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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理智,忘記了這種辦法隻能安慰心裡,不能減輕身體的疼痛。

蘭洛的身體在懷夏的親%e5%90%bb中緊繃起來,常年冰冷的身體升起高溫,蒼白的皮膚漸漸有了血色。

懷夏沒有發現蘭洛的情緒波動,隻以為蘭洛是漸漸緩過來了。

大火沒有減緩的跡象,教學樓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懷夏不得不感歎,胡岩和石恒選的位置太好了,如果他們對他下了殺手,他相信,他們可以悄無聲息地讓他死掉。

火勢即將蔓延過來之前,懷夏終於冷靜下來,問蘭洛: “阿洛,你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抱著龍崽更加方便。

蘭洛早就試過了,他的力量早就消耗殆儘,連變回原身的力量都沒了。

“石恒和胡岩應該被炸死了,老師,你去山上吧,我在這裡等你。”

懷夏沒有答應,也沒再多說,他怕自己會胡思亂想,怕蘭洛再次出事,所以還是堅持要帶蘭洛一起走。

……

上山的路,懷夏還不忘安慰蘭洛: “阿洛,再忍忍,等到了山上,我立馬找醫生來救你。”

蘭洛靠在懷夏的肩膀上,回應還沒出口,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猛地抬起頭。

成群的樹木擋住了鋪散的月色,遠處的火光將漆黑的樹林照亮,渾身焦黑的石恒從一株粗壯大樹後走了出來。火光照亮了他的麵龐,他的狀態不比蘭洛好上多少,俊美的麵容燒焦了大半,卻跟沒事人似的堅挺站著,用那雙淬了毒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懷夏。

“你要感謝我給了你們告彆的時間,給你們兩個選擇,是想繼續垂死掙紮,還是乖乖被我弄死”

懷夏的心直直墜落,無論選擇哪一個,結果都是死。

他死沒有關係,他不想讓蘭洛陪他一起死。

慌亂之間,腦中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完成了最後一個隱藏任務,您的生命值已滿,可以立即脫離這個世界。】

放在初來乍到那會,這道聲音對懷夏來說是希望,現在卻是將他推到了懸崖邊上,他看向身邊的蘭洛,眼裡滿是茫然: “你……”

為了不讓自己離開,蘭洛一直抗拒對自己產生好感,還連降了兩次好感值,可這會卻不再壓抑自己,願意喜歡他了。

蘭洛想要犧牲自己,讓他離開這裡。

蘭洛%e8%83%b8膛劇烈起伏,淡淡說道: “老師,你走吧。”

他最後看了懷夏一眼,拚儘全力離開了懷夏的懷抱,往前站了一步,擋在了懷夏身前。

“我不走!”懷夏從沒有哪一刻像此刻那般堅定,直到這會,他才真正確定自己的想法。

他早就無法離開這裡了,他想要看著他的崽崽們長大,想要看他們成家立業,過上幸福的生活。

“西亞他們還等著老師你去救。”隻一句話,就堵住了懷夏的聲音。

石恒不知道對麵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冷笑道: “推讓什麼,我今天一個都不會放過,想走不可能!”

蘭洛眼裡浮起了濃烈的殺意,紫色眼眸逐漸被猩紅占據,石恒沒想到他還有餘力與自己抗衡,笑容收起,他從口袋裡掏出兩支針管,毫不猶豫往自己的脖子上一紮,赤紅的液體注入身體內,石恒的身體也在瞬息之內強壯了數倍。

一頭雙目赤紅的成年雄獅出現在了懷夏和蘭洛麵前,焦黑的表皮之上長出了紅色的龜裂條紋,詭異的力量撲麵而來,讓人本能顫栗。

不知名的液體剝奪了石恒的理智,他再也不給兩人喘熄的機會,獅吼響徹整片山林,朝兩人飛撲過來。

蘭洛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他對懷夏完全沒有防備,以至於,突然被懷夏推至身後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懷夏抱住了撲過來的成年雄獅。

本該被一擊就碎的脆弱身軀抗下了這一下攻擊,接下來一幕成了困住蘭洛多年的夢魘。

懷夏在眨眼之間就獲得了能與石恒抗衡的力量,他推著石恒衝到了懸崖邊。

從萬丈高空墜落,就算是打了加強藥劑的石恒也無法僥幸存活,被藥劑剝奪了思考,石恒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什麼,他不知道躲避,野獸的本能促使他迎麵與懷夏對抗,想要在力量上勝過懷夏。

墜落的時候,石恒眼裡才恢複了幾絲清明,想要抓住生機已經來不及了,他拚命扯住懷夏的手臂,將死之際,也要拉上懷夏。

骨頭的斷裂聲飄進蘭洛耳裡,鮮血飛濺至高空,將滿月染上了猩紅色彩。

眼看著懷夏要被石恒帶下懸崖,蘭洛拚儘全力衝過去,伸手,已經抓住了懷夏的手,掌心卻在下一秒落了空,拚命想抓住的那個人憑空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石恒的咒罵聲在山穀內回蕩,山風呼嘯,帶來了嗆鼻的濃煙味,刺骨的寒意爬遍身軀,蘭洛怔怔盯著被血浸染的掌心,鮮血之中,靜靜躺著一顆綠色的玻璃珠。

是懷夏留給他的,一同留給他的,還有一句溫柔至極的話。

“給你的圍巾已經織好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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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塔星是全宇宙中最窮的一顆星球,這裡資源匱乏,環境惡劣,沒有人願意主動踏入這片土地,就連這顆星球的原住民都想儘辦法地想要離開這裡。

惡劣的環境成為了最佳的流放之地,罪大惡極的囚犯會被送來塔星,從踏進這顆星球的那一刻,他們此生再無逃生的機會。因為這裡沒有星艦,連最尋常的交通工具都沒有。

懷夏來到這顆星球已經過了一個月,係統離開前給了他一個方向: 【再過一個月,有一批囚犯要被送來塔星,宿主,您可以抓住這次機會。】

危急時刻,懷夏沒有選擇回到原來的世界,他用全部的生命值,向係統兌換與石恒抗衡的力量。

被石恒拽下懸崖的時候,懷夏就重生到了十五年後的塔星。

係統告訴懷夏,他的生命值已滿,已經獲得了重生的機會,所以不需要他再犧牲自己的生命值來對抗石恒。懷夏卻不那麼認為,他更加相信,大概是自己觸發隱藏任務的時候,係統沒有幫助自己的緣故,係統才願意幫他對抗石恒。

至於係統為什麼會讓他降落在這顆荒星上,懷夏一點都不怪係統。

能夠在不損失半點生命值的情況下,將石恒弄死,代價是在塔星度過一個月,懷夏覺得很值。或許,這是他必須要遵守的規則,變相的以囚犯的生活在這裡自我反省,再出去,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新生。

塔星不僅是流放之地,也是宇宙中最大的垃圾站,每半年,各個星球的垃圾都會被統一運送到塔星,到如今,這顆星球有三分之一的麵積都被垃圾占據,等到剩下三分之二的麵積被填滿之後,這顆星球會徹底變成荒星,再無人問津。

這一個月裡,懷夏沒有擺爛,他每天都會去垃圾站裡收拾垃圾,賺取今日的糧食,他會將一半的食物送給垃圾站站長,從站長那獲得外界的信息。長期接觸,他與站長打好了關係,用攢了一個月的食物與星幣作為交換,問站長要了一個離開塔星的名額。

每年都有兩個可以免費離開塔星的名額,選擇權在垃圾站站長手中,懷夏通過努力,爭取到了今年的一個名額。

星際205年, 3月28日,今天是星艦到達的日子,也是懷夏離開這顆星球的日子。

一群穿著軍裝的獸人們押送囚犯從星艦下來,懷夏安靜地坐在站長室裡,等待囚犯被送入隔壁的監獄後,才能登上星艦。

垃圾站站長去外麵迎接客人了,站長室裡隻有懷夏一人,主人不在,懷夏不敢隨意翻動房間內的東西,他靠在椅子裡,眼睛半闔,像是睡著了。

懷夏懷裡抱著一隻老舊泛黃的背包,一隻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圓球從背包縫隙裡探出了腦袋,縫隙太小,他使了全身的力氣,將自己壓縮成片,才艱難地擠了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圓球沒刹住車,順著背包滾到了椅子裡,整顆球癱軟成泥,紫色的豆豆眼在看到懷夏的下一秒,就變成了兩隻滾動的荷包蛋,低弱的嚶嚶聲響起,卻沒吵醒與他最近的懷夏。

如果懷夏清醒著,看到小圓球這副模樣,一定立馬就捧起小圓球好好安撫了,可是,懷夏睡著了。

小圓球心知這一點,收起了軟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沒有四肢,隻有一個圓滾滾的身體,就算將身體翻一圈,都看不出來是站姿。

他滾到了懷夏腿邊,圓胖的身體緊緊挨著懷夏,全身的白色絨毛在接觸懷夏的一瞬間全部炸起,因為興奮。

他最喜歡和懷夏貼貼了。

豆豆眼裡的眼淚早已消失,小圓球貼著懷夏蹭了好久,嘴裡咿咿呀呀叫個不停,他的聲音實在太小,隻有貼著懷夏的耳朵時,才能讓懷夏聽得清楚。

懷夏是在一陣癢意中醒來的,一睜眼,就被右手手背上長出的白毛吸引了注意。

小圓球不知道懷夏已經醒過來了,圓胖的身體癱成一張白色的小圓餅,緊緊貼合著懷夏的手背,身體左右搖晃,在懷夏手背上玩起了蕩秋千的遊戲。

豆豆眼眯成了兩條縫,完全看不清眼睛的顏色,他全身上下隻有一雙眼睛和一條小到幾乎看不清的嘴巴縫,不管做什麼表情都無法讓人看出來,但懷夏卻能感知到小圓球的所有情緒,也能讀懂小圓球的聲音。

係統離開的隔天,懷夏就在自己的口袋裡發現了這隻小圓球,懷夏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小家夥隻會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高興或者難過的時候還會發出嚶嚶聲。

沒有係統的幫助,懷夏竟然也能同步解讀小圓球的話,小圓球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爸爸】

發現自己有了自動翻譯的能力,都沒有被一顆小圓球叫爸爸的震驚多。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懷夏糾正多少遍,小圓球都固執地喊他爸爸,懷夏想,或許小圓球有雛鳥情節,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所以本能喊他爸爸。

這樣想,懷夏也不再去糾正小圓球的稱呼了,不過,小圓球像是知道懷夏不喜歡這個稱呼,又將稱呼改成了“哥哥”,這次,懷夏立馬就接受了。

在塔星的一個月,多虧有小圓球的陪伴,懷夏才不感到孤獨,他每天去工作的時候,小圓球都會跟著他。

小圓球身體小,一看便是乾不了活的樣子,卻也主動幫懷夏做了不少事情。

他無法搬動比他大的垃圾,卻能在一大堆垃圾中找到值錢的東西,懷夏能在短時間內賺取到討好站長的星幣,都是借助小圓球的幫忙。

可以說,小圓球是懷夏的救星。

“寶寶,不是跟你說過,要乖乖待在背包裡嗎”懷夏看夠了,惡劣作祟,故意大聲說話。

他的聲音嚇到了小圓球,原本癱成一張餅的小圓球在瞬息之間恢複了原來的形狀,全身的白毛都炸起,乍一看像一隻白色的海膽。

嚶嚶嚶: 【寶寶不想待在背包裡,寶寶想要陪著哥哥。】

第一次聽到小圓球自稱寶寶,懷夏下意識想到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