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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鄢很是驚訝:“丁葉生和宿島主不是結拜兄弟嗎?”

江肅又說:“樓宮主知道丐幫副幫主方遠洛吧,他與神醫傅聞霄近來感情漸好,已到了紅袖添香共談詩詞風月的地步了。”

對,一塊讀鵝鵝鵝曲項向天歌那也是共談詩詞風月。

樓鄢驚歎不已:“傅聞霄?他不是你們正道出了名的冷淡傲氣嗎?他能和丐幫的人在一起?”

江肅又看向樓鄢,道:“樓宮主,你現在想一想,你與謝教主比起他們,是不是要容易許多。”

樓鄢用力點了點頭。

這兩個例子實在太有說服力了,他真的很想聽一聽江肅的見解。

眼看江肅引樓鄢走到一旁,深知一切內情的李寒山沉默了。

他覺得江肅說的這幾句話不太對勁,可細想之下……又好像哪一句都沒有錯,他很想知道江肅接下來還會同樓鄢說什麼,正要跟上,便見賀靈城和烏歧竟也一同好奇湊了上去。

江肅說:“謝教主過慣了萬人之上的日子,他身邊的一切,他都想掌控在手中。”

樓鄢點頭,很是認同。

“可你要同他雙修,此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控製。”江肅一本正經為樓鄢分析,“你想想看,他若與你雙修,一切事情都得由你主導,哪怕歡好時也是如此,他隻得雌伏,由你控製一切,對他這般心高氣傲的人來說,他定然無法接受。”

樓鄢隻覺江肅一語驚醒夢中人,他以前可從未考慮過這麼多!

“你若是想要令他答應,你就得給他一種感覺。”江肅認真道,“無論是在多私密的事情上,你的一切,都可由他掌控。”

樓鄢認真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該在雙修之事上任由謝則厲掌控,什麼體位姿勢,深淺快慢,都該由謝則厲操控,讓他雙修時也有臨幸美人的筷感,而這種私密體驗,隻有自己能帶給他,長久以往,必然讓他欲罷不能。

他覺得自己已把握住了一切的關鍵,正要同江肅道謝,江肅卻又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

樓鄢打起十萬分的精神,認真聆聽。

“你在謝則厲麵前,是不是太軟弱了一些。”江肅蹙眉,恨不得將自己關於反差的所有理論全都砸在樓鄢麵前,“謝則厲見慣了害怕他,對他唯唯諾諾的人,你若是能與那些人不同,必然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樓鄢點頭,答:“明白了,我該讓他體會到新意。”

江肅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勵:“對,態度強硬一些。”

可聽見強硬兩個字,樓鄢不免有些猶豫,他知道謝則厲的脾氣,他生怕自己態度一強硬,謝則厲就又要生氣。

江肅想了想,決定用自己作為例子,向樓鄢講解這一切。

江肅問他:“你可知道,為什麼謝則厲要記掛我這麼多年嗎?”

樓鄢搖頭。

他雖然不知道謝則厲究竟是在何時認識江肅的,卻知道謝則厲對江肅念念不忘許多年,好似天下美人都不能令他滿足,他非得要得到江肅。

“因為我是正道中人,與魔教中人不一樣。”江肅開始瞎掰,“你看看,他現今看我一眼,就容易犯病。”

李寒山:“……”

不是,那不是被你氣的嗎?

可樓鄢被忽悠得暈頭轉向,竟然覺得江肅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今日也是。

他態度強硬握住謝則厲的手要為他傳功,謝則厲就不再反抗,果然人還是要有些反差的,他終於再度鼓起乾勁,若不是此刻謝則厲還在休息,他簡直恨不得現在就立即衝進去同謝則厲表白心意,他點了點頭,打算回去好好想一想,反正這一天還長,到了晚上,謝則厲一定恢複體力醒過來!

……

樓鄢在謝則厲屋外守了大半天,終於在夕陽西下時,聽見屋內傳來了聲響,謝則厲好似終於醒了。

樓鄢心中緊張,想要敲門,卻想起了江肅的話。

不行,他要強硬。

樓鄢直接推開房門,倒是嚇了謝則厲一跳,如今謝則厲武功儘廢,絲毫未曾察覺還有一人在屋外,偏偏魔教守衛不知去了何處,他一看外頭的人是樓鄢,心情便再惡劣幾分,冷哼道:“樓鄢,你進來做什麼。”

樓鄢:“……”

他又想起了江肅的另一句話。

直接一些,才是最好的。

樓鄢開門見山道:“向你求愛。”

謝則厲:“……”

“我早上已經問過了。”樓鄢直接又強硬道,“謝教主可願同我雙修?”

謝則厲竭力克製著自己的怒氣:“門就在那邊,滾出去。”

“我知道教主在想什麼,可我與其他人不一樣。”樓鄢說,“教主若是願意同我一道雙修,我保證,會將一切都交予教主掌控。”

謝則厲咬牙切齒:“你還要我說幾遍——”

話音未落,樓鄢已又跨前一波,強硬將謝則厲往後一推,抵在牆上,足足嚇了謝則厲一大跳。

“教主罵一次,我就問一次。”樓鄢認真說道,“教主,你可願同我一道雙修?”

他貼得太近了,謝則厲如今本就受不住與人肌膚相觸,而樓鄢呼出的熱氣幾乎都噴在他的臉上,他腿軟得厲害,正想要推開樓鄢,卻猛地又聽見樓鄢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的一切,全由教主掌控。”樓鄢說,“無論何時,哪怕再私密的,也可以。”

謝則厲:“……”

“我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絕不給教主添堵。”樓鄢認真道,“教主想要如何便如何,想要在哪兒就在哪兒,想要什麼樣的臉,我就給你什麼樣的臉。”

謝則厲:“你到底為什麼……”

“哪怕是歡好,隻要教主想,你我雙修時所有的一切,都由教主來控製。”樓鄢下定決心,終於忍痛交出自己最後的底線,“你……教主,你可以自己動!”

謝則厲:“……”

謝則厲氣得渾身發抖:“滾出去,給本座滾出去!!!”

樓鄢:“……”

怎麼回事?為什麼?

難道是他還不夠強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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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們成了√

李寒山在江肅屋中,默默擦拭著手中長劍,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看向江肅,問:“你真的覺得他們可以——”

事關他的父親,他果然無法將後麵那些樓鄢想做的糜爛之事說出來,可好在江肅一下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接口道:“總會成功的。”

江肅自己深知忍淚%e5%90%9f的功效,他心中明白謝則厲最終必然會屈服於忍淚%e5%90%9f的毒性,而若與人雙修就能維持理智,又何必忍受毒性侵蝕而淪為欲念玩物呢?他相信謝則厲最終會做出選擇,這一切的區彆隻在於——謝則厲會選擇與樓鄢雙修,還是同其他人。

可李寒山並不知江肅心中所想,這些時日他並未反對江肅所做的一切,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對江肅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哪怕這奸計並未得逞,江肅安然無恙,可謝則厲畢竟也試圖做了,那日若不是江肅反應快,如今出事的人,應當該是江肅。

他甚至為自己最初與江肅相遇時的態度感到說不出口的內疚與羞愧,隻因為父親曾對外公開說過要令江肅成為教主夫人,最初那幾日他竟真的將江肅當做父親戀慕已久的人對待,如今隻消稍稍回想,他便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江肅。

他自小接受謝則厲嚴苛教導,令他萬分敬畏自己的父親,幾乎將謝則厲所言奉為聖旨,又不曾行走江湖,有如一葉障目,且這麼多年來他一心係於手中三尺青鋒,從未注意過父親的床笫之私,也不曾想到過謝則厲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今江肅將忍淚%e5%90%9f反喂給了謝則厲,李寒山方能覺察謝則厲這些年究竟做過多少過分之事,而也正是在幾天之前,賀靈城方與他提起謝則厲在教中豢養了許多美人兒,屆充作他平日私下消遣褻玩。在那些人中,仰慕謝則厲梟雄之風,自願從之的人是不少,可並非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其中究竟有多少脅迫勸誘,他根本不敢去想。

到了如今,謝則厲落魄至這等地步,他竟絲毫不曾為父親受辱而感到惱怒,甚至他覺察樓鄢或許對父親有所好感時,他還有些憤憤,隻覺得江肅所為一點也不像報複,反倒有些以德報怨的意味,怎麼到最後還能令謝則厲收獲一段姻緣。

李寒山心中五味雜陳,抬首偷看江肅一眼,拭劍動作微微一頓,猶豫許久,實在抑不住低聲詢問江肅,道:“我父親所做之事……你不生氣嗎?”

江肅卻神色平淡,他仍在鑽研止水劍法僅存的上卷劍譜,口中隨口回答:“我不是報複他了嗎?”

李寒山顯然不懂。

這如何算得上是報複?他以為一個人若要報複他人,那便該是刀光劍影,你死我活,這種溫溫吞吞的行事手段,最後得出的結果甚至還能稱得上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又如何算是報複?

恰江肅抬眼看向李寒山,他沒有開口詢問,卻好似在一刻間便已經明白了李寒山的想法,隻是以往他還想著謝則厲畢竟是李寒山的父親,很多事他不好在李寒山麵前說得太過直白,而如今看著李寒山的神色,他思索片刻,還是開了口。

“對心高氣傲的人而言,身體的打擊實在算不得什麼,屈居人下,才是最大的羞辱。”江肅道,“報仇也並非需要見血,磨滅他的自尊才是最過分的手段。”

李寒山:“可若他答應了樓鄢,那便是你情我願之事,豈不是——”

“和和美美,恩愛情深?”江肅將手中劍譜放下,輕聲道,“可樓鄢身為梅幽宮宮主,你真覺得他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李寒山有些迷茫,像是聽不懂江肅的意思。

可江肅已不願再往下說了。

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實在不好在李寒山麵前提起。

依他在原書所見,樓鄢實在是一個很“會玩”的人,各種道具手段,感情三觀也開放到讓江肅都為之震驚,他不覺得一旦水到渠成,樓鄢就真的會永遠都讓謝則厲來掌控一切,也不覺得二人若湊成一對,便是令人豔羨的神仙眷侶,他更加傾向於謝則厲答應樓鄢之後,就該開啟另一段某棠人生,成為某棠小說中的標配主角,體驗一段全新展開的人生。

對江肅而言,這已經算是對謝則厲的絕佳報複,遠比動刀動槍拚得你死我活要有意思得多,而這報複還能為他尋得不勝天鑰匙的線索,甚至有可能將魔教拉攏到他身邊,既然如此,他又何樂不為?

想到此處,江肅便乾脆換了個話題,與李寒山道:“你父親若真的答應了樓宮主,那他十有八九是要跟著樓宮主到梅幽宮去的。”

李寒山點頭。

“他走了,你們魔教內的事務也必須有人處理。”江肅說道,“我想他十有八`九會將魔教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