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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金釵 笑佳人 4382 字 4個月前

上陸長寧以及幾位閨秀換了個方向。

圍場占地以萬畝計,期間分布著草原、湖泊、森林,便是外場也足夠遼闊了。

魏嬈一行十幾個閨秀,但魏嬈隻與陸長寧關係最好,其他閨秀的騎術隻是能保證她們可以騎馬緩行而已,做不到魏嬈、陸長寧那般恣意奔馳,更不用說一邊騎馬一邊狩獵了。她們似乎也沒有興趣,隻想找個風景秀美的地方,看看花,看看水。

“這樣慢騰騰的沒意思,郡主敢與我比馬嗎?”陸長寧湊到魏嬈身邊,指著遠處山坡上的一棵獨立生長的白楊道。

魏嬈早想放開速度跑一場了,欣然應允。

在其他閨秀或驚訝或羨慕的目光中,魏嬈與陸長寧快馬朝山坡跑去。

魏嬈的白馬與陸長寧的黑馬是同等級的良駒,魏嬈騎術更好一些,提前陸長寧來到了山坡上。

不過陸長寧很快就追了上來。

這處山坡的視野極好,越過一片樹林,能夠望見對麵的一片湖泊,湖麵上似乎有幾隻野鴨在遊動。

“我想去那邊,獵隻野鴨也不錯。”休息片刻,陸長寧指著湖水道,“可惜不能去內場,據說內場有馴鹿,我還想獵隻鹿呢。”

魏嬈同樣可惜,然而今日內場全是男子,她與陸長寧明知道這種情況還要過去,不合適。

“就去獵野鴨吧,到時候我負責將野鴨趕到湖邊,你來獵。”魏嬈安排戰術道。

陸長寧興奮道:“好!”

二女再次騎馬朝湖邊跑去。

看著距離近,其實隔得很遠,光是擋在山坡與湖水中間的樹林,都綿延了一裡多地,好在樹木之間空隙很大,跑馬也方便。

跑著跑著,陸長寧突然停了下來。

魏嬈疑惑地勒馬回頭。

陸長寧慚愧不安地看著她:“郡主,大哥想見你,他托我引你來這邊。”

魏嬈臉色微變。

陸長寧低下頭道:“我,我又想你原諒大哥,繼續做我的大嫂,又怕你真的不願意,怕你生我的氣……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郡主若不想見大哥,還是早點回去吧,大哥應該在林子那一頭等著。”

魏嬈不是不想見陸濯,隻是,他突然跑出來也就罷了,讓陸長寧知道算怎麼回事?

“我不怪你,隻是請你轉告世子,以後不要再做這等無禮之事。”魏嬈心情複雜地道。

陸長寧愧疚地都要哭了。

魏嬈調轉馬頭,朝來路跑去。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馬蹄聲,陸長寧看見一抹赤紅衣袍,急著提醒魏嬈:“郡主,好像是我大哥!”

魏嬈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心跳很快,想見他也怕見他,見了不知道說什麼,不見,他會不會被母親的虛招打擊,以為她真的要挑選他人做夫君?

她與陸濯相處那麼久,幾乎光是吵架與生氣了,便是後來陸濯誠心挽回她消了她的怒氣,魏嬈對他也絕談不上多深的感情。喜歡肯定是有一點的,畢竟他是所有京城未嫁閨秀心儀的英國公府陸郎,他長了那麼一張臉,他身手確實了得,他的家人又那麼好……

如果他繼續堅持,魏嬈願意嫁,願意再試一試。

奇怪的是,不願意的時候,魏嬈隻是生氣,隻是懶得理他,一點都不怕陸濯,現在陸濯追來了,魏嬈反而心慌起來。

魏嬈的白馬經常跑的是平地,到了山林裡需要拐來拐去,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還沒有看到樹林的邊緣,身後的馬蹄聲已經逼近了。

魏嬈甚至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陸濯,可她不敢回頭。

前麵樹木較密,魏嬈驅馬換個方向時,餘光中便闖入了一匹黑色的駿馬,以及馬背上穿赤紅色官袍的身影。

魏嬈急紅了臉,繼續往前奔,就在外麵的草原已經在望時,腰間突然多了一隻大手,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將她提離了馬背。魏嬈的手還握著韁繩,雪白的駿馬抬起前蹄發出一聲嘶鳴,韁繩終於脫手,她跌進了男人寬闊的懷抱。

魏嬈本能地抓緊他的衣袍,怒目抬頭,看到陸濯冷峻的臉。

他隻看了她一眼,便駕著飛墨朝樹林深處跑去,薄唇緊抿。

“世子這是做什麼?”魏嬈掙了掙,他的手臂勒得她太緊,不舒服。

陸濯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想娶她,做了那麼多,卻仍然猜不透她的心思。

因為這個,他自從來了行宮便再也沒有睡安穩過,他看不到她,卻能看到那些隨行的世家子弟,有溫潤如玉的,有英姿颯爽的,有健碩魁梧的,有精明內斂的,隨便哪一個拎出去,都會收獲一片閨秀的芳心。

魏嬈又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陸濯不知。

在她麵前,陸濯再沒有任何自信,她但凡會愛他的身世容貌,都不會毅然和離。

陸濯想問她,想問個清楚,嫁與不嫁至少給他一個答案,若她實在不願,陸濯便是不娶,也不能強迫她什麼。

他從來都不是君子,與己無關時他可以處處守禮,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大事,陸濯便利用了堂妹。說好要在林子那一頭等她,可又怕她察覺他的詭計半路而退,所以陸濯追了過來,終於將人搶到了懷裡。

“放開我,被人看見算什麼?”

他不說話,冷著一張臉,魏嬈突然也心頭竄火,雙手去扒他摟著她腰的那隻手。

“這一帶除了我,除了長寧,沒有旁人。”她力氣不小,陸濯放慢速度,低頭解釋道。

他的手臂如鐵打一樣,堅硬難以撼動,魏嬈推不開,氣得仰頭,瞪著他質問起來:“沒有旁人又如何?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不是最重禮法嗎,你……”

陸濯能聽到她的聲音,卻分辨不清她在說些什麼,眼中隻有她凶巴巴的眼睛,隻有她跑出酡紅的嬌美臉龐,隻有那雙飽滿豔麗的唇。

然後,陸濯聽見她說,禮法。

禮法算什麼,他為了她舍棄的禮法還少嗎?

放在她腰間的手臂繼續收緊,在她驚得失聲時,陸濯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壓了下去。

魏嬈全身一顫。

陸濯卻閉上眼睛,趁著她的失神深深地掠奪起來,恨不得將她揉進%e8%83%b8膛。

第102章

飛墨是一匹戰馬,萬裡挑一的良駒,陸濯不讓它動,便是有利箭迎麵射過來,飛墨也不會躲。

綠蔭掩映,黑色的駿馬雕塑般站在那裡,四蹄穩穩地抓著地麵,烏黑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前方,它沒有感受到危險,主子隻是不讓它亂動而已。

馬背之上,魏嬈快被陸濯那突如其來的熾熱的%e5%90%bb融化了,她心裡知道不該這樣,可體內似乎埋藏著星火,平時毫不起眼,此時全被陸濯調動起來,燒得她身子發軟,腦海裡一陣一陣地暈眩,僅存的理智讓她想要推開陸濯。

可她的左手被他的手臂繩索般束縛在腰側,右手倒是可以從他扣著她後腦的手臂下抬起來,碰到了他的衣袖,衣袖下是萬年古藤般遒勁有力的鐵臂,她的手搭上去,竟然絲毫撼動不了他。

馬鐙被他踩著,魏嬈雙腳無處著力,便無法調動全身的力量去抗拒。

她被迫仰著頭,一手垂在下麵抓他的腿,一手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臂。

陸濯的%e5%90%bb一次比一次用力,她就像他的獵物,隻能任他宰割。

呼吸開始變得艱難,陸濯放開了她的唇,就在魏嬈以為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陸濯的唇竟然落到了她的耳畔,以熱火燎原的勢態一路燒到她的脖頸,扣著她後腦的那隻手也抓住了她的肩膀,抓著她的領口往旁邊拉扯。

那過分的舉動讓魏嬈重新恢複理智,她奮力掙脫出一隻手,“啪”地扇在了近在眼前的俊臉上。

陸濯的唇依然貼著她雪白的脖子,手卻不動了。

魏嬈又扇了他一巴掌。

陸濯抬頭看她。

魏嬈雙頰酡紅,眸中燃著怒火,在陸濯看過來的時候,她瞪著他的眼睛,扇了他第三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濯忽地笑了,在魏嬈愣神之際,再次%e5%90%bb了下來,隻是這次更溫柔,更像試探,更像乞求,如毛毛細雨落在嬌嫩的花瓣,那份小心翼翼的憐惜,讓魏嬈高抬的手再難扇下去。

陸濯忽然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托到她裙下,就在魏嬈受驚誤會準備發作之前,陸濯突然托抱著她跳下飛墨,將她抵到了一旁的白楊樹乾上,魏嬈尚未站穩,陸濯已單手抓起她的兩隻腕子舉到頭頂,修長挺拔的身軀籠罩了她。

先是嘴唇,再是耳垂脖頸,他沉默而執著,熱烈似火。

魏嬈無力地閉著眼睛,纖長的脖頸隨著他的侵襲上揚,唇間溢出呢喃。

此時的她就像一根柔弱的藤草,無力地被饑餓的野獸齧啃。

陸濯知道她不會再反抗,這樣反而更危險,她用妖嬈誘他,可一旦他真的妄動,她可能就會再扇他幾巴掌。

失控之前,陸濯放開她的手,繼續%e5%90%bb她的唇。

飛墨突然打了個響嚏,魏嬈身子一顫,雙手放到他%e8%83%b8口,往後推。

陸濯沒再糾纏,拉開唇與唇的距離,微喘著凝視著她。

魏嬈垂著睫毛,心跳快得驚人,呼吸也亂了節奏,嫣紅的唇瓣上一片水色。

陸濯最先平複下來,撈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在魏嬈試圖甩開的時候低聲道:“魏嬈,今日見你之前,我有想過,如果你真的不願嫁我,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魏嬈手一頓。

可他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可見了你,我便隻剩下一個念頭,你不嫁我可以,但你也休想嫁給旁人,無論你與貴妃娘娘看上誰,我都會讓他主動退出,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君子。”

魏嬈下意識地諷刺他:“世子好大的口氣,真以為陸家可以在京城橫著走?”

陸濯笑了:“無需驚動陸家,我一人足矣。”

魏嬈怒道:“世子的禮義廉恥呢?”

陸濯看著她:“你嫁了我,我便恪守俗禮。”

魏嬈偏頭,紅唇緊抿。

陸濯想摸她的唇角,被她一手拍開,陸濯失笑,與她並肩靠在樹上,隻是左手緊緊地扣著她的右手,溫聲問道:“端午的蜜棗粽,可合你胃口?”

魏嬈冷聲道:“不合。”

陸濯:“是嗎,那我以後多做幾次,總有一天會讓你滿意。”

魏嬈一驚,那粽子竟然是他做的?

陸濯拉著她的小手放到%e8%83%b8`前,偏頭看她:“你信不信,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了解你的男人,除了我,也再沒有願意容你為所欲為的男人。”

魏嬈隻覺得好笑,第一句或許是真的,第二句他也好意思說?

“你什麼時候容我為所欲為了?”

“以前沒有,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隨你,絕不再管束半句。”

魏嬈不信:“我跟外男進出酒樓你也不介意?”

陸濯:“隻要你嫁我,你們進出青樓我也不管。”

魏嬈臉一紅,又很氣:“誰要去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