他本來想帶著師姐離開的,卻看到了暴躁的火焰攻擊,一瞬間確定了是奚淮他們。

他詫異了一瞬間後對伊淺晞說道:“師姐,你先跟著土土躲起來。”

“啊?有人鬥法而已,我用得著躲起來?”在修真界有人鬥法太常見了,陣內如今都是同等修為的修者,他們鬥法沒什麼可怕的,除非是金丹期以上的前輩才需要躲一躲。

他點頭:“用得著,我猜測是奚淮發狂了。”

伊淺晞有些不解,還是讓土土挖了洞,接著躲進了洞裡。

她一向聽池牧遙的話。

確定伊淺晞安全後,他疾行到了那邊,果然看到了奚淮發狂的畫麵。

奚淮受了重傷,自我意識薄弱,這種時候很容易被虺控製,失去自我意識進入發狂的狀態。

他之前應該是被鬆未樾、宗斯辰救走了,隻是傷勢未能痊愈,終究還是開始發狂了。

在池牧遙趕過去時,鬆未樾和宗斯辰不得不和奚淮打了起來,似乎是想控製住奚淮。⊙思⊙兔⊙網⊙

可惜他們的法器和攻擊都沒有用,還被奚淮攻擊得站不起身來。

奚淮失去意識後會不分敵我,他隻知道鬆未樾和宗斯辰很礙事,會無差彆地攻擊。

另兩人身上原本就有傷,行動不像平日裡靈便,自然控製不住發狂的奚淮。

鬆未樾嘴角還掛著血跡,看著被奚淮破壞的束縛類型法器,無奈地感歎:“他傷成這樣怎麼還這麼能打?”

宗斯辰躺在地麵上,原本十分愛惜樣貌的人此時一身汙垢也沒力氣去管了,甚至沒有力氣說話。

鬆未樾往後挪著身體,靠著石壁捂著%e8%83%b8口問:“你死了?”

“沒有……”宗斯辰終於出聲了,回答一句都難受得很,“不過也快了。”

鬆未樾靠著石壁極為惆悵:“他如果平時發狂就罷了,現在受這麼重的傷發狂,真去名門正派那邊鬨,那群人輕而易舉就能殺了他……他娘的,還不如被我們殺了。”

宗斯辰:“……”

鬆未樾又問:“宗斯辰,你現在死了?”

“我的毛筆被少宗主燒了,毛都沒了,你先把我殺了吧……”

“嘖……”這天有點不好聊。

這時奚淮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鬆未樾握著錘子,終究沒有下定決心。

罷了,大不了死在這了。

他們儘力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走向自己的奚淮突然消散,變為了桃花、白蝶與熒光,憑空消失。

他瞬間睜大了眼睛,四處去尋找奚淮的身影,卻始終沒能找到。

合歡宗的幻術……奚淮被那個阿九帶走了?

離奇的是,幻術消失後,有兩抹銀光罩在了兩個人周身,他們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麼難受了,不過沒有徹底好轉。

隻是死不了了。

最神奇的可能是宗斯辰毛筆的毛複原了,宗斯辰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鬆未樾虛弱地問道:“合歡宗有這種治愈法術?”

“可能是什麼治愈類的法器。”

“還挺管用的……等少宗主抓住人了,問問他在哪買的。”

*

池牧遙背著奚淮到了極為偏僻的山澗處。

季玲壽是這個秘境的主要獵殺對象,它生活於林間,山澗內罕有人過來。為了安全,他在進入時特意布下了合歡宗的幻術迷境,讓人無法靠近他們的所在範圍。

很驚喜的,他發現了一處洞府。

洞府內以前應該有修者居住過,裡麵有石床,有些許物件,不過都年代久遠,想來是躲避風雨時來居住過。

池牧遙將洞府簡單收拾好後,又往石床上鋪了一個毯子才將奚淮放下。

太重了……

他身為修仙者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