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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再忍……

劉先生並沒有堅持多久,在左億完成最後一道黑線時,他已經暈厥過去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濕了不少。

莫筱本來是很擔心的,可當祖清指著劉先生消了不少腫的雙腿讓她看時,莫筱的心又放了下去。

“抱歉,之前對你……

等左億幫忙把劉先生扶上床,莫筱又給對方擦洗出來時,她為之前的不信任向二人道歉。

她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

“客氣了,”祖清請她坐下。

左億又泡了新茶上來。

見到左億,莫筱便想起剛才那一幕,她問道,“左先生,剛才你用線燒我丈夫腿上的什麼東西是嗎?”

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左億那動作分明就是在找東西,而祖清之前也說了,燒黑線。

可她並沒有看見丈夫腿上有什麼黑線。

左億看向祖清,祖清看了眼他們住的客房位置,對其道,“剛才億哥用麻線給劉先生燒腿,燒的不是肉,是寄在他腿上的嗜血線蟲,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當然,科學手段也不一定能查到它,”祖清拿起麻線,“因為,這是見不得人的術法。”

莫筱一愣,其實他們早就懷疑過,這腿不是罕見的疾病,很可能是著了什麼人的道,因此他們還特意找了許多“高人”看腿。

什麼雞血狗血蛇血都是敷過、吃過的,但是一點用都沒有,而今天左億用那普通的麻線,就讓腿上的腫zhang消了幾分,這確實有幾分對症下藥的感覺。

“那……麼東西?”

祖清皙白的手在桌上畫了個圈,“嗜劉先生的血,養他人所需,所以我才會追問劉先生,是否對什麼人許下過承諾,因為這個咒術,注重的是兩個字。”

莫筱與之對視,祖清輕聲說完那兩個字,“自願。”

當劉先生自己說過彆人想要的承諾時,咒術就能生效。

“劉先生兩隻腳心上,布滿了疊層的嗜血線蟲,”左億微微皺眉,在莫筱震驚的眼神下道,“他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這最後十天過去,咒術再無破解之法,他的腿也就永遠廢了。”

“請莫女士跟劉先生說明厲害,要想保住腿,就彆隱瞞,要是為了隱瞞,而選擇失去腿,”祖清端起茶,語氣平淡,“我想莫女士可以慎重地考慮一下你們的未來了。”

這話確實“挑撥離間”了。

可這一回,莫筱並沒有如前幾次那樣生氣。

她難得冷靜,沉思了一會兒後,對祖清二人說道。

“我記得祖先生先前說過,酒後和意亂情迷這兩種情況,拋開後麵這不說,酒後的話,也能是自願的嗎?”

“當然,”祖清揚眉,指了指左億,“就說億哥,你喝醉了酒對我說,要娶我,那是他自己說的,沒人逼他。”

左億瞪眼,“當然沒人逼我,我可自願了!”

聽在莫筱耳裡,她想到的就是三個月前,丈夫確實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而送他回來的正是兩人的大學同學,袁安。

“三個月前,我們大學的幾個好友正好來我們所在的城市玩兒,本來我也要去的,但是那天我媽不舒服,正好在醫院我走不開,所以是我丈夫去和他們聚餐。”

莫筱拿出備忘錄,找到她媽媽住院時,她備錄下來的醫囑,“沒錯,就是三個月前,這有時間。”

她將手機放在祖清二人麵前看。

“那天他喝醉了,還說了什麼話嗎?”

祖清問。

莫筱搖頭,“話不多,他極少喝醉,在公司應酬也很有分寸的,但是那天可能是好友重聚,多喝了一些,回來倒頭就睡,因為身上酒氣熏天,我還收拾了好一會兒呢。”

但袁安他們是兩人多年的好友,莫筱怎麼想也沒想到他們身上去。

“那就請劉先生仔細回想回想,聚餐時,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我知道了。”

莫筱神情複雜地回了房,她坐在床邊翻看著手機,找到袁安和那幾個人的朋友圈,劃到他們聚餐的日子,發現大家都拍了不同的聚餐照發上去,多餘的話沒有。

一點異常都沒有。

莫筱點開袁安的頭像,猶豫再三,還是沒把消息發過去。

就在莫筱猶豫的此時,回到堂屋的左億問祖清,“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而且對那位劉先生似乎有幾分不喜?”

“幾分不喜?”

祖清拿起一個橙子,側臉看過去,“不是幾分,是十分不喜,如果他是一個人來的,要走的時候我絕不會攔著,可莫女士在,這麼好的人,何必把青春浪費在他身上。”

左億聽完後,想起劉先生腳心的東西,低聲問,“那東西應該不是對方給一個承諾,那玩意兒就能進他身體裡的吧?”

“沒錯,”祖清點頭,左億順勢拿過他手裡的橙子,給他剝起來。

“這種東西,要想放進目標人物的身體裡,最好、最快,而且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與其交合,趁其不備,從嘴裡渡過去。”

左億聽得臉都扭曲了。

祖清見此輕笑,“彆太較真,就如陰蟲一樣,這種嗜血線蟲最初的形態,隻不過是指甲蓋都算不上的蟲卵,扁平,極薄,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渡過去。”

這種形容確實要比喂那黑黢黢的長線蟲要舒服多了。

將橙子遞到祖清唇邊,左億完全明白過來了,“如果,咱們說如果,這害他的人隻要不是莫女士,那就說明,劉先生出軌了。”

“十之八九,是出軌。”

祖清眯起眼享受著甜滋滋的橙肉,“這橙子不錯,改天再買些回來。”

“林嬸兒家養的橘子也快熟了,讓咱們過幾天去摘呢,那橘子你不也愛吃?到時候都買些回來,好過年。”

左億又拿起第二個橙子,準備給他再剝一個。

“他現在死扛著不說出來,那就扛著吧,”祖清勾起唇,“反正,著急的也不是我們。”

第172章

自己犯下的錯,得自己收拾。

天空忽然暗了下來,左億看了眼院子外,“喲,今兒還有雨。”

“這天黑沉沉了一上午,總算是落下了。”

祖清又拿起那團麻線,“一旦用了麻線,就不能停,剛才你燒滅了那幾根線蟲,但是很快他腳心的線蟲就會竄上去,繼續之前那幾根線蟲的工作,當然,劉先生的痛苦也會更厲害。”

“隻有找到對他下線蟲的那個人,把這些線蟲送回那人的身體裡,再過三個月,他的腿才能好。”

左億聽明白了,“也就是說,有人要他那雙腿,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腿不好了?這下目標就很好找了,那個人有腿疾。”

“也不好找,”祖清搖頭,“如果對方的腿在外人看來並沒有問題呢?”

這倒是。

左億聳肩,“嘖,那就還是那句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吧。”

茶林那邊的工作差不多做完了,接下來是果林這邊的。

祖清和左億坐了一會兒等雨小了一些後,便去果林那邊了。

剛到果林,便見房銘正和墨精鬥嘴,墨精討厭死他了,打不得,罵不過,煩死了。

而這邊客房昏睡的劉先生也緩緩睜開了眼。

“小筱?”

劉先生一睜眼,便見莫筱正坐在床邊,正捏著手機在哪發呆。

接而他忽然想起昏過去之前那一陣疼痛,立馬用手撐起身體,費力地去看自己那雙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醒了?”

莫筱回過神,趕緊給他弄了一靠枕,接著熟練地遞過來一杯溫水,“剛涼了一些,腿怎麼樣?”

劉先生沒接過水,而是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腿,眼裡全是不可置信,聲音顫道,“小、小筱,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腿消腫了幾分?”

是錯覺嗎?

這三個月裡的每一天,每一天醒來腿都是往大了腫,這是第一次看見腿消腫了幾分!

聽到劉先生這話,莫筱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反手握住對方的手,“不是感覺,是真的消了幾分,你說得沒錯,祖先生和左先生是有能力的人,咱們算是找對地方了。”

“算是?”

劉先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接過水喝完後,抓住莫筱那話裡的字眼,定定地看過去,“什麼意思?”

“還是那句話,”莫筱將水杯拿過來,垂下眼眸,“得讓你想起來,到底有沒有跟誰保證過什麼,隻有找到那個人,才能讓你的腿好起來,因……的腿就是被人用陰術給害了。”

劉先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所以,”莫筱抬起頭,看著他說,“彆瞞著我,為了你這腿,你也彆瞞著我才對。”

“你信我!”

劉先生一把抱住她,急切道,“我真沒有對不起你!”

“我信你,”莫筱一愣,接而扯了扯嘴角抱住對方,“但是現在我們最好是將人排選出來,祖先生說你隻有十天時間了,要是過了這段時間,這腿就救不回來了。”

劉先生將人抱得更緊,“我會的,小筱,我餓了。”

“我去看看那邊有什麼吃的,你等一會兒,”莫筱退出他的懷抱,出了房門去灶房了。

而劉先生看了那房門一會兒後,才拿出自己的手機,猶豫再三後,想找那個人問問,自己是不是說過什麼,可剛發過去一個表情,便顯示自己已不是對方好友了。

他罵了句臟話,想了想後,將對方也拉入了黑名單中。

等莫筱端著粥回來時,他已經放下手機,正靠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對方進門。

“這時候還有粥啊?”

莫筱笑了笑,“是特意給你熬的,祖先生說你現在飲食上得儘量清淡,不然這腳更痛。”

“喝粥挺好,而且這米還是他們自己種的,聞著就香,”劉先生露出笑,接過粥碗,“你也吃點?”

“不了,”莫筱坐在一旁,等劉先生吃完後,才收好碗筷道,“你記得三個月前,你和袁安他們聚餐時候發生的事兒嗎?”

“你的意思是?”

劉先生微微擰眉。

莫筱語氣微頓,“雖……起來不好聽,可我們不得不防,畢竟我們也多年沒見了,對方變沒變也不知道,如果是其中一個人做的,咱們就得儘快找到人啊。”

……明白你的意思,”劉先生抬手拍了拍腦袋,接著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但是我後麵喝大了,還真有些記不清,不過你放心,我可以試探他們,一個一個的試探。”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那我們得懷疑;如果他們說得插入不大,我覺得就不用在他們身上費工夫了。”

劉先生握住莫筱的手,滿眼柔情地看著她,“小人要想害我,任何時候都是機會,隻需要用一點點小手段,我待會兒去向祖先生打聽打聽,到底要怎麼做,才會讓我這腿變成這個樣子。”

莫筱也問過祖清這個問題,可祖清堅持等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