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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 瑞曲有銀票 4401 字 6個月前

額頭幾乎抵著席麵。

然而她是笑乖了,西施卻生氣了, 挨涼榻斜簽著坐了個角, 牽著身上的衣裳在抖。

司瀅適可而止,揉了揉肚子, 爬過去摸他的衣服:“怎麼濕了?”

“淋雨淋的,果蔬販子連蓑衣都買不起,隻能戴頂雨笠,”謝枝山歎了口氣:“雨笠太窄,遮了腦袋遮不住肩。”

謝大人平時碰著泥腥都要換衣裳,這溻濕的天,穿了舊衣裳還被淋成這樣,真真受罪。

司瀅心生憐愛, 掏出帕子替他吸水, 嘴裡卻在替雨笠說話:“那還不是因為你肩寬才遮不住?”

他是男人, 肩不寬怎麼扛家?謝枝山悲傷地看她:“好容易見一麵,我還穿得破破爛爛的,你可會嫌棄我?”

“不破,還有纏枝紋的,你看。”司瀅摸著領緣的紋路安慰他,然而一揚眼看到他頭頂的銀步搖,嘴角顫了兩顫,再度笑得不能自抑。

“謝嫂子……今個真俏!”

隨著這聲顫巍巍的調侃,謝枝山無名火起。

他伸手捏她的腮,舍不得用力,輕輕一下,很快又遊到彆的地方,但也不解氣,於是撲過來,狠狠把她軋在身下:“不許笑了,本官冒險來此,不是為了讓你取笑的!”

司瀅捂住嘴,伸手絞起他腮旁的一綹碎發:“那謝大人來此,是為了什麼呢?”

他真的好俊,男兒裝扮時的清澈眉眼,換到女人扮相時,就是位烏眉雪膚的佳人。

這鮮眉亮眼,讓人腿都麻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幅奇景,司瀅覺得可太值當了,鬆開手便湊上去親他,從鼻尖親到下巴:“表兄……想你了。”

謝枝山垂眼看她,火氣慢慢消了下去,得意道:“本官料定你想我入魂,特來解你的相思之症。”

鬼的相思之症!司瀅啐他兩句,再問:“濕衣裳黏在身上不好過,要換麼?”

“算了,你的我穿不下,況且換起來也麻煩,就這樣罷。”說完,謝枝山搖了搖她:“這麼久沒見,可曾夢過我?”

太羞人了,司瀅咬著唇,點了點頭。

她腮上起了紅潮,這樣羞羞答答躺在身下,是另一種動人的吸引。

謝枝山看直了眼,很快脫力般矮了頭,把下巴掛在司瀅肩上,伸手摸摸她的發絲,又貼耳蹭了幾下,在司瀅癢得直躲的時候,他翻下來:“咱們坐著說說話罷。”

閨房之樂總有禁製,是不陌生的君子時刻,司瀅起身,把更多的位置讓給他。

謝枝山毫不客氣,仗著手長,還勾了她兩個迎枕過來。

說是坐,可他高高地臥著,姿態慵懶,那份富雅之態簡直就是養在深宅的高門貴女,隻等丫鬟剝了葡萄喂到嘴邊。

房裡沒有葡萄,司瀅剝了枚花生,一想他吃不得這個,隻好換了個李子喂過去。

他勉強咬了一口,立馬嫌棄地推開,說酸。

在榻上滾過一遭,他的女髻鬆脫了些,有散發掉到%e8%83%b8`前,被他撿起來,隨意扔去肩膀後頭。

司瀅看著李子,納悶地嘗了一口:“哪裡酸了,不是正好麼?”

謝枝山托腮看著她:“你能不能講究些,我吃過的東西你也要動一口,就這麼不嫌棄我?”

司瀅揚著調門,老大不高興地噯了一聲,直接把李子塞他嘴裡,堵住這張利嘴。

李子其實不酸,隻是謝枝山不愛吃,奈何姑奶奶實在太凶悍了,他生無可戀,隻得硬嚼。

嚼完伸手一攬,讓司瀅枕在他肩頭,拿腔拿調地問:“都夢見我什麼了?”

司瀅含含糊糊:“夢見你扮女裝……”

還沒說完,腿上壓來一條腿,還蠻橫地勾住她的腳踝:“不許提這個,重新說!”

這跋扈勁,無非是難堪的遮掩罷了,司瀅竊笑不已,諂%e5%aa%9a地在他下巴摸了一把:“夢見你事事都順,夢見你一路高升,夢見你鏟平所有阻礙……”

這還差不多,謝枝山點點頭,表示了滿意:“就不曾夢到我來娶你?”

司瀅想了想,反問他:“秋試是不是快到了?”

謝枝山唔了聲:“定在中秋節後,怎麼突然問這個?”

司瀅悄悄往外挪了些:“我哥哥說……讓我在落第舉子裡找個好看的,養起來。”說完她往下一滾,然而謝枝山手臂夠長,一把就將她撈到身上:“說什麼?養什麼?”

“沒,我哪有說什麼?”司瀅失口否認。

謝枝山拱起眉,探出一根手指戳她的臉:“你如今是司禮監掌印的妹妹,掌印等同於內相,換我高攀你了。你瞧不上我,嫌我官職低微對不對?”

“你要是無官無職,興許我哥哥反而同意。”司瀅小聲咕噥。

“你想得美。”謝枝山點她腦門:“我要是無官無職,隻能給你當上門女婿,到時候任你揉圓搓扁,一天坐我十回我也不敢反抗。”

想到方才看過的話本,司瀅捕住他的手,狐疑地盯著看:“你是不是在說葷話?”

謝枝山當然不可能承認,在她的身下胡說八道起來:“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你高高在上坐著,我一手抱孩子,一手還得給你捏腳。這麼來個十回,你說我受得了麼?”

說得有鼻子有眼,還一臉正經,司瀅將信將疑地俯看他,半晌被他扒下來:“累了。”

鼻音濃重,看著也確實有些倦,司瀅摸著他眼下烏青:“最近忙得很吧?”

“還好,算不得什麼。”

怎麼會還好呢,那麼多事要做,那麼多人等著,肯定辛苦得像陀螺,隻是萬事掖在心裡,不習慣說罷了。

司瀅心裡淺淺地疼,掌根從他額頭往下,慢慢把他的眼皮攏起來:“我哥哥今天不回府,平時也沒人敢到我院子裡來……”

謝枝山沉默了下,睜開眼:“你的意思,要留我過夜?”

“想得美,休息片刻就好了,還想過夜?”司瀅失手拔下他一根睫毛,卻也不妨礙啐他。

“誰說不是呢?留我過夜,你想得美。”謝枝山吹來個嫋嫋煙波,以牙還牙,碧清的眼簡直顧盼生姿。

好一朵將門嬌花,司瀅心裡感歎,手裡撫過那如畫的眉目。

窗台被撼動了下,好像風雨又大了些,怕嬌花著涼,司瀅打算去察看窗子關嚴實沒。

她拱起身子,然而手撐到他的%e8%83%b8上借力,掌心覆著覺得不對勁。

她順手去掏,掏出兩塊絹布來。

又或許是哪裡扯下來的幔子,被蠻橫地分作兩短,還打了鼓囊囊的結。

“這是什麼?”司瀅納悶地問,又去看他的%e8%83%b8。

猝不及防被她發現這個,謝枝山劈手奪了回來:“隨手卷的,太平了不像樣。”說完找補道:“況且遇上熟人,還能拿來當麵巾擋一擋。”

怪不好意思的,謝枝山一臂又把她箍下來:“彆走,陪我躺會兒。”

“不走,我看看窗子關好沒。”

“彆看了,不管它。”

司瀅複又軋了下去,然而抽掉那兩坨布絹,哪裡都服服貼貼的,這回再趴著,兩人之間什麼都壓扁了。

突然有些慌,司瀅掙紮著想要起來,可人才挪了幾下,突然聽到謝枝山錯牙的聲音。

她倉皇去看,但那一刹,分明有什麼跟她一起抬了頭。

落眼,謝枝山一張白玉似的麵皮噴紅起來,頸子都赤了。

司瀅整個僵住,她腦子亂了一通,卻忽然想起剛被謝家買下時,教她曉事一個婆子說的話。

眼睛眨了無數下,她尷尬又含蓄地問:“你是不是……吃了四公子給的青梅?”

“用得著那個麼?”謝枝山覺得她看不起自己,腳往席榻儘頭一蹬:“我隨時可以!”

這舉動讓他騰了好大一截,司瀅也便跟著往上騰,亦清楚感受到了雁高雁蕩。再去看謝枝山,感覺骨頭都被他的目光灼得火紅通亮。

他蓋住她:“彆動,躺一會兒就好了。”

司瀅沒敢動,雙手放在他腦袋兩邊,無助地摳了摳席子,再捂上去。

偏眼看謝枝山,他目光空洞,但麵頰卻起了一層豔色,又俏又%e5%aa%9a,隱有妖冶之感。

“……沒事吧?”她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事。”謝枝山太不容易了,他低聲曼語:“隻要你彆動,它支不了多久,會乖的。”

這種帶著氣音的呢喃,像大夫手裡開出的阿芙蓉,要一寸寸麻掉人的腦髓。司瀅張著耳朵,感覺他這時候的聲音很奇怪,有一種不可言說的韻態。

就算是穿著女裝,也同樣勾魂攝魄,聽得人口乾。

然而又許是他穿著女裝,愈加激發了她的癮頭,於是鼓起勇氣請求道:“我能不能……看一看?”

“看什麼?”謝枝山懷疑自己聽錯了,艱難地問。

司瀅隻當他怕羞,誠懇地許諾:“就看一看,我很守信的。”

謝枝山震驚了。

到底是他不對勁,還是她魔怔了?

謝枝山昏昏然,跟她碰了個額:“你是不是病了?腦子在發燙?”

可她額濕正常,反而是他自己,像是再度投入淒風苦雨,搖來擺去。

“你……”

司瀅食指點住他的唇,悄聲說:“不會有人知道的,我肯定不耍賴,我瞧一眼,你閉一眼,很快就過去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眼睛一閉一睜就結束了,可我們嬌花太為難了,到底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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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你倒是站起來啊》——————

雲桅是個散修,雖然修為不高,但在人界當國師,日子也風生水起。

飽暖思%e6%b7%ab\\\\欲,某天她坐轎子出門,看見個人高腿長的美貌郎君,於是凡心頓起,打算把那人帶回府裡當上門女婿。

雲桅氣勢如虹,上前便勾撈,哪知對方一招把她打趴,差點抽掉她的靈根。

急中生智,雲桅改口,說要拜他為師。

對方收起殺招,慢悠悠問:“我想聽樂曲,你可通什麼樂器?”

雲桅想了想:“……吹口哨算嗎?”

那人盯她看半晌,抬手給她打了道契。

沒找成相公,反而拜了個厲害的師父,雲桅高興壞了,一口一句師尊,腆著臉去巴結,然而轉頭發現這人是魔修,跟她結的是靈契。

合著,把她當靈寵了?

雲桅悔得捶%e8%83%b8頓足,然而契約已結,那人勾勾手,她就自動哈著腰過去:“師尊要喝水嗎?”

日子倒黴起來,被人當跟班了,而且這人空有一身修為,然而時靈時不靈,而且懶得出奇。

禦劍她來,打架還是她來,熱了打扇子,冷了起爐子……洗澡還得給他遞衣服!

倒黴日子過得憋屈,隻能等他沒法力了緊著掐兩把肉,修為回來後又繼續點頭哈腰,給他當碎催。

好在上天開眼,某天探秘境出意外,倆人的契斷了,但她意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