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1 / 1)

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反悔了?!騙人叫老公可還行?不要臉!”

說完就準備擰他耳朵,許應連忙解釋:“不是……主要是太突然了,你真叫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嘿嘿嘿……”

說著就一個人開始傻笑,把蘇盈袖給笑無語了,她一把將人從自己身上掀起來,“……咱能有點出息麼?”

“這要什麼出息,我叫你老婆,你什麼感覺,嗯?”他側著身,伸手支頭,笑盈盈地望著她,眼尾輕輕一挑,有笑意伴隨著誘惑流瀉。

蘇盈袖看得心怦怦亂跳,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就是麵對女兒國國王誘惑的聖僧,還沒真的聖僧定力好,頓時就臉紅心跳起來。

“我......我......”這下換她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才感受到幾分他剛才的窘迫。

許應視線一掃,看見她雙手不自覺地緊捏著被子,指節都攥得泛白,頓時笑意更盛,刻意放軟了聲音,靠近她的耳朵,“老婆。”

叫完這一聲,還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尖,用牙齒小心地摩挲著。

蘇盈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呀的一聲驚呼出聲:“……你、你犯規!”

“嗯,我犯規。”男人笑出聲來,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床上,聲音低沉醇厚有帶著誘惑,“既然已經犯規了,不如犯到底?”

“......好。”

妖精打架有多刺激,蘇盈袖就多恨自己當初沒定力,看著眼前隻能自己掌控大局的搬家場麵,蘇盈袖叉著腰,覺得額頭一跳一跳的難受得緊。

蘇盈枝往包裹上貼標簽,邊忙碌邊問:“姐,我姐夫不過來幫忙嗎?”

“這箱是什麼,哦,擺件兒。”蘇盈袖彎腰查看紙箱裡的東西,直起腰抹一把汗,“林修沒跟你說?他們這次開庭可能要拖到下午才能結束了。”

交通肇事的案子,因為受害人有三個,而且其中之一還跟容城某個頗有名望的豪門沾親帶故,死者女兒嫁入豪門後相夫教子,與丈夫感情甚篤,嶽母離世妻子日日傷心啼哭,當然要讓肇事者受到最嚴重的刑罰才能解氣,於是重金聘請許應作為代理律師,除此之外還四處活動,聯絡了許多媒體,用輿論向法院和公訴方施壓,絕對不能輕判被告人。

於是這樁案子審得格外仔細,每一個細節都要事無巨細的確認,庭審過程冗長沉悶,九點開庭,到十二點半才審到一半。

許應吃飯的時候都垂頭喪氣的沒什麼精神,同坐的另一個受害人的代理律師見狀安慰他道:“放心吧,這樁案子就是三隻手指捏田螺,你忍忍,今天結束之後就有百萬代理費進賬,我都羨慕你了。”

雖然是同一樁案子,但受害人家境不同,能出的律師費也不同,不是人人都能有許應這樣的好運氣的。

許應吃一口魚香茄子,歎口氣,極認真地向對方請教:“你知道哪裡能買搓衣板麼?”

對方被問得一怔,“......你要乾啥?”

“我昨天答應了我媳婦去幫忙搬家,說好今天十點就能結束,結果你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對方都聽傻了,“......你這是吃了豹子膽啊,這話也敢瞎說,你不知道這次肯定審得久?”

許應訕笑,“我這不是抱著僥幸心理麼。”

同行看著他痛心疾首,“作為一個法律人,你怎麼能抱有這種想法呢,僥幸心理害死人!我幫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然睡幾天書房也是可以的。”

許應:“......”我感覺你老有經驗了,真的不能傳授一下嗎=。=

他一邊擔心,又一邊安慰自己,不會的,阿盈那麼貼心還善解人意的姑娘,肯定能明白他的苦衷,他這也是為了掙錢養家!

嗯,就是這樣的!!

蘇盈袖沒他想的這麼多,或者說隻有一開始還能想到罵他兩句,等後來忙起來了,要搬東西要跟工人溝通,還要跟著帶去倉庫放置好,又要回來打掃戰場,用不上的舊家電送人或者賣破爛,外婆慣用的生活用品打包好帶回家,車裡塞了幾個紙箱不說,還得另外叫車。

回到家又還要整理給外婆的臥室,先把許應的東西全都搬進自己房裡,然後......

總之等一切都忙完,已經是下午四五點,蘇盈袖這才又想起許應來,忍不住叉著腰站在客廳對著陽台破口大罵:“狗東西,大騙子!做不到還瞎許諾!回來了一定給你打斷腿!”

邊罵邊揉著傷上加傷、累上加累的老腰。

剛結束庭審匆忙回到家的許應站在門口,一時竟不知是該走進去好,還是跪著進去好:)

“小應回來啦,工作處理完了?”劉外婆看見他了,笑眯眯的招招手。

許應硬著頭皮進門,頂著蘇盈袖吃人的目光,對劉外婆解釋道:“是啊,今天這個案子比較麻煩,公訴方加上被害人就已經四家了,加上被告人,又有媒體在現場直播,所以審得比較仔細。”

這既是解釋給外婆聽的,也是說給蘇盈袖聽的,說完又扭頭朝她討饒似的拱拱手。

蘇盈袖頓時就笑了起來,“這麼辛苦呀,那我還真是不能怪你了,算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輕飄飄一句帶過剛才罵他的話:“放心,我不打斷你的腿,還指著你掙錢呢。”

許應:“......”看來是過關了,但我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

他滿懷忐忑地度過一整個晚上,幫蘇盈袖按摩了據她說累得快要斷了的腰,還幫她洗了頭,沒辦法,腰酸背痛彎不下去又必須洗,晚上她太累了睡覺不老實,把所有被子都卷走,他被凍醒好幾次,既沒搶到被子也沒想到要去調高空調溫度。

許應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他都這樣,家裡另兩個人就更沒意識到了。

第二天是周五,蘇盈袖下午的門診意外結束得很早,六點左右就可以下班,回到家,照例是開始準備晚飯,沒一會兒許應就回來了。

蘇盈袖喊他:“回來啦,快來幫忙拆骨頭,做百香果檸檬無骨鳳爪明天吃。”

許應洗手走到餐桌邊,試著拆一個,立刻想放棄,“......這也太難了。”

“做人不能知難而退,要迎難而上。”蘇盈袖勸他,還對他說加油,“這些就交給你啦,我去做飯。”

外婆和枝枝下樓去幫忙買調料,不在家,活隻能他自己乾。

好不容易忙完,外婆和枝枝也回來了,還端著鄰居送的餃子和水果,看樣子還去串了門,她們剛回來蘇盈袖就喊吃飯,他捧著一大碗去骨鳳爪連句表揚都沒聽到。

最慘的是,第二天晚上,他打開冰箱一看,毛都沒有,不由得奇怪:“阿盈,鳳爪呢?”

“哦,我吃完了。”蘇盈袖靠在沙發上,打了個飽嗝,家裡隻有他倆,枝枝跟外婆出門散步遛貓去了。

許應在她旁邊坐下,有些鬱悶,“......我剝的骨頭,怎麼也不給我留一口。”

倒不是非要那一口吃的,而是有些委屈,覺得自己做的事沒被對方放在心上,不然怎麼連句誇獎都沒聽見?

蘇盈袖看著他,眉頭一挑,“委屈啊?”

許應愣了一下,點點頭,他都這樣說了,總該......

還沒想完,就見蘇盈袖刷的從沙發上坐起,伸手戳著他心口,“你騙過我一次,還不興我報複回去?還有臉委屈,誰給你的膽子?!”

許應瞬間瞳孔地震:“......”難怪那天她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好家夥,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回過神來,一把將人扯過來用手臂夾住,凶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咬著牙道:“你可真是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呐!”

蘇盈袖腿一抬,坐到他膝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臉,得意洋洋,“也沒有很晚了,晚上我還搶你被子來著......”

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下來,眼珠子一轉,啊呀,說漏了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許應再次瞳孔地震:“......你是說這兩晚我都沒被子蓋是你故意的?”

要是以前他還能去客房,可現在客房已經是外婆的了,他要是換地方,就隻能睡客廳,這誰能樂意啊!

蘇盈袖為自己辯解:“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傻,連空調溫度都......”

“彆說了!”許應恨得咬牙切齒,張口叫咬她的鼻尖,“你可真是個壞丫頭!”

蘇盈袖縮著脖子,發覺他的動作漸漸有些變味兒,說起來他們也有兩天沒親熱了,這樣想著,便不由自主地給出回應來。

許應原本也就是逗她的,等感受到她給予的回應,便也順水推舟,正當他們漸入佳境時,忽然門口處傳來一陣響動,隱約聽見說話聲,“我姐肯定還在家......”

壞了!都忘了外婆和枝枝隨時可能回來!

蘇盈袖心裡一慌,急忙推推他,“怎、怎麼辦......她們回來了......”

許應被嚇得差點就萎了,但好在他很有些急智,“......阿盈,抱緊我。”

說完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將倆人淩亂的衣服一拉,起身就要跑,蘇盈袖卻低聲尖叫起來,“......我的內衣!”

許應聞言又連忙將落在沙發上的小衣勾起來,吊在尾指上,隨著他們逃躥的步伐晃晃悠悠的。

“都怪你,那麼猴急做什麼?!”蘇盈袖用力地拍著他。

許應也覺得很鬱悶,“......沒想那麼多嘛。”

蘇盈袖剛要反駁他,外頭已經傳來了蘇盈枝的聲音,“姐,姐夫!我跟外婆買了水果回來哦,你們要不要吃?”

“咦,人呢?不會出去了吧?”

蘇盈袖聞言,立刻將身上的男人掀開,起身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開門出去,“在家呢,做什麼?”

“吃水果啊姐,可甜了。”蘇盈枝沒多想,倒是蘇盈袖自己心虛,對上劉外婆了然的目光,忍不住一陣尷尬和臉紅。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忍不住跟許應說:“要不然你回家去住吧,老待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

許應沉默半晌,憂心忡忡地開口,“阿盈,是不是我表現不好?你放心,我肯定認真練習!”

被壓著不能動的蘇盈袖:“......”我不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練習的:)

日子就這樣過著,許應依舊賴在蘇家不走,劉外婆也不介意,多個許應還多個人跟她聊天,嗯,當律師的就是見多識廣會講故事,各種鬨到法庭上的事有大有小,但有一個共性,就是一波三折,外婆覺得,比電視劇有意思多啦!

他偶爾還是會忘了家裡另外兩個人,鬨起來沒輕沒重,蘇盈袖每次都臊得慌,但又每次抵擋不住他的誘惑,總會被他帶走全部心神,等結束後又恨不得抓花他的臉。

就這樣,八月過完了,九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