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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時周周的房間裡退出來。

她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林宴站在外麵。

“周周呢?還好嗎?”他的語氣急切,完全超出了朋友那般的關心。

時煙看著這張極像周冬安的臉詢問周周的狀況,她有那麼一瞬真的覺得,是周周的爸爸在關心女兒。

她的心裡本就窩著情緒,剛剛在麵對周周時一直在竭力克製,不要讓自己在女兒麵前哭。

這下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林宴這句話,時煙的眼淚就突然控製不住,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她是真的後怕。

怕她的女兒萬一被那些人給欺負……

林宴很少見時煙哭。

上輩子就幾乎沒瞅見過。

她好像永遠都那麼要強,仿佛倒不下的女超人。

林宴低歎了聲,話語無奈又縱容:“哭什麼?”

女兒的事她沒辦法告訴彆人,時煙也自知有些失態。

她飛快地抬手抹掉眼淚,聲音有些泛啞:“周周已經睡了。”

“還有彆的事嗎?”

林宴抬手在時煙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抿嘴淺淡地笑著溫聲安撫她:“彆難過了,我已經替周周教訓那些混蛋了,他們以後絕對再也不敢傷害周周一分一毫。”

時煙有些意外地掀起眼皮來,這才注意到,林宴的手上有好幾處滲血的小傷口,像是被碎片劃的。

她瞬間皺眉問:“你的手怎麼了?”

林宴低頭看了眼,本想收回手說沒事,但是轉念一想……

這不失是一個好機會。

林宴瞬間就把告白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想要博取時煙心疼和關切的他皺緊眉,裝模作樣地“嘶哈”了聲,低低道:“疼。”

他在心裡想,隻要時煙讓他進去,他就可以趁機向她告白。

然後,林宴看到時煙微微側身給他讓路,帶著鼻音話語很輕,說:“你進來,我給你清理一下。”

第32章 小煙,周冬安來找你了。……

林宴跟著時煙踏進了客廳。

時煙把家裡備用的醫藥箱拿出來, 打開蓋子,從裡麵找到酒精和棉簽。

“手抬起來。”她對坐在她旁邊的林宴說道。

林宴聽話地抬了手。

時煙開始給他一點一點地用酒精消毒,林宴就垂著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等把這幾個小傷口都處理乾淨, 時煙正要拿創可貼, 林宴就抽回了手,對時煙說:“就破了點皮,不用貼那玩意兒。”

時煙抬眼,不知是揶揄還是懟他:“不疼了?”

林宴轉了轉眼珠,有點心虛地沒有和她對視。

時煙把東西收進醫藥箱,剛蓋上蓋子, 正要起身,林宴突然叫住她。

“時煙。”

時煙身體頓住,沒有站起來。

她扭頭看向林宴,隻見他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表情緊張地都繃住了,看起來頗不自然。

“怎麼了?”時煙還沒意識到林宴想對她說什麼話,很平靜地問了句。

林宴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建設, 暗示自己這次機會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而且,他真的沒有對她這樣告白過。

總該有一次的。

不然對她來說,應該永遠都是個遺憾。

彆的女人有的告白, 她的老婆也要有。

他給得起。

說。

說吧。

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鼓動催促著他。

林宴抿抿唇,一咬牙,一鼓作氣說了出來:“我喜歡你。”

時煙沒什麼反應, 隻是愣愣地瞪著他。

林宴把話說出來後倒鬆了口氣, 也放鬆了下來。

他緊接著就溫和地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時煙。”

時煙這才有所動作。

她站起來,在原地打了個轉, 然後朝著門口伸出手,指著門的方向,聲音一點都不興奮,甚至過於冷靜:“你回去。”

林宴緩緩起身,還要說點什麼,時煙直接打斷:“回去。”

林宴隻好訕訕地邁著步子離開。

在他走後,時煙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她現在腦子裡特彆混亂。

本來就因為周周的事而擔憂,這下又來了個添亂的。

時煙知道自己這會兒不適合處理事情,就隻能讓林宴先回去。

等她睡一覺,腦子清醒了,再找他好好談談。

感覺自己被拒絕的林宴歎了口氣,很無可奈何。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知道她心裡是有周冬安的,不然那次也不會夢囈都在喊周冬安。

而她拒絕了林宴。

雖然都是他。

但時煙並不知道。

所以在她那裡,她拒絕的是林宴,而且很大可能是因為心裡藏著個周冬安。

.

因為被女兒問了會不會一直陪著她,時煙怕自己某一天突然消失讓周周難過,開始給女兒準備她要留給周周的東西。

這晚時煙很晚才睡,導致隔天清早她都沒能按時醒來。

周周喊她起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早飯了。

母女倆決定在路上買點吃的。

林宴得知她倆沒吃早飯,在時煙去買東西之前就跑去給她倆買早餐去了。

公交車還沒來,林宴站在早餐鋪前,對老板說:“來兩個糖餅,兩杯豆漿,都加糖,再要個煎餅,加雞蛋加香腸不要香菜。”

過了會兒,他點的早餐被打包好。

林宴拎了東西走過來,他把糖餅和一杯豆漿給了時周周,不加香菜的煎餅和另一杯豆漿給了時煙。

時煙狐疑地抬頭瞅了他一眼。

她從未說過她不吃香菜。

因為她不是完全不吃,是可以忍受,但如果可以選擇,她是絕對不會加這個東西的。

而這點挑剔的毛病,隻有寥寥的幾個人知道。

但絕對不包括林宴。

時煙接過林宴給她買的早飯,說了句謝謝。

三個人和往常一樣去了學校。

在要上第一節 課的時候,時周周的手機突然傳進一條微信。

林承:【他什麼時候去廁所你告訴我,我去幫你看,不準讓彆的男生替你去做事。】

時周周的重點放在了前半句上,她回了句:【嗯,一般應該是大課間,到時候我再跟你說。】

這事兒定下來後,第一節 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老師抱著他們元旦之前寫的測試作業走進來。

因為當初交作業的時候都是每一列的最後一個同學往前傳,最後都交給每列的第一排,再由課代表收走交給老師,所以這會兒也是從每列的第一排往後傳,各自找各自的試卷。

可是到了時周周這裡,就隻剩下一張齊茅遲的。

她把試卷遞給後桌齊茅遲,然後舉手。

“怎麼了?”老師看著時周周問。

時周周說:“老師,沒有我的試卷。”

老師意外地皺了下眉,道:“不應該呀,我都是一遝一遝批改的,沒有單獨把試卷拿出來。”

時煙隻是不經意間一撇,就看到時周周的前桌張溪遙正往桌屜裡塞著什麼,而還沒完全藏好的一角,一看就是紙張。

時煙站起身,扒拉開張溪遙緊緊貼著桌屜的身體,手伸進她的桌屜一摸,抓出一張被撕成兩半的試卷。

試卷上寫的名字正是時周周。

時煙把試卷從張溪遙頭上丟下,冷聲問:“有病吧你!私藏彆人的試卷還撕掉!”

張溪遙抿緊唇一言不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師問她:“張溪遙,怎麼回事?”

張溪遙這才站起來,破罐子破摔般地說:“是我藏的,也是我撕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老師有點生氣,顯然不理解張溪遙的做法。

張溪遙沉默。

“這節課你彆聽了,”老師說:“去你班主任辦公室反思去!”

張溪遙在全教室的注視下,兩手空空地昂著頭走出了教室。

這個插曲就算這麼過了。第二節 課張溪遙也沒有回教室聽課,聽去老師辦公室抱作業的課代表說,張溪遙正在鬨著要調班。

“調班?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調班的。史無前例吧?”

“一般都是轉學,怎麼到她這兒就成調班了?”

“調班是什麼操作?不過她想去哪個班啊?”

“不知道,不懂。”第二節 課下課後,林宴起身要去衛生間,時周周看到他起來,問了句:“林宴,你乾嘛去?”

林宴沒多想,回道:“去趟廁所。”

時周周轉頭就偷偷給林承發了微信:【他去廁所了!你快跟上!】

這兩節課林承一直在思考,自己要怎麼看人家屁·股。

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兒做起來真像個不懷好意的變態。

大號在隔間,更不好操作,那就隻能等他放水的時候,趁其不備扯一下褲子。

林承從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要去看男生的屁·股。

雖然心裡很沒底,到他還是在收到時周周的微信後就下了三樓,去了三樓的男廁所。

林承進去的時候,林宴剛好在放水。

褲子是鬆的。

林承挪到他的身後,假裝不經意地伸出手,悄悄捏住林宴的褲子,然後視死如歸地往下拽了下。

他一眼就看到了紅色的胎記,左邊。

而在林承抬眼的那一刻,不僅是林宴在回頭瞅他,旁邊排隊的那哥們也在震驚地盯著他。

林承甚至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臥槽校草林承居然在廁所扒男生褲子怕不是個gay!!!”

林承決定無視無關人員奇怪的目光,他直接看向林宴,然後不好意思道:“抱歉,不小心勾到了。”

林宴:“那你得多不小心,才能用手把我褲子勾下來。”

林承:“……”

臉皮薄的林承真覺得自己要經曆社死現場了。

他轉身就急匆匆地往外走,林宴在後邊整理衣服,揚著嗓子問他:“你不是來上廁所的?不放水?”

林承加快腳步,一溜煙跑走。

他快步來到一班的後門,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叫人:“時周周,出來。”

時周周往後扭頭,然後就走了出來。

旋即,她就被林承拉住手腕扯去了大廳。

學校有工作人員不知道從哪兒搬出來的立櫃放在了大廳,還沒弄走,林承和時周周就待在櫃子旁,能隱蔽些。

林承對時周周說:“我看到了。”

時周周從林承把她叫出來心臟就一直在撲通撲通地跳。

這下親口聽到林承說,她還是有些恍然,甚至反應遲鈍地都緩不過神。

“他的左屁·股上確實有紅色的胎記。”時周周聽到林承這麼說。

他的話就回蕩在她的耳邊。

時周周卻仿佛人傻了一樣,杵在原地目光茫然地無法聚焦。

“時周周?時周周?到底怎麼回事啊?”林承問她。

時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