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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越是用力衝撞,直到她終於忍不住驚呼,從喉嚨溢出細碎的聲音,他得意地趴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真好聽,阿盈,你是我的了。”

說完又笑了兩聲,聲音很滿足,也很得意。

他俯下`身去親%e5%90%bb她,灼熱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的手臂將她牢牢圈在懷裡,屬於許應的一切,將她覆蓋起來,“我真想把你藏起來。”

蘇盈袖吃吃的笑出聲來,“醒醒,彆做這種夢。”

許應頓時就又笑了,“還有力氣,再來一次?”

“來就來,誰怕誰嘛。”她小聲反駁,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又嬌滴滴的,像連著鉤子。

這一鬨就是大半宿,天快亮了才睡著,等許應醒過來,已經是上午快十點,身旁沒有人,窗戶已經關起來,窗簾擋住了照進來的光線,空調開著,不停地往外送著涼風。

他從臥室出來,聞到客廳裡有一股微甜的味道,是從廚房傳出來的。

“阿盈。”

蘇盈袖正用勺子攪著鍋裡的綠豆沙,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愣一下,然後笑起來,回頭去看他的臉,“睡夠起來啦?”

許應頭發還是亂的,像鳥窩一樣,半眯著眼,將下巴墊在蘇盈袖的肩膀上,含糊地嗯了聲,“你在煮什麼?”

“天熱,煮點綠豆沙祛暑,不是買了陳皮回來麼,我試試。”蘇盈袖解釋道,又歪歪頭,想要避開他的親%e5%90%bb。

隻是沒能成功,甚至因為她的動作,暴露出脖頸更大片的皮膚,許應的嘴唇立刻印了上去,大有往她衣領下蔓延的意思,手也不老實,鑽進了她的衣擺。

蘇盈袖嚇了一跳,又覺得有些赧然,僵著身子不敢動,就怕他突然失控。

“彆……彆這樣......”她試圖阻止他,但又隱隱期待什麼,所以阻止得並不堅決,聽起來很像撒嬌。

但許應卻意外地沒有繼續,反而在她出聲阻止之後沒多久便停了下來,重重地呼一口氣,替她拉好了衣領。

蘇盈袖愣了愣,回頭錯愕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兩汪清泉,盛滿了疑惑。

許應一時間有些臉熱,尷尷尬尬地開口為自己辯解,“我、哎……這不是昨天太……我怕你受不住……”

許律師堅決不承認自己是鬨了整夜還沒徹底緩過來!!!

蘇盈袖聞言眨眨眼睛,忽然噗嗤笑了一聲,又趕緊抿住嘴,“誰叫你那麼賣力?”

一語雙關,許應的耳朵霎時間紅透了,把頭埋在她後腦勺,聲音嗡嗡的,“……還不是因為稀罕你。”

香香軟軟的小女朋友,換了哪個男人能忍,除非不正常。

蘇盈袖忍不住翹翹嘴角,任由他粘著自己,也不嫌熱,“一會兒吃了午飯,我去看外婆,你自己回家?”

許應剛要說跟她一起去看劉外婆,話到嘴邊卻又改了主意,“那我晚上再過來?”

蘇盈袖有些猶豫,“你不需要陪陪阿姨麼?”

“我爸肯定在家,他們不耐煩理我。”許應低聲應道,又嘬一口她的耳垂,蘇盈袖癢得直縮脖子,手裡的湯勺差點就掉進鍋裡,許應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阿盈,小心點。”

蘇盈袖:“……”要不是你搗亂我會這樣???

鍋裡的陳皮綠豆沙煮好了,蘇盈袖關了火,將整鍋糖水端下來晾涼,然後分成三份,一份帶去給外婆,一份放冰箱,“還有一份你帶回去給叔叔阿姨吧?”

許應點點頭,應聲好,又跟她討鑰匙,蘇盈袖有些猶豫,“……你要鑰匙做什麼?”

“我晚上過來你要是還沒回來,沒鑰匙進門豈不是要守門口?那也太慘了。”他回答得理直氣壯,看著蘇盈袖的眼神坦蕩無比。

蘇盈袖就信了他,翻出一把備用鑰匙給他,卻不知道鑰匙這東西,給出去容易得很,收回來卻難過登天。

最近蘇盈枝一直都在幫劉外婆收拾家裡,屋子裡多出很多以前沒怎麼見過的東西,蘇盈袖翻著老照片的相冊,邊問蘇盈枝最近在做什麼。

蘇盈枝道:“姐夫帶林修哥去花城出差了,我就跟著塗律師打下手唄,也沒什麼事乾,回來就打包下東西,沒了。”

蘇盈袖點點頭,劉外婆這時插話道:“我看林修那孩子挺熱心腸的,昨天剛出差回來,就過來給枝枝送特產,還幫忙乾活了呢。”

蘇盈袖聞言一愣,看了眼蘇盈枝,見她正埋頭吃綠豆沙,像是沒聽見外婆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奇怪。

“喵嗚——”脖子上還帶著伊麗莎白圈的大橙子嚷嚷著跑到她跟前,站起來,兩隻前爪抱著她的腿,眼巴巴地看著她。

蘇盈袖頓時忘了心頭那點奇怪的感覺,彎腰將大橙子抱起來,親親它的腦殼,“做手術乖不乖啊?”

它甩甩頭:“喵——”這個東西不舒服。

“等過兩天徹底沒問題了就摘下來,誰叫你嘴那麼癢要咬傷口啊?”蘇盈袖無奈地搓搓它,揪著它的臉往兩邊扯,玩得不亦樂乎。

蘇盈枝見狀終於偷偷鬆了口氣。

許應回到家,已是正午時分,許主任難得周末休息,一上午都在家打理他種的花圃,葉菲搬著躺椅坐在屋簷下看他乾活,都沒注意兒子是不是在家,剛吃完飯忽然看見他回來了,兩口子一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給媽發過信息說我回來了,晚上住阿盈家的啊。”許應也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葉菲。

葉菲想了半晌,點點頭,“哦對,是有這麼回事,我忘記跟你爸說了。”

可能覺得這樣會傷害到兒子,她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自己回來,袖袖呢?還有,你手裡拿的什麼?”

“她去看外婆了,人民路那邊不是要拆遷麼,得幫外婆收拾搬家的東西。”許應解釋道,“這是阿盈煮的綠豆沙,特地讓我帶回來給你和我爸,祛祛暑氣。”

葉菲聞言立刻站起身迎過去,“哎喲,她大周末的不好好休息忙活這個,多麻煩。”

說著又招呼許主任,“你喝不喝?”

“我未來兒媳婦煮的,能不喝麼。”許主任笑嗬嗬地應了句,接了碗綠豆沙,一邊喝一邊向許應問起花城的案子。

末了又道:“之前你接的那個醫鬨案的,下周開庭?”

說的是蘇盈袖師兄沈延卿那個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許應點點頭,又聽許主任問他大概什麼把握,就應道:“大概率是無期,我倒想往死刑方向辯,但肯定不支持。”

許主任點了一下頭,又道:“這樁案子鬨得大,到時候肯定很多媒體到場,你想想到時候怎麼應付。”

頓了頓,又問:“沈醫生出不出席?”

許應搖搖頭,“說是要上班,不過……我看他和沈院長都不願意出席,應該是不想應付那些媒體。”

“正常,那些媒體也就是想要個新聞,能多同情受害人不好說,不去還省事。”許主任淡淡地應了句。

到了傍晚,許應原以為能在家吃了飯再過去蘇盈袖那兒,結果葉菲道:“我們也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就訂了晚上的餐廳,你自己隨便吃點兒吧。”

許應摸摸鼻子,“你們就不能帶上我?”

“你見過二人世界帶孩子的麼?”葉菲反問道,“還是三十幾歲的巨大兒?”

許應:“……”巨大兒是這個意思???

苦哈哈的送走爹媽,然後在小區外頭的麵館吃了晚飯,幸好他還跟蘇盈袖要了鑰匙,不然還真的要守大門了。

晚上九點多,蘇盈袖回到家,將大橙子也帶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他穿著家居服歪躺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打遊戲,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回的是他家。

“怎麼過來得這麼早?”蘇盈袖問道,彎腰將大橙子從航空箱放出來。

許應退出遊戲界麵,朝大橙子招招手,“有什麼辦法啊,我媽跟許主任二人世界去了,不帶我。”

“就算是帶你,你好意思去麼?”蘇盈袖失笑。

許應看她走到了跟前,伸手一拉,就將人拽到了懷裡,“是啊,所以我來找你了嘛。”

蘇盈袖抬手正要推開他,就聽他道:“你師兄的案子下周就開庭了,你去不去旁聽?”$思$兔$在$線$閱$讀$

蘇盈袖愣了一下,問明時間,然後搖搖頭,“走不開,就不去了,你幫我問候他。”

“現場有媒體,沈醫生不出席。”許應抓住她的手掌,仔細地揉捏著她的手指,“不過陳主任跟何燦醫生會去。”

蘇盈袖沉默片刻,點點頭,“不出席也好,省得被他們問來問去。”

沒有人願意掀開自己的瘡疤供人閱覽。

她靠在許應的肩膀上,“謝謝你。”

“嗯,請蘇醫生今晚用行動表示一下你的謝意。”他眉頭一揚,一根指頭挑起她的下巴,笑著說了句。

蘇盈袖一聽,馬上就將這人用力推開了。

第96章

“蘇醫生, 有新收。”

“蘇醫生,13床家屬找你,想谘詢無痛的事。”

“蘇醫生……”

值班日永遠忙碌,蘇盈袖剛處理完一個胎心異常的回來, 還沒等坐下喝口水, 就聽見護士接二連三地叫她, 忍不住直歎氣,“我真是一身事兒。”

“誰讓你們劉主任倒黴催呐。”左雲聽見她的歎氣, 抬頭說了句, 又搖搖頭,有些無奈。

劉殷殷騎自行車外出,被一輛逆行的小電動撞了,摔到手骨折, 現在正在骨二科住院呢, 可不就管不上自己科室的事了麼。

蘇盈袖處理完病房的工作, 午飯後見沒什麼事,就上樓去探望一下,進門就看見劉殷殷正靠在床頭看書。

“殷殷姐。”蘇盈袖叫了聲她的名字, 然後走進去。

劉殷殷見她來了, 招呼她坐, 然後又問她:“病房沒什麼問題吧?”

蘇盈袖搖搖頭,和她說起早上的手術,“來了個說從昨晚就開始沒有胎動了的,緊急剖腹產,是臍帶繞腿,給綁得結結實實的。”

劉殷殷聽了直笑,說這小孩太調皮了, 蘇盈袖道:“宋寧早上做的那個,就是動得過於頻繁,胎心也不好,剖的時候發現羊水都已經渾濁了。”

“懷孕就是這樣的,他不動要害怕出事,動得多了也擔心不對勁。”劉殷殷歎氣,又看一眼自己包紮著的手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我在這躺著老覺得不自在。”

“往常都是你讓彆人躺著,現在輪到自己了。”蘇盈袖順著她的話開玩笑,“就當好好休假吧。”

蘇盈袖沒有在劉殷殷病房待多久,很快就下樓回自己科室,剛走到護士站前麵,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拿著什麼東西正在東張西望。

看見她就立刻迎了上來,“醫生,我想問您一個事兒。”

蘇盈袖忙笑著點點頭,“你說。”

“就是……”男人張開手,手心裡躺著一瓶爽歪歪,“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