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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分彆找地方用自己的法器或者布結界去了,沒有人去理會池牧遙和伊淺晞。

真到了生死關頭,名門正派的弟子們也會暴露本性,還是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最終,竟然隻有席子赫、韓清鳶以及另外兩名弟子被留下了。

其中有一名弟子乾脆崩潰地哭了起來,畢竟他是在生死關頭被淘汰下來的人,有種即將麵臨死亡的絕望。

席子赫則是因為招惹了明韶洛,不過他還在安慰韓清鳶。

男主對女主的真情還是非常感人的,每到生死關頭,都經受得住考驗。

池牧遙對剩餘的幾個人說道:“沒事的,我有可以隱匿行蹤的靈獸,也能保全我們。”

韓清鳶本來因為自己連累了席子赫正在悄悄落淚,聽到了這句話驚訝萬分:“真的?你剛才怎麼不說?”

池牧遙解釋:“本來覺得靈獸能力有限,怕是保護不了所有人,還在遲疑。等能保護剩下的人了,我和師姐又被他們嫌棄了,也就沒再言語。”

想起剛才其他人的舉動,韓清鳶和席子赫也算是理解了。

池牧遙把葫蘆給了伊淺晞:“師姐,你先帶他們藏起來,我很快就會跟著進去。”

伊淺晞拿著葫蘆問道:“你在等禹衍書嗎?”

池牧遙沒有直接說,隻是點頭:“嗯,等他們回來了,我也能引他們進去。”

等這些人躲進洞裡後,池牧遙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湖邊,看著那邊戰鬥的地方。

白日裡還是一派寧靜祥和,此刻卻已經寂寂寥寥。

他朝著戰鬥的地方祭出一抹靈力,接著雙手張開,戰場的畫麵便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能夠看到奚淮等人戰鬥的樣子,卻不能一直看,隻能看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是合歡宗查看情況的法子,不過他法力不強,能夠看到的時間很短。

不過短短的時間,也讓池牧遙看到了奚淮渾身沐血的樣子。

奚淮的額頭似乎受了傷,血從頭頂流下,血液的乾擾讓他隻能睜開一隻眼睛。

奚淮的手垂在身側,不是不動,可能是此刻已經動不了了。血從手臂上流下來,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地掉落下來。

他看得出奚淮受了很重的傷,跨等級挑戰絕非易事,就算是奚淮也很艱難。

他能看到的畫麵逐漸消散,他還想再試一次,可是無論如何都聚集不出畫麵了。

他急得原地打轉,心中默念,奚淮是反派,他會活到大結局。

奚淮是出了名的血厚高輸出,他肯定會沒事的……

就在這時雷電少了,火光也逐漸熄滅。

戰鬥似乎停止了。

池牧遙不再忍耐,縱著合歡宗瞬移術朝著那邊趕過去。

*

奚淮被傷得召喚不出虺了,就在剛才,他和頭狼互相發出了最後一擊,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一片狼藉中間。

他能夠感受到鬆未樾和宗斯辰已經躲進了法器裡,目前是安全的。

就連禹衍書也有了自保的地方。

奚淮呼出一口氣,發現呼吸聲都聽得格外分明,仿佛這一口氣呼在了自己的耳邊。

耳膜一陣陣發漲,讓他聽不真切周圍的聲音。他確定和他戰鬥的頭狼也倒下了,卻不確定那頭狼有沒有徹底死亡。

就在這時,他看到頭頂突兀地聚集了一道金芒尖刺,他連躲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匹頭狼還沒死……

他突然想笑,他已經儘力了,就這樣吧。

或許死了,痛苦的折磨也會停止了,隻是不知道阿九會不會在意他的生死。

揚起嘴角等待死亡時,他看到頭頂有一枚暗器接住了金芒尖刺,且在他身體上空布下了桃花樣的護盾。

他瞬間狂喜,好似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他的阿九來了。

第23章 彌天桐陰陣

池牧遙躲在林中用暗器幫奚淮擋住了金瞳天狼的攻擊。

無論是合歡宗的功法,還是禦寵派的,以他築基初期的修為都不適合用來和金瞳天狼硬碰硬,躲在暗處尚且能跟它過個一招半式。

他躲在林中,看到地麵上躺著兩匹金瞳天狼的屍體,還有一匹頭狼奄奄一息。

它們強行破陣製造的裂縫已經被奚淮他們封印了,現在需要處理的隻有頭狼。

看得出這一次戰鬥非常慘烈,奚淮已經再難支撐了,就連鬆未樾和宗斯辰,以及後來趕來的禹衍書都沒有再戰之力,借助法器正在躲避。

在場能補刀的人隻有池牧遙。

池牧遙不敢輕舉妄動,他有自知之明,他沒有其他四個人的實力,不可冒進。

他從自己的乾坤袋內取出合歡宗的暗器夾在食指與無名指之間,在林中伺機而動。

頭狼也意識到又有人來了,且它受了傷,摸不清對方的實力讓它非常不安。

之前多少有些輕敵,沒想到築基期的修者也能讓它們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使得它謹慎起來,並沒有留下硬戰,而是艱難地起身躍起,朝著其他的位置逃竄。

它是從池牧遙的頭頂躍過去的,動作間有血淋下,甚至滴在了池牧遙的臉頰上。

他沒有遲疑,在它位於自己正上方時丟出了暗器。

這匹金瞳天狼傷得很重,行動間還拖拽著自己的臟器,不知是誰暴力破開了它的腹膛。

他知道,這匹金瞳天狼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如果他放過這匹金瞳天狼,以金瞳天狼的強大的生命力,說不定還能自我療傷。

先不說它如果活了下來其他修者能不能活,金瞳天狼記仇是天性,奚淮等人重傷於它,還殺了它的同伴,恢複過來注定要來尋奚淮等人報仇。

這幾人已經重傷,怕是再難有一戰之力了。

隻能趁現在讓它再也無法恢複。

他遲疑了一瞬間,回身朝著奚淮丟過去一個有治療效果的保護屏障,接著縱著瞬移術追了出去。

不能讓奚淮他們四個人之前的努力白費。

這金瞳天狼今日必須死!金瞳天狼移動速度很快,又是在它適合行動的夜間,它行動時更是如虎添翼。

池牧遙憑借著在禦寵派得到的經驗,很快斷定了金瞳天狼的移動路線。

他移動的速度和金瞳天狼有一定差距,隻能追蹤,除非金瞳天狼停下來休息,不然他不可能在金瞳天狼移動的過程中追上,隻會被越甩越遠。

待他追上時,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聽到了無色雲霓鹿的哀號聲。

他心道不好。

這大陣中有無色雲霓鹿,如果金瞳天狼命在旦夕想要活命,那麼很有可能會去攻擊無色雲霓鹿!

就算無色雲霓鹿不願意救治它,它也可以吞食無色雲霓鹿的肉身,畢竟無色雲霓鹿的肉身也有著治愈的作用。

無色雲霓鹿的每一塊肉,都可以稱之為一劑良藥。

這也是無色雲霓鹿數量很少的原因之一。

池牧遙趕到時,金瞳天狼已經攻破了無色雲霓鹿的自保屏障,凶狠地咬著無色雲霓鹿的脖頸。

無色雲霓鹿銀白色的身體上已經遍布鮮血,掙紮著想要甩脫金瞳天狼的獠牙,可惜掙紮無用。

池牧遙不敢再拖延,從乾坤袋裡取出暗器,每一枚都打在金瞳天狼的要害處。

被攻擊後金瞳天狼的確有所反應,卻不肯放開口,畢竟吃了無色雲霓鹿就能活下去,它怎麼可能放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池牧遙靈力不足,隻使暗器也不行,最後隻能從丹田內調出團扇,變為佩劍的模樣,縱身上了金瞳天狼的背。

金瞳天狼自然掙紮,更加猛烈地晃動無色雲霓鹿。

池牧遙知道時間緊迫,將佩劍紮進了金瞳天狼的眼睛裡。

一瞬間鮮血四濺,噴射而出的血濺了池牧遙一臉。他閉目不管,咬著牙再次發力,佩劍又往裡插進去幾分。

金瞳天狼動用金係法術攻擊需要用眼睛來進行,毀了它的一隻眼睛,就相當於毀掉它一半的戰鬥力,還能讓它暫時吃疼,鬆開無色雲霓鹿。

金瞳天狼真的鬆嘴了,卻將池牧遙甩了出去。

他的身體撞在了山壁上,接著再落在地麵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覺得他的肋骨也跟著齊齊斷裂。

他躺在地麵上狼狽掙紮時,卻覺得自己的傷口在逐漸好轉,還有一種身體瞬間輕鬆了的感覺。他抬眼看向無色雲霓鹿,發現它在自我療傷的同時還順帶幫他療傷了。

隻要有無色雲霓鹿在,池牧遙不是身體粉碎消散在風中,無色雲霓鹿都可以將他救活。

於是他不再懼怕,起身提劍再戰。

就算隻有一隻眼睛,金瞳天狼依舊能夠發動攻擊,隻是不如最開始那麼厲害了。不過對付池牧遙這種築基初期且沒有什麼實際攻擊手段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池牧遙僅僅是靠近金瞳天狼就已經遍體鱗傷了,更彆提在金瞳天狼的攻擊下布陣了。

他單手掐訣布陣之時,手臂被金瞳天狼的金芒尖刺硬生生切斷,如注的血噴湧而出,那種刻骨的疼讓他不受控製地低吼了一聲,生理性的眼淚狂流。

再抬手,手已經重新生長了出來,可是斷臂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就算是隻有一瞬間也依舊很疼。

他隻能噙著眼淚繼續布陣。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能回頭。

終於,他布陣完成,發狠似的說道:“二十四殺滅神陣,起!”

刹那間,他的腳下金芒大盛,從陣內席卷出的狂風揚起了他的衣擺,使其像是隨風飄動的旗幟。

他的一頭長發跟著風一起狂舞,一縷碎發在他的額前晃動,似乎是想要擋住他眼眸中的殺意。

光亮是從下往上來的,這種光影下,池牧遙一向柔和的麵容也變得可怖起來,臉頰上殘留的血液更增添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的眼神堅定,甚至顯出了殺伐感,從眉間祭出一滴血來,陣成,接著朝著金瞳天狼瘋狂攻擊。

池牧遙靈根不純,入的宗門都不是擅長鬥法的。

他閒暇時間會研究陣法,也算是用其他的方法自保。

合歡宗的宗主見他對陣法感興趣,還專門為了他去與其他宗門的長輩求來了一本陣法秘籍,送予他一人。

這本秘籍便是二十四殺陣。

其中,滅神陣是最凶狠霸道的一個陣法,所需要的能量也是最多的,操作稍有不慎,布陣者都有可能被陣法吞噬。

金瞳天狼遭遇了陣法的攻擊,咆哮著想要再次攻擊池牧遙,池牧遙隻能硬撐。

無色雲霓鹿終於緩過來些許,虛弱地盤在一邊的地麵上,幫池牧遙布下了保護結界。

池牧遙在結界中終於能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能夠感受到身上越來越輕鬆,似乎無色雲霓鹿還在幫他治愈身上的傷,順便往他的體內輸送靈力。

萬物皆有靈。

無色雲霓鹿從第一次見到池牧遙起,就知道這兩個禦寵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