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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嗎?那陶永思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衣服、愛吃的……”

“不用了。”安辰深深了吸了口氣,打斷無名的話,扯出個僵硬的笑容,“我想與他以武會友,瑾瑜長老幫我打聽他慣用的招式和法器,可以嗎?”

這下不僅無名憋不住,連黑豹都無聲咧開了嘴。

神他媽的‘以武會友’。

安辰皺眉,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瑾瑜長老笑什麼?”

無名扯了下嘴角,沒壓下去,伸手都撈過在一邊看熱鬨的黑豹,認真道,“我看見黑豹笑了,他心情好,我就心情好。”

司曜麵對安辰探究的目光絲毫不虛,保持著被無名捧著兩隻前爪的姿勢,追著自己的尾巴夠了幾下,然後開始傻笑。

業務熟練的表演了什麼是‘傻豹子’。

為了符合傷到腦子的妖族這個人設,司曜這半年學會了太多技能。

安辰的目光從探究變成了狐疑,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和無名約定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出門外,安辰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神情複雜的看著剛剛走出來的地方。

他還是覺得剛才和瑾瑜長老對話的過程十分詭異,有強烈的違和感。

站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安辰終究還是放棄了用神識突然襲擊看看瑾瑜長老在他走後在乾什麼的想法,朝著自己的住處而去。

他找了很多人打聽陶永思的消息,每個人那裡用的理由都不一樣。

如果瑾瑜長老欺騙他,他馬上就能分辨出來。

而且安辰發自內心的覺得瑾瑜長老麵善又親切,並不覺得對方會欺騙自己。

殊不知,自從他離開之後,房間內‘麵善又親切’的瑾瑜長老,就笑垮在了黑豹身上。

黑豹不動如山的任由身上的人磋磨,良久後才動了動耳朵,沉聲道,“他走了。”

無名克製了下自己,“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活久見了,居然有人會以吃屎的表情說他喜歡另外一個人。

鑒於安辰給他帶來了意外的歡樂,無名不僅儘心儘力的打聽了安辰想要知道的消息,還特意準備了各種靈果。

打算邊吃,邊慢慢和安辰聊。

約定見麵的地點在無名的小山丘上。

無名遠遠感受到了安辰朝著這邊來,就急著對樹上招手,“快下來,安辰馬上就到了!”

古樹的枝杈動了動,黑豹無聲探出頭來俯視樹下的人。

安辰來了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下去?

但樹下的人太理直氣壯了,融入古樹陰影中的黑豹最終還是輕巧的落在了那個人的身邊。

安辰依舊很講規矩,特意在山腳落下,經過雜役的通報後,才從山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

剛冒頭就對上無名亮晶晶的雙眼,安辰突然覺得渾身發涼。

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有種邁不動腿的感覺。

無名朝著安辰招手,態度比之前幾次碰麵都熱情得多,“快來坐,我特意準備靈果、靈茶,我們邊吃邊說!”

安辰不僅不想去坐下,反而有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但理智終究是製止了安辰,讓安辰從善如流的坐在了無名的對麵。

無名沒急著說正事,先是認真的泡了壺靈茶。

如果可以的話,無名更想拿靈酒出來。

可惜他實在是無法承受司曜醉酒的殺傷力,隻能遺憾拿靈茶代替。

因為那點遺憾,無名泡茶過程格外的仔細,甚至有些肅穆。

安辰危襟正坐,臉上的嚴肅絲毫不輸無名,甚至比無名更勝一籌。

黑豹端坐在無名身側,他的專屬獸皮墊子上,臉上的神情同樣嚴肅,實際上卻早就不知道走神到哪裡去了。

最近無名和司曜身後的小尾巴越來越少,他們也開始欺騙剩下的小尾巴,悄悄出去找羽龍骨。

如今整片包括在百學堂在內的南內城,都被他們找遍了,卻沒有任何線索。

不過司曜早就有心理準備,飛鴻肯定會對他嚴防死守,羽龍骨不會那麼容易找到,因此也沒有氣餒。

他隻是在想,除了用破軍扇感應羽龍骨,他還能用什麼辦法找必然在重重禁製內的羽龍骨。

濃鬱的靈氣伴隨著香味傳來,黑豹終於回神,低頭優雅的品嘗了送到麵前的茶水,發出舒適的聲音。

“喵嗚”

‘不錯’

靈茶有清心安神的作用。

對司曜來說不明顯,安辰卻受益匪淺,連身上的若有若無的焦躁都散去了不少。

“多些長老。”安辰認真給無名做了個禮。

無名笑著擺手,“不礙事。”

你心境平和了,才不會被我調?戲的憤然離席。

第42章

安辰不自在的往距離無名更遠的地方挪了挪。

還沒開始說話,安辰就已經在心底悄悄懷疑,他再次來找瑾瑜長老究竟是對是錯。

可他來都來了,總不能隻喝了口靈茶,就急著要走。

眼角餘光發現安辰的坐立不安,無名立刻開始正題。

就算沒有安辰,無名也會留意陶永思的情況,平日裡和百學堂的其他授課長老交流時,總是會不經意的提起陶永思。

剛開始的時候,其他授課長老還顧及陶永思的餘威不敢多說。

後來陶永思再次被禁足,柳華金仙又將百學堂打理的井井有條,無名從這些授課長老處得到的信息也越來越多。

就算將明顯經不起推敲的部分全部甩出去,剩下的內容稍微拋出來一點,就足以讓仿佛屁股長草的安辰徹底安靜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無名。

將安辰的反應收入眼底,無名對安辰和陶永思的恩怨更加好奇了,故意在最吊人胃口的時候暫時停下,不動聲色的想要從安辰口中套話。

奈何上次交流時還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安辰,在這方麵卻格外的敏銳。

但凡無名話音中有丁點的不對,安辰就馬上閉口不言。

無名不行這個邪,反複試探了安辰好幾次。

最後哭笑不得的發現,安辰哪裡是發現自己不對勁了,分明是自始至終都秉承著‘你說我就乖巧聽著,你問我絕不開口’的原則。

哪怕無名問的問題和陶永思無關,隻是想要迷惑安辰放鬆警惕,隨便問的那種張嘴就答的問題,安辰都要目光凝重的沉思半晌,才會用最少的字數回答無名。

一場茶話會下來,無名失望至極。

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話沒套出來,快樂也沒了。

想象中的爆笑談話,變得仿佛仿佛開國際會議般嚴肅認真。

倒是安辰越來越在狀態,得到了迫切需要的信息,不僅渾身上下散發著滿足的氣場,連眼中的光都越來越明亮,就差豎起兩隻狗耳朵和搖擺的狗尾巴了。

唯一能讓無名感覺到安慰的地方,就是他在安辰離開前,成功的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個小東西。

這個小東西能讓無名時時刻刻知道安辰的動向,無論安辰去了哪裡,無名都能比照望仙城的地圖找到具體位置。

以後有機會將安辰身上的小東西取回來,無名還能知道安辰在這段時間內的所作所為。

無名實在是被不知道在哪的羽龍骨逼的沒有辦法了。

光是大海撈針般的尋找,天知道他和司曜找到何年何月才會有線索。

更何況他和司曜對望仙城一個比一個陌生,恐怕自以為地毯式搜索的尋找過了,實際上卻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沒發現。

安辰就不一樣了,他作為禦棋的小弟子,整個望仙城很少有真正能束縛他的地方。

而且無名覺得,飛鴻在藏羽龍骨的時候,雖然不會告訴安辰,但必然也不會特意防備安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剛好可以結合安辰平時的活動軌跡,看看其中是否有他和司曜完全忽略或者從未去過的地方。

也算得上雙方都達成了各自的目的。

最後散場的時候,無名和安辰都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自這次之後,無名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安辰,也沒聽見關於安辰的消息。

陶永思不久後就將道場的雜役全都遣散了,理由是要好好反省之前的過錯,苦修三年,暫時在大眾麵前消失。

且不說陶永思這番話,有多少人會相信。

反正消息傳出不久,冰焰金仙就親自去探望了陶永思一次。

雖然沒有減少陶永思的禁足時間,卻有人看見冰焰金仙離開陶永思的道場時麵色十分複雜,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有所觸動。

這些八卦無名隻是隨便聽聽,就忘在了腦後,如今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尋找羽龍骨上。

很快,無名和司曜就將整個望仙城都粗略的找了一遍,毫無意外沒有半點收獲。

因為早就有心裡準備,無名和司曜倒也稱不上失望。

隻是在確定破軍扇無法找到羽龍骨後,接下來要用什麼方式去尋找羽龍骨,仍舊是個難題。

無名幾乎將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來翻找傳承記憶。

按照真龍和龍裔之間嚴格的等級關係,按理說他感應羽龍骨應該不是件難事才對。

雖然他是個套著錦鯉殼的真龍,但飛鴻也不會將滄瀾還有真龍的因素考慮進去,他還是占據天然優勢。

辦法沒有找到,無名卻變得越來越嗜睡。

黑豹腳步輕巧的從古樹上躍下,順著竹屋的大門進入,直奔臥室。

他找的人果然正在層層鮫紗的遮掩下酣睡。

黑豹漆黑的眼中閃過淡淡的擔憂,靈活的躍過酣睡的人,在大床的內側揣爪臥倒。

沒超過一炷香,原本睡姿規矩的人果然貼了上來,還是熟悉的伸胳膊撂腿的豪放姿態。

無名莫名其妙的開始嗜睡,司曜總擔心無名是不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中了招,不知不覺的被攝魂。

結果將沉睡的無名叫起來幾次後,每次麵對的都是睡眼懵懂的控訴。

時間久了,司曜終於想到了個好方法。

每當無名久不出現,他就貼著仿佛失去意識的無名臥倒。

無名此時在做夢。

其實他最近總是嗜睡,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做夢,而且在夢中就十分清楚自己是在做夢。

隻不過這些夢往往毫無邏輯,等他睜開眼睛就忘記了大半,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司曜說。

這是個難得無名是第一視角的夢。

隻一眼,無名就能確定,這裡是龍山。

龍山雖然叫龍山,實際上卻不隻是一座山,而是成片的山巒。

無名夢中的感覺十分差勁,雖然放眼望去和以往夢到龍山的場景什麼區彆,但無名就是能感覺到強烈的違和感。

無名不知不覺的開始奔跑,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隻是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離開這裡’。

不知道跑了多久後,無名終於遇到了個看不清楚容貌的人,那個人正仿佛閒逛般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