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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好。”

許應看著她又鑽回臥室的身影,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為她的信任高興,還是為她的無知無覺苦惱,她什麼都不知道,隻有他在日漸煩惱。

苦笑著搖搖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翻開茶幾上的書,翻了幾頁,都有她的小字批注,有的是標注名詞的中文意思,有的是她自己的心得體會。

才看沒幾頁,蘇盈袖出來了,許應看見她臉上連妝都化好了,頭發盤成個低丸子頭,看起來正式中有種不經意的隨意,不隆重,但也不應付。

頓時愣了愣,“......這麼快?”

蘇盈袖笑著彎了彎眼睛,“當然,我可是身經百戰了。”

她和很多同事都習慣了在非手術日和出門診之前補一個淡妝,無他,不想讓憔悴的臉色被病人看到,影響個人形象不說,還容易影響就診情緒,誰也不願意看到一張臉色不好的臉,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主治醫生。

因此蘇盈袖在就學會了如何在十分之內完成一個得體淡妝,當然,說徹底換頭豔光四射那是不可能,至少已經能適應大部分場合了。

許應看著她點點頭,應和得很似模似樣,“這樣好,我還能認出你來。”

蘇盈袖於是白他一眼,越過他去鞋櫃找鞋,許應從掛鉤上取下她的大衣,打開來,“來,我伺候您。”

蘇盈袖忍著笑,伸出手去,讓他替自己套上一邊袖子,嘴裡還要逗他,“許律師是從大內出來的吧?”

“......嘿,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欺負人呐?”許應瞥了她一眼,回一句嘴,又替她翻好大衣的衣領。

蘇盈袖和他離得很近,清晰的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夾雜著一點若隱若現的檀香,又像是茶香混合了一抹花香,成熟穩重又清淡優雅。

她一時也沒有分辨出到底是哪款古龍水,隻覺得好聞,抬眼去看他剃得精光的下巴,又覺得這就是他。

算了,還是不問他看沒看到視頻了,就當它是許律師一時大意留下的黑曆史罷。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聽說很多人笑話我:)

蘇醫生:……知道就好。感謝在2020-09-30 19:29:44~2020-10-01 18:19: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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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車子在公路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 周六的傍晚到處都是出來休閒的人們,尤其是江邊散步的。

蘇盈袖坐在副駕駛,往外看去,看見有個奶娃娃被爸爸駝在背上, 伸長著手臂想抓空中低飛的蜻蜓, 咧著嘴像是在笑。

她忍不住一直看, 車子都開過去老遠了,還在回頭張望。

“看什麼?”許應察覺到她的動作, 笑著問了句, “帥哥?”

“一個小孩。”蘇盈袖應道,又側頭看他一眼,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忽然笑了起來, “再說了, 帥哥哪有咱們許律師好看呐?”

許應愣了一下, 旋即回過神來,耳根都紅了,嘴角不住的上揚, “......咳咳, 哪裡, 阿盈你這樣會讓我驕傲的。”

“哼,口是心非。”蘇盈袖斜眼看一下他,見他這會兒已經連耳尖都紅了,大有一路紅到脖子的趨勢,又忍不住好笑。

沒想到許大律師連一句誇獎都承受不住,忽然又想到他昨晚的舉動,越發覺得有趣, 想笑,又覺得不太好,隻好伸手捂住口鼻,隻留了一雙眼睛望著他。

漆黑的瞳仁裡閃爍著濃烈的笑意,眼尾彎成一個溫柔的弧度。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許應側頭看了她一眼,又立刻回過臉去,這下是真的連脖子都紅了。

蘇盈袖的視線一矮,看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更加分明,仔細看的話,好像還有些輕顫?她笑得更厲害了。

許應被她笑得都有些窘迫了,酒店總算近在眼前,他踩了一腳油門,車子立刻穿過了抬起的擋車杆,“吱呀”一聲停在泊車位上。

聚餐地點是蔣儀訂的,說是自助餐,許應也是第一次來,好在有服務生帶路。

三樓的宴會廳分左右,蘇盈袖見過一麵的蔣秘書正站在右邊廳的門口迎接他們,“許律,蘇小姐,你們來了。”

“咱們才十幾二十幾個人,怎麼訂這麼大一個廳?”許應有些奇怪,倒沒覺得是亂花錢。

蔣儀笑嘻嘻的,解釋道:“您說的大家忙了一年,要好好犒勞一下嘛,而且這裡的自助餐特彆好吃,菜式多,價格也不是很貴。”

“再說了,這可是何律加入咱們團隊的接風宴,能一樣嗎,檔次低了不合適。”

許應點點頭,推開門,側了側身,“阿盈?”

蘇盈袖正在往後看,不知道在看什麼,聽見許應喚她名字,立刻扭頭哦了聲。

“在看什麼?”進去以後,許應有些好奇的問道。

蘇盈袖臉上浮現處一抹猶豫,半晌搖搖頭,“......沒什麼,是一個熟人......但也不確定是不是他。”

許應還想再問,但已經有人在招呼他了,是梁博,“許律。”

“大家都來了?”許應轉移注意力問道。

“塗律師在路上,有點堵車。”梁博應道,又和蘇盈袖打招呼,“蘇醫生好。”

“......你認得我?”蘇盈袖點點頭,覺得有些納悶兒。

梁博笑著回身一指,“丁律師告訴我的。”

丁一楠,蘇盈袖看見她了,穿著一件黑色的方領連衣裙,笑盈盈的看過來,蘇盈袖不由得想起和她過往的每次見麵。

她在她麵前流露過太多的無助和脆弱,甚至還有淚水,可那都是作為一個患者在麵對醫生時,當她回到職場,舉手投足間的自信和颯爽,還是讓蘇盈袖眼前一亮。

“我去和丁律師說說話?”她扭頭揪了一下許應的衣擺,仰著頭征求他的意見。

許應點頭應好,又道:“一會兒介紹你認識大家,彆走遠。”

蘇盈袖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回過神還是點了一下頭,然後才轉身往丁一楠那邊走。

許應看著她輕盈的身影,沒有穿高跟鞋的蘇盈袖,走起路來依舊身子翩躚窈窕,甚至多了些許活潑。

他的眼睛不由得又彎了彎,看起來心情極好。

“許律。”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有人叫了一聲許應。

他回過頭,朝來人笑著點點頭,“何律。”

“許律在看什麼?”何知非有些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也往蘇盈袖那邊看去,“那不是丁律師麼?”

許應笑笑,扯開話題,“這幾天適應得怎麼樣?”

“有什麼好適應的,個體戶嘛,有活就能乾了。”何知非笑笑,一臉平靜。¤思¤兔¤網¤

這時蔣儀來告訴許應大家都來了,他點點頭,和何知非一起往餐桌邊走,這時已經又服務生開始絡繹不絕地送上菜品了。

這裡的自助餐廳的特彆之處是隻在中間設一張大橢圓桌,餐點擺放拿取方式就和其他自助餐廳的一樣,等於是圍桌分餐製,又每樣菜品少量多次送進來,保證客人吃的時候都是熱的。

當然,酒水還是另外點的,許應因為還要開車,於是以茶代酒,先是發表了一通年終感言,無非就是感謝諸位同仁在過去一年的幫助,雲雲,接著又看向對麵的何知非。

“其次,最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何知非律師正式加入我們團隊......”

明明都是再創輝煌蒸蒸日上的套路話,但他說得格外誠懇和擲地有聲,叫人聽了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睛發光。

蘇盈袖坐在他旁邊,另一邊是林修,這會兒小夥子已經滿臉躊躇滿誌,估計放出去還能不眠不休忙個三天三夜。

蘇盈袖頓時心生佩服,嘖嘖嘖,許律師簡直就是洗腦的一把好手啊,激勵帶師說的就是他叭:)

邊腹誹邊伸出兩根指頭偷偷拈了根薯條,正跟塞進嘴裡含著,繼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繼續聽他講話。

“謝謝許律,很榮幸加入......希望接下裡的日子......”

許應剛坐下,蘇盈袖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於是又好奇地抬頭去看,看見對麵一個同樣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的青年男人,端著酒杯,正侃侃而談。

她看了好一會,又回頭看看許應,見他正笑眯眯的看著對方,眉目舒展,於是又笑了一下。

“笑什麼?”察覺到她的笑臉,許應歪著肩膀靠過來,碰碰她的,小小聲的問道。

蘇盈袖先是不吭聲,等他再問一遍時,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一樣小小聲道:“我覺得,這裡的男生,還是你最好看。”

許應一愣,隨即嗔了她一眼,“......好玩麼?”

還說這件事,是在車上看他出糗沒看夠?

蘇盈袖被他戳穿西洋鏡,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仍是笑嘻嘻的,看看周圍打扮得精致的姑娘,轉移了話題,“你們蔣秘書戴的那條項鏈是W家的新款,上個月剛發售的,價格大概五位數,看來你們律所行政崗的工資不低啊。”

“是啊,行政的工資有可能比剛入行的小律師都高一截。”許應笑著點點頭,和她咬耳朵,“要知道,律所沒了個把律師對律所經營沒啥影響,但要是沒了行政就不好搞了。”

這時何知非已經坐下了,輪到其他人發言——這次聚餐實際上就是團隊年會,年會麼,總要有點小活動的,於是蔣儀安排了一個環節,大家輪流說說即將過去的一年各自都做了什麼,有什麼收獲,對來年又有什麼展望和願望。

蘇盈袖挺喜歡聽,一會兒聽許應咬耳朵,一會兒又聽聽發言的人過去一年都經曆了什麼。

有人養了貓,有人丟了狗,有人結了婚,有人分了手,也有人分手後又遇到了心儀的對象,有人把父母接到了身邊,有人考了證,有人賺到了一百萬,有人因為連續加班導致胃出血去了急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蘇盈袖覺得,他們是這座城市裡在努力為生活打拚的年輕人的縮影。

至於來年的願望,也是五花八門,但又不約而同地說到同一個:漲薪水。

在聽到不知第幾個人說起這個願望後,蘇盈袖扭頭去看許應,見他低頭仿佛沒聽見,剛要提醒他,就聽見最後一個發言的塗川道:“許律跟蘇醫生聊得火熱,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大家的心聲,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應晃著酒杯裡的椰汁,眉毛一動,“聽見啊,漲薪麼,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