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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

哪怕隻讓禦棋仙尊斷幾根骨頭,他也血賺不賠。

“你不願意?”魔君修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從善如流的換了個條件,“那你給我羽龍骨,我幫你將修為提升到金仙,期間允許你在外以旭日之森的名義行走。”

以魔君向來的霸道,彆人多看一眼他封鎖的秘境都要給旭日之森效力千年,如今竟然許諾無名可以在外以旭日之森的名義行走,又不用給旭日之森效力。

四舍五入就是附送給無名白嫖旭日之森的機會。

光是提出這樣的條件,就讓魔君的眉頭愈發緊皺。

見無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魔君身上的煩躁突然消散,堪稱和顏悅色的問,“你還是不願意嗎?”

既然如此,殺魚奪寶反倒更簡單了。

強烈的危機感讓無名瞬間回神,“什麼是羽龍骨?”

“龍和鳳凰的後代名為羽龍,泰和的收藏中就有一副修為在妖尊距離妖帝隻差一線的羽龍骨。”似乎是想到了極為不愉快的記憶,魔君的神情和語氣都陰鬱的可怕。

無名苦笑,魔君也太看得起他了。

如果他沒猜錯,被魔君以不屑語氣提起的泰和,應該是逍遙劍尊和禦棋仙尊的師尊泰和仙帝,也是滄瀾界最後的仙帝。

他何德何能,怎麼可能有仙帝的收藏。

不過魔君提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魚了,無名思考再三,還是咬牙將他當初從禦棋仙尊寶庫得到最珍貴的盒子拿了出來。

滿是陣紋的盒子從天而降,落在無名和魔君中間。

“我沒有羽龍骨,最珍貴的寶物就是這個,你看可以嗎?”無名不安的望著魔君看不清的眼睛。

如果不是在魔君口中得知了羽龍骨的珍貴,他連這個盒子都不會拿出來。

無名將妖氣灌注在尾巴上撬開盒子,差點直接掉進去。

魔君垂目看著金紅色錦鯉費力的擺弄著比他還大的盒子,目光深處卻沒半點波瀾。

從無名說他沒有羽龍骨的時候,那裡就仿佛被凍住了。

然而盒子內的東西終究還是讓魔君眼中閃過不同的神采,他伸手將臥在特殊煉製錦緞上的一小串金鈴拿起來,一眼就認出了來源,“淩雲仙子的攝魂鈴。”

無名見魔君有興趣,暗道一聲‘有戲’,魚鰭劃動的頻率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魔君的興趣卻隻維持了那麼一瞬間,轉手就將那串金鈴鐺又扔了回去,目光探究的看向無名魚,“你從哪得到的這串鈴鐺?”

無名隻猶豫了一瞬,就痛快的賣了禦棋仙尊,“禦棋仙尊的私庫中有十個一模一樣的盒子,我隻能拿一個。”

“你的玉佩也是從那裡拿的?”魔君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無名無聲點頭。

魔君甩袖將盒子推回無名麵前,突然就笑了,聲音中卻滿是痛恨和嘲諷,“私庫?沒想到冷血無情如飛鴻,居然肯退讓到這種程度。”

無名先是遺憾一下魔君明顯是對金鈴不滿意,之前的誘魚條件都不打算買單了。

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逍遙劍尊的本名似乎就是飛鴻?

彆怪他腐眼看人基,這複雜的人物關係,加上魔君現在這個模樣,真是像極了試圖插入卻沒機會的第三者。

大概是無名眼中的困惑實在太紮眼了,或者魔君此時痛恨的情緒太過濃烈想要傾訴。

他竟然反常的主動為無名解釋,“你拿玉佩和攝魂鈴的時候應該還看見了不少好東西,你以為禦棋短短萬年真的能積攢出那些東西?”

無名擺擺尾巴,他不知道。

他來到這個世界就麵臨通貨膨膨膨膨膨脹,再好的東西放在他麵前無奈來的太容易,而且他不識貨。

好在魔君也不在意無名的回答,他滿是諷刺的道,“你大概不知道,一萬兩千年前,泰和與四名仙尊兩名魔尊兩名妖尊最後一次封印龍隱戰場,他們去之前就知道絕無活路。”

“泰和與四名仙尊所有的家當都交給了當時仙族最後的仙尊飛鴻,兩千年後飛鴻代師收徒就是禦棋。”

金紅色錦鯉舒展搖曳的大尾巴逐漸揪成一團,淡金色的雙眼中甚至流露出驚恐,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救命!

仿佛是為了證明無名的猜想,同時魔君的聲音再度響起,“八千年前禦棋晉升仙尊,同時成為望仙城的新城主,期間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望仙城,你說他的那些寶物都是從哪來的?”

“對了,這枚攝魂鈴就是當年最後封印龍隱戰場之一的仙尊,淩雲仙子的本命法寶。”金燦燦的鈴鐺又被魔君拿起來纏繞在修長的手指上,在無名眼中仿佛是要擇人而噬的惡蟒。

按照魔君的邏輯。

他洗劫了禦棋仙尊的寶庫……

四舍五入就是洗劫了一名仙帝和四名仙尊,不,一名仙帝五名仙尊的寶庫?

被自己嚇傻無力跌坐的無名幽幽抬頭,看向眼中隱晦幽深的魔君。

果然,仿佛能看透一切魔君,早就通過他無暇掩蓋的反應將事情推測的七七八八,毫不猶豫的趁火打劫,“兩個條件,我庇護你。”

無名咬著尾巴,悲憤點頭。

“帶我去偷羽龍骨。”

“為旭日之森效力萬年。”

“那些寶物?”

“本尊不過問。”

“成交!”

第13章

無名按照魔君的指示,將頭貼在玉簡上,默念兩人達成共識的內容。

米白色的玉簡逐漸變成了淡淡的青玉色,打著轉飛到魔君的手上,最後消失不見。

無名看著魔君空無一物的手,越發好奇魔君是打算拿羽龍骨做什麼,居然願意‘屈尊降貴’和他簽訂被天道監管的契約。

正常情況下,魔君明明都是‘話都說明白了,有膽子你就彆履行’的狂妄態度。

就像是對譚樊,給了那麼多甜頭卻根本就不屑約束。

魔君如同是暗中窺伺的野獸,就等著譚樊的行為踏出他的忍耐限度之外,好給他動手的機會。

效果也非常不錯,仿佛神經病的譚樊遇到魔君後百病全消,從一個邋裡邋遢的瘋子變成陰鬱自閉的帥哥。

魔君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繼續帶著無名急速在秘境中穿梭,偶爾會停下來,將已經成熟的天材地寶收起來。

又一次見到魔君將成片的赤月花連根摘到芥子空間中,無名忍不住小聲道,“你就不給後來人留點?哪怕留個根,說不定下次秘境開啟的時候又能長成一大片了。”

魔君側頭看了無名一眼,又扔下一枚妖丹。

金紅色流光在水紋中一閃而過,妖丹瞬間消失。

沒人能想象得到,這條靈活又優美的錦鯉在幾天之前還遊著遊著就不受控製的翻白。

無名閉著眼睛感受洶湧妖氣順著咽喉散開的舒暢,完美詮釋了什麼是吃人嘴短。

反正他也是隨口一說而已,畢竟小說裡的主角都是這麼寫,魔君的行為著實有些反派。

沒想到無名沒打算繼續,魔君反而問他,“望仙城就是這麼教你的?”

無名順著魔君的目光看向光禿禿的土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又沒有無名仙人的記憶,當然不知道‘他’在望仙城受到的什麼樣的教導。

但他又不能和魔君說實話,隻能捧著自己大尾巴默認了。

魔君諷刺道,“修行之道,本就是與天爭、與人爭,望仙城怎麼不教你直接將修為都渡給仙族?”

無名眨眨眼睛,低頭看向自己雪白的肚皮,他覺得有密密麻麻的箭雨順著魔君的嘴出發,紮在他柔軟的肚皮上。

魔君垂目看著突然垂頭喪氣的錦鯉,卻以為無名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和禦棋仙尊鬨翻,但心中還是念著從小長大的望仙城。

此時聽見他說望仙城不好,才會這麼沮喪。

魔君冷笑一聲,不再和沒腦子的魚多費口舌,繼續在秘境中穿梭。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無名也不知道魔君的態度為什麼又變了,好在魔君雖然不怎麼理他,投喂卻始終都沒停下。

從一次喂一顆妖丹逐漸增加,後來直到無名不能馬上消化龐大的妖氣昏睡過去,魔君才會暫時停下來。

經過幾輪填鴨般的投喂,無名的修為從散仙初級直線上升,全憑著吃在睡夢中突破散仙達到上仙。

直到距離靈仙隻差一線,他終於吃撐了。

肥了不止一圈的錦鯉搖搖晃晃的在水波中溜圈。

反正也不能變成人形,無名暫時倒也沒有形象危機感。

但……狗暴君聽見他說徹底吃不下了後,將所有在秘境中挖出的妖丹全都倒進了無名處於的水紋中,正密密麻麻的平鋪在無名魚的下方,時時刻刻散發著誘魚發瘋的氣味。

所以無名遛彎隻是單純的指望著能加快消食速度,可以繼續吃。

無名遛彎一會,就要遊到水紋的最下方挑選最和心意的妖丹。

閱丹無數後,無名現在一眼就能從一模一樣的妖丹上看出不同。

在隻能在數不儘的誘惑中挑選一個的時候,無名久違的開始選擇困難。

是吃那個和他本體差不多顏色的呢?

還是吃那個圓的格外可愛的呢?

真是個讓魚無法抉擇的難題。

同樣大的一圈的魚鰭在雪白圓潤的肚子上掃過,無名決定現在就將看中的妖丹帶上。

無名剛進入這片水紋的時候,從裡麵朝外看作比較,覺得水紋的體積不大,直徑也就魔君小臂長。

有了這些妖丹的對比後,無名才意識到他最開始的判斷有多麼離譜。

通過秘境中的日夜變化判斷,他要貼著水紋不眠不休的遊泳,一天下來最多也就能遊上五圈,剛好能讓目前狀態的他再多吃一枚妖丹。

無名在上層妖丹的空隙中仔細的尋找,忽然雙眼一亮,擺著尾巴靈巧的遊了過去。

那是一枚在冷色調妖丹中唯一的淡橘色妖丹,多虧了周圍妖丹的襯托,看上去就格外的好吃。

最重要的是,它比周圍的妖丹都要大一圈。

等到無名將這枚妖丹裹在透明的泡泡中浮在半空,才發現橘色竟然不是這枚妖丹的本色,而是夕陽光芒注入其中後的效果。

不過單論個頭的話,這枚妖丹確實要比其他妖丹大得多。

因為這枚妖丹不僅上方是夕陽注入顏色,下方也有被其他妖丹染上的顏色,脫離了其他妖丹後,周圍還有層五彩斑斕的光暈。

剛剛無名在遠處,視覺上以為妖丹隻有上半部分的大小。

看上去更好吃了!

無名朝著裹在泡泡內的妖丹吹了口氣,調整位置將妖丹頂在頭上,猶如閃電般的朝著遠處衝去。

還有半圈,吃了妖丹就睡覺。

說不定一覺醒來就能升到靈仙,又可以肆無忌憚的吃吃吃了。

就在無名將今天接下來的安排都做好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無名連忙急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