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可還行?]
今天上午是難得的晴天,雖然陽光因為淺淡的烏雲籠罩著一層紗一樣的光輝,但灑在身邊的楚桑落身上,卻那麼美。
風輕輕吹起楚桑落的頭發,歡呼聲近在咫尺卻又隔得那麼遠,遠到路鳳寧眼裡隻有楚桑落那一低頭的溫柔。
他是那樣愛著他,不想放手。
人的一生,漫漫長路,不是一個人走過,就是兩個人攜手,如果讓路鳳寧選擇,那一定非身邊的人莫屬。
除了楚桑落,他誰也不要。
曾經他錯過了他那麼多年,唾手可得的愛情他沒有珍惜,反而讓落落選擇了打掉他們的孩子,路鳳寧已經悔透了。
他不對他的後悔欲蓋彌彰,但更堅定以後非一人不娶的選擇。
兩人走在眾人簇擁的街道上,楚桑落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我弄疼你了?”路鳳寧的手臂放鬆了些。
“少將對夫人好溫柔啊。”人群議論紛紛。
“聽說他們以前感情不和啊。”
“噓,這話能亂講?”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啊。”
祁銘在人群中臉色難看起來,少將一向對他的配偶楚桑落不聞不問,如今怎麼這樣噓寒問暖?
棕色小禮帽揶揄的問祁銘:“你不是說你和少將有進展?”
祁銘冷笑道:“將軍不過是和他逢場作戲罷了。”
人群很喧鬨,念念有些不適應,緊緊貼著楚桑落的腿,握著楚桑落的小手也很用力。
楚桑落手指摸了摸念念手背嫩滑的肌膚,無聲安撫。
好不容易走進路府,路不長,楚桑落卻覺得像走完了一整年的步數。
剛一進門,楚桑落就把自己的手從路鳳寧臂彎裡抽離。
路鳳寧覺得手臂空落落的,心也空了一角。
原來落落還是沒有原諒他,哪怕一點點。
“我要去爺爺那裡述職。”路鳳寧暗暗歎息一聲,叮囑道,“你先帶念念玩一會兒,等我回來。”
楚桑落淡淡點頭,他記得,上輩子路鳳寧述職了挺長一段時間,這樣正好,反正他也不想待在路鳳寧身邊,他要找個機會去找小舟。
路鳳寧對楚桑落百般重視與嗬護的行為,看得不少豪門Omega的表情變得酸澀又失望,直到路鳳寧離開才好受了些。
賓客到齊,半晴的天空又遮蓋了一層淺灰色的烏雲,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楚桑落牽著路歸念來到宴會大廳,大廳門口早已鋪上了深色的清潔地毯,客人在地毯上蹭掉靴子上的雨水,方可踏入大廳之內精心布置的紅毯上。
楚桑落給路歸念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挑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宴會廳來來往往的人觥籌交錯,楚桑落拿旁邊的玻璃容器給自己和路歸念倒了兩杯水。
水杯剛剛被斟滿,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襲來,楚桑落抬頭,一個貴族裝扮,頭上戴著淺粉色禮帽的Omega姍姍而來。
楚桑落垂眸,看到對方衣服上的第五集 團軍印記。
Omega站在楚桑落麵前,居高臨下朝楚桑落伸出手。
“你是……?”楚桑落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
[靠這個Omega是誰啊,在外麵就對路狗擠眉弄眼的。]
[舞到正主麵前來了,是不是想當小三啊?]
祁銘尷尬地笑了笑,收回手,斜倚在桌邊:“我是第五集 團軍後勤部的人,少將的飲食由我負責。”
遠處有侍者給在場的小朋友們發糖,楚桑落拍拍路歸念的後背,路歸念看了爸爸一眼,便乖乖朝侍者的方向去了。
“這樣。”楚桑落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想什麼時候去後院找小舟,“那工作很辛苦吧。”
“不辛苦。”祁銘靦腆一笑,“能為少將準備餐食是我的榮幸。您知道少將的飲食喜好嗎?”
祁銘自信楚桑落根本不了解,因為路鳳寧很少回家,之前又對楚桑落那麼冷淡。
[好家夥這是在跟落落炫耀嗎?]
[給我們落落下馬威,什麼玩意啊??落落盤他!]
[落落不是大BOSS嗎,怎麼還是溫溫柔柔的,我有點擔心了嗚嗚嗚。]
[其實我們落落是真溫柔吧,受了那麼多傷害還是心地善良的。]
看楚桑落沒答話,祁銘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少將喜歡少油少鹽,因為戰爭消耗量大,需要大量的肉食,不上戰場的時候,偶爾會喝點白酒……”
“這樣。”楚桑落笑笑,“我還真不知道。”
“您身為少將配偶,沒有關心過少將的飲食嗎?”祁銘聲音大了些。
宴會大廳有很多個機位多視頻播放,祁銘自信會有分鏡頭拍到這裡的。
楚桑落有些為難:“在家裡都是他做飯。”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不管你們爽沒爽,我爽了!]
[用最樸實的語氣說出最紮心的話語哈哈哈。]
[話說那天看星星大神直播,的確是路狗在做飯哎:)]
[一、擊、斃、命。]
第19章 與小舟見麵 與哥哥相見。
祁銘臉色五彩紛呈,原本準備好的話全部噎回了肚子裡。
最終他道:“您身為少將配偶,怎麼可以讓為國征戰的將軍親自下廚呢?”
“是他自己要求的。”楚桑落好脾氣的解釋,“而且,我也不準備繼續當這個少將配偶。”
[讓路狗知道他的屬下激的落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要吐血。]
[好不容易哄回一半的媳婦兒又要飛了。]
[路狗又要火葬場了喜聞樂見。]
其實祁銘是聽過楚桑落申請離婚的八卦的,在全世界都希望他和路鳳寧複合的情況下,祁銘卻想過來添一把火,讓楚桑落吃醋,死心,加快離婚的進度。
可當他看到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少將配偶位置,楚桑落竟然可以如此輕飄飄的說出來他不想要了,祁銘幾乎憋出內傷。
有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接近,祁銘抬頭,發現是路錚,他有了主心骨,路錚一定會幫他懟楚桑落的,祁銘有了底氣,語氣帶了些高高在上的愉悅:“路錚,你來得正好……”
路錚卻沒理他,端著兩杯酒走到楚桑落麵前,低頭抿唇道:“嫂子。”
“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
他視線盯著地毯,誠懇地說道。
[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是給兔兔拜年。]
[說起來我們落落軟萌軟萌的的確好像無辜的兔兔啊。]
楚桑落低頭看了看時間,打開通訊器,給路歸舟發消息:“小舟,你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麵?”
他實在沒有心情處理眼前這兩個人,今天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小舟見麵的機會。
路錚將右手的酒杯遞到楚桑落漂亮的臉蛋麵前:“嫂子,我敬你。”
酒杯微微泛黃,看起來像是啤酒,聞起來後勁卻非常大。
[落落不要喝啊,也許是我電影看多了,總覺得裡麵沒啥好東西。]
[可是這種情況要怎麼拒絕?以水代酒嗎?這麼多攝像機拍著,好像不太合適。]
[真的是道歉酒嗎?有點怕怕的。]
路歸舟的頭像是一個貓貓頭,良久沒有回複,楚桑落有些失望,抬眼才想起來端著酒杯的路錚。
楚桑落抿抿唇,雙手理了一下軍裝衣領,不好意思地道:“我喝不了酒,就你們兩個乾一杯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哈哈落落這個提議太棒了吧!!]
[還以為落落會同意或者拒絕,沒想到是讓他們兩個喝,四兩撥千斤!!]
祁銘臉色煞白,望著路錚手裡的酒杯久久不接。
“我現在還是少將配偶,祁銘小公子是不願意給我麵子?”楚桑落眉眼淡淡,語氣仍舊溫柔。
楚桑落白色軍帽上的第五集 團軍標記十分顯眼,淺金色的帽穗代表著他是將軍配偶。
從軍紀上來說,楚桑落還是祁銘的上級。
祁銘隻好伸出手,拿過路錚手裡的酒杯。
玻璃酒杯觸?感冰涼,祁銘仔細審視路錚的眼睛。
路錚喉結動了動,強顏歡笑道:“喝吧,乾杯。”
祁銘捏著酒杯的手用力,指尖泛白,輕輕喝了一小口:“唔……”
他狠狠的咳嗽,接著把酒杯丟進垃圾桶裡,朝洗手間跑去。
[這酒不會真有問題吧?]
[也許是不勝酒力?誰知道呢。]
[幸虧落落沒喝。]
[如果有問題,路錚是給落落下藥?!這也太壞了!]
[我好氣啊!!!誰來製裁一下他!]
[路狗快來啊有人害你媳婦!!]
路錚尷尬地笑笑:“也許他不能喝酒,嫂子,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沒有用,其實你應該去找路鳳寧。”楚桑落說。
“嫂子說笑了,堂哥那麼聽你的,你說了當然管用。”路錚磕磕絆絆道,“我、我先走了。”
路錚追隨著祁銘的腳步離去,楚桑落站起身,宴會廳裡燈光交錯,舞池裡有跳拉丁的男男女女,侍者推著酒水車穿梭而過,發糖的下人已經走到大廳另一端,到處都不見念念的身影。
“念念,念念?”
[念念去哪了?剛剛有人注意嗎?]
[念念小寶貝千萬不能出事啊!你爸爸會擔心的!]
路府內部房間,路歸舟找了借口從教官孔謙處離開,變成布偶貓幼崽的模樣跳上牆頭,小小的幼崽身形像團子,動作卻十分矯健,在路府院牆上飛奔,一路來到後院。
小貓的身體被雨淋濕,後院的水杉樹被風雨吹的樹枝拂動,雨滴落在池塘裡泛起點點漣漪。
“有沒有見到我兒子?”楚桑落拉住一個推車的侍者,拿手在自己腰間比了比,“這麼大,齊劉海,很可愛。”
“啊,他跟著小朋友往那邊去了。”說到可愛,侍者馬上想到了什麼,來到門邊,朝東麵的一排房間指了指。
不止路歸念有“爸爸天線”,楚桑落對兒子的去向也有著天然的感應力,侍者指出了大概方向,楚桑落心裡已經有了底:“謝謝。”
他踏出宴會廳,侍者和門口負責照看傘架的下人在身後喊他:“少夫人,您沒有拿雨傘……”
路歸舟站在後院門邊,從小路靜靜往裡走,雨越下越大,有樹枝猛地搖晃,路歸舟眯起鳳眼迅速看去,原來是一隻三花野貓。
楚桑落快速穿過複古長廊,雨水通過北風斜斜地吹在楚桑落的軍裝上,他顧不上被淋濕的衣服與天上的悶雷,冒雨來到東側樓房一層。
房間裡站著許多孩子,大的十來歲,小的五六歲,有的抱著手臂,有的嬉笑不已,但眼神全部都幸災樂禍地看著同一個地方。
楚桑落踏進門,雨水落在門口的地毯上,房間裡側的棕色紅木櫃子上,站著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