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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有些久了,他確實有些忘記對方的名字,不過有了錢,他願意想。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的長舌鬼回來了,“我記起來了,那時候的名字其實很普通,而且大多數都是姓不一樣,名字好多人都是一樣的。”

“這醜丫的那個知青叫許紅國,春梅那個知青叫陳誌國,兩個人的名字裡都有一個國字。”

“春梅對醜丫做過最狠的事兒,是什麼?”

錢到手後,還沒捂熱乎,房銘就給了長舌鬼。

長舌鬼笑眯眯地回著,“醜丫和許紅國的事兒是被陳誌國透露給春梅的,春梅特意去羞辱了一番醜丫,醜丫當時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在背後用石頭砸了春梅。”

“是許紅國跑來攔住了她,也是許紅國擋在醜丫的麵前警告春梅,她如果拿他們兩人的事兒對外胡說,那春梅和程誌國暗度陳倉的事兒,也會被許紅國宣揚出去,誰也落不到好。”

“等等,”老太太打斷他的話,“許知青也怕他和醜丫的事兒傳出去?”

“那倒沒有,是春梅羞辱醜丫,說醜丫不知羞恥,勾引了許紅國,這要是傳出去,醜丫就得被口水淹死了。”

“也就那一次,我親眼瞧見醜丫有了殺意,這人被逼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長舌鬼又嘖了一聲,房銘卻細細問著當時的場景與周圍的環境,直到長舌鬼說得舌頭都鑽出來了,還被房銘拉著去找了兩個身形和兩位知青一樣的鬼,以及一個和春梅差不多身形的鬼這才放過他。

祖清這邊也停下洋洋灑灑的筆。

紙都寫了滿滿當當的兩張。

房銘這才放走了長舌鬼。

“我總覺得他知道一些內情,但就是說自己見過醜丫的鬼魂。”

老太太聽到這話卻沒有意外。

“他是這附近的老鬼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醜丫這事兒,他給自己留了條路,萬一醜丫沒被收,重回故地找到他,他也能為自己開脫幾句。”

“房銘啊,”老太太又對房銘說道,“千萬彆小看任何一個鬼。”

“這倒是,”房銘點頭,“如果遇見個沒錢給的,肯定不會搭理他,那自然什麼消息都打聽不了了。”

這話讓老太太有些尷尬。

房銘見此心裡也明白了,他將剩下的錢全給了老太太,“我得回去了,有了結果我再來尋你,這些錢你留著用,下次我給你多帶一些過來。”

老太太看著手裡那幾把錢,哽咽道,“房銘……”

“好了好了,”房銘抱了抱她,“去鬼叔那吃頓好的,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那你可得小心啊,一定要回來啊。”

老太太眼巴巴地看著他。

“好。”

房銘露出一抹笑,衝老太太一揮手,整個鬼便化作一陣煙消失在其麵前。

老太太抱著錢,在原地站了許久後,這才慢悠悠地飄向深山之中。

這邊的祖清放下視像鏡,看著眾人,拿起那兩張寫滿了的紙,“各位,辛苦一下,討論討論陣法的布置,還有許知青和陳知青,以及春梅的人選。”

“兩個知青好辦,”左億看了看在場的人,“瞧著那鬼指說的知青身形,清鋒、清厲兩位前輩剛好,可春梅不好辦。”

“不能讓費女士,”清鋒已經擔起了導演的職責,“再說她太瘦了,春梅是圓潤美,咱們村還真不好找。”

“不能找,那就用紙人替代。”

祖清已經在用黃紙剪小人了。

“讓春梅站在陰影裡,我操縱她說話負責氣屍鬼就行了,清鋒清厲兩位前輩,隻需要出一個許知青,還有一個在暗中穩住陣法,以防萬一。”

“等時機成熟,咱們裡應外合,用鎖魂鏈困住屍鬼,再將其封在陣法中,這樣就好辦多了。”

清鋒清厲聞言點頭。

“那我們可以幫什麼嗎?”

老趙和老李問道。

“你們就守著院門,我們會在夜裡行動,晚上要是有人聽見動靜過來,你們讓他們回去就是了。”

“好。”

“還有費女士,”祖清將小紙人放在一旁,“她的位置是最危險的,萬一屍鬼不上當呢?它不出來,我們就白做工了。”

“對,費女士是咱們的客人,那可得重點保護。”

清鋒點頭。

已經有些晚了,加上清鋒清厲還和祖清他們商量陣法上的事兒,所以老趙老李就在農家樂住下,這剛看了不少鬼,兩人回去,怕是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嚇住。

第二天老趙老李打著哈欠出房門時,便聽見左億在叫房銘。

“這麼快就回來了?”

“人家是用飄的,那可能就比飛機慢一點。”

“也是哦。”

房銘懶洋洋地靠在竹椅上,“不就讓你多給我準備一點冥幣嗎?你咋這麼摳呢?”

“摳?”

左億這個暴脾氣唰地一下就來了,“我還摳?”

“反正你沒祖清大方。”

房銘唰地躲過左億的冷眼,伸了個懶腰飄向後院,“今兒晚上開始活動的時候我再出來。”

其實出來了也沒啥用,那陣法對鬼沒什麼好處,房銘也不想進去,可守在陣法外麵,萬一屍鬼躥出來,他也能逮住。

“億哥,你怎麼了?”

祖清從堂屋出來,便見左億臉色有些臭臭的。

“被房銘氣死了。”

左億立馬委屈地趴在祖清肩膀上告狀,“你知道他說啥嗎?他讓我去拉十車冥幣回來燒給他,十車啊!鎮上哪有那麼多,我隻能去縣裡拉。”

“三輪車是不夠的的,”祖清低笑,“億哥,這事兒簡單,你去縣城找到供貨的地兒,然後請對方找人和你一起送回來。”

“你也彆太慣著他,”左億在祖清身上蹭了蹭。

“不是慣著他,”祖清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還沒看出來?房銘是想離開這了。”

左億嘖了一聲,“明兒就去縣城,我給他再加十車!”

“大氣,”祖清誇道。

左億頓時心情好極了。

清鋒清厲補覺去了,左億把今明兩天不接單的朋友圈也發了,就等著晚上行動。

費女士自然是緊張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拉著陪自己的姑娘練著可能會出現的場景,這越練就越害怕。

“萬一被我搞砸了怎麼辦?”

費女士擔心極了。

還是陪她的姑娘看不下去,找到了祖清。

祖清一拍腦袋,“我倒是忘了,費女士,你不用緊張,到時候你就當自己是個任由人操控的木偶,不說話,就雙眼呆滯就成。”

“真的?”

“真的。”

他們昨晚上想過費女士的處境,最後決定讓她不說話是最好的辦法。

“我肯定行,”費女士長舒一口氣,“就算它打我,我也不怕疼。”

忍著就是了。

“安心,”祖清又端出兩碗湯,“嘗嘗,剛熬出來的補湯。”

味道鮮美極了的湯,讓費女士更放鬆了,下午還和姑娘打了個幾把遊戲,又去小睡了一會兒,一直到夜幕降臨,她拍了拍心口,“我可以的。”

左億下午出去了一趟,等他回來時,手裡便拿著一副做舊的仕女圖。

那畫上的仕女,和費女士背上的一模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差屍油。”

作假,那也得逼真的假。

祖清讓房銘把畫送到墨精那去,等房銘再次帶著畫回來時,清鋒清厲便聞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兩人湊上去一陣聞。

“這也太像了。”

“可這到底不是它的屍油。”

清厲還是有些擔心。

“下午我就想到了,所以害費女士吃了點苦,”祖清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麵是從費女士背上弄出來的東西,“她們融合在一起,我取了少量,屍鬼不會發現,費女士卻疼得厲害。”

將那盒子裡的東西細細抹了上去後,清鋒清厲拿出劍,幾聲咒語後,費女士便感覺地動山搖似的,接著明亮的堂屋忽然變成了傍晚時分的小山崗。

她不敢動,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緩,按照祖清之前的叮囑,表情逐漸僵硬,雙眼呆滯地站在黑暗中。

而祖清在見費女士進入狀態後,也將費女士背後的封印解開了。

“看不出,你醜歸醜,勾搭起男人來,卻是整個生產隊都不及的,”身段妖嬈,穿著粉紅襖子的“春梅”依坐在樹下,山崗處樹林多,加上天色又暗了,隻能聽春梅在說話,模樣卻不是那麼仔細就能看清的。

屍鬼緩緩清醒,正怒意上升時,忽然就聽到這句熟悉的話。

仕女的頭先從費女士身後鑽了出來,接著是肩膀,身體。

它伸出手環住費女士的肩膀,腦袋輕輕放在胳膊上,眯起眼打量著樹下的“春梅。”

“許知青多正經的人啊,結果口味卻和一般人不一樣,他居然喜歡咱們生產隊最醜的姑娘,我該說是你本事大呢,還是許知青來者不拒?”

說著,“春梅”還掩嘴在那毫不客氣地大笑著。

屍鬼齜了齜牙,許是這忽然變化的環境不對,它的脖子忽然伸長,與費女士麵對麵對視。

費女士當下一驚,這是她第一次與對方對視。

好在她穩住了神情,雙眼呆滯一點變化都沒有。

屍鬼不滿地戳了戳她的臉,沒有理會還在挑釁的“春梅,”忽然鑽進她的身體,占據了她的意識。

隻見費女士忽然輕笑,將四周的環境打量了一番後,說道,“你們可真行,查到了我的身份,還還原了這個場景,可你們得失望了,我不會上當的!“費女士麵露猙獰之色。

不想“春梅”忽然起身來到她麵前,接著抬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子!

“你嘰嘰喳喳的說什麼呢?我告訴你,立馬和許知青斷了,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樣,有臉和人家許知青一起嗎?”

一個沒防備,被打了一巴掌的屍鬼愣住了,隨即也揚起手要打回去,結果“春梅”狠狠地撞了它一下,屍鬼便倒在了地上,它一臉不可置信。

“你、你居然能和我鬥?”

“醜丫,你還真是脾氣見長了。”

嫌棄地拍了拍手,“春梅”冷哼一聲,“識相點,和許知青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小姐妹喜歡許知青,你要是偏偏插上一腳,我就把你勾引許知青的事兒散播出去,到時候,你的許知青可就被你毀了。”

屍鬼聽到這話,腦子裡頓時浮現出許知青的模樣,它費力起身,怒視著“春梅”道,“你做夢!你不是春梅!春梅早就死了!被我推下懸崖的!”

“你在說什麼胡話?”

“春梅”往後退了兩步,“不會是瘋了吧?嘖,你可是自己瘋的,和我沒關係,咿,許知青?”

屍鬼一愣,順著“春梅”的目光轉過頭,隻見穿著青衣的男人站在樹下,即便天色有些暗,看不清對方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