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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許應倒不敢去了,一頭靠在蘇盈袖身上,閉著眼,滿臉絕望。

蘇盈袖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連忙給先前谘詢過的袁醫生打電話,“師兄,你們科還有床嗎?我朋友可能要做外科手術取石了。”

袁醫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搞得一陣無語,“......怎麼就能這麼倒黴啊你們?”

蘇盈袖:“......”我要是知道原因還用在這兒???

和蘇盈袖通過電話後,袁醫生立刻就下來看許應了,又拍了個片子,“手術是不可能手術的,隻能止痛藥緩解一下這樣子,因為已經有局部水腫了,做不了,得等水腫消退才能安排。”

許應徹底傻眼了,睜眼看看蘇盈袖,看她也是滿臉無奈,頓時內心絕望叢生,這就是報應嗎,可他也沒做什麼壞事啊:)

“那現在怎麼辦?”蘇盈袖問道,“能住院麼?”

袁醫生攤攤手,“沒必要吧,這結石位置這麼低,回去多喝點水,說不定還不等手術就自己排出來了。”

“......你以為都像你啊,去跳樓梯把石子兒跳下來,你看他還能走麼?”蘇盈袖沒好氣的瞪一眼他,又伸手扶了一下許應。

袁醫生摸摸鼻子,“舍不得他吃苦你就直說......住院就住吧,不過先說好,我們普通病房沒床了,就剩一間VIP,住不住?”

“住住住,反正不用我給錢,就當給你們創收了。”而且她實在沒力氣再把許應折騰回酒店了。

因為許應實在覺得疼,隻好又開了止痛針,蘇盈袖將他送到病房,這才拿著他的證件跑去辦住院手術,等什麼都安頓好,許應也因為止痛針起效能睡上一會兒,天都要蒙蒙亮了。

看看時間,蘇盈袖沒再回去,就在許應病房的沙發上湊合著躺了一會兒,七點的鬨鐘一響,立刻就起身走出病房。

因為經常值班,而且手術很可能弄臟衣服,所以蘇盈袖在更衣室的櫃子裡備著有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她匆忙回科室洗漱,碰到值班的同事,“誒?袖袖你......”

“朋友生病了,半夜過來的。”蘇盈袖擦著手,解釋道。

許應睜開眼,房間裡安安靜靜的,隻有他自己的呼吸,頓時一愣,旋即在室內尋找起來,“......阿盈?

沒人應答,他頓時就慌了。

說不上來的想見她,就像他最難受想要得到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朋友,而是她,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乾嘛,你不疼啦?”蘇盈袖一推門進來,就看見他正從床上要爬起來。

許應一怔,轉頭看著她,見她頭發已經盤了上去,衣服也換了,外頭穿著白大褂,拖鞋也換成在醫院的洞洞鞋,立刻就知道她去了哪兒。

不由得眼睛一酸,“......我、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委屈巴巴的,蘇盈袖聽不得他這樣說話,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胡說!我是那樣的人麼!”

“你住院費還是我交的呢,不管你,那我的錢怎麼辦?!”

許律師:“......”說來說去你就是不在意我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我說上一章我口誤……會有人相信我麼:)

蘇醫生:……我信,但不知道彆人信不信。

許律師:我心好痛=_=

蘇醫生:……你不是腎痛麼[斜眼笑.jpg]感謝在2020-09-25 18:25:07~2020-09-26 19:3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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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清晨的空氣很涼, 許應坐在病床上塌著肩膀,頭發亂糟糟的,滿臉菜色。

“自己在這兒躺著老實點兒成麼?”蘇盈袖看著他,把手縮進白大褂口袋裡握著一個小小的暖手寶, “要是成, 就先不給你找護工, 我已經告訴阿姨了,她一會兒跟叔叔一塊兒過來看你。”

許應蔫蔫的點點頭, “......行。”

“給你叫了食堂的粥, 多喝水,多排尿,要是這兩天能自己排下來就不用手術了。”蘇盈袖說著,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我記得取石術後是要插尿管的, 你要是不想受這罪......”

她說到這裡就停下來了, 許應倏地抬頭,震驚的看著她,“......Pardon?”

“我說......”蘇盈袖忍著笑, 準備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還沒開始, 就聽他大喝一聲,“不許說!”

然後拉著被子一骨碌倒回床上,用被子捂著臉,可能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扯到腰,蘇盈袖聽見一聲悶悶的哼聲。

“......沒事的,就一兩天。”蘇盈袖扯扯他被子, 安慰道。

許應背對著她,隻露出烏漆漆的一個後腦勺,滿心的絕望,特麼的一個輸尿管結石搞成這樣,真是三十幾年的洋相一天全出儘了,讓他以後怎麼見她?!

還沒緩過勁來,就聽見背後這人又嘀咕了一句:“不是說當律師要禿頭?也不禿啊,難道是還沒到時間?”

許應:“......”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誇獎還是詛咒:)

見他僵著身子不吭聲,蘇盈袖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四十了,忙道:“我先走了啊,要上班了,一會兒早飯送來自己吃,忙完再過來看你。”

說著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塞給他一個東西,“暖暖手,舒服點。”

“......嗯。”許應接住她給的東西,暖乎乎的,好像能從手心一直綿延至心底,到底還是悶悶的應了聲,有些故作不鹹不淡的赧然。

蘇盈袖離開病房時在走廊上遇見交班之前來查房的袁醫生,打了個招呼,聽他問她和許應什麼關係,她就笑笑,“一個朋友。”

“男朋友吧?”袁醫生抬抬下巴,打聽道,“元旦工會有聯誼啊,你嫂子說......”

袁醫生的太太是醫院工會的,聽聞工會近日已經將解決本院單身男女職工的人生大事提上了日程,準備組織聯誼會讓大家熟絡熟絡,尤其是不同分院之間的,說白了就是一大幫子人吃吃喝喝。

蘇盈袖立刻擺手,“不去不去,我元旦要值班。”

頓了頓,又道:“我朋友在這兒你多關照一下哈,一會兒他家屬就過來了。”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回到科室,看還有十分鐘,連忙躲進休息室吃點早飯,楊樂樂問道:“聽說你朋友生病了,嚴不嚴重?”

蘇盈袖搖搖頭,用力咀嚼著口中的麵包,等吞了才解釋道:“是許律師,就輸尿管結石,體外碎石碎不掉,疼得厲害,在泌尿外住兩天。”

大家聽了,又紛紛說許應倒黴,竟沒一個人問為什麼許應明明有家人有助理都不找偏找她,好像找她很理所當然似的,搞得蘇盈袖準備好應答的措辭沒了用武之地,一時間又覺得沒意思。

葉菲跟許寧川趕到醫院時才八點半不到,一進門就撲上去,摟著許應哇哇哭,“......你這個死孩子,叫你不要住酒店非不聽......有事也不給家裡打電話,你還記得有爹媽麼?”

這陣仗搞得好像他得了什麼絕症一樣,許應麵無表情的被她抱著晃,整個人都有點東倒西歪。

“呃、這不是......有阿盈在呢麼,她是專業的......”‖思‖兔‖網‖

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菲粗暴的打斷,“人家是看女人的,不是看腎的,隔行如隔山懂不懂!”

許應:“......”我看她挺懂的啊:)

但是這話不能說出來,抬杠是會挨揍的,隻能弱弱的說了句:“......媽,我腰疼,背也疼。”

“啊?疼啊......”葉菲愣了一下,連忙把他放開,“快快快,躺下歇著。”

許主任從進門開始就沒說過話,坐在沙發上一臉無語的看著母子倆,間或......打個哈欠。沒辦法,實在是有點困。

沒過多久,醫生來查房了,葉菲揪著袁醫生問了很多問題,都得到了耐心的回複,等送醫生出去,回頭對許應道:“得好好謝謝袖袖,要不是她,你說不定都碰不著這麼好的醫生。”

許應翻了個白眼,不是很同意,但也沒有否認。

袁醫生態度會這麼好,一方麵是他的職業品德好或者性格本就耐心溫和,另一方麵也肯定有蘇盈袖的原因在。他和蘇盈袖是熟人且交情不錯,碰巧昨夜他值班,自己是蘇盈袖親自帶來的,幾次打招呼,他肯定會關照。

要知道熟人和熟人也是有區彆的,那些隨口一提,過後就忘的熟人能跟他一樣麼?

因為要明天才能手術,許應隻能繼續忍受著因為結石而引起的疼痛,實在忍不住,就吃一片止痛片,葉菲一天都在陪著他,盯著他多喝水。

中途葉菲想去找找蘇盈袖,被許應勸住,“她忙著呢,說了忙完會過來的,你就彆折騰了。”

但葉菲最後還是沒聽,中午的時候看著許應吃完粥,就出門遛彎似的到了婦產科,原本想去找護士問問蘇盈袖在不在,可剛轉了個彎,就看見蘇盈袖頭上戴個藍帽子從辦公室出來。

邊走邊問:“不是說有記者?哪兒呢,趕緊的,采訪完我好吃飯。”

何娜把病曆夾放在護士站,指指一邊的會議室,“小會議室。”

蘇盈袖抬眼,意外看見葉菲,愣了愣,當下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倒是葉菲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擺擺手,“工作要緊,快去。”

“何娜,替我招呼一下阿姨。”蘇盈袖哎了聲,有些歉意的朝她點點頭,腳一踩就進了會議室,裡頭已經有記者和攝影師在等著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沒事,既然蘇醫生手術已經結束了,那我們就......就現在開始?”

這是容城衛視一檔叫《新聞有深度》的節目,這一期的節目主題是探討我國當下幾百萬台人流手術的背後故事,原本要采訪的是唐主任,但被他以自己不從事相關操作為由拒絕,對方又說那主任推薦一個醫生吧,唐主任問了半天,沒人願意接受采訪,於是坑了當時在手術沒能及時看信息的蘇盈袖。

蘇盈袖:“......”現在有些人呐,良心都是壞了的:)

“我們今天早上也去了門診,看到對來做人流的女性朋友,醫生是還要負責宣教的,十幾分鐘,但我問了一些人,她們其實好像不太明白宣教的東西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對,十幾分鐘裡說的,大部分都是人流手術的操作方法和風險,然後要簽署知情同意,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