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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當然是你女兒了。”係統有些愧疚道:“我把林黛的意識連接到了係統空間,薑黎, 我不能再讓你承受母女分別之苦了。”

薑黎眼眶一紅, 狂喜過後, 忽然想到了原本世界的親人, 惶然道:“我和黛黛都離開,我的親人......”

“我已經重置了那個世界,會有另外的人替代你們存在。”

薑黎有些悵然, 卻也知道這樣對她們更好,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緩了緩情緒,薑黎回憶著這個和林青黛初遇的世界資訊。

這是個古代版真假千金的故事,林青黛本該是相府真千金,出生就被仇家換走, 後來仇人將她撫養長大,還成了她的師傅,一直向她灌輸仇恨, 告訴她自己的父母都是被相府害死的,要她去找相府報仇。

而林青黛在一次刺殺相爺的時候受重傷, 在這裡被剛穿過來的薑黎救了,當時薑黎還在女扮男裝,是國公府的世子。

隻是當時的林青黛被救之後很快便離開了,後來薑黎才知道,傷未好的林青黛被師兄帶走後,師兄居然趁人之危想侵犯她,林青黛拚盡最後一點力氣廢了師兄的命根子,師兄惱羞成怒將她賣進青樓,要讓她受盡屈辱而死,一個好心的姐姐見她實在可憐偷偷放了她,林青黛最後拚命逃了出去,偽裝成乞丐等待武功恢復,卻因為可憐一個小乞丐被暗算,甚至連累了放她走的姐姐。

而身世的曝光,師父的惡毒計畫成了林青黛最終黑化的催化劑,讓她走上了不歸路。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薑黎很快反應過來,此刻劇情剛剛進行到林青黛刺殺相爺失敗,正在城外森林中重傷昏迷後,她二話不說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來到森林中,遠遠便瞧見林青黛倒在血泊之中,緊閉雙眼,氣若遊絲。

薑黎心疼地將她抱起,小心檢查她的傷勢。見無性命之憂,才稍稍鬆了口氣。

此時林青黛緩緩睜開眼,見是陌生男子懷抱自己,警惕之色立刻浮現。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牽動了傷口,疼得臉色慘白。

“別動,你傷得不輕。”薑黎溫柔地撫著她的背安撫道。“我叫井玉,正好路過看到你昏倒在這裡,所以上前查看。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

林青黛狐疑地打量著薑黎,但礙於身上的傷,也無力再做掙紮,隻得任由她將自己抱上馬,帶回住處。

一路上,薑黎以朝夕相處的默契照料著林青黛,換藥喂藥,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看著她熟練又體貼的樣子,林青黛心中狐疑更甚,總覺得兩人似曾相識。

而對上那雙深情款款的眸子時,她又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連忙別開臉去。

“井公子,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對我這般好?”終於,林青黛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到這裡,薑黎心中滿是酸楚。

果然,她的林姐姐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曾經的恩愛纏綿,如今卻要以陌路人的身份相見,她該如何不痛?

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深深望進林青黛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林姑娘,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我們似曾相識。”

“井公子,還請切莫胡說!”

林青黛警惕的望著她,神色狐疑,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薑黎隻能苦笑,她知道自己過於心急了,但是她實在無法壓抑自己刻骨的思念,被當成傻子又如何呢。

見林青黛額頭滲出的冷汗,薑黎下意識幫她拭去,安撫道:“林姐姐,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突如其來的肌膚之親,讓林青黛心頭一跳。她下意識要推開薑黎,卻在看到她手腕內側一道陳舊傷疤時愣住了。

那道疤痕,與她曾在一個夢中見過的傷口,竟是一模一樣!

“你……”林青黛顫唞著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震驚。

薑黎會意地笑了笑,並未多言,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寬慰。

在接下來的相處中,林青黛漸漸發現,這個自稱井玉的人,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察覺到,井玉走路時,習慣性地併攏雙腿,邁著輕盈的碎步,和男子的闊步大相徑庭。

偶爾彎腰時,井玉會不自覺地用手護住%e8%83%b8`前,似乎在掩飾什麼。

還有用餐時,井玉執筷的手勢過於優雅嫺熟,全然不似尋常粗獷的男子。

種種細節,都在林青黛心中埋下了疑團。

終於,一天晚上,林青黛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井公子,你可是京城人士?我瞧你言談舉止,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聞言,薑黎手中的茶盞頓了一下,抬眸凝視著林青黛,嘴角噙著一抹了然的微笑。

“林姑娘真是敏銳,竟能看出我的秘密。”薑黎放下茶盞,語氣平靜地說道。“不錯,我並非男兒身,而是女扮男裝。至於緣由,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講給你聽。”

說著,薑黎緩緩摘下頭上的折角帽,任一頭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

清麗的麵容,完全暴露在燭光下。

林青黛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井……井姑娘,我與你初次見麵,你為何對我如此信任,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林青黛震驚的看向她:“難道就不怕我洩露你的秘密?”

“我知道,你不會。”薑黎篤定地說。

林青黛被薑黎的話語震撼到說不出話。

她從未想過,會有人如此不顧一切地相信自己,甚至連身家性命都可以託付。

微弱的燭光搖曳在薑黎的臉上,襯著她白皙的臉龐愈發俏麗。

林青黛心裡咯噔一下,一股無法言喻的情愫在心中蕩漾開來。

薑黎見她發愣,垂眸看了眼空著的茶盞,勾唇道:“天色已晚,要不我們先休息吧?”

林青黛回過神來,站起微微俯身:“好,那就不打擾井小姐了,我先回去了。”

“哎——”

林青黛剛要走,就被薑黎喊住,她回過頭,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她,等著她說下麵的話。

“額……”

薑黎躊躇片刻,撓著頭猶豫開口:“你都已經知道我是女子了,要不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啊?”

林青黛被她的提議驚到,從小到大,她還從未跟任何人同床共枕過呢。

薑黎怕她誤會,急忙解釋:“我是擔心那些壞人會來找你的麻煩,我們在一起的話,出事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他們要是真追來的話,我不想連累你。”

林青黛開口拒絕,但還是被薑黎的話暖到心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會事事為她著想。

“我不怕連累。”薑黎一時心急,連忙拉住林青黛的細腕,目光堅定。

她拉著林青黛來到床前,“這張床這麼大,足夠我們一起睡了。”

“反正我們都是女子,你還怕我對你圖謀不軌不成。”

話雖這麼說,其實在薑黎的心裡,她恨不能現在就把林青黛拿下。

分離了這麼久,愛人就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碰。

這股發自內心的煎熬,讓她忍的十分難受。

哪怕什麼都不做,能讓她跟林姐姐在一張床上睡上一晚,也能解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林青黛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堅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無奈點頭:“那好吧,不過我要睡外麵。”

一旦有什麼事,她還能第一時間護住薑黎。

薑黎:“好。”

兩人平躺在床上,周圍漆黑一片,偶爾會傳來幾聲蟲鳴。

“林小姐。”

“嗯?”

“你比我大,我以後可以喊你林姐姐嗎?”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一深一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青黛生性淡薄,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短短幾日的相處,薑黎不僅對她毫無保留,還想跟她以姐妹相稱。

自幼師父就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真心待另一個人的。

人與人之間,隻有利益跟算計,如果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對你好,那一定是因為你身上有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黑暗中,林青黛微微眯起雙眼,藏在被子裡的雙手五指收攏,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

她不敢賭,一步錯,滿盤皆是輸。

“我不想給井小姐帶來麻煩,以後還是喊我的名字吧。”

……

出師不利,薑黎暗暗歎了口氣,她也明白,現在的林青黛對任何人都心存防備,萬不能操之過急,以免適得其反。

她突然能理解,在上一個世界裡,林青黛在麵對失去記憶的她時,是怎樣的心情了。

一定很不好受吧。

這一夜,兩人各懷心思。

薑黎睡著睡著就滾到了林青黛的懷裡,林青黛怕弄醒她,就一個姿勢保持到天亮。

次日,薑黎從外麵回來,她給林青黛買了些吃的,還順便去成衣店給她買了身新衣服。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身穿青灰色長袍的男子,正在伸著頭朝院子裡麵張望。

“你是誰?”

薑黎突然出聲,嚇了李賀一跳,他下意識攥緊手裡的劍,轉身做出防禦的姿勢。

見來人是個白麵書生,下一秒卸下防備,雙手抱拳,朝薑黎作揖:“在下李賀,是來找我妹妹的。”

薑黎冷冷打量了他幾眼,認出他就是林青黛的師兄,

上一世,就是他把林姐姐賣到的青樓,李賀就是林姐姐最終黑化的導火索。

薑黎冷冷睨著他,聲若寒冰:“這裡沒有你妹妹,你趕緊走吧。”

“我妹妹叫林青黛,有人說前幾日在這裡見過她。”李賀道。

“不認識,沒聽說過,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薑黎就要關門,李賀見狀,急忙伸手去阻止。

“這位小公子,你要是不讓我進去的話,在下可就要硬闖了。”

聞言,薑黎臉色一沉,厲聲道:“你敢闖一個試試!”

李賀舉起手裡的劍,擺在薑黎麵前,威脅道:“小公子,刀劍無眼,你可千萬別逼我用強。”

這時,不遠處有一行巡邏的捕快走過,薑黎計上心來,立馬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白日行兇啦!”

捕快們聽到後,紛紛拔刀沖了過來,把李賀圍在中間。

薑黎拿出腰牌,亮明身份:“我乃安寧侯府的世子,這個人是刺客,你們趕緊把他抓走。”

李賀心下一驚,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世子,他想不通,堂堂世子為什麼要維護林青黛呢。

為首的捕快,一聽她是世子,立馬過來行禮:“世子,剛才這個賊子沒傷到您吧。”

薑黎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揚起下巴:“沒事,就憑他還傷不到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