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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剛落,蘇盈袖就點點頭,“這話我倒是讚同。”

“所以彆糾結啦,拿錢辦事,就這麼簡單,我是舉證了,但該怎麼判,那是法官大人的事。”許應垂眼看看碗裡的湯,又抬頭,笑眯眯的。

蘇盈袖看著他眉目間的餮足之意,忽然便覺得心裡那股悶悶的感覺散了不少。是啊,拋開各種立場,這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我做這份工,就好好做,儘量做好,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付我薪水的人。

“今晚吃得高興?”她換了個話題問道。

“好極了,每一樣都很棒,蘇醫生如果不當醫生了去開飯店,記得告訴我,我去充個年卡。”他笑著應道,又端著碗喝口湯,都已經涼了,但風味還在。

隨著他們的對話,原本凝滯的空氣流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律師: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這次討論以後,我感覺我要沒戲了,導演,我還有機會嗎:)

蘇醫生:……你說呢?

許律師:[滄桑.jpg]

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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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合一)

晚飯以一碗溫熱的桃膠燉奶收尾, 林修不太想喝,因為桃膠燉奶有點粘稠,而且,“這是女孩子吃的, 我媽才喜歡。”

“你清醒一點, 這是我姐給我準備的, 你整頓飯都是蹭我的!”蘇盈枝指著他嚷了句,衝他吐舌頭做鬼臉。

“哎, 吃就好好吃。”蘇盈袖笑嗔了句, 又看許應,“許律師是不是也喝不慣?”

許應搖搖頭,“我還好。”

“瞅瞅人家瞅瞅你,你咋這麼挑食?”蘇盈枝立刻又懟一句林修。

林修都把一勺奶吃進嘴裡了, 聞言差點被嗆出來, 咽下去之後不住咳嗽。

“......枝枝!”蘇盈袖無奈極了, 你好歹給你哥留點麵子哇!

見她都無奈,許應終於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來,他發現這姐妹倆說話的方式簡直一模一樣, 小剪子似的直接戳人, 但有時侯又怪可愛的。

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但這不妨礙蘇盈袖給他一個白眼。

將客人送走,收拾好廚房,今天也就過了,蘇盈袖打發妹妹去洗澡,“早點休息,要是睡不著就再背一頁單詞。”

蘇盈枝轉身就跑,遠遠飄來一句:“你是魔鬼吧!?”

蘇盈袖失笑, 看一眼浴室的方向,起身去給蘇和跟劉敏上香,先前許應點的已經燃儘了,剩下短短的幾節紫紅色杆子,她抽出來,放進一邊的小瓶子裡。

再抽出三柱香,用火柴點燃,插進香爐裡,笑著低聲道:“爸,媽,今天家裡來客人了,許律師還給你們上香來著,見著了麼?放心吧,我們都挺好的,外婆也好著呢,你們彆擔心。”

說完又伸手擦擦鏡框上的灰塵,這才回臥室繼續做剩下的事。

許應和林修從蘇家出來,都沒有回家,而是又要回燈火通明的辦公室。

路上是許應開車,林修在講電話,打電話過來的是他母親林護長。

先是問今晚能不能回來,答曰不回去了,再問吃過飯沒有,林修就笑起來,“吃過了,在蘇家吃的,袖袖姐做菜。”

林護長一愣,“......你怎麼上袖袖那兒去了,碰到枝枝了?”

“枝枝放假,聽說我去調查案子的情況,非想跟著去看看。”林修連忙解釋道。

林護長哦了聲,囑咐道:“照顧好妹妹啊,行了,沒事兒就這樣吧,你好好工作,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林修嗯嗯啊啊的應著,邊應邊點頭,還沒說讓她也休息呢,那頭就已經掛電話了。

“我好像聽你們說過......你媽媽和蘇醫生是一個科室的?”許應開著車,和他閒聊。

林修點點頭,“婦產科有兩個護士長,一個是產科的董護長,一個是我媽,姓林,婦科組的。”

許應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見過,但記不大清樣貌,於是笑了笑,“都是醫二代,你就沒想過像蘇醫生那樣從醫?”

“我這是醫二代麼,是護二代好吧,我才不想當醫生。”林修歎口氣,“賊拉辛苦,還受氣,關鍵是我沒這誌向,進去了隻能混日子,說不定一輩子主治就到頭了,不是庸醫吧,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不像袖袖姐,小的時候我們還吃糖呢,人家已經懂出門診了,聽診器一掛,像模像樣的。”林修想到這裡笑出聲來,“她那白大褂還是當時外科門診的護士長奶奶給她手工改的,特彆可愛,應該還有照片,有機會叫她給你看看唄。”

許應笑笑,心說我用什麼理由看人家小時候的照片,你可真逗:)

“怎麼蘇主任是外科的,蘇醫生卻乾婦產科了?”他隨口問了句,說完又覺得自己問得挺傻,許主任最厲害是反壟斷那塊的業務,他就不是啊,人各有所長罷了。

可林修卻道:“你說這個啊,是因為袖袖姐的偶像是林巧稚先生啊,暑假活動事老師問你們的偶像是誰啊,好家夥,一窩醫二代護二代,就她一個正兒八經說偶像是林巧稚,其他全是歌星影星,我們這些再小一點的,偶像全是動漫裡的。”

“當時那個老師都感動壞了,啊,祖國的幼苗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他說得活靈活現,許應覺得有趣,不住地笑,又很好奇,“後來呢,你們這些小夥伴都做什麼工作了?”

“據我從我媽那兒聽說的,還是讀醫的多,畢竟家學淵源嘛,不過也有像我這樣的,從事的行業跟家人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人去修水電站了,有人去當老師了,也有人去混銀行投行了,也有的去做新媒體,還有人就啃老本唄,家裡拆遷有錢有房,就躺著收租也能過得不錯。”

這是當下所有人的縮影,與是什麼二代無關。

林修說完倒好奇的問:“老板,您是打小兒就想當律師的麼?”

“是啊。”許應點點頭,方向盤一轉,車子駛進高架橋路段,“一個是許主任乾這個,我熟悉,且順理成章,另一個也受了點電視電影的影響,律師多帥多酷是吧。”

“真做了這行,才知道很多東西跟想象中是不一樣的,你以為你在追尋正義和真相,但有時候你會發現,真相讓人難以接受,所謂公平正義都隻是相對的。”

他搖搖頭,笑著歎口氣,或許弄明白這個道理並接受它,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林修也許久沒有出聲,他搖下車窗,冷風咻的灌進來,冷得人打哆嗦,立刻就又關上,唉了聲,“又到年底了。”

許應答了聲是,讓他明天跟塗川去給一個客戶當遺囑見證人,“家裡要拆遷,幾個兒子爭房子,老人家行動不便啊,要上門去做。”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林修哦了聲,伸手搓搓臉,“這日子啥時候能閒啊!?”

其實小助理就是變相問老板,您能不能不要接這麼多業務???

許應一樂,語重心長的勸:“你要抓緊時間成長起來,總不能等你的枝枝妹妹都來所裡實習了,你還不能獨當一麵罷?那很挫的。”

林修被他一聲“你的枝枝妹妹”噎得說不出話來,吭哧吭哧支吾半天,索性不吭聲了。

許應見狀嘖了聲,看看,這都什麼品種的禽獸,兩條腿的狼,還能跑能跳能討好人,哦,就是不知道蘇醫生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要不然自己去告訴她?許應心裡盤算起來,這樣劃不劃算,自己不會因此失去小助理吧?要不然等工作都做完了再說?

林修到底是跟了許應有一年多了,一看他開始拿指頭在方向盤上時不時叩兩下,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考慮要不要做某件事,心裡不由得打個突。

“那個......”他終於開口,顯然很難為情,“老板,您能不能、能不能......彆跟袖袖姐說?”

許應愣了一下,懶洋洋的應道:“行啊,不過你跟我說說,你怎麼會喜歡一個......呃、小孩兒?一點女性魅力都還沒有,豆芽菜似的。”

他這張嘴啊,損起人來真是......林修心說難怪袖袖姐每次都要懟你。

“不知道,就喜歡了。”他搖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蘇盈枝馬上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又因為父母早逝,儘管蘇盈袖一直很努力的將她照顧得很好,可有些事還是要她自己去麵對,比如同學的同情,比如老師的特殊關照,比如鄰裡的閒言碎語,都讓她快速脫離稚氣,成長得比同齡人要心智成熟許多。

林修有時候甚至覺得,她尚顯青澀的身體裡裝載著一個和他同齡的靈魂。

“她總是很懂事,那會兒劉阿姨剛走,有碎嘴婆子說閒話,說她姐姐肯定不會要她,畢竟不同一個媽,而且年紀輕輕帶個孩子不好嫁人,她聽見了,心裡害怕,又不敢去問......袖袖姐很忙,知道以後隻讓她不要多想,剩下的情緒全是她自己消化的......”

林修那個時候還沒畢業,在區法院的未檢科實習,工作不是很忙,又接受了案件的洗禮,開始關注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蘇盈枝偷偷跟他說這些的時候,被他察覺出不對勁來,趕緊告訴蘇盈袖,這才及時將蘇盈枝想法給扳回來。

或許是因為同情,林修對她的關注與日俱增,加上林護長又是看著她長大的,很支持兒子幫助妹妹嘛,小姑娘小夥子相處時間多了,“呃、就喜歡上了唄......”

越說越不好意思,畢竟差了七八歲,被人說一句老牛吃嫩草肯定跑不掉。

許應卻更關心另一點,“她知道麼?還是說你們在一起了?”

要真在一起了,就等著蘇醫生來撕你吧:)

林修趕緊搖頭,“沒有沒有,肯定要等枝枝上大學的呀......”

頓了頓,又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覺得她肯定知道了,她那麼聰明。”

說起喜歡的女孩子,沒開燈的車裡差點被他眼裡的光芒照亮,許應一時失笑,調侃道:“我以為你會喜歡你袖袖姐那樣的,成熟知性、優雅大方的女性。”

林修眨眨眼,回過神後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敢不敢,那是我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