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1 / 1)

國進修,希望你好好表現,不要再讓我失望。”

蔣遙隻覺得天沉地暗。所謂的進修,隻不過是變相的雪藏,誰都知道觀眾都是善忘的,彆說兩年,就連兩個月不露麵,粉絲們也可能轉投到彆人的懷抱。她還想說什麼,結果那個男人對她笑了笑,明明那麼和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寒。

“你跟星望約了十年長約,我奉勸你,以後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都得深思熟慮過才好。”

蔣遙失魂落魄地離開後,杜羨寧才風風火火地趕到公司。搭乘電梯地時候,她看著飆升的層數狠狠地罵著邵赫那臭男人,昨晚明明說好今天如常上班,還特地叮囑他一定要叫自己起床,結果他答應得爽快,今天還是重施故技,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

當她們出現在秘書室門口,裡頭正忙碌的眾人立馬緊張起來,不知是誰先站起來,其他人就跟著站起來迎接她,就差沒大喊一句“邵太太好”。

麵對這樣的場麵,杜羨寧哭笑不得,連忙跟歐縈說:“縈姐,你快讓大家彆這樣!”

“好了好了,大家趕緊坐下來工作吧,邵……”望見杜羨寧那眼神,歐縈虛咳一聲,連忙改口,“小杜你也回位置處理昨天拉下的報表,剛才你還沒回來,我讓小向暫時接手了。”

跟眾人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同,向琳顯然是有些小情緒的。杜羨寧跟她說話,她總是不太想搭理,畢竟兩人關係這麼鐵,她也被蒙在鼓裡,不高興也是人之常情。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杜羨寧特地推掉邵赫中午的邀約,拉著向琳到上次那家日料店。

服務員把她們領到同樣的位置,坐下以後,向琳就說:“難怪上次我跟你說那些流言,你一點都不在乎,原來你不僅跟邵總有染,還是他最親密的枕邊人。”

說著,她把手伸向杜羨寧衣領,不懷好意地說:“今天比上次還遲了半小時,讓我看看邵總昨晚有多賣力!”

沒想到這丫頭這麼邪惡,杜羨寧根本來不及護著自己的領口,玩鬨過後,她才說:“原來你沒有生我的氣。”

喝了一口玄米茶,向琳慢悠悠地說:“生氣當然生氣,不過我大量,轉過眼就原諒你了。”

在公司跟向琳相處了幾個月,杜羨寧真的把她當朋友了。一直沒有跟她坦白,杜羨寧有點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向琳真心實意地說:“我沒有生氣,真的。換作是我,我也不會把這麼敏[gǎn]的身份說出來。而且我交朋友向來不看身份地位的,我跟你交朋友,隻是因為你是杜羨寧,而不是邵太太。”

剛剛經曆過一場千夫所指,杜羨寧覺得這樣真摯的話語特彆讓人感動:“琳琳,你真好!”

向琳受不了杜羨寧那肉麻的眼神,她打了杜羨寧一下,故意數落這個不長心眼的丫頭:“我也是瞎了眼才交了你這個智商堪憂的朋友。我說你是不是傻,來公司上班居然背了個B家還沒上市的限量版包包,難怪蔣遙把你盯上!”

說起這個害她被指罵的包包,杜羨寧就必須為自己喊冤:“你也說那是還沒上市的限量版,我對包包沒什麼研究,根本不知道狀況。我看那包容量大,裝文件裝合同裝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行,於是就隨手背著它出門了。我怎麼知道邵赫居然弄來一個這麼限量包,還不跟我說!”

向琳聽了想吐血:“限量包被你當成公文袋,你可真行!不過邵總給你送的包應該都是用錢也難買的,不管你背起哪一個,結果應該都是一樣。”

接到邵赫的來電時,杜羨寧正偷偷跑到收銀台結賬,她故意很久才接聽,一開口那語氣也是極為不善的:“做什麼!”

邵赫自然知道原因,不等她指控,他已經主動保證:“下次一定叫你。”

昨晚他們很晚才睡,原本回到南明灣已經很累了,然而杜羨寧卻諸多小動作,一會兒刷刷微博,一會兒又逛逛論壇,到半夜還拉著他商討《無恙》的女主角應何去何從,害他也被鼓動得神經亢奮。

除了在大學時期跟關係要好的舍友談人生,邵赫就沒試過跟誰能夠暢聊到半夜。這種無話不談的感覺真的很好,他實在感到慶幸,可以找到一個能與自己產生共振的有趣靈魂。

今早望著她酣然沉睡的樣子,邵赫依舊地舍不得把她叫醒,明知道她事後肯定像隻炸毛的貓咪,但他還是輕手輕腳地關掉鬨鐘,替她掖好被子就回了公司。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真的半句都不能信!”杜羨寧氣呼呼地說,察覺收銀小妹正偷偷大量著自己,她壓低聲對邵赫說,“這次一定要跟你算賬!”

“無任歡迎。”邵赫語氣曖昧地回應。

兩人吵了一會兒嘴,邵赫才跟她說正事:“我媽剛才打來電話,問我們今晚能不能騰出時間去看看慈善晚會那禮服,如果你沒有約,那我就答應她了。”

“我可以呀。”杜羨寧下意識回憶他的行程,想起他今晚有一個飯局,於是提醒他,“可你今晚沒有空。不過也沒關係,我跟你媽媽去看就好,反正你那直男眼光也給不了什麼好意見。”

“我還是去吧。”邵赫緩緩道,“少看你一眼,都怕你上了天。”

第二十七章

上一次過來這家老字號, 是星望周年慶典那回。當時邵赫發大少爺脾氣,一屋子的西服沒一套看上眼,這回戴老板親自作陪, 為他們給予服裝上的建議。

趁著戴老板跟邵赫說話,杜羨寧靜悄悄地對自家婆婆說:“這次的衣服數量好像比上次多了一倍, 戴老板肯定被嚇怕了, 邵少爺來了這裡還穿著原來的衣服離開, 要是傳了出去,他這店也不用開了。”

確認兒子不會回頭,任晚榆拆穿他的把戲:“哪裡是看不上衣服, 他就是不想跟蔣遙跳開場舞。”

杜羨寧“呀”了一聲:“我當時提議讓他跟蔣遙跳的時候, 他好像還很樂意的。”

任晚榆輕笑:“他隻是死撐著, 心裡不高興,臉上就裝作不在意。他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 就該這樣治治他,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把什麼都放在心裡。”

她們聊著聊著就走到另一區, 望見最顯眼的位置擺放著那襲長款禮服, 任晚榆提議:“要不要試試?”

杜羨寧看了一圈:“好啊。”

幾個工作人員同時過來張羅, 被簇擁著的杜羨寧任人擺布, 從試衣室出來, 她就有點認不出自己。

邵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聽見聲響,他下意識抬頭, 兩人一下子就撞進了彼此的眼裡。

身後的工作人員替杜羨寧理著下擺,她溫柔地提醒:“裙擺有點繁瑣,邵先生要遷就一下邵太太哦。”

看著邵赫向自己走來,杜羨寧揚起下巴, 翹著的唇角帶點驕傲:“好看嗎?”

邵赫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他如常向杜羨寧伸手,將人摟過來的瞬間,觸到一片細膩的他動作一頓。

如果說上次那鏤空直腰際的黑色禮服讓邵赫鬱悶,那麼現在穿在杜羨寧身上那%e8%a3%b8.露整片後背的豔麗長裙,則更讓他不滿。垂眼看著杜羨寧那得意的小神情,他低聲說:“過分了啊。”

杜羨寧當然不會選這條浮誇的長裙,但見邵赫這副不爽的樣子,她故意說:“不過分點,又怎麼讓大家記得邵太太是什麼樣子的。”

任晚榆又給杜羨寧挑了幾款禮服,回來看見杜羨寧已經換好新裝,此時正笑意盈盈地望向自家兒子,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臭小子欲笑不笑的,雖然板著一張臉,但眼中滿滿都是愛意。

想起他第一次把杜羨寧帶回家,任晚榆對這個女孩子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當時大家都催著他結婚,她以為杜羨寧不過是邵赫找回來演戲的,直至兩個把證領了回來,她才發現這個姑娘很不簡單。

這些年來,邵赫對自己的婚事一直隻字不提,明明身邊那麼多優秀的女孩子,他好像全看不進眼。任晚榆開始隻是旁敲側擊,後來按捺不住就明說了,勒令他趕緊考慮成家的事。①思①兔①網①

邵赫嘴上是答應,但卻沒有半點行動,最著急的時候,任晚榆巴不得公司裡有什麼激進又有心機的女藝人能把他勾到手就好。大概是礙於他那手段,還真沒有誰敢亂來,她也私底下問過楊至益,楊至益每次都是那種無法形容的表情,語帶無奈地告訴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每次得到這個答案,任晚榆有衝動找公司那幫女孩子聊一聊,她不懂這麼一個優質男士擺在那裡,怎麼就沒有一個主動的呢!她日盼夜盼,盼到小孫子都上小學,這小子還是沒有消息,她差不多想放棄了。

直至老爺子病發,被召到病床前的邵赫終於肯見家裡安排的對象。瞧他那態度,任晚榆就知道希望不大,結果如她所料,他很快把另一個姑娘領回家,還火速談妥婚事,那效率高得讓人不可置信。

任晚榆起初不明白,兒子怎麼就像中了蠱一樣,突然就對一個女孩子死心塌地,相處過後,她又似乎有點理解他,這樣率真可愛的姑娘,確實招人喜歡。

隻是,邵赫是個慢熱又內斂的人,而杜羨寧又是一個表麵大咧卻又內心細膩的女孩,由於父母離異,任晚榆看得出她開始對邵赫是有所保留的。出於各自的原因,任晚榆挺擔心他們鬨矛盾,幸好兩人能夠撞出花火,感情也比剛結婚時好得多。

任晚榆靜悄悄地看著這對小夫妻,這時戴老板走過來,笑著說出了她心裡的想法:“邵夫人,您看您兒子跟兒媳婦多般配。”

“是啊。”任晚榆一臉滿意。

聽見他們的交談聲,杜羨寧和邵赫不約而同地回頭,不給邵赫半點開口的機會,杜羨寧已經搶著說:“媽媽,他說你選的裙子很難看!”

任晚榆這才朝他們走去,拉著杜羨寧轉了個圈:“彆聽他的,好看得很。”

邵赫說:“這裙擺太大,容易把人扳倒。”

跟杜羨寧交換了個眼色,任晚榆就說:“到場的都是聰明人,應該不至於連這麼大的裙擺也看不見。”

邵赫又說:“這顏色太俗氣。”

戴老板連忙接話:“這是今年最流行的色係。”

邵赫再度挑剔:“款式也很一般。”

戴老板很委屈:“這是品牌首席設計師耗時半年、做過無數次修改的作品。”

邵赫終於無言以對,他望向杜羨寧:“真喜歡?”

“嗯哼。”杜羨寧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看出邵赫已經妥協,她才改口,“不過我還是再試試彆的吧。”

最終杜羨寧隻選了一襲優雅的白色一字肩禮服,站在一身正裝的邵赫身邊,確實如戴老板所說的那樣般配。

作為城中一大盛事,由幾大家族聯合發起的慈善晚會備受關注。秉承著低調做善事的宗旨,本場晚會不邀任何媒體前來采訪報道,不過那些神通廣大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