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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狗急跳牆了,你和韓晶接下來一段時間要更加小心。”許應叮囑道。

塗川的神色很輕鬆,“沒事,我跟韓晶說好了,明天就跟她走,當工作人員陪她去大山裡拍戲,行程絕對保密,這也是大嫂建議的。”

“等這事結束,大嫂就能安心治病了。”他說著又看了眼蘇盈袖,“不過,這事兒......師哥,咱還要拜托蘇醫生麼?”

“傻子才不拜托,阿盈的老師可是這個。”許應說著豎起個大拇指,又歎氣,“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回來沒有。”

這邊蘇盈袖和楊樂樂說好以後,掛斷電話,回到客廳,在許應旁邊坐下,還沒坐穩就聽他問:“阿盈,你老師還在北戴河沒回來?”

蘇盈袖頓時有些愣愣,像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無語,“......什麼北戴河,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老太太現在在英國看寶貝重孫呢,乾嘛,找她有事啊?”

“徐娜不是卵巢癌麼,想找專家看看,上次丁一楠住院那天,塗川和韓晶請你吃飯,就是想說這件事,結果......雖說不可能治愈了,但也希望能讓她好過點,你說是吧?”許應邊說邊留意著她的神色。

蘇盈袖哦了聲,“那得等一陣,老太太要麼年前帶一大家子一塊兒回,要麼等過了年再回。她有藥麼,先按時吃藥或者其他治療吧。”

塗川聞言應了聲好,蘇盈袖又問:“我發現......塗律師和韓晶關係好像很熟嘛......”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之一。

塗川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臉頓時染上了一抹粉色,目光遊移閃爍,就是不說話。

他越這樣,蘇盈袖越覺得裡頭大有文章,剛要追問,許應開腔了,“阿盈,我渴了,想喝水。”

“桌上有開水,自己倒啊。”蘇盈袖被他打岔,有些不高興了。

許應搖頭,“開水沒味道,我想喝奶茶,上回烤肉那天下午你做的那種。”

蘇盈袖想不起來烤肉那天自己做奶茶了嗎?懷疑他胡說的,又沒證據,加上剛吃了人家媽媽喝外婆做的一桌好菜,嘴有點短。

“你今天怎麼這麼難伺候,煩人!”她一邊嘟嘟囔囔,一邊起身去拿茶壺接水煮紅茶。

許應跟在她屁股後頭進了廚房,這時才低聲道:“塗川跟韓晶的事你彆問了,等官宣。”

蘇盈袖一愣,眼睛撲閃撲閃連眨好幾下,回過神來差點就跳起來。

“姓徐的這麼好嗎,一家兄弟倆分彆叼走人家一對姐妹花?過分!”

許應:“......”又不是你家姑娘你這麼義憤填膺,是不是看不起我兄弟???

第64章

熱騰騰的紅茶在茶壺裡咕嘟嘟冒著泡, 蘇盈袖將茶壺提起來,拿進廚房,倒進了小鍋裡,一邊轉小火加熱, 一邊倒進全脂牛奶, 為了味道更醇厚些, 她又倒了黑白淡奶。

不是什麼正宗做法,就是隨心所欲, 覺得這樣好喝, 又恰好合許應口味罷了。

她放了糖,攪拌均勻,又煮了一會兒,然後過濾出來, 裝進大壺裡, 剛出廚房, 楊樂樂兩口子就到了。

“真暖和。”她一邊解圍巾,一邊問蘇盈袖,“你煮什麼了, 好香。”

說著一轉頭, 看見許應彎腰正在給每個杯子倒奶茶, 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曖昧地看了眼蘇盈袖,拿手肘撞她一下,“呀,許律師也在啊?”

“楊醫生好。”許應笑眯眯的同她打招呼,好像看不見她和蘇盈袖之間的小動作,“這位是楊醫生的先生?”

楊樂樂說是, 給他和老楊做介紹,許應這時才知道,老楊才是蘇盈袖搬來的救兵。

“病人在哪兒?我瞅瞅。”老楊生得高大,站在玄關邊上,一時間沒看見塗川。

蘇盈袖忙將他帶進客廳,讓他看塗川的傷口,老楊查看過後道:“這得縫好幾針呢,也沒帶麻醉藥,能忍麼?”

麻醉藥倒是有,蘇盈袖從許應的急救箱裡找出一支來,老楊見了有些驚訝,看看她,她搖搖頭,意思是不要問。

老楊見她又飛快看了眼許應,頓時就明白了,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點點頭,給塗川打上局麻,然後拿出個縫合包來,打開,穿針引線,藍色的塑料鑷子在他手裡靈活極了,沒多會兒就縫合結束。

包上紗布,處理完成後給塗川打了針破傷風,事情就算完了。

收拾好東西,他往沙發邊一靠,張口就問:“袖啊,你們昨晚值班,聽說肛腸科那事兒了麼?”

“哎對對對,九樓的事咱們八樓應該聽得很清楚啊,怎麼你和劉主任大家都不說?”楊樂樂立刻就接著問道。

蘇盈袖一愣,“......你們都知道了?”

“老楊他們科群裡有人說九樓昨晚半夜打架了,但不確定。”楊樂樂解釋道,“他們剛好那個時候來了個車禍的急診手術,回來的時候什麼動靜都散了。”

老楊所在的普外是在十樓,跟肛腸科不是一家。

蘇盈袖哦了聲,“我知道啊,恰好我帶的付潔認識事件中的兩位主角......”

此刻客廳裡的格局,大概就是許應和塗川坐在正對著電視機的三人位上,塗川受傷,整個人歪斜地靠在沙發一頭,楊樂樂跟老楊兩口子坐在靠餐廳這邊的單人位上,老楊坐在扶手上,楊樂樂靠著他,蘇盈袖獨自坐在兩口子對麵,背後是陽台,一邊是許應。

她雙臂張開,打在沙發扶手上,麵對著四雙眼睛的凝視,慢悠悠的說起了故事。

說完以後,嗬嗬笑了聲,“豬嘛,憨的呀,這種借口也敢信,開房聊天?哈——”

楊樂樂聽完,嘖了聲,“刺激。”

“不一定是傻,極大概率的可能是心存僥幸,送到嘴邊的肉不吃一口,總覺得虧了,又覺得隻要吃完了擦乾淨嘴就不會被人發現,但卻忘了,吃過肉的嘴,擦得再乾淨也還是會留下肉腥味。”許應說完,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奶茶。

喝完了,還要扭臉認真的對蘇盈袖道:“阿盈,今天的奶茶不夠甜。”

“......吃那麼多糖,小心得糖尿病!”蘇盈袖白了他一眼,不給加糖。

許應遭到了拒絕,整個人都有點沮喪,往沙發裡一窩,歎歎氣,“人生苦啊,連口糖都吃不著。”

瞧著真可憐,蘇盈袖彎腰從茶幾底下摸出一個罐子來,扔給他,“吃吧,儘情吃,不吃完你今晚就吃自己!”

“我瞧瞧是什麼好東西。”許應接住她扔過來的罐子,木頭做的,外表光滑,上頭扣著一個小巧的金魚鎖,拿在手裡晃晃,能聽見沙啷沙啷的聲音。

他擰開小鎖頭,剛打開蓋子,就聞到一股清涼的薄荷香飄出來,原來是薄荷糖。

許應拈出一顆,扔進嘴裡,又遞給塗川,塗川拿一顆,又遞給楊樂樂和老楊,最後又回到許應手上。

“這不是袖袖你以前做的那個麼,好些日子沒吃到過了。”楊樂樂含著糖道,“還要薄荷麼,下回我給你帶兩盆過來。”

蘇盈袖笑了聲,“大冬天吃薄荷糖,也不怕涼了腦袋。”

她剛說完許應就打個哆嗦,看著像是被薄荷糖刺激的,可也奇怪,除了他誰都沒事,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楊樂樂在一旁看著笑死了,覺得這倆真是絕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典型代表。

這時老楊問:“不是說晚上吃火鍋麼,去買菜?”

塗川愣了一下,“......你們真吃火鍋啊,那我怎麼辦?”

“呃......”蘇盈袖愣了愣,有些猶豫,“要不然讓許律師送你回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應抱著糖罐子,垂著眼,慢吞吞的道:“憑什麼我也不能吃,你就不能給他用清水燙一碗菜?”

蘇盈袖頓時有些猶豫,伸手撓撓臉,看一眼塗川包紮著的左手,好像這時候讓人走是有些不地道。

“哎呀,就像我們以前在食堂那樣嘛,把菜挑塗律師喜歡吃的做一碗燙菜,再加一把粉絲就夠了。”楊樂樂這時建議道。

蘇盈袖得了個台階,點點頭站起身來,“那我跟樂樂去買菜,你們幾個在家待著?”

許應問:“不要我們跟著幫忙提東西啊?”

“你跟老楊在家照顧塗律師吧,觀察一下有沒有其他問題。”蘇盈袖搖頭道,“樂樂,我們走。”

要去的生鮮超市也不十分遠,開車隻要十來分鐘,楊樂樂一邊看著冰櫃裡的東西,一邊跟蘇盈袖閒聊。

沒幾句話就說到了許應,她看著蘇盈袖專心對比那個牛肉更好的表情,冷不丁問道:“袖啊,你是不是跟許律師在一起了?”

蘇盈袖原本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聽她說話,剛要習慣性的點頭,就發現她說這話不太對,連忙又抬頭去看她。

楊樂樂清清嗓子,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蘇盈袖這回聽清楚了,果斷地搖搖頭,“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呢,你不要瞎說,不然傳出去了叫許律師怎麼做人?”

楊樂樂:“......”你還怪為他人著想哈:)

“我看這一撇已經老長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有點吃醋,嗚嗚嗚我們大寶貝就要被大灰狼叼走了。

蘇盈袖原本已經往前走了,聽見聲音又回頭看她一眼,關切道:“是還有什麼沒有拿的麼?”

“......沒有,沒有。”楊樂樂立刻搖頭,推著小推車跟上她。

從超市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六點光景,天色漸漸暗下來,小區的路燈此地點亮,許應頻頻跑到陽台上往下看,背後是老楊和塗川的閒聊。

恰好兩人都喜歡桌球,體育頻道又在播桌球比賽,倒也不怕沒有話題可聊。

“許律師,你坐下等嘛,不會有事的。”老楊招呼著在陽台的許應道。

許應轉過身來,叉著腰站在沙發後麵,心裡直犯嘀咕,“都去兩個多小時了,不是說很近的麼?”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一陣悉悉窣窣的響動,許應立刻迎了過去,伸手一拉門,就看見外頭正舉著鑰匙要開門的蘇盈袖。

蘇盈袖明顯愣了愣,然後再他伸手過來的時候,默默地將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聽見裡頭老楊的大嗓門在說什麼,“你們要是再不回來,許律師就要出去找人了。”

她聽了就下意識抬頭去看許應的臉,他很淡定,仿佛老楊說的不是他,一時間就對他的無動於衷感到有點莫名的失望,可等從玄關進了客廳,燈光又照亮了他微紅的耳尖。

蘇盈袖愣了一下,隨即抿著唇笑了起來,指揮他道:“提到廚房你就退下吧,彆瞎搗亂啊。”

楊樂樂跟在他們背後,翻著白眼對老楊罵罵咧咧,“真是貨比貨得扔,也不知道來幫我一下。”

老楊懶洋洋的坐在那兒,“哎呀,你是女壯士,能者多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