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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出風頭的嗎?我看到很多老板都搶著跟她碰杯,該不是被挖走了吧?”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剛才在文印室遇到打掃那層的清潔阿姨,她說趙娉婷是被人擠兌走的,還煞有介事地說現在公司小人當道,讓她一定要小心!”

“論小人可真沒誰比得過她,當初是她主動勾.引梁棟江的,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種人走了也好,就怕她背後有種撐腰,鬨兩下說不定就升職了!”

杜羨寧一直沒有插話,就坐在座位上有一句每一句地聽著。她不關心趙娉婷是去是留,反正這口惡氣已經出了,她就沒必要再為這種女人費心費神。

下午邵赫有個簽約儀式,原本中午就安排了商業聚餐,但他卻推遲出發,特地跟杜羨寧在辦公室裡“撐台腳”。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楊至益已經很懂得給他倆打掩護。將一切都好頓完畢,他才靜悄悄離場,並輕聲地把門關緊。

吃飯之前,杜羨寧卸掉唇彩,邵赫不禁多看兩眼:“嘴唇那麼白,是不是不舒服?”

將卸妝巾丟到垃圾桶,杜羨寧搖搖腦袋:“也沒有很白,隻是色差太大,你看著不習慣而已。”

邵赫半信半疑。

杜羨寧被他盯得有點局促,一邊往他碗裡放肉,一邊嗔道:“你夠了啊!”

邵赫眉梢一挑,語氣有幾分玩味:“你知道我怎麼都要不夠的。”

這麼一句話就讓杜羨寧的思緒飄回昨晚,這男人在床上簡直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野獸,若非他那尚存的半點人性,她這隻弱小無助的小獵物可能見不了今天的太陽。

被她幽幽怨怨地看了一眼,邵赫竟有點招架不住,喉結滾了兩下,他沉聲說:“認真吃飯。”

杜羨寧這頓午飯自然吃得很飽。飯氣攻心,她就窩在邵赫休息間的大床上睡了個午覺。原本打算小憩一下,沒想到睡了過頭,最終是接到楊至益的來電,她才頭昏腦脹地醒來。

下午剛上班沒多久,她的小腹就開始抽著抽著地痛,跑到衛生間一看,原來是大姨媽提前光臨。她沒太在意,沒想到這陣痛愈來愈烈,當有同事過來提交報表,見到她那發白的臉色不禁問:“小杜,你不舒服嗎?”

杜羨寧弱弱地對同事露出微笑,硬撐著說:“沒事。”

強忍直下班,杜羨寧已經痛得腳步虛浮,來到接她的炳叔一看就知道不對勁,馬上就給邵赫打了電話,那速度之快、態度之堅決,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邵赫一時半刻趕不回來,於是就請母親去幫忙照看。

任晚榆見到她那樣子,立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把這可憐的兒媳婦帶回大宅,她請來家庭醫生,一針下去,那痛才止得住。

擺脫那痛楚,杜羨寧又恢複了元氣。

任晚榆坐在她床邊,關切地問:“寧寧,你的痛經是不是連止痛藥都止不住了?”

杜羨寧點頭:“偶爾是這樣。”

任晚榆輕輕地戳了戳她的額角:“你啊,都不知道在意自己的身體,都痛成這樣,還不去醫院做檢查!”

在任晚榆的督促下,杜羨寧在經期結束後去了一趟醫院。她很少看婦科,而她婆婆則熟門熟路的,幸得有她陪伴,不然她肯定手忙腳亂的。

看診的醫生是任晚榆認識的,她看著杜羨寧的檢查報告,表情尚算輕鬆:“子宮內膜異位,不算嚴重。”

杜羨寧以為痛經隻是痛經,還沒想到真弄出點名堂。

任晚榆安撫性地拍拍她地肩:“彆擔心,這種小毛病我年輕時也有,不是什麼大問題,聽醫生的話就可以治好。”

醫生附和著點頭,將報告推到一邊,她問杜羨寧:“你們打算要孩子了嗎?”

自家婆婆在場,杜羨寧難以毫無負擔地說不,正斟酌著怎樣回答合適,任晚榆已經替她開了口:“先治療吧,要孩子的事不急。”

就這樣,離開醫院的時候,杜羨寧手裡拿著一遝檢查報告單,以及一盒口服避-孕-藥。

看見兒媳婦迷茫的樣子,任晚榆對她說:“你彆擔心,醫生也說了,這藥的副作用很小,等你跟小赫決定要孩子的時候再停藥吧。”

捏著手中的小盒子,杜羨寧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憂愁。沒想到有生之年,她竟然可以奉旨避孕……

第十九章

杜羨寧把這件事當做笑話講給了嶽敏敏聽。

嶽敏敏今天帶著初稿來了一趟星望大廈, 從早上忙到傍晚,她終於有空約上杜羨寧聚餐。

吃飽喝足,嶽敏敏癱坐在寬大的座椅上聽著小姐妹講故事。理順各種機緣巧合和因果關係,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本正經地給她下結論:“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心栽花花不開, 無心插柳柳成蔭。為了不那麼早當媽, 你費儘心思, 還專門跑到公司避難,結果一場痛經就輕輕鬆鬆地解決了。”

喝了口果汁,杜羨寧卻歎氣, “不過這到底是病啊, 我雖然不想這麼快生孩子, 但不是不想生孩子呀。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做了那麼詳細的檢查,醫生也沒說有大問題, 你就不用緊張呀。你婆婆不也說她年輕的時候也有這毛病,你瞧瞧她, 不也生了兩個兒子!”嶽敏敏稍稍附身, 壞笑著慫恿, “你還不放心的話, 要不今晚就試試?”

杜羨寧瞪大了眼睛:“這麼刺激?可我還沒準備好呢!”

嶽敏敏哈哈大笑:“上次還說有所保留, 現在已經打算給人家生孩子了?”

對於自己的感情, 杜羨寧倒是坦蕩:“敏敏,我覺得我對他好像不一樣了。剛結婚的時候, 跟他相處就像例行公事,牽手擁抱,親%e5%90%bb做.愛都是既定流程,該發生就自然而然地發生, 沒什麼特彆的。老實說吧,夫妻之前做親密的事,有感覺是很正常的,肢體接觸加上激素分泌,隻要對象是個正常男人,一般都能體驗得了那樂趣。我跟邵赫在這方麵向來沒有分歧,畢竟大家都有需求,所以我並不排擠。”

“我明白你的意思。”嶽敏敏說,“你就像全天下的渣男一樣,把性跟愛分得很開!”

杜羨寧托著下巴,一點一點道出自己地想法:“也不是把性跟愛分開,而是覺得性和愛不一定有必然聯係,就算我跟他在床上很儘興,但也不代表我愛他有多深。”

嶽敏敏倒是認同這個想法,她追問:“那到底是什麼讓你發現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杜羨寧語中有幾分惆悵:“那晚戚雲舒給我發了他跟蔣遙跳舞的照片,我看了以後,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堵著堵著,後來才想明白,原來我在吃醋。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為一個男人吃過醋!”

嶽敏敏笑得倒是高興:“恭喜你,你的小愛苗終於破土發芽了!邵師兄那麼優秀,他的家裡人,尤其是她媽媽,又對你那麼好,換作是我,我肯定千方百計套牢這個男人,免得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對於邵家的家庭氛圍,杜羨寧也是十分滿意的:“他們家確實很和諧,我公婆不是偏心的人,對待兩個兒子都是一視同仁的,所以邵赫跟他大哥的關係很好,從來沒有因為什麼利益爭吵過。我嫁過去那麼久,也沒來沒聽我大嫂說過婆婆半句壞話,有時候他們吵架,婆婆肯定第一時間站出來批評大哥,大哥那麼威風的人,被媽媽教育也是不敢吭聲的,家教真是嚴格得不要不要的。”⊙思⊙兔⊙網⊙

“要是我未來婆婆有你婆婆一半的好,我就很滿足了。”嶽敏敏羨慕地說,感歎了一番,她又問,“現在生孩子的事情解決了,你還打算繼續留在公司拖後腿你老公嗎?”

杜羨寧想也不想就說:“當然留呀,我還沒玩夠呢!”

嶽敏敏說:“可你們公司最近可不太平呐,我不過是待了一天,就已經聽了一籮筐的是非。上回在餐館搶你座位那女人,是不是被邵師兄KO了?”

杜羨寧搖搖頭:“是她主動提出辭職的,她主管不想放她走,邵赫隻是幫了她一把。”

這套說辭可不能讓嶽敏敏信服:“我覺得他多半是在替你出氣啊!不過那女人看著就像個禍害,絕對是惹是生非的料子,就算能力再強,也乾不出什麼大事。邵師兄的決定還是很英明的,這種人,留不得!”

趙娉婷離職一事,近期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杜羨寧即使無心探聽,也經常在辦公室聽到她的故事。

傳說在趙娉婷離職前,有人撞見她跟梁棟江在樓道裡爭吵。當時她歇斯底裡地吼叫,內容無非是爛大街的“你變心了”以及“我知道你心裡有彆人”,而她也全然沒有舊時那倨傲模樣。

夫妻爭吵都是稀鬆平常之事,原本不值一提,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鬨著鬨著,梁棟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趙娉婷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惡狠狠地說:“我就知道你還惦記著那女人!連做夢都喊著‘明娜’,聽著就惡心!”

事發不久,這段詭秘的三角戀情在公司不脛而走。聽說傳聞後,趙娉婷隻是勉強一笑,說自己確實跟丈夫吵架,但從未提及什麼“明娜”,肯定是有人聽錯了。

這場風波沒有因趙娉婷的離開而消停。

被卷進風波之中,關明娜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公司有不少人見證了她從入行、爆紅再到後來隱退的曆程,深知兩人關係匪淺,好事者說起故事也是一套一套的,就差沒把真相說出來。

這件事對關明娜的影響很大,當她公開自己離異的事實,她那純情少女的人設已經坍塌了大半,如今又傳出她行為不檢,與有婦之夫糾纏不清,她那僅存的名聲也被壞了個徹底。

就這樣,關明娜就被推至風暴中心,每日飽受非議。但凡跟她接觸過的男人,都被認定是她上位的墊腳石,就連邵赫也不幸地成為其中一員。

即使形勢逼人,關明娜也如常地練歌排舞,全情投入地為擠進《不為人知的女神》決賽而努力。她兵行險招走到這一步,已經再無退路可言,無論如何,她都要借這個機會成功翻身!

半決賽當晚,杜羨寧特地攜邵赫到場支持。

最近邵赫頻頻高調亮相,先是星望的周年慶典,前兩日又拿下東郊地皮的開發權,風頭一時無兩。隨便走在街上,也會招人回望,膽子大點的還會衝上去問你是不是那誰誰誰。

杜羨寧笑話他終於打出名堂,問他要不要擇日出道。他顯然不欣賞她的幽默,隻嗬嗬一聲,之後就不再理會。

未免惹人注目,杜羨寧和邵赫在節目直播開始才進場,他們抹黑走到觀眾席,靜悄悄地坐到偏僻的山頂位置。

邵赫對這種競技性綜藝沒有半點興趣,若不是杜羨寧誠意拳拳地邀請他來,他打死也不會前往這種地方折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正嫌棄著,刺眼的射光已經在麵前略過,他眉頭深鎖,有點煩躁地說:“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