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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吧,我才上手術兩周就敢自己做剖宮產了呢。”

聲音甜得很,溫溫柔柔的,劉殷殷聽了打個哆嗦,覺得許律師可能以後日子不會太好過。

可是蘇盈袖說過就忘,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她才繼續問左雲:“談戀愛是怎樣談的,都做什麼?你說說,我取取經。”

左雲和先生是高中就在一起,是妥妥的校園到婚紗的美好愛情故事,她想了想,道:“看階段吧。”

“讀書的時候呢,就希望能一直膩在一起,我們不同學校,就會每天都打電話,恨不得有說不完的話,每次一到節日生日紀念日,都會費儘心思給對方準備驚喜,要有花有禮物有燭光晚餐才算有儀式感。”

“後來工作了,大家都是社畜,忙得連飯都不能按時吃,這個階段的想法就變了,隻希望在正常工作得間隙,他能惦記著我,問我要不要去試試新開的餐廳,會在我值班的吃不上飯的時候給我點個外賣,會計劃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行的旅程,會在我休息日的時候包攬家務讓我多睡一會兒......”

“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更喜歡安穩和細水長流吧。你呢,袖袖,你喜歡哪種?”

蘇盈袖聽完,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老實道:“後麵那種吧,我記不住各種紀念日。”

要記得的東西太多了,哪裡還有心思記這些,她連自己的生日都能忘。

劉殷殷問她:“你說你們倆當初那關係,恨不得懟死他那種,怎麼還互相看對眼了呢?圖什麼?”

“他圖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尋思著我能圖的東西可多了,比如他長得好看,比如他掙得多,比如雖然他是律師但還一頭秀發。”蘇盈袖笑了兩聲,調侃道,“越說越像我在撿便宜。”

“當然是圖我們袖袖貌美如花又勤勞能乾了。”劉殷殷笑著應她,說完又笑。

蘇盈袖立刻嗯了聲,美滋滋的,“那也是。”

蘇醫生永遠愛聽好話:)

宋寧一直沒說話,不是不想說,是笑得快不行了說不出來,這樣的袖袖姐跟平時工作中一點都不一樣,好似個調皮的孩子,十分有趣。

要是她是許律師,也會被她吸引,生活裡有這樣一個人陪著,該多有趣呢?

大家正閒聊著,忽然聽見樓上好像有點動靜,乒呤乓啷的,不由得都聲音一頓,頓時安靜下來,顯得動靜更加明顯了,隱約聽見有女人短促的尖叫。

“樓上這個位置,應該是肛腸科的值班房?”宋寧有些遲疑地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先彆去。”劉殷殷沉%e5%90%9f片刻,“彆人家的事,我們貿然過去不太好,還是先打聽一下,問問肛腸科的看知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他們誰值班?”

蘇盈袖道:“薛醫生,今晚來給37床會診過。”

左雲聞言便說給薛醫生發信息問問,話音剛落,付潔開腔了,“呃、各位老師,我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快說!”大家異口同聲道,得啦,今晚不用睡了,八卦一個接一個。

其實說白了就是肛腸科一個護士,認識了跟付潔同一級的一個男規培醫生,借著之前醫院年會排練節目和打羽毛球的機會,跟他女朋友也成了熟人,然後在前天也就是周五晚上,跟這位男醫生出去開房,天亮後男醫生來醫院值班,護士呢,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女朋友。

女朋友也是同一級的規培醫,立刻就發信息問男朋友怎麼回事,男方就說前一天她值班的時候,他自己下班,遇到她,因為是熟人所以一起走了一段,邊走邊聊,她說今天好冷好想找個暖和的地方接著聊順便休息一下,路過酒店的時候她開玩笑說要不就這裡吧,他就鬼迷心竅的同意了,讓她開好房他再上去。

但是護士不知道男方已經承認了,突然反口,說自己和他沒有發生關係,隻是想氣氣她,因為覺得他們總是在自己麵前秀恩愛,所以想給他們一個教訓,還發信息給男方,我沒和你上床你和你女朋友解釋一下我隻是氣話。

女方必然不同意這個說法啊,進一步逼問,她就又開始言辭閃爍,哀求她不要把這件事鬨大,反倒是男方一直都沒改口,看起來躺平任錘。

於是他女朋友就半夜回醫院來錘他了:)

“他女朋友也很剛的,平時是那種脾氣特彆直、嫉惡如仇眼裡不容沙的人,但是也很好人,熱心,業務能力強,還長得漂亮,他怎麼就不珍惜呢?”付潔覺得很不能理解。

蘇盈袖這時嗐了聲,“我以前給我妹補身子,天天燉%e4%b9%b3鴿,一開始真香,吃到後麵簡直惡心,還流鼻血,虛不受補,這男的沒福氣,活該沒那麼好的女朋友唄。”

說得振振有詞,還真就是這麼個理,劉殷殷聽了就笑她,自己的事還沒搞明白呢,點評起彆人來倒一套接著一套。

時針慢慢劃過淩晨,蘇盈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記得被叫醒時是早上六點多。

產房的電話,說有個胎膜早破待產的,不遵醫囑下地溜達,結果沒走幾步就被護士嗬斥住躺了回去,緊接著就出現了胎心減慢,慢到隻有4、50次/分,蘇盈袖接到電話立刻趕到急診科,戴上手套一探,壞事了,臍帶正貼在胎兒腦後方!

她登時就不敢鬆手,一邊使勁往上推胎兒的頭部,一邊下指令,“快!通知手術室鋪台,要急診剖宮,通知新生兒科麻醉科儘快到場,這是個臍帶脫垂的!”

“讓人按電梯,來人幫我一起把她推到手術室去!”

臍帶脫垂,也就是臍帶先於胎兒從胎膜破口處隨著羊水流出,會導致臍帶受壓,引起胎兒血供障礙,如果血運阻斷超過七八分鐘,胎兒因為缺氧而死亡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蘇醫生,你上床上去吧,這樣好推。”幾個護士一邊推床一邊道。

蘇盈袖二話不說,立刻抬腿就坐到床上,呈跪姿,一直托著胎頭往上推,儘量減少臍帶受壓,推床的護士們將病床拉出門外,飛快地跑向電梯。

三分鐘後,順利到達手術室,主刀的是劉殷殷,在產婦送進來的時候,新生兒科和麻醉科都已經在現場了,蘇盈袖交接過病人,又趕緊去洗手穿手術衣,十分鐘後上台,劉殷殷下第一刀,一分鐘後胎兒娩出,新生兒評分十分。

手術室裡很安靜,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樣在沉默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

接著產房又打電話說還有一個胎心減慢的,剖出來一看,臍帶把胎兒一對小腳丫纏得緊緊的。

從這一個開始,產房開始熱鬨了。

蘇盈袖:“......”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們還讓我睡了一覺???

許應是在早上九點多的時候給蘇盈袖打得電話,問她下班沒有,蘇盈袖彼時剛出產房,在整理術後記錄,接到電話才想起今天還有事,忙道:“我還得一會兒才能走,好幾個病程記錄要寫,要不然......”

“要是敢說不去了我就去綁你了啊。”許應打斷她的話,淡淡的威脅道。

蘇盈袖到嘴邊的話立刻就改了,“你要是這樣,我還真就不去了。”

“......彆啊,您這麼人美心善的人,肯定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對吧?”許應立刻從善如流。

蘇盈袖哼了聲,嘴角翹翹,“那是。”

許應:“......”有沒有賣教怎麼花式誇人的書的,我先準備幾本,以後應該用得上:)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我就後悔沒有多讀書:)

蘇醫生:……吃過沒文化的虧?

許律師:不,我吃了不懂拍馬屁的虧[點煙.jpg]

蘇醫生:……我覺得你在罵我,你等等,我快有證據了。

許律師:……騙鬼還是你厲害[點讚.jpg]

第62章

蘇盈袖忙完手頭得工作, 匆匆忙忙從醫院往家趕,回到樓下,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小轎車。

她下車走過去,剛抬起手想要敲車窗, 就見車窗自己滑下來了, 露出許應乾淨的連鬢角都剃得整齊的一張臉孔。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阿盈。”他笑著看過來, 像是帶著初春尚存凜冽但已經開始變暖的氣息,柔軟又清新。

蘇盈袖心頭一動, 愣了愣, 這才問道:“等多久了?先上去坐坐吧。”

許應應了聲好,示意她讓一下,然後車門一推,他長腿一伸, 就出了車廂。

蘇盈袖看他的角度瞬間要變為仰視, 這樣不舒服, 她下意識輕輕後退一步,仔細打量著他的臉孔,忽然又想起昨天夜裡和同事們的對話。

就衝著這張輪廓分明的臉, 她會對許應有好感實在是太容易了。

“怎麼了, 落了東西麼?”見她不動, 許應有些疑惑,歪著頭看向她詢問道。

蘇盈袖猛然回神,搖搖頭,“......沒、沒什麼。”

說著她頭一低,就走在了許應的前麵,等進了電梯,許應打量一下她沒什麼表情的臉, 關切道:“昨晚很忙?看你沒什麼精神。”

蘇盈袖眨一眨眼,沒敢說昨晚跟同事們討論他來著,含糊的嗯了聲,“......五六點的時候開始忙,先來個臍帶脫垂的剛剖完,馬上就有個調皮鬼被臍帶綁緊了雙腿。”

“人生人,嚇死人。”問過什麼是臍帶脫垂後,許應咂著舌頭吐出一句。

蘇盈袖猛點頭應是。

進了門,蘇盈袖跑去洗漱,半個小時後一身水汽的跑出來,頭上包著毛巾,手裡拎著兩套裙子,一套是藏青色連衣裙配黑色高領打底衫,一套是香芋紫的長袖連衣裙,腰側有個小巧的蝴蝶結。

“你又讓我挑?”許應看著她,有些驚訝,上一次團隊年會帶她去吃飯,也是讓他挑的。

蘇盈袖目光一閃,沒跟他說是因為在浴室時想起昨夜聊肛腸科護士和規培醫那件事到最後,左雲好像說了一句:

“男人嘛,總是迷之自信,好哄得很,你在他麵前就當小公主嘛,軟軟糯糯,背過他繼續當你的女王,走路都帶風那種。”

難怪人家能把老公吃得死死呢:)

見她默默不說話,抿著唇,微微露出倔強,許應失笑,指指香芋紫那套,“這套吧,活潑點,你已經夠沉穩了。”

蘇盈袖聞言抿著唇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就被許應一把拉住胳膊,“你電吹風呢,拿來我給你吹頭發,你同時化妝,可以?”

“......可以......吧。”蘇盈袖眨眨眼,主要是對許tony的手藝不太放心。

但到底還是把電吹風給了他,然後在客廳的茶幾跟前坐下,背後是坐在矮凳上給她吹頭的許應,一邊吹一邊好奇的打聽,“這個是做什麼的?”

“妝前%e4%b9%b3。”

“那個呢?有什麼用?”

“遮瑕,可以蓋黑眼圈。”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