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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陣調侃哄笑。

玩鬨一陣子之後,半直播通道開啟,選手們也開始正兒八經練習。

《火山》不管是歌曲難度還是編舞難度都比主題曲難多了,要求也比主題曲高,大家商量好先儘早把舞蹈學完提升熟練度。於是一整個上午,莊想都在前麵帶著他們跳,時不時停下來幫他們調整細節摳動作。

不過要問感覺,那就是——

生·不·如·死。

莊想是個狠人。

他的可怕之處在於,他看著不聲不響乖巧親切得很,其實做事目標明確且相當簡單粗暴。常用伎倆是以禮貌乖巧的語氣懇切地說“再跳一次,最後一次”,任誰都拒絕不了。

然而等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跳了無數個“最後一次”!:D

就連彈幕也:

【666666不愧是影帝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再講一分鐘就下課,最後一分鐘!doge這麼說姐妹們有代入感了嗎】

【淦,弟弟是魔鬼嗎!這也太可怕了orz】

【隊伍關係真的和諧啊,換成其他人這麼搞怕不是要吵架,誰經得住這麼虐啊】

【難道這不是因為莊想對他們狠對自己更狠?一直在跳,沒休息過,就算彆人有意見也不好說出口吧?】

【樓上sdd,順便再重複一次弟弟真的太可愛辣!!入坑不虧姐妹們!快去給弟弟投票!】

中午放飯鈴聲一打,直播一關,宋一沉就跪倒在地上軟了下去,放空一會兒後立馬掙紮著爬起來,“rap,rap還沒教。”

莊想眨眨眼,有點受寵若驚:“你居然還記得這事?”

“不。”宋一沉翻開歌詞單,惡狠狠,“我要在你身上把場子找回來!!”

莊想:“……噗嗤。”

事實證明宋一沉也就嘴上說的凶,認真起來還是很認真的。他跟莊想窩在角落絮絮叨叨,到最後大家休息好了陸陸續續都走掉,隻剩下莊想、宋一沉和零星幾個rap不太好的人留下了聽他講話。

宋一沉口乾舌燥地講完,說:“不知道這麼說你能不能懂,唱一遍試試看?”

實踐出真知。

莊想點點頭,看著歌詞單試著回憶宋一沉的唱法來了一遍。

語速從慢到能跟上節奏,隻用了五句歌詞的長度,稍微熟練之後咬字清晰且有他本人一貫的生猛風格。這麼快的上手速度讓宋一沉都覺得有些詫異,畢竟剛學rap的rapper總是會不敢唱,羞於表達——這一點似乎莊想並不會犯。

其他選手表示很不錯:“初學者能唱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莊想一邊笑眯眯地謝了他們的誇獎,一邊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宋一沉想了想,起身把音響打開:“再來一遍試試。”

莊想於是又嘗試了下。

宋一沉皺眉思來想去,一拍大腿:“我懂了!你的習慣有問題。”

莊想困惑:“習慣?”

“你跳舞卡的點和rap卡的點可能不一樣,你習慣在重音來臨之前先做好蓄勢,才能給自己的高.潮part預留充足的時間帶來衝擊感。”宋一沉說,“但是rap不用,唱歌比你做動作快多了,及時反應及時張口,甚至還可以玩點兒lay-back。”

莊想若有所思。

“牛逼吧?”宋一沉得意,“彆看我這樣,我也是拿過地下賽冠軍的!”

莊想點點頭,笑眯眯地和他撞了個拳:“厲害。”

宋一沉謙虛了下:“害,一般一般。”

一邊的隊員舉手發出疑問:“可到時候舞蹈和rap是一起的啊,難道還要專門留心舞蹈卡點快小半拍,rap再慢小半拍嗎?這樣子一心兩用會不會突然很忙碌……”

這聽起來就像那個左手畫三角、右手畫圓的協調性遊戲。

宋一沉表示這沒辦法:“隻能慢慢嘗試……”

門被咚咚敲了兩下。

大家的談話聲戛然而止,往門口一看,發現是藺明河。

他探了個腦袋出來,視線在他們之中兜轉一圈,找到莊想後才笑起來,說:“莊想沒走?能不能請你幫忙看看舞啊,晚上請你吃飯。”

莊想覺得不是大問題。他從地板上站起身,擼了把滿臉不樂意的宋一沉的腦袋,說了句待會馬上回來才回應道:“好啊,你是《100》組的?”

藺明河驚喜:“你記得我啊!”

藺明河是《100》的隊長,年紀比莊想還小一歲,今年才十八,長得刀削斧刻,眉宇有鋒利的帥感。莊想對他的印象是分組完畢後處於逆境半點不顯頹色的衝勁兒。

不過現在多了個印象詞:單純。

感覺像阿拉斯加之類的大狗勾。

這是因為,雖然莊想舞蹈眾所周知的好,但沒幾個隊長會在這時候讓他去幫忙看舞。

——畢竟這可是一輪公演的訓練時期,他們雖然同為選手、朋友,卻也是競爭關係,自然不願意讓對手看到自己隊伍現在的練習進度,還有一些有可能暴露的舞台大殺器。

路上莊想問了下:“你們情況怎麼樣?”

“也就那樣嘛,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藺明河很看得開,“有努力的選手,也有實在合不來歌想放棄的,最後怎麼樣還是各憑本事。”

莊想道:“這倒是。”

“那你們這隊呢?”出於禮貌,藺明河也反問了句。

莊想:“舞蹈有點小問題,其次就是我的rap……”

正說著,藺明河忽然看著前麵,奇怪道:“江回,你出來乾什麼?不練習嗎?”

江回?

莊想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鄒南當時大喊的那一聲讓他留了個心眼,此時不由得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地掃視過去。

“你特麼管——”染了黃頭發的男生本來滿臉煩躁張嘴要懟,轉臉看到藺明河旁邊的莊想,聲音一抖。

少年身高腿長黑發淩亂,麵容帥氣,渾身意氣風發的氣度似乎充斥薄荷味的生命力。

江回一僵。

莊想翹起嘴角,笑眯眯地抬手對他打了個招呼:“嗨。”

草。

江回瞬間就回憶起他那天揍人的狠勁兒,頭皮一炸,氣勢頓弱。

“我、那個……就是出去上個廁所……彆管我,你倆請進,哈哈哈。”

第26章

莊想盯著江回看。

十足少年氣的臉眯起眼笑的時候像隻漂亮的大貓。麵皮乖巧無害卻隱隱亮出爪牙,目光帶點審視,對他的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

江回躊躇半晌,僵硬地說了聲:“我,我走了?”

莊想也不會攔,笑眯眯道:“再見。”

目送他轉身離開。

藺明河看看莊想:“你認識他?”

“噢,名字聽過幾次。”

當然印象最深的還是鄒南喊的那次。

莊想一直覺得挺奇怪的。鄒南是明著發瘋的類型,怎麼那次突然耍起陰招了。這都不像他的風格。

——但如果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出主意,那似乎就能說得通。

藺明河皺著眉摸著下巴想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最後邊進門邊道:“沒什麼事的話,和他保持距離吧。”

莊想好奇:“他怎麼了?”

藺明河簡單補充了句:“做朋友的話……嗯,不太合適。”

江回這種人在生活裡算是常見。在人前滿口誇你好強好厲害,轉頭就能和他兄弟一起朝地板上啐一口大罵一頓,兩麵派和紅眼病不知道哪個用來形容他會更貼切。

藺明河把莊想帶進了練習室裡麵,裡麵還有七八個男生在對著鏡子學舞,見到莊想進來一愣,隨後打了個招呼:“中午好啊莊想,吃了嗎?”

“待會兒去,你們呢?”

對方回答:“不急,多練會兒。”

現在是放飯的時間點,大部分選手都出去吃飯了,藺明河的小組應該是留人最多的一組。而且整體狀態也和之前剛分完組的時候不太一樣,比起當時頹敗的樣子,現在明顯更積極向上有熱情一些。

這裡麵估計大部分功勞要歸結於藺明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莊想挺欣賞這種有乾勁兒的風格,幫他們一起看問題看了好久,到宋一沉來找的時候才和他們告彆。

而這段時間裡,江回都沒回來過。

甚至莊想關上門的時候,還聽到藺明河在和其他隊員商量:“江回這樣……”

不容易啊。莊想感慨。

還是自己這隊的隊友省心。

莊想的rap訓練要提上日程。晚上下課之後,宋一沉攛掇他去食堂吃雞腿,都被他用要加練的理由拒絕了。

宋一沉詫異:“?你變了!”

雞腿都誘惑不了他了!

莊想雙手合十,看淡一切四大皆空:“不,我成長了。”

齊北圳拽了下宋一沉後領子:“鹹魚彆打擾人家。”

宋一沉不依不饒,掙紮了好一會兒要不要留下來陪莊想,最後還是在莊想一句“幫我帶個雞腿”的請求下利索地飛奔而去。

莊想獨自在練習室待到深夜,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上樓梯卻聽到二樓拐角的小陽台傳來火機的聲音。

一道聲音道:“……當時真是嚇死我了……”

江回的聲音。

莊想並不在意,正要走開,卻聽他接著說,“對啊,笑得可不太惡心了嗎?不過我都習慣了,莊想他不就是這種裝腔作勢的調調,哈,小女生喜歡死了。”

滿腔惡意和貶低。

莊想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招人恨,才走一個又來一個。他揚了揚眉,腳步一頓,倒也不生氣,目光隔著陽台玻璃門往裡麵一瞥。

“說起來,鄒南真是半點都不爭氣。說是說得好好的,辦是半點辦不成,他要是把莊想搞下去了,現在誰還能惡心到我啊。”

一道陌生的聲音:“那你自己去唄?”

江回詫異大喊:“我瘋了?我怎麼敢啊!你看熱搜沒,那速度是普通人能有的?我打包票莊想肯定有靠山。”

“確實。”

江回哈哈大笑:“不過……看他那樣子,這靠山是靠山還是金主,誰知道呢?”

莊想聽得忍不住發出一聲笑。

這笑聲把江回和他朋友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猶豫問:“……誰啊?”

一片寂靜。

直到江回頭皮都麻了,莊想才慢悠悠從黑暗中走出來。

江回&他的朋友:“……”

臥槽!!

……還有什麼比背後說人壞話結果被對方撞了個正著更要命的事情嗎?!

江回感覺後背都在沁出冷汗了,見莊想半天沒說話,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對不起啊,我我我……我不該瞎說,下次不會了。”

下次還會。

他在心裡不以為意地補充,反正莊想又不知道!

莊想歪了歪腦袋:“不會了?真的嗎?”

誠懇得仿佛江回隻要說“真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