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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吃下憑空出現的丹藥。

可惜無名每次都隻能感覺到靈氣短暫的在身體內停留了一小會,然後越來越少,直到徹底消失。

“重明鳥……能有玄仙修為又有重瞳,應該是飛羽城譚樊。”虎將仔細打量了正閉眼調?戲的重明鳥,肯定說出了譚樊的來曆。

仇烈走過來剛好聽見這句話,頓時滿頭的小問號,“譚樊是誰?很有名嗎?飛羽城又在哪裡?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蘇姬主動往旁邊挪了幾步和仇烈拉開距離,言語間不乏嘲笑,“譚樊發瘋最厲害的時候,你還在你母親的肚子裡,上哪聽說人家至於飛羽城,什麼時候你能不再過目即忘,估計就能知道了。”

仇烈某摸了下光禿禿的腦袋,他是有些憨傻沒錯卻敏[gǎn]的可怕,馬上就感覺到了蘇姬身上若有若無的惡意,當即舉起拳頭,惡狠狠的道,“蘇姬,你是不是想打架!”

蘇姬衝著仇烈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睛,沒得到回應後毫不猶豫的道,“不打。”

她修煉的歲月都是仇烈的幾倍了,打贏了也沒什麼可開心的地方。

架沒約起來,仇烈卻莫名覺得憋屈,“你……”

“好了”虎將打斷仇烈的話,又給蘇姬個警告的眼神,“你們閒著無事就去打坐靜心,等譚樊好了,我們就進去。”

光明正大偷聽的無名擺了擺尾巴,感覺越來越不好。

這些人可不是要找瘋子妖怪麻煩的態度,那個說話很管用的冷麵男人神色間似乎還對那個瘋子妖怪很欣賞。

反觀他自己,無論是名為蘇姬的女人,還是他被迫跟隨的光頭少年,都表現的對他毫不在意。

仿佛在不能吃後,他就失去了僅有的價值。

名為譚樊的妖怪調息好後要殺他,這些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第8章

“你們是誰?”

一片寂靜中,無名因為緊張和生疏而略帶嘶啞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虎將和蘇姬冷漠的望著在水靈珠中不安遊動的金紅色,絲毫沒有答話的意思。

仇烈發現聲音來源後,手又不知不覺的放在了光溜溜的腦袋上。

原本以為就是個沒開靈智的妖獸,打算當成寵物養,如今發現對方已經開了靈智……應該也沒關係?反而更容易交流了嘛。

自覺想通,仇烈又高興了起來。

他將臉湊到水靈珠前,興致勃勃的指著自己,理所當然的自我介紹,“我是你的主人,旭日之森魔君麾下的瘋將仇烈。”

無名金紅色的尾巴擺動的越來越慢,差點又翻白了。

旭日之森向來要比望仙城神秘,也不是魔族玩家最開始的劇情展開地點,但作為魔族吸引玩家的招牌,很是有些鼎鼎有名的地方。

魔君司曜就不用說了,作為魔族無可爭議的修為第一,傳聞中曾連續重創逍遙劍尊和禦棋仙尊。

雖然滄瀾大陸有三位修為到達仙尊/魔尊,但說起修為第一,大部分人都認可魔君司曜。

旭日之森更是因為有魔君司曜才能成為所有魔族心中的聖地。

其次就是魔君司曜麾下的八方將。

為首的是個妖族,原型為奔雷劍齒虎,據說修為已經達到了僅次於妖尊的金妖,是魔君麾下修為最高的存在。

正因為他以虎將之名在外行走,後麵的人紛紛也以‘將’為稱呼,才會有所謂的八方將。

瘋將仇烈位列末尾,修為剛達到玄魔,年紀和前麵的幾位八方將相比,卻還如同蹣跚學語的孩子,反而是天賦最高的那個。

傳言中也格外受魔君的看重,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隻是在遊戲中,瘋將仇烈分明是個肌肉誇張的九尺壯漢。

無名麵前的仇烈外表上卻是和無名仙人身量差不多的少年郎,臉上甚至還帶著無名仙人都沒有的嬰兒肥。

況且眼前這個人是瘋將仇烈,那之前肆無忌憚逗弄的仇烈的女人和一句話就能讓仇烈明明不滿卻不敢再表達的冷麵男人……起碼也同為八方將。

他這是直接掉到魔窩了嗎?

無名心情複雜極了。

他是打算投奔魔君沒錯。

但在他的設想中,他應該光鮮亮麗帶著足夠的籌碼委婉的表達對魔君的敬仰,絕對不是再還沒準備好的時候以現在這般狼狽的姿態出現。

況且他是打算在沒得選擇的時候給魔君當小弟,絕對不是給魔君的小弟當小弟,這期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彆。

時間緊迫,無名生怕仇烈心情大好就要當場和他結主寵契約,不得不馬上亮出他所有的底牌,起碼要讓他能見到魔君才行。

無名稍稍組織了下語言,馬上道,“我是……”

“嗬,他怎麼會做你的妖寵?”無名剛起個頭就被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粗略調息好的大鳥連變成人形都不顧,踉蹌的拖著要掉不掉的翅膀走了過來。

仇烈聞言很不高興,不過是個微末小妖,能當他的妖寵都是走了大運,怎麼可能不願意呢?

不過他到底心虛剛剛趁火打劫,用極小的代價幾乎是搶的從譚樊那裡拿到了尾羽,目光在重明鳥禿了一塊的地方掃了眼,沒有說話。

蘇姬妖嬈一笑,替仇烈說了他想說的話,“不過是條小魚,怎麼就不能做仇烈的妖寵了?我的坐騎都是隻靈魔獸呢。”

重明鳥逐漸變成人形,譚樊青灰色的雙眸中火光衝天,伸手抓向仇烈身邊漂浮的水靈珠,咬牙道,“這是望仙城大名鼎鼎的無名仙人,人家放著仙尊的伴侶不當,給一個玄魔當妖寵?”

無名好不容易克服了譚樊身上的威壓,就錯過了最好坦白自己身份的機會。

仇烈對這條從天而降的小魚其實也沒多看重,要不然也不會剛剛蘇姬一句話就大方的讓出去。

起碼在仇烈眼中,這條小魚和有傳承記憶的玄妖是沒法比。

因此譚樊明顯情緒不對的去拿水靈珠,仇烈也沒什麼反應。

直到仇烈一言道出小魚的身份,仇烈才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阻攔一下,動作間也不怎麼堅決。

怎麼說呢?

隻要有理智的魔就不會相信這麼荒謬的話。

況且也沒聽說人家無名仙人本體是妖啊。

熟悉的灼燒感逐漸逼近,無名毫不懷疑,被這雙冒著火光的手抓住,他絕對會馬上變成烤魚。

以他現在的武力值,隨身空間中的那些寶物說出來,也不過是加快死亡速度,到時候寶物還要便宜了殺他的人。

無名魚雙眼發直,全然是視死如歸的堅定。

生死時刻,也隻有這樣了,都是這些人逼他的……

“嗚嗚嗚嗚嗚哇~”

尖利的乾嚎聲劃破空氣,驚得譚樊馬上就要碰上水靈珠的火手都停滯在了原地。

“原來我真的是妖族嗎?”

“怪不得在望仙城的時候大家都不喜歡我,和同窗們一起犯錯也隻有我一個人被罰。”

……

“禦棋仙尊也總是看不起我,生怕我達到玄仙修為了就要和我結成伴侶,在我剛剛突破真仙不久,就抽走了我的仙骨。”

“我的原型真是太好看了,謝謝前輩讓我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妖族。”

“在水靈珠裡的感受居然如此讓人安心,就算就這麼死了也沒什麼遺憾,前輩動手吧,可惜我沒機會朝愚弄我這麼久的人報仇了。”

無名魚好不容易在表演的尾聲擠出兩滴眼淚,麵上有多大義凜然,內裡就有多提心吊膽。

到底同為妖族,虎將冷漠的麵容在聽了無名魚的哭訴後都顯出了動容。

他也知道望仙城用妖族的方式和旭日之森截然不同,但從來沒想過居然會這般苛待,連天資不凡的無名都是這樣,那其他被從小帶到望仙城的小妖……

蘇姬虛假的擦了擦乾澀的眼角,哎呦呦,可真是可憐啊。

傳聞中的無名仙人是個妖族,和禦棋仙尊定下了伴侶之約又被嫌棄,不愧是道貌岸然的仙族,夠虛偽。

仇烈想法最簡單,同為以資質聞名的天才,他很容易將自己代入到無名的處境中,然後……在第一項,禦棋仙尊的未來伴侶中就清醒了過來。

仇烈傻笑著看向陰影的衣角,不可能,是他想太多。

譚樊徹底放下了手,眼中皆是驚疑不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痛恨仙族的走狗妖族的叛徒,是那種全心全意將自己當成仙族的妖。

如果是被仙族百般虐待,反而對妖族滿心向往……

虎將看向暗處,目光中透出詢問。

看了場大戲,正覺得耳朵疼的司曜見狀,眼中露出濃鬱的興趣。

虎將是跟隨他最久的屬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虎將對妖心軟。

滿口謊話的錦鯉,言語間也就對禦棋的憤恨最為真誠。

不過……小事而已,司曜幾不可見的點頭。

虎將得了回應,立刻出手將裝著傷心到翻白的無名魚的水靈珠招到身前。

“這裡是旭日之森封鎖的秘境,你們擅自闖入,知道規矩嗎?”虎將目光依次掃過水靈珠和譚樊,最後長久的停留在譚樊身上。

水靈珠中的無名魚正處於劫後餘生的竊喜中。

瘋子妖怪居然主動放棄了繼續對他喊打喊殺。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但虎將的話是什麼意思?

滄瀾版本的行業巨佬壟斷,被旭日之森鎖定的秘境不允許彆人再進。

嘖嘖嘖,真霸道。

譚樊抬頭和虎將對視。

這個男人很強,但還不夠。

他剛才明明感覺到了更強的存在。

“雖是無意闖入,但我願意遵守魔君的規矩。”譚樊目光灼灼的盯著虎將,“我隻服從魔君。”

無名沒忘記剛才冷麵男人說的是‘你們’,見譚樊都這麼痛快,當即打著嗝道,“我,我也願意。”

虎將再次轉身看向陰影處,無名順著虎將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在這裡還有第六個人。

那是個姿態懶散靠在牆壁上的魔,無名擺動尾巴調換了好幾個角度,才看清魔冷漠又刺眼的麵孔。

真的刺眼,看多了眼睛會痛的那種。

無名不再難為自己,馬上改變視角,改為研究對方的衣服。

閃著寶光的長袍,值錢!

身上簡單的配飾也閃爍著不凡寶光,高級!

其他人看他都不敢直視,地位尊貴!

司曜仍舊沒什麼表情,仿佛這世上就沒什麼事情能讓他動容。

痛快的點頭,“可以。”

司曜抬起手,但凡他手指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血跡,最後化為一個神秘的圖案飛到譚樊麵前。

“進了我的秘境,隻要和我碰見,要不為旭日之森效忠千年,要不就徹底消失。”圖案自動發出聲音,和之前司曜的語調一般無二。

正死死盯著空中圖案,試圖想起什麼的無名頓時大驚,顧不得眼睛的刺痛再次看向黑暗中的人,這就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