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眉眼、鼻梁還是嘴巴,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也是長了這樣一副帥的近乎人神共憤的臉,不笑的時候冷冷的酷酷的,笑起來又有點溫柔有些可愛。
她突然驚住,在心底臥槽一聲。
這個男生……怎麼長得這麼像當年把她肚子搞大就死翹翹的狗男人?!
第07章 說你們是男人都是侮辱了男人……
林宴是下午才過來學校見老師的。
到了後沒有立刻見到班主任,因為何運清當時正在開會。
結果一等就等到了快放學。
和何運清聊完時正趕上放學,林宴被何運清告知下周一來學校上課,到時他會帶林宴去教室見同班同學。
誰知,林宴剛出學校,還沒走一段路,就碰到時煙和時周周被一群人圍堵在巷子裡。
他進了巷子往這邊來時,親眼看到時煙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批女生,嘴角微微勾起。
還是這麼男人婆。
林宴失笑。
然後他又看到那群男生居然想要一起對付時煙一個女生。
好不要臉。
林宴無聲地冷笑了下,走近,拍拍時煙的肩膀,隨即就把她擋在了自己身後,向後偏頭對她說了那句:“靠後,我來。”
他說完就回了頭,本來含笑又溫和的目光在看向那群男生時變得冷酷又犀利,仿佛兩把極其鋒利的刀。
“以多欺少也就算了,”他漠然地掀起眼皮,看向那群人,諷刺:“居然還是一群男的要打一個女生。”
“說你們是男人都是侮辱了男人這個詞。”
聽到這個人的嘴這麼毒,時煙不厚道地在他身後強憋著噗噗偷笑。
齊茅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跳老高,齜牙咧嘴地惡狠狠道:“老子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關你屁事!”
林宴嫌棄地往上翻了翻白眼,不耐:“那就上,彆廢話。”
他的話音未落,被激怒的齊茅遲帶著六七個男生就朝林宴衝了過來。
林宴眼疾手快,動作敏捷。
抓住一條胳膊,快速往對方腹部掏了一拳。
解決掉一個。
拽住衣領,抬腿屈膝。
兩個。
……
時煙看的熱血沸騰蠢蠢欲動。
暗戳戳地混進去,找了個活體陪打。
正是齊茅遲。
齊茅遲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發了瘋似的衝著時煙揮拳頭,一下又一下,力道大到都帶風。
時煙都不慌不忙遊刃有餘地躲開了。
然後她猛地一個矮身彎腰,就這麼將一米八出頭的齊茅遲給抱離了地,再鬆手。
人“咣嘰”一下,就摔在地上坐了個四腳朝天。
時煙拍了拍手,眉眼彎起來,笑看著被她摔懵的齊茅遲,好心提醒道:“念你還是個孩子,這次我沒怎麼用力,你要還不知悔改,下次會更慘。”
其他人:“孩子???”
啊啊啊啊啊這個轉學生果然是個怪力少女!
一旁的林宴也解決了其他幾個人。
雖然是被他們多對一,但到底是一群年紀能當他兒子的屁孩子,他同樣保留了實力,隻發揮出來三成力道而已。
給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怕就是了。
雖然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但必要時就該以殺止殺。
一場群架結束。
時煙從時周周手裡把書包接過來,要走之前扭臉對剛剛幫了她和周周的林宴說:“剛才謝了。”
林宴的眼尾輕挑,眸子染上零星笑意,沒說話。
就這樣瞅了時煙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時周周。
時煙拉住時周周的手轉身要帶女兒回家,下一秒又停下步子,回了頭。
她仰臉望著這個長相跟他已經去世多年的未婚夫周冬安有幾分相似的男生,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她死後能回到17歲的年紀,那……周冬安是不是也可以?
時煙抱著一絲期待,詢問:“那個……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林宴回答:“林宴。”
時煙愣了下,感覺這名字有點熟,又不知道在哪兒聽過了,蹙緊眉思索著小聲咕噥:“林宴?好熟悉……”
時周周在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就把眼前這個男生跟昨晚找她拿鑰匙的租客聯係在了一起。
當時他戴著連衣帽和口罩,脖子以上就隻能看到他的眼睛。
可聽他再次報了名字,時周周霎時就把眼前這個男生跟昨晚的租客對上了。
身高一樣,眼睛都是眼尾天然上挑的鳳眼。
她湊近時煙,輕聲提醒:“昨晚的租客。”
時煙這才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住在樓上的那個……”
林宴唇角輕翹:“是我。”
怪不得會對她和周周出手相助呢!
原來是住在樓上的男生。
這下同路,三個人一起往回走。
時煙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這個男生昨晚盯著周周看來看去的。
本來她牽著周周的手,林宴在周周的另一邊。
時煙不動聲色地跟周周交換了個位置。
和周周換了隻手牽住。
讓自己置身於中間,一邊是女兒,一邊是林宴。
為了讓她的這個行為看起來更自然點,她還主動跟林宴搭起話來:“林宴,你是哪兒的人啊?”
林宴說:“就是北城的。”
時煙疑問:“啊?那你怎麼不住家裡,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
問完又覺得自己唐突,勉強補充了句:“你應該也還在讀高中吧?”
林宴點了下頭,“才轉學過來。”
他果然沒有回答為什麼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
時煙驚訝了下:“噫?你也才轉學過來?哪個班啊?”
林宴耐心回她:“高二1班。”
這下不僅是時煙,時周周都十分震驚。
時煙:“好巧哦,我也是才轉學過來的,也在高二1班!”
林宴仿佛有些意外,低頭瞅向她,然後就見時煙拽著時周周給他介紹:“她也是1班的!”
林宴仿佛更驚訝,過了片刻他才接話道:“我……跟你們一個班?”
時煙點頭:“對呀對呀!”
林宴短促地低笑出聲:“那是挺巧的。”
“那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學了?”他試探性地問。
時煙露出恰當的淺笑,欣然點頭答應:“當然可以!”
雖然她初始有點警惕這個男生,但就今天看來,不是個壞孩子。
能夠見義勇為的男生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至少人品是好的,足夠正直。
而且,以後有他同行,保護周周就更全麵妥當了。
“啊……”林宴忽然想起來什麼,扭臉看向她們母女,問:“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
時煙率先自我介紹:“我叫石嫣。”
林宴愣了瞬,“時煙?我房東……也叫時煙。”
時煙很想說,是我是我那是我!
但是說不出口:)
她隻能保持得體的微笑,違心地裝作第一次聽到時周周的媽媽叫時煙,訝異地看向周周,然後又扭過頭,才開口道:“這麼巧的嗎?”
時周周解釋:“音一樣,字不同。”-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林宴了然地點了點頭,眸子裡漾起笑,垂眼,目光堪稱溫柔地盯著時周周,聲音也含著溫和,問她:“你呢?小房東,你叫什麼?”
時周周被他一句小房東給弄紅了臉,她低垂著眼,沒有看林宴一眼,隻乖乖告訴他:“時周周。”
林宴呢喃般低聲道:“周周?”
旋即嘴角就輕輕揚了下。
周周。
周冬安的周嗎?時煙。
因為他的語氣太過溫柔,導致時煙心裡不滿地吐槽:叫名字就好好叫,為什麼把姓氏省略掉?聽起來親昵又曖昧。
周周什麼啊周周!給我乖乖叫時周周!
三個人到家門口時,正好看到一輛紅色的車停在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女人長波浪卷披散著,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乾練又溫柔。
任霏霏拎著滿手的袋子正杵在門口,看起來是要打電話。
時周周看到任霏霏後揚聲喊了句:“乾媽!”
任霏霏聞聲回頭,看到時周周後像是鬆了口氣,微微笑了下,“正要給你打電話。”
她抬起手,晃了晃滿手的袋子:“給你買了很多吃的,還有今天的晚飯,麻小。”
時周周最愛吃麻辣小龍蝦。
時煙和任霏霏都知道的。
時周周抿唇笑笑,“謝謝乾媽。”
任霏霏是和時煙合夥開公司的另一個老板,跟時煙有十幾年的閨蜜情,早就和一家人一樣了。
當年時煙一個人帶著周周北上來北城,遇見了任霏霏。
一個是帶娃單親媽媽,一個是不婚主義女性,都有創業夢,兩個人不管是工作上的理念還是生活上的三觀都還挺契合,漸漸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後來兩個人合夥創業開了個公司,一起當老板。
這麼多年都相處融洽,鮮有矛盾。
時煙見閨蜜這麼照顧周周,心裡暖烘烘的。
任霏霏看到跟時周周一起回來的還有一男一女,年紀都跟時周周差不多,有點不確定地問時周周:“周周,這是你同學?”
時周周點頭,她先對任霏霏介紹了林宴,說他是樓上的租戶,也跟她在一個班,是同學。
然後又拉過時煙,很鄭重地對任霏霏說:“乾媽,這個也是我們班的同學,叫石嫣,接下來會跟我在家一起住。”
任霏霏在聽到時周周說出時煙名字來的那一刹那怔愣震驚了一瞬。
她直勾勾地盯著時煙看,看了好久。
當年她遇見時煙時,時煙25歲,那時周周才幾個月大。
25歲的時煙容貌雖然依舊漂亮,但已經被當時的生活磨的沒那麼精致,甚至能明顯地看出她的疲態。
而眼前的少女肌膚嫩的可以掐出水,滿臉都是膠原蛋白,皮膚細膩又光滑。
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撲閃撲閃,看起來很機靈。
時煙雖然並不想叫自己的閨蜜阿姨,但……
出於現在這個身份該有的禮貌,她還是喊出了口:“阿姨好。”
任霏霏溫柔地笑著對她點點頭。
她說不出這個姑娘哪裡像時煙來,但就是一眼看上去,有那麼點相似之處。
時周周告訴任霏霏時煙在家裡跟她住,也算是跟任霏霏報備一下,畢竟是關心她的長輩,需要讓乾媽對她放心。
任霏霏確實覺得有個朋友陪著周周很不錯。
主要是現在公司的重擔全都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她可能騰不出很多時間來照顧周周,隻能偶爾過來瞧瞧她。
任霏霏本就怕周周因為時煙的去世一蹶不振或者做什麼傻事,這下看到周周的狀態還算好,也有人陪著她,心就安穩了一大半。
她讓周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