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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築基圓滿的“高手”,不是凡人了。

她天生在才藝方麵沒有任何天賦,無論畫畫還是唱歌跳舞==

見江序窩在沙發上,她隨口問:“你不唱嗎?”

江序凝視著她明%e5%aa%9a的笑顏,說:“我五音不全,就不去湊那個熱鬨了。”

林以沫:“你在嘲笑我。”

“豈敢,”他失笑,“你唱得非常動聽。”

頓了頓,補充:“隻跑了十多個音。”

我謝謝你哦。

林以沫不理會他了,起身去外麵透透氣,見衣袖上沾了點汙漬,轉道去往洗手間,中途路過不少包廂,一間包廂正好打開門,和林以沫來了個麵對麵。

男生一愣,繼而拍手:“哎喲喂,這不是林妹妹嘛!”

對方一開口,林以沫就想起來了,朱凡凡的表哥、季柏川的好朋友關尋。

“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來玩呀?”關尋分外驚喜地問,再看三年前見過的女孩,她徹底長開了,要不是經常在表妹朋友圈看到她曬的照片裡有和林以沫的合照,他第一眼還認不出來。

比起照片,真人更漂亮。

林以沫點頭:“同學聚餐。”

“對哦,你們高考完了是得聚一聚。”

關尋反應過來,身後包廂裡有人喊:“老關,杵那跟誰說話呢,大美女嗎?帶進來哥幾個見見哇。”

“去去去,”關尋回頭吼了聲,笑著邀請林以沫,“季哥也在,要進來玩一會兒嗎?”

林以沫當然拒絕。

但她下意識靈識往包廂裡掃過——以她現在的修為,靈識範圍覆蓋可達百米,範圍越小,感知更精準。

因此,她掃到了季柏川。

他閒適地靠在包間沙發上,一隻手握著瓶啤酒左右搖晃,另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雙腿翹在茶幾上,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

林以沫猶豫了下。

在她猶豫的過程,關尋已經把大門推開:“季哥,你看是誰?”

季柏川漆黑的視線轉了過來。

林以沫大方走進去。

包間裡還有好幾人,有男有女,看清林以沫後,或許是她周身縈繞的清冷氣質,一時竟沒人說話,隻不住拿目光打量她。

還是關尋介紹了句:“季哥的妹妹。”

“林妹妹快坐,上周季哥出了個小車禍,腿受了點傷,今兒個出院,我們幾個商量著給他洗洗晦氣,到這裡來放鬆放鬆。”他三兩句向林以沫解釋了季柏川受傷的原因。

林以沫剛要坐到季柏川身邊,他卻放下啤酒,拄著旁邊的拐杖站了起來,對眾人道:“你們先喝著。”

然後往外走。

林以沫跟了出去。

“老關,真是季哥妹妹?”

他倆一出去,其他人就忍不住了。

“季哥啥時候有妹妹了?”

“看樣子不像兄妹啊。”

有個女生撫了下頭發,看著關尋,不經意地說:“柏川確實有個妹妹,但不長那樣。”

關尋隨口敷衍:“另一個妹妹。”

他和季柏川是鐵哥們,知道季柏川不少情況。

幾年前沈家破產,欠了一堆債務,差點波及到季柏川,幸好季家果斷,才沒讓季柏川被迫背上債務。為了防止沈家以後禍害季柏川,季家和沈家簽了協議,給了他們一筆錢,讓沈家搬離本市,與季柏川徹底斷絕關係。

季家兩老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去年季老太太病逝,季老爺子大受打擊,精神氣不複健在,季柏川匆忙間一邊上大學一邊開始接管季氏,忙得天昏地暗。

車禍就是在工作途中遇到的。

不幸中的大幸,隻是傷到了腳。

關尋知道季柏川壓力大,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從季柏川對林以沫的態度的蛛絲馬跡中,他認為——既然巧合地在這家會所遇到林以沫,那麼兩個人見一麵,季柏川應該會輕鬆一些。

所以才邀請林以沫進包間。

*

季柏川雖然一隻腳不方便,拄著拐杖,但看他行走帶風,麵色自帶冷峻,一點看不出“傷殘”人士的半點不便。

林以沫也就歇了扶他一把的想法。

三年時間,季柏川已經徹底脫離少年的青澀,有了成熟男人的輪廓,他看起來對這家會所很熟悉,連轉兩個地方,來到一個較為空曠安靜的開放式卡座,這裡沒人。

他率先坐下。

林以沫便坐到他對麵,掃了眼他的腿,開場白:“沒事吧?”

季柏川:“斷不了。”

又主動詢問:“高考結束了?”。

林以沫“嗯”了一聲。

“考得怎麼樣?”

“還行。”謙虛回答。

她沒想到和季柏川坐下來,居然真的像兄妹那樣話著簡單的家常,而且季柏川絕口不提沈家。

“以你的成績,不會有問題。”

林以沫:“?”

他怎麼知道她的成績?

“想去哪所大學?”

“東華。”

“東華不錯,”季柏川勾了下唇,“食堂味道很好。”

對麵的少女彎起雙眼:“聽說了,我記得你也是東華的哦?”

季柏川挑眉:“你知道?”

林以沫歪頭:“難道不是?”

季柏川拿出震動的手機:“我已經畢業了。”

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應該是個必須接的電話,是以朝林以沫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隨後接通電話。

林以沫特意放空思緒,免得一個不小心聽到人家的通話——她現在聽力很靈敏。

季柏川安靜地聽那方說話,他簡短地回了幾句“我沒事”“我知道了”“等會兒回來”……不難猜到來電者是在對他的關心。

過了會兒,他掛斷電話,意外地解釋了句:“我外公。”

林以沫以前見過幾次那位季老爺子,記憶中是個特彆護短的老人,季柏川小時候來沈家受了委屈,季家老兩口過來接人,季老爺子會劈頭蓋臉地把沈雲峰罵一頓,罵得沈雲峰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受著。

有一次她發高燒,恰逢季家兩老送季柏川過來,發現她的狀況,把她送進了醫院。

“季外公身體還好吧?”

季柏川沉默了。

林以沫看到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眉心也擰了起來。

關於去年季老太太病逝的事她知道,季家也是本市有名的豪門之一,自有新聞報道,她沒有去吊唁,但悄悄送了瓶自己煉製的清心丹——

星辰界裡有一片神奇的土壤,可以快速催熟植物藥材。

林嶼秋又給了她幾本煉丹功法,她自己就琢磨著煉了些丹藥出來。

前期浪費了許多藥材,但也有成功的。

清心丹便是她的作品之一,服用後可以清心養神,簡單地說,是治療憂思、憂鬱症等的良藥。

季老太太病逝,季老爺子定是大受打擊,正好服用清心丹,可以讓他快速從悲傷中走出來。

上了年紀的老人,最忌心思鬱結、悲傷過度。

按理說服了她的清心丹,季老爺子隻要沒有其他什麼問題,應該不會出現不好的情況。

難道是把她送的丹藥扔了?

林以沫為了防止這種情況,還特彆學著書上的禁製之法給裝藥的玉瓶加了個小小的禁製,留下一張字條:隻有季老爺子才能打開玉瓶取藥。

後來想想,肯定是受了林十三的影響,這事兒怎麼做得這麼如此中二呢!

可做都已經做了,又不能後悔,林以沫便拋之腦後。

季柏川抬眸,直直地看著他,突然就說起這件事:“去年外公收到一份特彆的禮物,一瓶隻有他能打開的藥丸。”

林以汪心裡咯噔一聲。

什麼情況。

他……他懷疑我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做得那麼隱蔽!

甚至還瞞著林嶼秋們,免得林嶼秋們又亂想。

她一臉驚訝:“藥丸?這麼奇怪嗎?”

季柏川墨黑的視線依舊牢牢鎖定著她,沒有絲毫要挪開的意思,林以沫好歹也是築基圓滿的“高手”,很快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波動,毫不避讓地與他對視。

“是啊,瓶子上麵寫著清心丹三個字,我抱著吃糖豆的心態吃了兩顆,鬨了三天肚子。”季柏川略微皺眉,一副回想那時狀態就不舒服的樣子。

林以沫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她煉製的清心丹根本沒有副作用,她自己試吃過的,即使沒有效果,也不可能吃壞肚子。

話落,就看到對麵的季柏川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哦?你這麼確定?”

“……”

被他詐了!

這是林以沫唯一的想法。

季柏川話峰一轉,又轉到季老爺子身上:“外公和外婆扶持著走了一輩子,他對外婆的逝去並沒有遺憾,隻是想陪她一起而已。”

林以沫轉瞬明白過來。

清心丹不是對季老爺子沒有效果,而是妻子逝去後,季老爺子對人世間已經沒有了留戀。

季柏川已經長大成人,肩上能夠擔上責任,交給他放心了,老爺子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原本林以沫想著要是清心丹沒作用的話,那再悄悄送瓶培元丹,這是她最近煉製成功的,聽了季柏川的話後,她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又不擅此道,隻好說:“大概這也是季外公的心願。”

季柏川不置可否。

但林以沫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氣息變得壓抑。

對他來說,季老爺子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回去吧,男朋友在找了。”季柏川視線朝她身後移。

林以沫注意到,回頭,看到了江序,她無奈地說了句:“是同學。”

對彆人總把江序當作是她男朋友這件事,林以沫已經無奈地習慣了。

明明她和江序隻是單純的朋友,怎麼一個個就喜歡把他倆的關係曖昧化?

江序走了過來。

“你出來太久了,大家都在找你。”

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季柏川:“這是……?”

林以沫想起關尋的介紹,還有她和季柏川剛才的交談,她便笑著道:“我哥。”

季柏川放在小桌上的手一頓。

“原來是以沫的哥哥,”江序背在身後的手放鬆下來,“來接你回去的?”

林以沫還沒說話,季柏川拉開椅子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玩得愉快。”

他往回走。

林以沫想了想,考慮到不易遇到季柏川,借著小桌的掩護,她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盒自己煉製的藥膏,追上去:“這是我爸爸給我的傷藥,對跌打損傷有不錯的效果,你可以試試,敷在傷處就好。”

季柏川垂眸。

粉色藥盒,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東西。

順著掌心的東西,視線移到女孩清泠精致的臉頰,她的目光晶瑩清透,頭頂燈光將她濃長的睫毛投下一層淡淡陰影。

“謝謝。”幾秒後,他接過藥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