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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後整個路府,都得聽你的吩咐。”

“你在說什麼呢。”楚桑落臉燙的滴血。

“你是少奶奶。”

“你當這是民國呢?”

“那我就是紈絝軍閥二代。”

“我呢?”

“你是紈絝搶來的少奶奶。”

楚桑落有點後悔和路鳳寧對話了。

“放我下來!”

“不放。”

路鳳寧抱著楚桑落一路來到路長空和安然的小院子,因為安然身體不好,他之前和路長空一直在水星養病,這個小院子幾乎是荒廢的,現在路鳳寧將本家的權力掌控在手,這裡儼然已經是本家家主的住宅了。

安然站在門口往外望:“長空,長空,小鳳和落落來了。”

他有些熱淚盈眶。

對於路鳳寧和楚桑落,安然是感到愧疚的,他身體弱,生了路鳳寧底子就更差了,常年在水星療養,沒怎麼照顧過路鳳寧。

還有落落,他和長空也沒能在路家森嚴的高壓下保護好他。

安然四十多歲了,除了臉色白一些,樣貌仍和少年一樣,可見他被路長空照顧的很好。

安然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一步,並不介意兒子和兒媳婦的肆意妄為,看到路鳳寧一路抱著楚桑落進了院子,安然反而覺得心裡放下一塊大石。

他對不起落落,他的兒子鳳寧也對不起落落,讓落落一個人苦了這麼多年。

楚桑落掙紮著下來,安然熱情地迎他們進屋:“快進來,小舟,念念也來了呀。”

路歸念抿著唇,站在楚桑落身邊緊緊握著楚桑落的手,有些怕生。

安然把他做好的點心擺出來:“我做了些南瓜小酥,聽說落落和念念喜歡吃,也不知、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安然訕訕地,把桌子上的南瓜小酥遞給念念,輕聲道:“落落,是我和長空對不起你,不該聽信外人那些言論。”

楚桑落淡淡搖頭,他和小舟當初在路家的處境,主要是由大伯一家所致,和路長空與安然沒多大關係。

就算他們想幫忙,也無法對抗善於玩弄權勢的大伯,有心無力。

安然還是很自責,他又讓仆人端過來糕點和糖果:“都是在水星療養時買的,土特產,不知道好不好吃,落落快和念念一起嘗嘗。”

他似乎把楚桑落也當成孩子,沒有招呼路鳳寧和路歸舟兩個Alpha,隻心疼兩個Omega。

楚桑落拍拍路歸念的背,示意路歸念去吃。

安然伸手想摸摸楚桑落的臉,半路又覺得不合適,改為了握住楚桑落的手:“落落,爸爸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安然的聲音如此溫柔,讓楚桑落一瞬間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柳舒。

“乾嘛呢這是。”路長空在一旁打圓場,“好好地說這些,落落眼睛都紅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安然回過神,“看,連話也不會說了,惹得落落傷心。”

臨走的時候,安然又塞給了他們好多自己做的甜點,放在星車的後備箱裡。

-

去北極星的日子馬上到了,路鳳寧決定買民航飛船的票,帶路歸舟和路歸念體驗一下星際旅行。

說起來,他們一家人還從沒一起好好旅行過。

路歸念捧著畫冊做了許多功課,問哥哥畫冊裡畫的星星是什麼,在飛船上能看到嗎。

路歸舟雖然也沒去過,但路歸舟比路歸念讀的課外書要多,倒也能一一給弟弟解釋。

一家人驅車來到機場,通過安檢,等待從登機口上飛船。

坐在椅子上等待的時刻,一個意外的人來到兩人麵前。

是祁銘。

“桑、桑落。”祁銘過來打招呼,“好巧。”

楚桑落淡淡點點頭:“你也要坐飛船?”

“是的。”祁銘說,“我要進行一次星際旅行,去櫻花星,沒想到遇到了你們。”

其實一點也不巧,知道楚桑落要去北極星,祁銘是特意選在今天來的。

他來偶遇楚桑落,而不是路鳳寧。

楚桑落在校慶上幫了他,改變了他被迫聯姻的命運,而楚桑落的另一麵隻有他知道,這讓祁銘對同為Omega的楚桑落產生了特殊的情愫。

祁銘望著楚桑落登機的背影,楚桑落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麵,他將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飛船的空間很大,座位排的很滿,一家人擠在來來往往的旅客中,路鳳寧和路歸舟背著行李,一前一後護著楚桑落和路歸念來到他們的位置。

路鳳寧把路歸舟背上的包接過來,放在頭頂的置物架上。

等遊客們都坐好,飛船推動器發出嗡鳴聲,失重的感覺襲來,飛船穿過大氣層,來到了浩瀚的宇宙中。

奶白色的帝星越來越遠,最終變成一顆小球。

周圍各式星體出現在窗外,路歸念好奇地看向玫瑰色的星雲。

“那是什麼?”

“是旋臂。”路鳳寧說。

“那邊呢?”

“隕石地帶。”

“還有那個。”

“那是一顆流星。”

服務員推來晚餐,楚桑落給路歸念帶好布巾,一家人一起吃了飛船上的一餐。因為楚桑落懷孕,路鳳寧定了豪華休息艙,經過一天一夜的旅行後,一顆瑩白色的星球出現在他們眼前,那就是北極星。

與帝星的%e4%b9%b3白色不同,北極星的白是一種純粹的美,冰雪覆蓋了整個星體,帶著天然的嚴寒與凜冬。

飛船在北極星的機場降落,一家人開始轉遊輪,通過遊輪渡過海洋與冰川,就是科考站的位置了。

遊輪不像飛船那麼滿,寬鬆了許多,一樓有音樂大廳,不少人在大廳裡喝香檳聊天,二樓往上是包廂,越往上價格越貴,條件越好。

楚桑落和路鳳寧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最頂層,頂層房間不大,但是布置的特彆好,一切用品應有儘有。

房間有兩個上下鋪,正好夠四個人住。

儘管在飛船上定了豪華艙休息,但長途旅行還是讓人疲憊,把孩子們安頓上床,他和路鳳寧也各自躺在上下鋪睡覺。

“哥哥。”半晌,路歸念悄悄下床,踩著小梯子搖了搖上鋪路歸舟的被子。

路歸舟睜開眼睛,捏了一下路歸念的小手:“怎麼了?”

路歸念趴在路歸舟床頭,小腿向後翹了翹,小聲道:“我想出去玩。”

“那走。”路歸舟%e5%90%bb了一下路歸念的額頭,讓他先下床,“小心。”

他牽著路歸念的手,兩個孩子躡手躡腳溜出了房間,關上門。

他們穿過走廊,下了樓梯,一直來到二層甲板上。

路歸念穿著白色羽絨服,戴著毛線手套與帽子,小臉凍得通紅。

鳳吹得人臉有些疼,但路歸念全然不覺得冷,他和路歸舟一起趴在二層欄杆上,看一層的風光。

有一個半長卷發,穿著紫色皮夾克,眼睛深邃,臉上長著胡茬的人在吹《北極冰川曲》。

他的臉上帶著滄桑卻不世故,衣服打了補丁但手裡的薩克斯卻是嶄新的。

一看就是好好保養的樂器,擦過很多遍。

悠揚的純音樂飄蕩在大船上,四周是一望無垠的大海與極地冰川。

冰川很高,透著晶瑩的藍,反射著天空中充滿希望的陽光。

路歸念津津有味地聽流浪音樂家吹曲子,二層不是太高,路歸舟從欄杆上翻到一層,朝路歸念伸出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路歸念小手扒住欄杆,充滿信任的朝哥哥一躍而下,路歸舟抱住路歸念的腰,很輕鬆地卸力,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站在最大的甲板上聽薩克斯。

薩克斯樂手悠然自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觀眾席,二層有一個老人拿出小提琴,坐在一個搖搖欲墜的木頭椅子上與之相合。

頂層小甲板外擺著一架鋼琴,一名穿著燕尾服的年輕鋼琴家優雅地坐在那裡,加入了合奏。

白鷗悠揚的叫聲響徹長空,海水裡有鯨魚的倒影,不遠處有北極熊跳入海中覓食,陽光照耀著海麵的浮冰。

楚桑落與路鳳寧靜靜走到頂層甲板上,站在欄杆前彼此對視。

路鳳寧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楚桑落的手。

鋼琴曲迎著海浪,一波一波,奏響了屬於大海的挽歌。

一曲完畢,尾音飄蕩在北極的空氣裡,遊輪的船頭破開巨大的冰麵,坐落在遠處白牆紅尖塔的科考站已經露出冰山一角。

船長打破了安靜,他張開雙臂,對眾人歡呼道:“歡迎來到雪之故鄉——北極星!”

第30章 科考站【修】 路歸舟將手中的雪球慢慢……

科考站看起來近, 實則遠,遊輪又開了整整一天才到。

遊輪停泊在碼頭,楚桑落在床上睡了一天, 號角聲響起, 一家人下船, 外麵天空中飄起了小雪,雪花在冰原中如同飛舞的精靈, 於漫漫空氣中跳著一曲靈動的天鵝湖。

雪花落在路鳳寧的軍裝上, 楚桑落側頭, 路鳳寧的鳳眸狹長, 在雪中染上了些許不一樣的顏色。

他身上冷冽的信息素傳來, 空靈而澄澈,似乎與周圍的雪與冰融為了一體。

楚桑落拉著念念,而路歸舟跟在他們身後。

碼頭的工作人員給他們發了一張傳單, 是公益性質的。

傳單介紹了北極星基本人口構成,除了科考站所在的地方有些許帝國居民, 在北極星的另一側,有著原始的獸人文明。

根據星際文明公約, 帝國這樣的高等文明,是不允許過問與乾涉低等級文明的, 應該由他們自行發展。

因此,傳單告誡來往的旅客, 不要輕易觸碰低等獸人文明。

那裡有著防護邊界,且窮困而危險。

“獸人?”念念頭上冒出小紫貂耳朵, 紫貂是生來在冰雪裡的動物,因此念念在這裡很適應,“是跟我們一樣有獸型, 還是有老虎的頭,人的身體?”

楚桑落笑著揉了揉念念的耳朵:“我覺得都有。”

小孩子的思維天馬行空,楚桑落隻覺得自己生的兒子真可愛。

他們出示宋莫給的通行證進了科考站,門衛聯係了裡麵的員工,很快有人出來迎接。

是一個三十來歲的Beta,戴著人事部門的工牌,穿著乾練的黑色製服,身後跟著兩個實習生。

路鳳寧將錄取通知書遞給他。

Beta看了看錄取通知書上的字,露出驚訝與尊敬的表情,楚桑落他知道,是宋莫師兄特意囑咐過要好好接待的人,聽說是布大的年級第一。

若說科考站是生物學界的風向標,布大則是科研成果輸出工廠,每年都有一大批具有實用性的論文出現。

不過,楚桑落是個Omega,麵前的人明顯是個Alpha……還是氣質讓人心悸的那種。

“請問哪位是……”

“他是。”路鳳寧脫掉白手套,與對方握手,“我是他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