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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永遠規規矩矩。

隻是,回去的時候,他們碰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迎麵走過來的是一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麵色有些蒼白,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熟悉的東西。

“白洲?”豐晗看著迎麵走過來的那位挺拔的青年,“有些日子沒見了,身體好些了嗎?”

白洲出事的事情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作為白洲的師兄,豐晗還是清楚的。

此時看他臉色仍舊有些蒼白,立刻關切地詢問了起來。

“豐師兄,我已經好多了。”

白洲算是陶暄白的關門弟子,雖然年輕,但是一眾師兄師姐們卻從不敢小瞧他。

有的時候,天才,確實是讓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雖然現在不興師徒了,但是學生和學生之間也是不一樣。豐晗和白洲這些人和陶暄白之間的關係,倒確實和舊時代的師徒差不多,他們能夠得到陶暄白的傾囊相授。

倒並非是陶暄白喜歡藏私,而是……有些東西,總是要深入學習的。

“你拿著的這是……”豐晗看向了被白洲拿在手裡的東西,那東西十分眼熟,應該……也是魯班鎖?

“師兄說這個?”白洲將手裡的東西舉了起來,“是最近在赫爾星球十分流行的一種木製玩具,叫做魯班鎖。”

見豐晗欲言又止,白洲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師兄,你也認識?”

可是據白洲所知,這種和積木有些相似的玩具,最早確實是從赫爾星球興起的,而設計製作出了這種玩具的人……

想到那個人,白洲的眸子暗了暗,心情頓時變得糟糕了起來。

“確實認識。”豐晗示意唐德上前,將箱子給打開,那裡麵是許多個類似的魯班鎖,但是看起來要比白洲拿在手裡的複雜得多。

這倒是也正常,薛祐做給肖譚和寧飛的肯定要簡單一些,不然一直解不開的話,很容易打擊小孩子的自信心的。

白洲拿起了裡麵一個球形的魯班鎖,細細觀察了許久,又拿手在那球麵上摩挲了一會兒後,忍不住感慨,“巧奪天工。”

如果不是構成這顆球形的構件本身顏色就有些細微的不同,接縫處十分明顯,這個木球看起來就完全像是一個用機器切割而成的整體!

“確實精妙。”豐晗也感慨道,“白洲,你這次過來找老師,也是因為這個吧?”

白洲點頭,“是的。”白洲點頭,沒有否認,“我隱約覺得,這個玩具,能夠解決掉懸在老師心頭十幾年的一個疑惑。”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豐晗的麵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豐師兄可知道做出這種精妙玩具的人是誰?”白洲問道。

“我知道,”說到此人,豐晗不由得笑了起來,“就是那個華夏直播間的主播。”

白洲眸子微微一閃,居然真的是他。

雖然在赫爾星球的時候,各種調查結果都顯示,這種精妙的玩具確實是那個叫做薛祐的人首先拿出來的,但白洲卻並不願意相信。

但,白洲看著豐晗,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兄,不會欺騙自己。

既然如此……

白洲把玩著手裡的那個魯班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師兄,或許,我們應該和這位薛祐薛先生見一麵。”白洲提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豐晗點頭,“不過,還是得等他從赫爾星球回來再說。”

有些事情,還是當年講比較好。

白洲點頭,“此事,就拜托師兄了。”

星際飛船。

薛祐的呼吸仍舊規律而綿長,謝雲琢“撫摸”了一會兒,就坐到了一旁的書桌前,開始處理起一些比較緊急的事務。

然而,就在謝雲琢轉身的時候,薛祐藏在被子下麵的手,微微握了起來。

薛祐並沒有睡著。

其實在謝雲琢走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隻不過他有些好奇謝雲琢會做什麼,故意一動未動。

隻是,讓薛祐沒想到的是,謝雲琢居然會說出那樣一段話。

我知道你知道了。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了。

但是我不說。

在謝雲琢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薛祐的心其實漏跳了一拍。

他隱約能夠感受到謝雲琢大概是猜到或者是確定了一點兒什麼。

但薛祐不敢肯定,謝雲琢知道的到底是什麼。

他也不敢問,畢竟薛祐自己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萬一謝雲琢原本猜到的隻是這一個,而薛祐自己一問,結果把自己的另外一個秘密也給吐出去了。

思來想去,薛祐內心掙紮了一會兒後,最後還是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一層窗戶紙雖然脆弱,但是捅破後到底會有什麼後果,薛祐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

“等完成任務後,我總是要回家的。”薛祐在心裡默默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抱歉。”

如果可能的話,薛祐甚至想一回去就徹底和謝雲琢分開,但他不能。

想起自己被迫和謝雲琢綁定的那個契約,薛祐又忍不住煩躁了起來。

大概是煩躁的心情影響到了他的呼吸,很快,一道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醒了?”

是謝雲琢。

知道自己再裝下去也是於事無補,薛祐乾脆睜開了眼睛,“嗯,醒了。”

“做噩夢了嗎?”謝雲琢見他麵色不太好,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

薛祐收回了視線,不願意看他,“嗯,做了一個噩。”

片刻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想家了。”

似乎是在刻意強調什麼,他故意在“家”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謝雲琢沉默了下來。

他並非不能理解薛祐的意思,但……他不想放手。

所以,麵對薛祐的暗示,謝雲琢直接當做沒聽懂,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需要我陪你睡嗎?”

正在航行中的星際飛船上當然不會有白天和黑夜,但是大家卻已經習慣了用天亮和天黑來形容,所以薛祐聽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對於謝雲琢的提議,薛祐立刻斬釘截鐵地拒絕掉了。

“不用。”薛祐搖頭,“我聯係一下老貓。”

說完,薛祐拿起通訊器,走進了衛生間。

聽見“哢擦”的關門聲後,謝雲琢原本略帶溫和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了起來。

衛生間裡,薛祐看著自己的通訊手環發呆。

其實……平心而論,謝雲琢對自己很好。

薛祐漫無邊際地想著,雖然最開始,不管是自己還是他,所想的都是利用對方,可相處了那麼久……雖然是被強行綁定在了一起,但……一個人是不是真心,從他的言行舉止中,就能很輕易地看出來。

“抱歉。”

低低的聲音在衛生間裡回響,也不知道薛祐到底是在說給誰聽。

深吸一口氣,薛祐打開了自己的通訊手環,已經是深夜了,再打擾老貓似乎不是很妥當,但做戲總是要做全套的不是嗎?

首都星。

老貓看著通訊手環上的那個名字,忍不住把手環往盒子的手裡一塞,“盒子,你接!”

盒子仿佛是接了個燙手山芋似的,立刻就把手環給扔了回去,“不行!老板聯係的是你!當然是你來接!”

笑話,事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老貓想讓自己一個人直麵老板,絕無可能!

“反正,要麼是你接,要麼就是我們一起接!”

看在自己跟老貓十多年合作的份兒上,盒子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然而,不等老貓跟盒子下定決心,通訊就自動掛斷了。⊥思⊥兔⊥網⊥

“哎?”盒子愣了愣,“這自動掛斷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點兒?”

“對啊,一般都是四十秒左右。”老貓也瞪著那個已經掛斷了通訊的手環,“可是這一次老板隻是十幾秒就掛斷了……”

“會不會是老板打錯了?”盒子猜測道“我覺得不太可能。”老貓搖頭,“這更像是打過來後,再自己掛斷。”

盒子現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為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老貓煩躁地把自己的頭發給抓成了雞窩頭,“等明天再去看看!萬一……萬一明天就能見到那位張部長了呢?”

“我看懸!”盒子愁眉苦臉地道,“哎,你說咱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明明之前已經和穆爾局長都談好了,建築許可證書眼看著就能辦下來了,結果人給調走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說也是奇怪,新換上來的這位張部長好像特彆忙,每次他們去的時候,這位部長都恰好不在。

“如果建築許可證書辦不下來,咱們就不能動工了,到時候老板回來,咱們可怎麼解釋?”盒子問老貓。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老貓煩躁地翻個身,不動了。

將打給老貓的通訊掛斷後,薛祐又在衛生間裡發了一會兒呆,這才洗了個手,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然而,薛祐剛爬上沙發,就被謝雲琢抱了起來。

“謝哥?”

薛祐被嚇了一跳,一手撐在謝雲琢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勾住了床邊掛著的床簾,“你要乾什麼?”

第40章 壓製

還不等薛祐將話說完,人已經被扔到了床上。

貴賓艙準備的床足夠柔軟,薛祐被扔上去的時候,甚至還彈了好幾下。

他將手撐在床上,正想起身,頭頂卻撒下來一片陰影,緊接著,他就被謝雲琢一手給按了回去。

謝雲琢單手按住薛祐,緩緩俯身,那雙淺灰色的眸子逐漸變深,像是變成了一個漩渦,試圖將薛祐給吸入。

似乎是被對方身上的氣勢所攝,薛祐逐漸停止了掙紮,隻愣愣地看著對方的眼睛。

“你在想什麼?”謝雲琢緩緩開口,語氣輕緩。

薛祐張了張嘴,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或者,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

不。

薛祐在心裡反駁,我沒有害怕,絕對沒有。

謝雲琢的眼睛仍舊眯著,隻是裡麵的危險不曾減少半分。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對視著,許久也不說話。

薛祐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之前那隱晦的拒絕都惹來對方這樣大的反應,若是自己真的斬釘截鐵地說出口,怕是……

更何況,薛祐率先避開了謝雲琢的目光。

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完成係統的任務,而在完成主線任務之前,他注定要和謝雲琢綁在一起,薛祐也不想此時就和他徹底鬨翻。

除了沉默,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而且,現在加諸於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就算他真的回應了,等將來係統主線任務完成,兩個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