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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呢,你一共有三個會議和一場飯局!”

邵赫卻說:“連鳴時都可以連夜跟你到外地看作品展,作為你老公,難道就不能翹班帶你出去玩嗎?”

杜羨寧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能把吃醋展示得這樣理直氣壯的人,全世界大概隻有他邵赫一個。

獨自在書房忙了大半宿,邵赫把手頭上的工作全部安排好,第二天還真的帶著杜羨寧一起翹班。

當車子駛至進本市最大的遊樂場,杜羨寧臉上帶著難掩的驚喜,開口時卻是語氣平平的:“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裡?”

邵赫拐著方向盤,利索地倒車入庫:“昨晚你哭著說沒有人帶你去遊樂場,看你那麼慘,我就做做好人滿足你一下吧。”

憶起昨晚的丟臉時刻,杜羨寧控製住捂臉的欲望,硬著頭皮裝傻:“有這回事嗎?好像沒有吧……”

邵赫沒有拆穿她,下車後就繞到另一端給她開門:“我們出發吧,杜羨寧小朋友。”

入園以後,杜羨寧才知道邵赫把邵文堯那小搗蛋也約來了。她這下真的藏不住內心的歡喜,晃著他的手臂問:“怎麼堯堯也在?”

“因為他周末不用上課啊。”邵赫敷衍道,杜羨寧鍥而不舍地晃著他的手臂,好一會兒,他才說,“找個孩子陪你玩,你應該玩得更加儘興。”

此時邵文堯也在人潮中發現了杜羨寧的蹤跡,他掙開了父親的手,蹦蹦跳跳地朝她走去:“小嬸嬸,我們等你好久了!”

聽說今早要來遊樂園,邵文堯大清早就跑到父母臥室敲門,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出門。喻淇有場開幕儀式需要出席,所以他就在邵執的帶領下,走了VIP通道第一個進入園區。

像是找到同類似的,這一大一小就手牽著手,快活地奔向了各種或幼稚、或有趣、或刺激的遊樂項目。

邵家兩兄弟跟在後麵,他們一個背著兒子的小書包,一個拿著老婆的手袋,卻頻頻惹來年輕女性的回望。

邵執是被臨時叫出來陪玩的,他懶洋洋地靠著圍欄,抬頭望向正坐在升降小飛機上的兩人:“以前媽老說你不會哄女孩子,可現在看來,你好像比我還懂得多。”

那小飛機一點都不刺激,但杜羨寧和邵文堯那尖叫聲卻傳到數米以外,邵赫朝他們揮揮手,同時對自家大哥說:“大概是遇上了對的人,我發現這些事情都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在弟弟口中說出來,邵執有點驚奇,默默地端詳了邵赫半晌,他說:“老弟,我發現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邵赫扯了下唇角:“也許吧。”

為了照顧他倆,邵執和邵赫在今天都成了小跟班,一時給他們買飲料雪糕,一時又把他們領到想去的樂園,即使在他倆遊玩時,也被吩咐拍下照片,反正就是沒有一瞬半刻是清閒的。

杜羨寧玩得這樣開心,邵赫自然不覺得累,當她要求去更遙遠的探險島坐全場最刺激的過山車,他也笑著答應:“行啊。”

正跟兒子擦汗的邵執有點吃不消,平時在健身房,他可以窩在裡頭幾個小時不出來,但來到遊樂園這種地方,還真沒法堅持。他對自家弟弟說:“那過山車堯堯身高不足不能坐,你倆去吧,我們找家餐廳歇一歇。”

邵文堯起初並不肯,就算不能玩過山車,他也想跟著杜羨寧到處去瘋。然而父親用雪糕和烤雞翅誘惑他,他就不得不忍痛放棄自家小嬸嬸,隨爸爸一起找吃的。

接下來邵赫陪著杜羨寧把剩下的刺激項目都玩了個遍,他們第三次從過山車下來,杜羨寧的嗓子差不多喊啞了。

強風將她的劉海吹得淩亂,邵赫耐心地替她整理好,像極了帶著閨女的老父親:“玩夠了吧?”

杜羨寧用力搖頭:“我還能玩!”

邵赫將手收回,臉上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表情:“那就再來吧。”

一直瘋到傍晚,杜羨寧才肯停歇。

見識到她驚人的體力,邵赫不禁概歎:“再也不相信你的那句‘我不行了’,就你這體力,玩到天亮都沒問題。”

正看著地圖尋找餐廳的杜羨寧掐了他一把:“在這種充滿童真童趣的遊樂場,你也好意思說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邵赫低笑,將她手裡的地圖一收,直截了當地牽著她走進最近的小館子:“就這家吧。”

今天確實消耗太多體力,即使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紅燒牛肉麵,他們也吃得格外的香。

他們的座位麵向窗外,望出去就能看到一座漂亮的公主城堡,除了夢幻的小秋千和可愛的小木馬,裡麵還有一架粉色的長滑梯。

壓軸的煙花秀即將開始,園區內的遊客基本上聚集在觀賞台等候,城堡區內空無一人,杜羨寧就對邵赫說:“我們進去玩玩吧?”

沒想到她連非機動遊戲也不放過,邵赫自覺地拿著她地手袋:“走吧。”

夜幕已經拉開幽藍的帷幕,園內的燈盞錯落分彆,杜羨寧有輕度散光,那暈開的光圈在她眼裡就是溫柔綻開的大花朵。

邵赫怕她摸黑看不著路,將她牽至樓梯還不鬆手,她覺得好笑:“還真把我當小孩子了?”

他這才放開杜羨寧的手,看著她利索地走到高處,坐到滑梯口還高興地左搖右擺,他便說:“小心點。”

或許是因為她童心未泯,坐在這長滑梯絲毫沒有突兀之感,她展開雙臂的瞬間,邵赫本能地奔過去接住她,免得她隨著慣性掉落到軟墊。

杜羨寧歡快地從高處滑下來,晚風吹起她的下擺,就算周遭沒有遊客,邵赫還是單膝跪到墊子上,扶穩她同時,也壓實了那揚起的裙子。

意識到自己走光,杜羨寧笑嘻嘻地抱怨:“都怪你,不提前告訴我來這裡,害我還穿了裙子!”

垂眼看了眼她的衣裙,邵赫說:“出來玩當然得穿你喜歡的衣服,穿裙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說著,他微微傾身,在她耳邊低語:“很漂亮。”

溫熱的氣息撒落在後頸那片%e8%a3%b8.露的肌膚,杜羨寧抬眸,隨即撞進邵赫眼裡。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在這隱蔽而昏暗的無人角落,他們情不自禁地親%e5%90%bb起來。

剛開始還是蜻蜓點水般的輕%e5%90%bb,後來就愈演愈烈,邵赫扣住她後頸,幾近橫蠻地掠奪她的甜美。

巨大的聲響驟然炸開,天空頓時亮如白晝,耀眼奪目的煙花點綴著這寂寂夜色。

又是一組璀璨煙花華麗綻放,園區內的遊客目不轉睛地觀賞,唯獨這躲在暗處的兩人,伴著這絢麗晚空,纏綿又忘我地擁%e5%90%bb……

第三十五章

直至煙花秀結束, 邵赫才領著杜羨寧去跟自己大哥和侄子彙合。

邵文堯一手被父親牽著,一手拿著雪糕,嘴角吃得臟兮兮的, 看見杜羨寧便興高采烈地問:“小嬸嬸,你跟小叔去哪裡了?我和爸爸找了你們好久好久, 但也沒找到!”-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麵對這小家夥澄澈又純真的眼神, 剛剛差點在無人一隅擦槍走火的杜羨寧有點臉紅, 手指胡亂一指,她說:“我們就在那邊看煙花,煙花很漂亮對不對?”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邵文堯滿臉茫然:“我跟爸爸也是在那邊看煙花的, 可我沒看到你和小叔叔, 你們也沒看到堯堯嗎?”

邵執哪會相信他們看煙花,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 好心替杜羨寧解圍:“這裡人太多了,叔叔嬸嬸看不見堯堯也是正常的。”

不說還好, 一說杜羨寧還真羞得抬不起頭。

邵赫的心理素質比她強不知多少倍, 他俯身與小侄子平視, 鎮定自若地問:“今天吃了這麼多雪糕, 你媽媽知道嗎?”

果然, 邵文堯立即露出心虛的樣子, 轉著眼珠讓他保守秘密:“爸爸偷偷給我買的,你不要告訴我媽媽。”

邵赫摸摸他的腦袋:“可以啊, 不過你要乖乖的,吃完雪糕就回家睡覺。”

邵文堯頻頻回望滿場還閃著亮燈的遊樂設施,顯然還不舍得離場:“那我們什麼時候再來玩一次?”

邵赫將問題拋給杜羨寧:“你問問你的小嬸嬸。”

杜羨寧點了點他沾著雪糕的小鼻尖:“什麼時候都可以,你想來遊樂場玩, 就給我打電話哦。”

看他們把兒子哄好,邵執才對邵赫說:“念可回來了。爺爺讓我們明天都去老宅吃飯。他剛才給你打過電話的,你大概在忙沒接,所以又特地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讓我給你轉達。”

邵赫應聲:“知道了。”

回程的路上,邵赫如常地駕車,杜羨寧坐在副駕上,好幾次偷看旁邊的男人,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大哥剛說的念可,是什麼人來的?”

聽出她語中的好奇,邵赫就說:“就是爺爺領養的一個小姑娘,勉強算得上是妹妹吧。她學音樂的,這幾年都在法國半工讀,如果沒記錯,今年應該畢業了。”

杜羨寧推算了一下年齡,應該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沉%e5%90%9f了片刻,邵赫才說:“念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出生不久就被親生父母拋棄,爺爺看她可憐,就把她領養了。那陣子奶奶剛去世,他所有的精神寄托都放在念可身上,不管上哪,都要把她帶在身邊。你也知道,這種事很容易惹人非議,沒過多久,圈子裡就流傳了很多關於爺爺跟念可的小道消息,其中最過分的是說爺爺老來得女,還強行展開了一場原配離世小三上位的爭產大戲。”

杜羨寧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念可跟爺爺……?”

“我爸私底下問過爺爺,已經證實他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邵赫接著說,“當時有很多娛記企圖深挖此事,不僅經常蹲點跟蹤,而且還跑到念可的幼兒園偷拍。爺爺得知後很生氣,第二天就著手把那雜誌社給收購了,自那以後,當地的傳媒才有所收斂。雖然少了記者捏造故事,但那些整天嚼舌根子的貴婦太太卻沒有收斂,她們依然把這件事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爺爺不堪其擾,之後就很少把念可帶到人前。”

邵赫還告訴她:“這傳言對我爸也造成了一定影響,那段時間,他老被人追問是不是多了個小媽和足以做他女兒的妹妹、有沒有做好爭產準備之類的無聊問題,他煩得不行,還打算說服爺爺把她送走。我媽勸他不要這樣做,還跟他分析了一係列的利害關係,最後才打消掉這個念頭。”

默默地消化完這堆往事,杜羨寧就發問:“這麼說來,爸爸並不喜歡念可,所以你們也很少、甚至從來不在他麵前提起?”

“也不能這樣說。”邵赫分析著,“爸爸確實對念可有過不滿,可這都是被負.麵消息催生的,等事情平息後,他就意識到自己不該不氣撒在念可身上,畢竟她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小女孩,給大家帶來困擾,也不是她有意為之。自那以後,我們家就不敢再動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