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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儀姐,這是怎麼了?”許應另一個小助理梁博好奇的打聽道。

蔣儀搖搖頭,“許律的家事,我們不要多問。”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蘇盈袖獨自坐在單人沙發的位置上,對麵是蘇盈枝和林修,許應則站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眾人。

誰都沒有先說話,直到蘇盈袖嗬了半杯茶後,有些不耐煩地哼了聲,“怎麼,不是要我聽解釋麼,怎麼都啞巴了?”

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對麵,林修張了張嘴,“我、我們......”

“算了。”蘇盈袖忽然不耐煩起來,手一揮,“我來問,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林修和蘇盈枝不約而同過的點點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沒多久。”蘇盈枝應著,眨眨眼。

“嗯?”蘇盈袖眉頭一挑,聲音冷得像摻了冰碴,“我問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讓你們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彆告訴我你們是剛剛突然一見鐘情,嗬。”

蘇盈枝臉色一白,林修%e8%88%94%e8%88%94嘴唇,把心一橫,實話實說:“很早就喜歡......但是......”

“誰先開始的?”

“......我。”林修雙手握成拳頭,緊張地望著蘇盈袖,“姐,是我不好......我喜歡枝枝,很早就喜歡,本來......想等她高考完再說,但她太聰明了......被她發現,我就忍不住......”

他忍不住說出藏在心底的話,雖然唾棄自己居然會喜歡上向來當作妹妹地女孩子,但感情的事是忍不住的,更讓他欣喜若狂的,是蘇盈枝也喜歡他。

“但我們真的是這個暑假才在一起的,姐,你信我們。”蘇盈枝緊接著補充道。

聽完他們在一起的前因後果,蘇盈袖淡淡的瞥過去一眼,“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枝枝高考失利,你們要怎麼辦?”

蘇盈枝的麵色一白,雖然這個問題現在看來已經沒什麼意義,畢竟她已經順利考上理想的大學和專業,但在她和林修互相表明心跡的那個時候,無疑是非常冒險的。

見他們都不說話,蘇盈袖又哼了聲,“如果不是我今天恰好過來,又那麼巧碰見了,你們是不是打算等結婚那天才告訴我?”

“不是,姐,不是這樣的,我們......”蘇盈枝想說隻是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說,可她還沒說完這句話,蘇盈袖就已經站起來了。

手裡的提包肩帶被她攥得緊緊的,眉眼籠罩著疲憊和失望,“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臨走前說了句:“你長大了,這些事我就不管了。”

“阿盈......”許應伸手想拉她,卻被她一下甩開,狠狠瞪了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會議室的玻璃門被她甩得一晃一晃的前後搖擺。

許應歎歎氣,回頭看一眼還在惶恐不安的兩個年輕人,恨恨的罵了句:“還坐在這兒,是想等著你們姐姐來請你們回去嗎?”

“枝枝趕緊回去,晚了你就等著涼吧,林修回去找你媽商量一下怎麼辦!我真是被你們害死了!”

他也得趕緊回去,不然遲了該連門都進不去了,至於吃飯?想都不敢再想。

他轉頭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兩個小的,然後也一甩門,匆匆跟在蘇盈袖後麵離開了華天。

回到蘇家門口,不管怎麼敲門就是沒人來開門,好在之前蘇盈袖給過他鑰匙,沒還回去。

自己開了門,大橙子跑過來要抱抱,他也沒空搭理它,直走到蘇盈袖臥室門前,敲敲門,裡頭半天沒動靜。

半晌,他試著轉動一下門把手,發現沒有鎖死,不由得鬆了口氣。

“阿盈......”他輕輕推開門,叫了聲她的名字。

想勸慰的話還沒開口,就被迎麵飛來的枕頭砸中鼻梁,隨之而來的是蘇盈袖帶著哭腔的聲音,“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跪好了,您看標準嗎?

蘇醫生:……

許律師:是這樣,我請求領導隻從嚴處理他們,對我稍微寬大處理一點,畢竟我還有彆的用。

蘇醫生:……吃乾飯?

許律師:……

第98章 (捉蟲)

“阿盈, 怎麼還哭啦?”許應聽見她一聲還帶著哭腔的出去,愣了一瞬,旋即回過神,覺得心臟像是被誰擰了一把似的, 生疼。

疼得有那麼一瞬間是喘不過氣來的, 因為她從來都從容堅強, 而現在卻哭了。

要是時間能倒流,他絕對第一天就踢爆林修和蘇盈枝的事。

“阿盈, 乖, 彆哭了。”他忙走過去,將懷裡的枕頭往床上一丟,伸手去抱住她,“彆哭彆哭, 壞了眼睛可怎麼辦。”

他邊說邊拍著蘇盈袖的背, 她發脾氣想甩開他的手, 但這手卻像是長在她背上似的,怎麼都甩不脫。

“你們全都欺負我!”她生氣起來,又吼了一嗓子。

許應忙點頭認錯, “是、是我不好, 以後有什麼事都不會再瞞你, 彆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慌。”

他搖搖蘇盈袖的肩膀,語氣無奈,甚至隱約流露出一絲哀求。

蘇盈袖聞言立刻用力將他推開,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還好意思說,你和他們狼狽為奸!都是大騙子!”

“我錯了我錯了……”許應邊認錯邊想再伸手來抱她, 卻被她抬起腳踹了一下。

“滾遠點,給我老實回答問題!”蘇盈袖喝道。

許應點點頭,認錯態度良好,“你問,我肯定什麼都說,請求寬大處理。”

蘇盈袖望著他,哼了聲,盯著他看到頭皮發麻,半晌才開腔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們倆的事的?”

許應想了想,“啊這……挺久了……”

“挺久是多久?!”蘇盈袖眼睛一瞪,又拿起旁邊的枕頭。

許應摸摸鼻子,老實道:“林修的心思是……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來家裡吃飯?大概就是那個女司機被坑殺案開庭前後,回去的時候我跟林修打聽你,他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枝枝,就、就知道了......”

“你跟他打聽我做什麼?”蘇盈袖打斷他,一臉警惕地問道。

許應有些心虛,還不好意思,嗯了聲,“……就是好奇啊。”

說著朝她討好似的笑笑,“我、我就是……”

“行了,繼續。”看他解釋得艱難,蘇盈袖暫時放過了他,揮揮手讓他接著原來的話繼續往下說。

見她沒追問舊事,許應鬆了口氣,抿抿唇,“枝枝的話,要晚一些,因為林修跟我說是要等她高考完才表白,所以我沒有告訴你,但後來枝枝生日……沒有直接證據,就是從她的神情態度感覺到她應該是知道林修的心思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後來,元旦的時候,枝枝在公交車上遇到……我去派出所領她……”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下,因為想起那次跟蘇盈枝的交流也是沒有證據的,反而是他對蘇盈袖......

蘇盈袖見他停下,疑惑地嗯了聲,“然後呢,接著說啊!”

她麻著臉,一副很不好糊弄的樣子,雖然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許應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領她回來的時候,我、我跟派出所的民警說我是她姐夫,然後枝枝就知道......她說要告訴你,我說你要是說的話我、我就把你和林修的事捅給你姐,然後......啊——阿盈彆打,我知錯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哀嚎起來,原來是蘇盈袖聽到一半就起身撲過來打他了,“許應你混蛋!”

她是真的氣得想打人,然後越想越覺得忍不住,恨不得當場就把這個狗男人弄死,“你憑什麼這麼做?!”

“他們年紀小不懂事,瞞著我,你老大一把年紀不說阻止他們,還拿我當條件跟枝枝做交易,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還是不是人啦?!”蘇盈袖嚷著嚷著聲音又不對起來,“你太過分了,你們都太過分了......看著我什麼都不知道讓你們耍得團團轉,很高興是不是......”

她抽抽鼻子,淚水從眼眶溢出來,望著許應的眼神格外失望。

許應心裡頓時開始慌亂,他手忙腳亂的要去哄她,不管她如何掙紮都不再肯將她放開,“阿盈......阿盈你聽我說......”

“這是他們的隱私,沒有經過同意我不好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的,我已經跟他們說過要早點告訴你......我、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彆哭好不好?”他的聲音著急又慌亂,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亂拍,“都怪我不好,你打我,怎麼罰我都行,就是彆不理我 ,啊?”

蘇盈袖扯著他的襯衫,將眼淚鼻涕全都抹在他身上,打個哭嗝,然後沙啞著嗓子問他:“還有呢?他們有沒有......做彆的事?”

她想起在蘇盈枝十八歲生日前後自己叮囑過她的一些話,要保護好自己,也不知道她記住沒有,要是沒有......她想起那些來門診人流的年輕女孩,不由得心裡一痛,如果枝枝也是她們的其中一員......

許應看著她眼裡變幻不停的神色,反應過來她在想什麼,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林修好歹也是咱們知根知底的,不是那樣不知輕重的人,還有枝枝,她是你帶大的,是什麼性格你最清楚,絕對不是那種會被感情衝昏頭腦的孩子。”

“阿盈,你要對自己的教育有信心。”他安慰道。

可蘇盈袖卻冷笑,“有信心?我沒有!要真是教得好了,至於她連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

說著又悲從中來,哭出了聲來,“你們都欺負我,就瞞著我一個......嗚......”

父母走之後,她再也沒有哭過,可是此刻,卻因為這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就在許應麵前哭得像個被小夥伴欺負的小孩。

許應心裡又愧又疼,軟成一灘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抱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哄。

蘇盈袖哭了一小會兒,忽然抬起頭來,盯著他問:“許應,你沒有彆的事騙我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許應愣了一下,低頭對上她朦朧的淚眼,立刻開始賭咒發誓,“要是還有彆的事瞞著你,就叫天爺下雷劈了我!”

蘇盈袖信了他,繼續靠在他身上嗚嗚咽咽,但也沒持續多久,隻一副懨懨的神情。

“肚子餓不餓?”許應低聲問道,伸手替她仔細抹乾淨臉上的淚痕。

蘇盈袖搖搖頭,想說氣都氣飽了,結果肚子卻適時的發出一聲咕嚕聲,是饑餓的腸胃在抗議。

許應摸摸她的頭,道:“等著啊,我叫個外賣的粥。”

等外賣送來了,他出去拿,看見蘇盈枝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上滿臉忐忑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