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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不是會拆家?我家養過狗狗,就會這樣。”

“......嗯......好像是。”厲寧述忍著笑,點點頭,覺得這事兒有趣極了。

舒檀是喜歡逗老黑和小白,但不代表她會養貓或者熟悉貓的習性,因此厲寧述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完全沒想過這人會故意騙她。

“也是,家裡弄亂了收拾起來很討厭的。”她點點頭,然後霸氣地一揮手,“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妥妥的!”

哎呀,我可真是中國好鄰居,好同事!厲醫生真幸運!

厲寧述眨眨眼:“好,那我先回去了,密碼回頭發你。”

再不走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第二十八章 厲醫生的靈感來源。……

#桂棹相約五月全國巡回演唱會盛大開啟#

這是五一當天在熱搜上飄紅的頭條, 所有娛樂新聞都把宣傳聚焦在這場一年一度的盛會之上,歌迷們更是翹首以盼。

工作人員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工作,定要確保演唱會的安全有序, 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而作為這台演唱會最最重要的主唱,桂棹沒去彩排,反而在逗孩子, “辛夷,小辛夷,叫大伯伯, 叫了給你吃糖葫蘆。”

“不要!”小姑娘堅定地拒絕道,“大伯伯隻有一個噠!”

說著一指辦公室另一邊正跟何經紀人講話的厲寧述, “大伯伯, 要抱抱!”

試圖篡位數次但始終未能成功的桂棹嫉妒得眼都紅了, 這人也沒多好啊,怎麼小孩子就這麼喜歡他?

眼看著辛夷要掙脫自己懷抱了, 他萬般無奈,隻好退而求其次, 妥協道:“那你叫伯伯也行。”

小姑娘鬼精鬼精的,聞言立刻乖巧下來,甜甜的叫他:“景伯伯好, 吃糖葫蘆。”

“好好好,吃糖葫蘆。”桂棹眉開眼笑地抱著她,大聲叫助理小肖拿糖葫蘆過來, 親自遞到她手裡。

平日裡魑魅魍魎見得多,各個都懷著自己的心思,想要從他這裡得到點什麼好處,倒不如跟孩子相處起來愉快, 隻可惜他身不由己,厲寧述也不願意讓他經常見辛夷。

他是成年人,被大家關注著沒什麼,但辛夷還很小,她應該和每一個孩子那樣快樂和單純,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善良的。

辛夷拿著冰糖葫蘆,怎麼看怎麼喜歡,欣賞了好久終於小心翼翼地%e8%88%94了一下,咯咯地笑起來,“甜的。”

“糖葫蘆糖葫蘆,當然是甜的。”桂棹笑嘻嘻地,掐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臉蛋兒。

辛夷張口咬了一點點糖葫蘆脆脆的糖衣,剛要笑,就見她大伯伯看過來了,“辛夷,隻準吃一顆,不要以為你爸爸媽媽不在就可以隨便吃糖。”

厲寧述是和厲寧望葉姚兩口子一起帶著辛夷過來的,但不好都來桂棹的工作室,於是他們倆將辛夷交給厲寧述之後,就去逛景點了。

辛夷嘟嘟嘴,伸手朝他大聲道:“大伯伯,給抱抱。”

“給我抱我也不會讓你多吃糖的。”厲寧述笑眯眯地搖搖頭,“好好待在你景伯伯那裡。”

小姑娘委屈起來,扁著嘴巴,桂棹見狀忙笑著晃晃她,“一會兒伯伯再給你找彆的好吃的。”

這才將小孩哄回來,可沒過多久她就又坐不住了,鬨著要下地,桂棹索性將她交給小肖,讓他帶著去玩。

然後一屁股坐到厲寧述身邊,問道:“你之前給我的那首曲子,有詞兒麼?”

厲寧述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不寫?”

“我想寫,但get不到你的點,總覺得差了點什麼,感覺不對勁。”桂棹攤攤手,滿臉無奈,又好奇道,“你怎麼會突然寫這麼一首曲子?”

“靈感來源是什麼?”他追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厲寧述想了想,忽然笑起來,“我有新鄰居了。”

桂棹眨眨眼:“???”

“是我的同事,也是師妹。”厲寧述繼續道。

桂棹繼續一臉懵逼:“......然後呢?”

“我們以前一點都不熟,僅有的來往是她請會診請到我這裡,但次數很少很少。”厲寧述回憶次從前與舒檀的交集,意外地發現,竟然少得可憐。

桂棹看見他臉上忽然出現一抹可以稱之為驚訝和疑惑的神情,忽然覺得這裡頭有故事,儘管還有點迷糊,但他已經精神了起來,“是麼?你詳細說說!”

一副要吃瓜的樣子,厲寧述頓時哭笑不得。

“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她性子很活潑,加上可能一個人有些無聊,看到我養了兩隻貓,老黑又很喜歡待在陽台,她經常會見到,所以就逗它,給它起外號叫黑煤球,把它氣得嗷嗷叫。”想起那段老黑和她隔空互嗆的日子,厲寧述覺得真是熱鬨極了。

桂棹撐著頭笑得幸災樂禍,“喲,你家那凶得要死的大黑貓終於遇到對手了?”

第一次見麵,老黑就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爪,差點讓無良媒體寫成他和女朋友打架被抓的,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誰。

“胡說,我的貓好得很,哪裡凶。”厲寧述橫他一眼,“你要不是手賤去拔人家胡須,能撓你?”

“行行行,是我錯。”桂棹立刻舉手投降,追問道,“後來呢?”

厲寧述輕笑了聲,“後來?後來還好,老黑默認下這個外號,跟她相處得......還可以,每天都會在同一個位置等她來和自己說話,有一次她值夜班不在家,老黑還奇怪她怎麼沒來跟它聊天。”

“還有一次,就是前些日子,她找我有事,在陽台叫我,我在書房聽不到,還是老黑跑來幫她通知我的。”

“她跟小白相處得也不錯,小白性子好......”

他絮絮地說著這些小事,五月地陽光從窗外爬進來,落在窗台的綠植上,在枝葉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桂棹忽然想起許久以前的時光,那時他們還沒讀完書,他們還沒真正長大,不知道原來人生到處都是選擇題,總說成年人全都要,卻沒想過這背後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突然就有了靈感,在這樣陽光溫暖的暮春午後。

舒檀一大早就出門去機場,等到九點多,終於見到了闊彆幾個月的父母。

她飛奔過去,抱住母親範女士的脖子,“媽,我想你了。”

“拉倒吧,想我還不願意回去?”範女士翻個白眼,吐槽女兒道,“你這張嘴慣會哄我。”

“我是你女兒,我都不哄你的話,你做人得多失敗呐。”舒檀頂了句,笑嘻嘻的,朝父親擠眉弄眼,“爸,你說是吧?”

舒澤五十多歲了,眯起一雙和舒檀看起來十分肖似的眼睛,笑著道:“你媽媽是口是心非,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舒檀做恍然大悟狀,然後一拍手,“我就知道我媽也想我!”

“是啊,她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哇——我太感動了!”

看著麵前唱雙簧似的父女倆,範女士原本就故作嚴肅的臉孔再也板不起來,用力戳兩下舒檀的腦殼,恨聲道:“你呀,除了念書,就沒讓我省心過!”

小的時候覺得這孩子真是好極了,乖巧懂事不說,最要緊是學習成績好,同事遇到的什麼怕考不上重點中學或者早戀學壞之類的問題範女士一樣都不用擔心,誰能想到等她念完書要工作了,主意反倒多起來。

而且這些主意說白了就為一個目的,不回A市。

作為母親,對唯一的女兒範女士無疑是極為疼愛的,所以格外怕她吃苦,他們兩口子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年輕時吃過不少苦,就希望女兒能一輩子順順遂遂的才好。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於是希望她回來工作,離自己近一點,有事能替她出頭,還準備給她買房,攢好了嫁妝,盼著她結婚生子穩定下來,過得舒服。

結果人家根本不稀罕!

範女士看著跟丈夫討論車窗外剛經過的是什麼地標建築的女兒,歎了口氣,決定趁這幾天在容城的時候仔細看看女兒的生活,要是真像她說的那麼好......

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吧,以後他們多來容城就行了。

“爸,我們待會兒去南山寺吃素齋好不好?”舒檀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晚上就去怡和居吃飯!爸爸,我請你去怡和居吃大餐!”

舒澤笑著哦喲一聲,“了不得了,我家閨女這是要大出血啊,發財啦?”

舒檀扁扁嘴,“......其實是熟人送了代金卡。”

厲寧述給她的,早上起來時她發現門縫邊躺著一個牛皮紙信封,拿起來才發現裡麵裝著一張怡和居的代金卡,再看手機的未讀信息,才知道是厲寧述給她的,說是代金卡明天就要過期了,他來不及去用,恰好她爸媽過來玩,就讓她帶兩位長輩去吃飯,雲雲。

舒澤和範女士都沒多問,以為是她同事或者朋友給的,一時間勸她回A市的心思不約而同地又淡了幾分。

像她說的,回去她沒朋友沒熟人,不一定比在宋城過得好。

等回到她在六合花園的住處,舒檀第一時間就忙著給他們安排臥室,“你們睡我這邊還是客房?”

“客房吧,彆麻煩了,就住兩天。”範女士跟在她身後,看著這套房子的格局,心裡有了些計較,問道,“你們這小區......買房的話價格怎麼樣?”

舒檀愣了一下,“......啊?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又不買。”

“你現在不買,以後還不買麼?”範女士瞪她,“你不願意回去,想留在容城,但又對以後的生活一點計劃都沒有......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就是因為她這樣,她和丈夫才放不下心啊。

舒檀頓時訥訥,“......那、那我現在開始留意留意?”

“下次再問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你看我怎麼削你。”範女士瞪她一眼,“我現在就後悔,以前怎麼沒教你做家務,要不是還能點外賣吃食堂,我看你是要餓死!”

所以你說,這樣的孩子是不是就該放眼皮子底下才行?!

範女士覺得糟心透了,在一看丈夫已經在陽台的搖椅上悠哉悠哉吹起了口哨,就覺得更礙眼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一巴掌蓋他頭上,“你咋回事啊,也不說說你閨女?”

“有你說不就行了。”舒澤笑眯眯地,又示意她看隔壁家陽台,“你瞅瞅那家,兩隻貓,一黑一白,黑白雙煞,陰陽八卦。”

範女士抬眼一看,就對上老黑好奇的眼睛,忍不住哎喲一聲,“這黑貓黑得......像個煤球似的。”

老黑聽見了,耳朵一動:“喵——”咋回事,又來一個叫我煤球的???

舒檀這時也跑了過來,道:“我們出門吧?”

“咦,你們見到黑、老黑了啊?”她順著父母的目光望過去,正好看見老黑朝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