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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打著前任郡守的名號,在外頭為非作歹,撈取金銀,背地裡認了彆的靠山。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該不該歎一聲前任郡守慘。

像是遼東的這種情況,隻能以武力威懾他們。第一天來這兒,目的達成的非常好,可是現在因為有幾個家夥不配合,若是不處置了這幾個人的話,那麼他之前擺出來的那番陣仗可就全部都白費了。

謝當苟看向謝辭淵,又看了看謝當檢,然後說道:“我其實是想要將他們全都拎過來處置了的,可是萬一我這麼做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萬一那幾個人背後靠的,是當地的駐軍呢?將那幾個人殺了沒什麼,可要是現在就把駐軍惹了,到時候他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謝當檢說道:“姓何的到現在都沒有主動來找你們,就說明他現在並不想跟我們對上。他或許現在比我們還生那幾個蠢貨的氣呢,所以你想要處置他們,儘管處置。”

貪婪的人雖然可恨,但實際上也是最容易掌控的。隻需要掌握住他們的心理,對付起來十分容易。

謝當苟聽明白了,點點頭站起身,出去就點了二十個人。那些人的詳細信息,包括家住在什麼地方,都有什麼親人,在外麵包養了幾個人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去找人十分容易。

謝當苟帶著人就殺過去了,按照名單,由遠及近一個個的來。

他做事也不講究,換做其他人,可能還會稍微講究一些。先帶著人,將他們給鎖了,然後帶回去慢慢審問,尋找證據,最後才是定罪。

但謝當苟那就不是一般人,他上門是直接帶著賬本上門的,那賬本就是他的犯罪證據。點了二十個人過去,謝當苟先還敲了一下門,結果半天都沒有人過來開門。

謝當苟當時就一腳將人家的們給踹開了。

進去之後,隨意逮著一個丫鬟,問了家裡的老爺在什麼地方,便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往臥房那邊去了。

他客氣都沒跟人客氣一下,直接命令人將他從被窩裡麵揪起來。

那人看到是腰間配著刀的人,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他確實是仗著自己背後有人做靠山,所以才不將那郡守放在眼裡的。不錯,他是帶著兵來上任的,可是他還能比得上何將軍?何將軍手底下那麼多兵呢!他不信,這姓謝的,敢真的找上門來。

隻是這人也不想想,那個所謂的何將軍領的兵,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要乾什麼?彆以為你是郡守,我就怕你!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謝當苟齜牙一笑,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府衙都好久沒有開門了,你去告啊,看看府衙的門能不能為你開。”

你們將普通老百姓為自己伸張正義的途徑給關了,等到你們也有需要的時候,那個地方也不會為你們而開。

謝當苟也不想跟這樣的人廢話,他讓人將他按住,然後從懷裡拿出賬本來,將他的罪名一項一項的讀出來。

“這些罪我知道你肯定嘴硬不會認,不過沒有關係,我手裡的這個就是證據,罪名給你讀了,你也可以死的安心一些。”

“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嗎?”

謝當苟十分認真的搖頭,說道:“不怕,我有這個。”

直接弄死他,也算是便宜他了。

他先讓人鎖住他,然後帶著人去他家中庫房,他手裡有賬本,也靠自己自由發揮,將他覺得不是這個人該擁有的東西全部帶走,一樣都沒有留。

至於抄家之後,此人家中眷屬該怎麼過,這個可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靠魚肉百姓得來的財物,他的家屬享受著這光鮮亮麗的生活,也跟隨他一起手沾鮮血。

這邊處理好之後,就去了第二家,然後是第三家、第四家……將所有人都處理完之後,一共六個人,被繩索綁著,去了菜市口。

有人已經前去通知了劊子手,謝當苟當一回監斬官,今日就要讓遼東的菜市口見見血。

剛開始,這些被綁著的人還比較淡定,覺得謝當苟也就是嘴上厲害一點,實際上根本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結果這會兒一瞧,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送去菜市口了。

誰不知道,那裡就是給人犯砍頭的地方。

不過遼東這個地方,已經許多年沒有殺過人犯了。他們在遼東作威作福了那麼久,沒有想到現在被推到菜市口來的,竟然是他們自己。

可他們嘴上被堵著,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便是想要求饒,也開不了口。

謝當苟還讓人敲鑼打鼓的通知附近的百姓來圍觀,又特意找了一個認字兒的兵,讓他當街朗讀這些人犯下的罪行。讀了一輪下來,劊子手到了。

他又給讀了一遍,謝當苟才扔下簽子,準備行刑。

刀光鋥亮,在陽光下泛著一道冷光,刺痛了被行刑人的眼睛。他們害怕的腿在抖,腦子裡不經意的想起了曾經那些被他們害過的人。

那些人也曾嚇得崩潰的大哭,也曾跪下來懇求他們,饒了他們,可那個時候,他們隻覺得看著好玩,並不同情他們。

如今,才恍然知道,原來害怕,原來等死,是這樣感覺。

從前看著凶神惡煞的那幾個人,現在也嚇得全身哆嗦,□□都濕了。

剛開始聽到鑼鼓聲音的時候,還有一些百姓是不敢走出來的。當第一個人走出家門,來到菜市口圍觀,再到後麵,來的人越來越多。

一些被這些人敲詐勒索破過家門的百姓,在看到這些人的醜陋的樣子的時候,心中暢快至極。

有人帶頭朝著他們那邊吐了一口唾沫,接著一個個的都開始朝著他們吐唾沫了。

“呸!你們也有今天!”

“殺的好,殺得好!”

“哈哈哈……我今天就要在這邊,看著你們幾個人被看頭。血濺到我身上,正好可以祭奠老父老母!”

還有人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的。

這個效果,就是謝當苟想要看到的。看到這一幕,他倒是笑了一下。

清理了這幾個蛀蟲,又帶著滿滿兩車的珠寶財物,謝當苟心滿意足的回了府邸。

第107章 大車小車

謝辭淵和謝當檢都還在等著, 謝辭淵還比較擔心他,聽到聲音他趕緊從椅子站起來,衝到了外麵, 就看到自己親爹正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謝當檢一看弟弟的眼神就知道, 他這是在外麵乾了大事兒回來了。

“你做了什麼?”

謝當苟說道:“我帶著人去吵架砍頭了。彆說這種為彆人做主的事情做起來,感覺還真就挺不錯的。”

那些人渣, 確實也全都該死。

謝當檢的內心,在此時此刻都還無法平靜。這是他第一次正正經經的感覺到必須要, 這種感覺真的很棒。今天的這次出行, 讓他覺得當個郡守也很不錯。

“我覺得我今天這事兒做的, 還是很有魄力的, 不過現在大殿下的這些人,我是不敢立刻還給他了。”他還是怕有人來捅了他的。

立威的事情已經做了, 現在就剩下一些瑣事了。+思+兔+在+線+閱+讀+

山裡來的幾個人也都到了,謝辭淵也將謝東叫了過來,接著就準備告辭離開了。

謝當苟舍不得兒子, 甚至想收拾東西跟兒子一塊兒走。

謝辭淵說道:“爹,你先在這邊做著, 山莊那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三四天左右我就過來了。你看, 謝東他們都還在呢。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在誇謝東嗎?他是個極為細心又大膽的, 您隻管放心的用他。”

“我知道, 可我這不還是舍不得你走嘛。”

謝當檢是跟著謝辭淵一塊兒回的山上, 回去的路上, 謝辭淵問道:“我爹留在那邊,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

一開始,他也以為自己這個弟弟不行,十分的擔心他。可是經過這一次, 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不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的。

實際上他隻是對做官不感興趣,這一次皇上神來一筆,也叫他發現自己的這位弟弟在做官上,還是有那麼一些魄力的。很多事情,正正經經的做法可能就不太行。而謝當苟因為跟商人交流的比較多,他自己本身就沒有什麼溫文爾雅正人君子的氣質。所以在說出那些威脅的話的時候,就特彆有可信度。

因為他是那種,看起來就像是什麼瘋事兒都能乾的出來的人。

這些人看起來就是沒個顧忌的,而這種人,往往最叫人害怕,尤其是還是他們手裡握著權利。謝當檢也隻慶幸一點,自己這個弟弟,還是個有底線的人。

回到山裡,又住了兩天,主要還是將山裡的一些作坊全都逛了一下,也看了一下這邊的運作模式,之後便啟程要回去了。

他來的時候,因為揣著聖旨,心裡也擔心侄子和弟弟的安危,更怕崔氏一係的人惱羞成怒派人在路上暗殺他,所以輕車簡行而來,並沒有裝什麼東西。

但回去的時候,卻是大車小車的裝滿了。

因為東西比較多,而謝當檢帶來的人也比較少,所以謝辭淵還給他們請了個鏢局。正好山莊裡麵也有幾個人想著過年沒有回去,這會兒有機會,想要跟著一起走,倒也十分的方便。

謝當檢回去的車上,裝著兩支山裡的野山參,這是謝辭淵自己在山裡發現的,所以塞給大伯讓他帶回去完全沒有問題。另外還有望遠鏡,也給他準備了五個。新的鋼鐵煉製出來的陌刀,給裝了二十把。

這東西屬於武器,萬一路上被人搶了,那更危險。謝當檢自己也說,京城那邊暫時還用不上裝備上這個,所以隻意思意思的帶了一些回去。

盔甲也相應的配了二十副。

還有其他各類東西,像是這邊新研發出來的藥物,金瘡藥、止血散,還有青黴素也給裝了一點。謝當檢對於他們莊子的那種綠色和土色花紋的布料也挺感興趣,所以臨走的時候,也帶了一些回去。

還有山莊這邊新種植的作物,像是土豆、辣椒、南瓜這些,有些已經吃上了,有些因為來的時節不對,隻有種子,還沒往下種,已經吃上的,謝當檢帶了一些走。還沒種上的,他便吩咐謝辭淵,若條件允許,一定要往京城寄一點。

另外還有山莊裡麵的各種調味料,像是肉醬、醬油、香醋之類的,都帶了一些回去。

看著自己這大車小車裝的,謝當檢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畢竟,自己大正月的過來,什麼也沒有帶,走的時候還見啥拿啥,有點像是那種專門上門打秋風的極品親戚。

連吃帶拿還要人給他寄!

謝辭淵給找的那家鏢局,在遼東還算是比較靠譜和出名的,經過他們押送的鏢,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謝辭淵忽然想到,如果遊說他們開發新的業務,也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

龍威鏢局在此地立足已經有快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