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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配合。

蘇姬和狂刀用了些特殊手段,才從水晶人口中撬出點有用的東西。

如今在龍隱戰場之外的水晶人。

有部分是在滄瀾界膜剛剛破碎的時候,水晶人在滄瀾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股氣往滄瀾衝的時候深入滄瀾內部。

後來渡鴉結界和龍山結界相繼出現,三族大力清掃水晶人。

這些水晶人在生命威脅下突破了種族天賦,開始和被滄瀾熟知方式截然不同的寄生方式,躲避過了三族的清掃。

還有一部分,是多年前龍隱戰場發生動蕩,封印鬆動,小部分水晶人剛好在封印鬆動處,順利逃脫了龍隱戰場。

無名默默掐著手指頭算了下,按照虎將說的大概時間線,後來從龍隱戰場跑出來的這些水晶人離開龍隱戰場的時間,應該就是當初龍魂逃跑的時間。

好巧不巧,這些第二批水晶人剛從龍隱戰場出來,還沒按照本能開始寄生,就撞上了當初第一批進入滄瀾然後躲起來的水晶人。

第一批水晶人躲避滄瀾人發現的道理十分簡單,就是放棄某些便利。

水晶人原本能幾乎沒有限製的寄生,然後從已經被吸乾的宿主的身上脫離,再尋找下一個宿主,以此達到快速增強自身的目的。

為了不被發現,第一批水晶人將寄生變成吞噬。

水晶人發現,將目標鎖定在一個人身上,不止吸收丹田內靈氣,而是直接吞噬那個人的識海,然後占領那個人的身體,他們就會變成那個人,繼承那個人天賦、修為、記憶……等等。

這種方式對水晶人來說放棄了很大的便利,將無限寄生的機會縮短成了一次。

換種形容,就是原本可以始終走捷徑,如今隻能走一次捷徑,徹底變成‘人’後,他們再想提升修為,就隻能自己修煉了。

水晶人對這種‘寄生’變成‘吞噬’的真實看法不得而知,但這些水晶人為了活下去彆無選擇。

隻要寄生,他們就要冒著隨時被滄瀾人發現滅殺的危險。

如果都不選,原本生活在界外的水晶人在滄瀾內無法自主補充靈氣,遲早會自然死去。

於是大部分的水晶人都選擇了‘吞噬’,徹底成為‘人’,然後潛伏在了滄瀾。

“那單陵和子涵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聽見他們暗示手中還各有一個沒有吞噬過的水晶人。”無名皺著眉頭打斷虎將,提出疑點。

無名懷疑那些水晶人沒有說實話。

虎將看向已經空了的酒壺。

無名馬上拿出壺新的美酒。

龍尊秘境出品,必屬精品。

“你忘了,這些人也可以去龍隱戰場試煉。”虎將端著酒杯提醒。

無名恍然大悟,對啊,三族十分鼓勵清理龍隱戰場,就連沒有加入任何勢力的散修,進入龍隱戰場後都能憑借清理水晶人的證明換取修煉資源。

想來那些已經融入滄瀾的水晶人,也沒少進入龍隱戰場。

如子涵這種在望仙城地位不凡的金仙,多了不敢說,如果隻帶出兩三個水晶人,隻要能找好理由,想來並不困難。

要是單陵,甚至不用親自動手,隻要傳出沒法去龍隱戰場卻想見識下水晶人的消息,想來會有不少人爭著搶著雙手奉上。

想到這裡,無名看向虎將的目光移動到酒杯上,免得被虎將察覺到異樣。

望仙城是這樣,想來旭日之森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在百學堂洞府的時候,可是在司曜的玉簡上看到過,旭日之森也抓到了好幾個水晶人。

隻是和望仙城與妖族的數量相比不太起眼,卻不是沒有。

虎將絲毫沒注意到無名是在開小差,他喜歡和無名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加上司曜之前有過‘如果無名來問,據實告知。’的話在,言語間幾乎沒有對無名有所保留。

這些水晶人開始帶來很多信息,也僅此而已了。

因為他們選擇吞噬的時候在水晶人中等級都不高,吞噬成功後,他們就隻能按照吞噬的那個人修煉方式修煉。

所以他們如今的修為再高,在水晶人內部的地位還是不高,隻能聽從更高級水晶人的命令。

而且不知道更高等級的水晶人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天,竟然像這些水晶人隱瞞了如今的身份。

平時需要這些水晶人做什麼,也都是單線聯係。

虎將他們根據目前所有的信息合理推測,單陵或者子涵,會是這些水晶人的領頭人。

如果能審問單陵或者子涵,絕對能獲得比審問這些水晶人更多的信息。

無名眉頭逐漸皺起,不是他想要懷疑誰。

實在是以他所了解的這些水晶人的腦子,讓無名難以相信水晶人還能想出如此縝密的聯係方式。

他試探著問虎將,“他們會不會說謊?”

虎將沒說話,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無名立刻察覺到了虎將對這些消息的自信,同時突然好奇,蘇姬和狂刀究竟是如何審問。

虎將像是透過無名的表情看透了他的想法,溫聲道,“我想你不會想知道審訊的過程。”

無名聽了這話卻更好奇了,連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害怕,追問虎將具體過程。

虎將卻在目瞪口呆後,堅決拒絕了無名的要求,半分都看不出之前好說話的模樣。

虎將也沒辦法,他現在都後悔死剛才故意給無名暗示了,不然也不會被無名纏上。

誰讓他的行事準則中,位居首位的那條是‘魔君交代’。

魔君認為這些內容無名未必會好奇,所以交代虎將不用主動告訴無名,如果無名問也不必隱瞞,具體內容可能會嚇到無名不用細說。

虎將思來想去,這件事唯一能嚇到無名的地方,也就是蘇姬和狂刀的手段了。

哪怕無名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害怕,虎將也隻是滿臉歉意,絲毫透露的意思,而且很夠意思的沒有出賣君上。

最後被無名纏得沒辦法了,就推脫是秘密手段。

虎將把話說到這種程度,無名就算再好奇也沒法再問下去,隻能將這件事記在心中,等到司曜出關了去問司曜。

轉而問起虎將,禦棋的下落。

沒想到虎將剛剛鬆緩的臉色一變,竟然又是滿臉為難。

無名眨眨眼睛,狐疑的望著虎將,暗示道,“司曜閉關前和說我,有不知道的事就問你,你都會告訴我。”

說著,無名又給虎將空了的酒杯倒滿,滿眼期待。

麵對無名的灼灼目光,虎將連假笑都掛不住了,乾脆悶了杯中酒,趴在桌子上裝醉。

虎將心裡也苦。

他對無名的觀感十分不錯,同為妖族,哪怕如今發現對方可能是龍裔,虎將還是十分憐惜無名在望仙城被抽骨然後趕走的經曆。

如果光是虎將自己的意思。

他不僅不會拒絕和無名說禦棋這個無傷大雅,且可能讓無名開心的話題。

也願意告訴無名蘇姬和狂刀逼供的手段,全當是讓無名長長見識。

但……

虎將的行事準則第一條。

永遠是‘魔君交代’。

魔君不僅交代了不能讓水晶人的事嚇到無名,還交代了不能讓無名聽見望仙城某人的消息影響心情。

可憐自詡和魔君默契不錯,主臣想和的虎將,第一次沒聽懂魔君含蓄的交代。

不得不頂著魔君詭異的目光,問那個‘某人’到底是哪個。

眼見虎將變成虎形趴在桌子底下裝醉,無名險些被氣笑了。

不說算了,他再去找個願意說的人。

然而無論蘇姬還是狂刀,都沒有告訴無名虎將沒有回答的問題。

他們非但不說,演技也沒有虎將自然,滿臉都是很刻意的‘我不能說’、‘他居然真的問了’……

讓無名想發現不了都不行。-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能讓八方將同時閉口不言,放眼整個滄瀾,除了司曜還能有誰?

司曜被血月戟和破軍扇鬨的沒辦法,不得不閉關給這兩個為了爭當大哥,差點將他丹田當成戰場的家夥調節矛盾。

好在血月戟和破軍扇隻想爭個高下,或者說破軍扇單方麵造反被鎮壓後炸毛。

兩者並沒有出現容不得對方的意思。

脫離閉關的狀態,司曜馬上就察覺到了坐在他門外的人。

是在等他出關嗎?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司曜露出個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容。

第66章

無名本是抱著興師問罪的心思而來,迎麵撞入司曜帶著笑意的眼中,卻突然就忘記了最初的目的,隻記得關心司曜的閉關是否順利。

然而回旭日之森的過程實在太過漫長,無名就算一時被迷了心智,還是又想起了這茬。

當時的心情過去了,想要算賬的意思已經消散了大半。

既然司曜不讓彆人說,他就讓司曜自己說好了。

司曜的態度十分配合,聽到無名好奇蘇姬和狂刀的審問方式後,毫不猶豫的將蘇姬和狂刀叫來,讓他們親自講解甚至是演示給無名看。

無名恍惚著看了蘇姬和狂刀二話不說的答應了‘表演’,臉上甚至充滿了雀雀欲試。

直到被拎來的水晶人見到蘇姬和狂刀就開始淒慘大叫,無名才眨眨眼睛,心底充滿了狐疑。

難道是他誤會司曜了?

其實司曜沒特意交代過什麼,而是虎將對他有意見?

也不應該啊,畢竟他和虎將非但沒有矛盾,相處起來也很融洽。

最後無名也沒看上‘即興表演’,實在是水晶人對蘇姬和狂刀的懼怕已經深入靈魂,被帶上來後讓說什麼就說什麼,配合程度高到讓人沒法再下手。

也算是憑本事逃脫了多餘的折磨。

因此蘇姬和狂刀隻能遺憾放棄‘即興表演’,隻用言語說明具體情況。

司曜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無名身上,發現無名剛開始聽的時候還算有興趣,沒過多久就雙眼迷蒙開始打哈欠,就知道無名其實對這個過程並不感興趣。

察覺到這點後,原本看蘇姬和狂刀的目光能稱得上和顏悅色的司曜立刻變臉,憑添了幾分不耐煩。

正笑容滿麵講解的蘇姬馬上察覺到了不對。

和狂刀交換了個眼神後,原本打算講上三天三夜,如果君上需要,講到回旭日之森甚至千八百年的內容,立刻在十句話之內結束。

司曜看向無名,“你還好奇他們是如何審問嗎?”

剛打了個哈欠的無名無辜的和司曜對視,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還要長篇大論許久的內容,在他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結束了。

“沒有”無名抹掉眼角因為打哈欠而出現的水珠,毫不猶豫道。

如果提前知道蘇姬和狂刀的審訊內容,無名一定會在虎將以怕他害怕為理由,說什麼都不肯告訴他的時候,滿臉輕蔑的說兩個字,“就這?”

不是無名瞧不起誰,比起刑訊狠心,誰能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