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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他的眼睛看起來少兩分明亮,多兩分冷感。於是靜了不少,沉了不少,有他哥平時冷冰冰的影子。

宋一沉繞來繞去看來看去,讚歎:“弟弟戴眼鏡也好看啊,以後可以多戴戴!”

是一種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感覺,還挺新奇。

莊想笑眯眯地擼了一把宋一沉的頭發。

任務卡分發完畢,大家陸續分好組,隻有郝南有點淒慘。

他去找黃黃,黃黃表示她隻想和付人煙一起,他去找曲鳴,曲鳴表示他喜歡單獨行動,最後還是張葉子說:“和莊想他們一起怎麼樣?”

宋一沉撓撓頭,有點同情,覺得他去哪哪兒沒人要也蠻可憐的。和莊想對視一眼後,他點點頭:“可以的。”

莊想也乖巧點頭。

郝南這才鬆了口氣,走過來,又對著他們開始自己的碎碎念。

宋一沉:“……”

捂耳朵.jpg

開始後悔了。

然而都到這份上了,再後悔也沒辦法,他們隻能同隊並行。大家分開幾個方向分彆搜查,工作人員給每一隊都分發了一隻手電,被宋一沉吐槽了句摳門。

因為設定上年久失修,古堡不可能有燈,所以這裡麵看起來非常陰森。牆角的血漬和青苔很逼真,一種若有若無的土腥和腐味也很逼真。

宋一沉一邊捂著口鼻,一邊挑了個房間進去,說:“如果我是劇情裡的大學生,聞到這麼臭就不會進來。”

試什麼膽子啊!

不怕先給臭死。

莊想認可,並且表示:“如果這樣的話,你在恐怖片裡的存活率還是蠻——”

正愉快地聊著天,背後忽然傳來“呼”的一聲輕響。

莊想後背一麻。

宋一沉也縮了縮腦袋,隨後好奇地打開手電照過去,隻看到窗台飄來飄去的白色窗簾,他嘖嘖道:“開始烘托氣氛了。”

郝南:“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會怕鬼的。”

宋一沉和莊想已經可以習慣性地忽視他的碎碎念了。

“現在要跑嗎?被鬼抓到要失去資格,我還不想剛來就結束……”宋一沉說。

“按經驗,應該不會這麼早開始抓。”

要先戲弄一番,給觀眾留下更多的可看性。

這個房間不大,手電筒一掃就能照完,宋一沉被剛剛的動靜搞得頭皮發麻,想趕緊檢查完去下一間,抓緊往前走了幾步想去拉開櫃子檢查。

莊想這時候偏偏還來了句:“我總覺得櫃子一打開裡麵的東西會撲到你身上……”

看恐怖片的經驗。

宋一沉一抖。

莊想的影響下,眼前的櫃子好像忽然變成了藏屍的冰櫃,好像正絲絲縷縷散發涼意,恨不得把宋一沉直直抓到裡麵去。而且櫃門年久失修有些破敗,兩個門扉之間有道寬寬的空隙,留給人的暢想空間就更大了。

宋一沉盯著空隙看了兩秒。

莊想小聲:“你手在抖。”

“冷、冷、冷到了。”宋一沉梗著脖子,“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怕了吧?我以前可是經常玩密室逃脫的!”

莊想:“那你開門啊?”

宋一沉:“……”

草啊,不敢!!

靈異地點的恐怖之處就在於,你不知道下一個危險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郝南不屑一笑,又是一陣長籲短歎:“真是年輕人啊,像我這種唯物主義論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

“砰——”櫃子裡發出一聲響動。

“臥槽!!”郝南臉色蒼白瞬間跳開。

宋一沉本來有點慫,被他這麼一搞瞬間大笑出聲:“老師你是節目組派來的搞笑擔當嗎?”

“在得意什麼?”郝南隱忍說,“我剛剛是有沙子進到眼睛了。”

莊想不太誠懇地:“哇。”

真是絕妙的理由。

而郝南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不怕鬼的唯物主義,果斷上前扒開宋一沉:“事情交給你們年輕人我還是不放心,做事情不知道照顧細節,我來。”

宋一沉瞬間不怕了,憋著笑從善如流往後退,把鬼屋大舞台留給郝南。

莊想好奇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宋一沉:“裡麵有東西,我看到了。”

不過這位老前輩這麼積極地想看,他怎麼也不能反駁嘛。

於是當郝南打開門的時候。

一個乾巴巴、瘦條條,渾身散發難聞腥臭味道的女性乾屍一下子砸到了郝南的臉上。

郝南:“啊啊啊啊啊啊啊!!”

懟臉殺!!還差點就親上了!

他都聞到味了。

草!

郝南正想把女屍甩出去。

莊想好心提醒:“那個,損壞道具要賠錢。”

這女屍做工精細,就像莊想在休息室撿到的那顆頭一樣,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

“……”

正要把女屍砸出去的郝南堪堪拽住女屍的腳被她抱回懷裡。

這一抱不得了,女屍身上撲麵而來的惡臭簡直自帶法術穿透,熏得郝南頭昏腦轉跪地乾噦。

宋一沉退了一小步:同情。

莊想:同情 1

“真是沒見過市麵的年輕人,小家子氣!難道這點錢我還賠不起嗎?我隻是出於愛護設施的心情把她保護起來。”郝南緩了緩大聲說,然而行為上卻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把女屍放下。

他放得已經極為小心了。可還沒放穩,乾癟的女屍就一個仰臥起坐懟著郝南的鼻尖張大嘴巴開始咆哮:“吼吼吼嗷嗷——”

宋一沉嚇了一跳,拽著莊想胳膊躲在他後麵,與此同時還聞到了一股比剛剛那股腐臭還刺激的味道。

也許是導演組的惡趣味。

他們在女乾屍嘴裡放了什麼不知名的惡臭料包,在它張嘴咆哮起來的一瞬間,就有夾雜腥味的惡臭味道彌漫開來。莊想和宋一沉動作整齊地捂住鼻子退避三舍。

他們隔老遠都聞到了,被直接衝擊到的郝南更是臉色蒼白,這次不是乾噦了,是真的噦。

吐了乾屍一身。

乾屍變濕屍。

女屍也許是電池漏電了,也許是被震驚了。這次她沒有咆哮,隻是顫唞兩下,喉嚨裡發出一聲:“呃——”

看著跟懵逼了一樣。

郝南還在:“嘔——”

莊想:“……”乾屍慘還是郝南慘?

宋一沉:“……”一時竟分不出來。

就,何苦呢,這麼點膽子為什麼還要來參加這個綜藝,也不像莊想這樣簽了合同非來不可。

感慨。

但是!哪怕就這點膽子,郝南都可以無所畏懼地衝在前麵,勇氣可嘉。

莊想悟了,一邊聯係工作人員送紙過來,一邊握住郝南顫唞的手:“您真敬業。”

在勇敢這方麵,看來他還是欠點火候!

佩服。

郝南:……我不是,我沒有。

工作人員很快趕來,哭笑不得地把郝南帶去清理了一下,莊想和宋一沉坐在屋裡的椅子上等隊友。

宋一沉恍恍惚惚:“這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宋一沉想象的綜藝之旅:大鯊四方,carry全場。

莊想推了推眼鏡:“也和我想的不一樣。”

莊想想象的綜藝之旅:全程龜縮,安靜如雞。

結果呢?居然開始往沙雕方向發展了。

就,魔幻現實!

倆人正聊著,之前郝南打開的櫃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清脆的響動——似乎是鑰匙一類的製品掉到了地上。

宋一沉和莊想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出一點驚悚的意味。

宋一沉:“梅、梅開二度?”

走了個女乾屍,難道現在還要來個小孩乾屍嗎?

莊想撓撓頭發:“我去看看好了。”

還好古堡裡好多都是乾屍一類的東西,莊想小時候就喜歡看刺激喪屍片,當時還沒這麼老媽子的項燃還會故意拿喪屍麵具來嚇唬他,他早就免疫了。

不過,這種免疫也僅僅是針對嚇人嚇得很直白的那種東西。如果是白衣飄飄的貞子姐,他能表演一個現場昏迷,因為那是魔法攻擊。

宋一沉小心躲在莊想背後笑不跟著走,憂心忡忡:“小心啊,你要小心。”

莊想走到櫃子麵前。:-)思:-)兔:-)網:-)

比上舞台還緊張,他想。

莊想稍微平複了一下呼吸,讓宋一沉把手電筒拿給他,接過來望裡麵一照。

跟著探頭過來的宋一沉一聲臥槽,立馬拽著莊想的胳膊往旁邊跳開:“這特麼什麼玩意兒啊啊啊啊!!”

莊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著走:“怎麼了?怎麼了?”

宋一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沒看到?那裡麵都是蟲子!”

油光水量的一個個,肥美碩大,在櫃子底部緩緩爬動,發出一陣陣的沙沙聲。

絕了,真的絕了。

不知道是屍蟞道具還是什麼其他玩意兒,但是那密密麻麻的程度真的達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

莊想聽罷一愣,把手電筒往裡一照。

果然。

他盯著看兩秒,道:“可是,鑰匙好像在裡麵。”

宋一沉崩了:“你、你不會是想去拿吧??”

之前怎麼沒意識到莊想的膽子這麼大啊!

莊想皺皺眉,似乎覺得有點嫌棄。但過了會兒,他說:“節目組也不會喪心病狂到用真蟲子。”

畢竟如果嘉賓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要節目組負責的。

宋一沉拽住他衣角,厚顏無恥:“我、我覺得我們可以等郝南回來,他膽子大嘛。”qwq

莊想失笑。

郝南真的好難啊。

正說著,背後又是呼的一聲響動。

莊想頭皮一麻,轉過頭去。

隻見上一次他們看到的那個白窗簾正一寸寸地開始從底部染紅,光透過來的地方忽然閃現出一道飄飄蕩蕩、看著十分細瘦的身影。

莊想手指一抖,悄咪咪縮了回去:“這次要走嗎?”

“呃,我也不知道……”宋一沉看著窗簾,瞠目結舌地偏了重點,“剛剛不還是白窗簾嗎?”

現在就紅了!

牛,新科技,黑科技,節目組真是有錢人。

“來……來……”

陰森森的呼喚。

聽著還怪嚇人的。

宋一沉有點小慫,回頭征求莊想的意見:“這是要讓我們過去的意思嗎?”

莊想眼巴巴看著他:“我不想過去。”

宋一沉好少看到莊想這種表情,瞬間就心軟了:“好,不過去!”

看著監控的導演組:“?”

不過去你們的線索從哪裡來!這屆嘉賓怎麼這麼fw!

無奈,他們隻好指示工作人員補充了一句台詞:“想要離開……”

宋一沉弱弱接話:“以這種方式存在?”

唱出來了。

莊想都忍不住笑出聲。

女鬼:“……”

忍。

我敬業,我不能笑,我笑了扣工資!

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