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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 榶酥 4476 字 4個月前

搶了永安城外的土匪窩?”

宋長風眨眨眼,得意的看向九尾:“那自然是因為本世子有個小尾巴。”

“誰敢不服就打的他服!”

眾人:“...”

唐嬌嬌:“...那世子又是如何當上了丐幫長老的?”

宋長風嘿嘿一笑:“這就容易了。”

“先讓九尾把那幫主揍了一頓,然後再亮出世子爺的身份,幾番威逼利誘下,那幫主不得不答應!”

唐嬌嬌好奇:“利誘?”

宋長風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清咳一聲。

“嗯,就說說而已,沒有實質性的...”

眾人默默的偏過頭。

至於這人是如何創建長風寨的,似乎也就不必多問了。

唐嬌嬌再看向九尾時,眼睛微亮。

這般有求必應的侍衛,她也挺想要。

嗯,應該是連求都不用。

宋長風到底是沒撇下九尾獨自去闖蕩江湖,畢竟像他這樣一個漂亮的不像話渾身冒著貴氣又無自保之力的公子入了江湖,恐怕不是被綁架,就是被哪個俠女搶回去洞房了。

總之,會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一行人進入客棧後,太陽剛剛落下。

因一路的確太過勞累,眾人用了飯後便各自進房間休憩。

唐嬌嬌剛淨完臉,還來不及將帕子放好,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嬌嬌。”

賀北城剛推開門便看到這一幕,忙加快腳步走過去將唐嬌嬌抱起來放入床榻。

安魂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大,近日來都是說睡就睡,沒有一丁點前兆。

賀北城盯著唐嬌嬌熟睡的容顏,眼底閃過許多不明之色。

師傅多年前受過傷,導致一夜之間白了發,如今雖已沒什麼影響,但卻絕不能受寒,否則早已去了極北之地。

從永安出發時,路崢便一人一騎往北而去,隻願上蒼保佑,他能平安帶回冰蓮。

若不能,便隻剩那一個法子了。

直到夜深,賀北城才上了榻,將唐嬌嬌緊緊摟進懷中。

而一向睡的深沉的唐嬌嬌,這一夜卻夢魘不斷。

夢裡,有人喚她阿嬌,有人喚她嬌嬌。

還有人喚她唐大小姐。

場景亦是瞬息萬變,最多的便是紅磚大院的唐府,巍峨莊嚴的宮殿,還有一大片梅林。

“嬌嬌,孤請了最好的畫師,為你描一副丹青可好。”

“就在這梅林下。”

“這酒很是辣喉,不知為何諸多人卻噬它如命。”

“嬌嬌醉了嗎。”

場景一轉,卻是一座如學堂的宮殿。

“老師,是我逼嬌嬌飲了酒,老師罰我便好。”

緊接著,又是一個小姑娘委屈哽咽的聲音,那雪白的肩膀似是剛受過傷,還在滲血。

“阿嬌彆生氣,我隻是想陪著阿嬌一起痛。”

“阿嬌的疤痕在左肩,我的在右肩,恰好對稱。”

第108章 唐嬌嬌醒來時,太……

唐嬌嬌醒來時, 太陽正烈。

她突地翻身呆坐在榻上。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唐府, 有皇宮,有京城繁華的街道。

慈祥而嚴厲的父親,溫柔愛笑的母親,待她親和的天子與皇後,還有幼年時期的賀北妱,賀北城。

青梅竹馬, 幼時玩伴,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直到那天,所有的幸福破滅。

斷頭台上,血流成河。

眼淚不知不覺間落下, 唐嬌嬌覺得這不是夢, 這一定就是被她遺忘的過往。

須臾, 她起身洗漱完急急出了門。

要確定這個夢是不是真的很簡單,夢裡, 賀北妱的右肩上有一塊疤。

賀北妱早已起身, 此時正坐在大堂安靜的盯著某處, 像是陷入了沉思。

唐嬌嬌快步走過去, 停在賀北妱的麵前, 神色複雜。

在公主剛抬頭時,便聽一聲輕軟的:“阿妱。”

公主身子一僵, 瞪大眼看著唐嬌嬌,緩緩起身。

“你,喚我什麼。”

唐嬌嬌抿了抿唇,又試探的喚了聲:“阿妱。”

昨夜的夢裡,她就是這麼喚她的。

那個夢太過清晰, 不像往日,她明明覺得自己做了夢,可醒來後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賀北妱不敢置信的看著唐嬌嬌,眼眶微紅。

“你想起來了。”

公主的聲音帶著幾分顫唞。

唐嬌嬌見賀北妱如此,心下便知夢裡的一切果然是真實發生過的。

“你的肩上,有一個疤,是你自己傷的,說要陪我一起疼,對嗎?”

賀北妱盯著唐嬌嬌,眼淚洶湧而出,她驀地上前緊緊抱住唐嬌嬌。

“阿嬌,你都想起來了是嗎。”

唐嬌嬌身體一僵,感覺到公主濃濃的鼻音還有肩膀處的溼潤,她眼中一澀,淚水也跟著落下。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都是十歲前的過往。”

她沒有想起來,隻是在夢裡將那十年體會了一遍。

賀北妱聞言更加用力的摟著唐嬌嬌。

都夢了一遍,也包括斷頭台的場景麼。

阿嬌,我好害怕,害怕路崢帶不回冰蓮,害怕你再次離開我們。

二人緊緊相擁,似要將這分離十年的遺憾儘數補回來。

此時,臧山立在樓梯上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他耳邊不斷響起唐嬌嬌那句:“你肩膀上有一個疤,是自己所傷。”

肩膀上有一個疤!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那位姑娘的肩上也有一個疤。

就在右肩!

心中似有什麼破土而出,那個他從未想過的答案強勢的擠進了他的腦海。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是她,怎麼能是她。

臧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去的,他隻覺自己的腳步重如千金。

“三公主。”

賀北妱放開唐嬌嬌,皺眉看著臧山,似是在不滿他突然出現。

“敢問,三公主的傷是否在右肩。”

唐嬌嬌回頭不明所以的盯著藏山,他怎麼知道的。

賀北妱麵色一滯,見臧山神色異常,她突地明白了什麼,果斷否認:“不是。”

唐嬌嬌又疑惑的看向賀北妱。

明明就是,為何要說不是。

臧山聞言一頓,半晌後才啞著嗓音道:“是微臣冒犯了。”

語氣中似有失落,還有許多讓人無法看清的情緒。

賀北妱垂眸,淡淡道:“無妨。”

臧山行了一禮後,折身離開。

等人走遠了,唐嬌嬌才輕聲道:“不是右肩嗎。”

賀北妱唇角劃過一抹淡笑:“是。”

“但,不能告訴他。”

想來是剛剛阿嬌的話被他聽見了,以他的性子,若知那天的人是她,定是要一根筋的對她負責。

可她要的不是他的責任。

除了全心全意的愛,其他的她都不屑。

隻是沒想到,那日他幾乎失了所有理智,卻還記得她右肩上有一個疤。

而每每一想到那事,賀北妱便覺得雙腿隱隱作痛。

唐嬌嬌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作為局外人也不好插手,便沒再多說什麼。

待唐嬌嬌用完飯,便繼續啟程。

馬車疾馳而過,所到之處掀起一陣塵埃。

與此同時,官道上有一人一騎正朝太子一行飛奔而來。

這一路上,蘇梓芸慶幸過許多次她騎術尚可,否則以馬車的速度,她恐怕當時連城都出不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然日夜不分的趕路,就是壯漢也受不住。

更何況是一個養在深閨的貴女。

此時的蘇二小姐,早已沒有京城時的端莊溫婉,發絲淩亂,臉上甚至還染了一些塵埃,雙腿處更是因馬背磨蹭而鑽心的痛,但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卻充滿了堅定。

她身負重任,必須將玉璽成功送到太子殿下手中。

在此之前,她決不能倒下!

七日,蘇梓芸的身體已到極限。

慶幸的是,在她覺得自己撐不住時,迎麵來了一隊車馬。

在前頭打馬飛奔的那人,她再熟悉不過。

“臧大人。”

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蘇梓芸輕輕喚了聲後,整個人便從馬上跌落。

臧山來不及多想,揚鞭疾馳上前,在蘇梓芸落地前將人安穩的接住。

車隊也因這變故突然停下,馬兒嘶鳴一片。

賀北妱掀開車簾,正好看到臧山接住蘇梓芸的那一幕,她眼神微緊,快速挪開目光下了馬車。

“玉...璽。”

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蘇梓芸尚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她捏著背在背上的包袱,微弱的道了句。

臧山一驚,玉璽!

隻還不待他多問,蘇梓芸已經暈了過去。

此時,唐嬌嬌也已下了馬車,與賀北妱一前一後而來。

“怎麼回事。”

賀北妱半蹲下看著蘇梓芸,皺眉道。

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跑來這裡做什麼。

唐嬌嬌看了眼如抱著燙手山芋的藏山,頗覺好笑。

公主出現後,他似想將人扔在地上,可又覺得不妥,頓時便手足無措,連公主問了什麼都沒反應過來。

唐嬌嬌隱去唇角的笑意,她怎麼覺得臧山並非對公主無意呢。

“我來吧。”

唐嬌嬌上前將蘇梓芸接了過來。

“蘇小姐可曾說了什麼。”

藏山暗地裡鬆了口氣,跟著起身看了眼蘇梓芸身上的包袱,道:“玉璽。”

唐嬌嬌一愣,與賀北妱對視了一眼後,賀北妱上前自蘇梓芸身上取下包袱。

打開後,裡頭果真是傳國玉璽!

幾人的神情頓時凝重了起來。

玉璽為何會在蘇梓芸手中,且看這情形,像是專程給他們送來的。

路山過來替蘇梓芸把了脈。

“無妨,隻是太過疲勞,睡一覺便好了。”

說完又拿了一瓶藥遞給唐嬌嬌:“腿上應該受了不小的傷,接下來不能再騎馬。”

唐嬌嬌接過藥,將蘇梓芸安排進了公主的馬車。

做完這一切後,唐嬌嬌將玉璽交給賀北城:“京城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太子接過玉璽皺了皺眉。

這一路上,他想了許多種可能,但不論怎麼想,都覺得父皇不可能會被賀堇宸壓製。

城防司,錦衣衛,監察院,禁軍,梨花宮,這些人加起來還對付不了逆賊?

然此時多想也無用,隻有到了京城,才能解開疑雲。

蘇梓芸足足昏睡了五日,醒來時車隊離京城隻有兩日的路程,一行人在一片樹林中歇腳。

從她口中眾人得知了玉璽的來龍去脈。

“母後可有危險。”

賀北妱急聲道。

“他們找不到玉璽,暫且不會對皇後娘娘出手,況且,我走時見到衛大人到了玉坤宮,衛大人武功高強,定能護娘娘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