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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張黃符,“護身符。”

輪椅的聲音從後傳來,祖清又拿出一枚,薛清搖頭,“我要是有了這個,久茜就不能靠近我了。”

祖清收回黃符,左億給他按著肩膀,“他的怨氣不低於喜妹,瞧著他身上的衣服,是那品牌五年前出的款,或許是五年前出事的。”

“五年就能成為一個厲鬼,那得多厲害啊!”

林三兒嘖了一聲,又偷偷四處打量著,生怕對方又化作一陣風衝過來,“不過他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找到我爸媽的。”

城西邊郊外一平方中,掛了電話的林母緩緩抬起頭,看著對麵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正在林父身上比劃的男人,“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出去後什麼都不會說的!”

“人還沒走呢,”男人笑眯眯地用菜刀拍了拍林父的臉,林父咬住牙,示意林母彆急,“等他們走了,我再放你們也不遲。”

“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林母眼見那刀劃破了林父的臉,流出鮮血時,她崩潰叫道。

“彆怕,”男人收回刀,“我隻是試試這把刀厲不厲。”

“林輝,我對你不薄,”林父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男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彆怪我,”林輝,也就是林父司機將刀放在窗台上,拿起桌上的酒灌下一大口,“誰讓你們一次又一次地破壞我的計劃呢。”

“林輝,”林父用顏色示意林母冷靜,努力和林輝溝通,“你隻是一時走錯路,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說,你到我們家也十多年了,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的?”

“告訴你?”

林輝放下酒瓶,緩緩搖頭,“你幫不了我,你們都幫不了,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你們隻需要消失幾天,等他們都走了,我會放你們回去的。”

他站起身,打開門準備出去,卻在開門後,對上半邊腦袋。

房銘笑眯眯地看了眼被自己嚇暈過去的林家兩口子,“原來藏在這啊。”

第152章

林輝“啪”地一下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接著他一手拉起一個人,進了旁邊的小偏屋,接著把兩人往旁邊一扔,將桌上的桃木劍拿起,雙手呈防禦姿勢,警惕地看著四周。

“砰”的一聲,之前林輝三人待著的房間裡傳來異動聲。

林輝緩緩蹲下`身,手伸在桌下摸出一張黃符,嘴裡念念有詞,眼睛時刻注意著身旁的動靜。

啪的一聲,那邊的門開了。

接著燈也滅了。

低啞難聽的笑聲越來越大聲,聽得林輝耳朵疼。

而就在此時,一股帶著腐爛味的風向林輝吹去,他閉上眼狠狠地將桃木劍往前一擋,嘴裡低聲念了一句什麼,另一隻手迅速將黃符往前一貼!

風沒了。

房銘出現在他眼前,腦門上被貼了一道符,一動不動。

林輝大鬆一口氣,沒去理會房銘,而是將地麵的木板弄開,剛要把林父丟進去的時候,耳邊傳來疑惑聲。

“你把我當僵屍了嗎?”

林輝渾身一僵。

嘀嗒嘀嗒…

他感覺自己肩膀上有什麼東西滴了上去,側過頭便聞見一股血腥味。

是血。

“你想做什麼?”

林輝握緊手裡的桃木劍。

“我不想做什麼,”房銘歪著頭,打量著昏迷的二人,“我要這兩個人。”

“你們有仇?”

林輝追問。

“算有吧,”房銘退開,在屋子裡飄了一圈,“你還布了陣呢,可惜對我沒用。”

他看向轉過身的林輝,“我不想殺人,你把他們給我,我就放過你。”

不想殺人?

林輝的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握著桃木劍,聞言作沉思狀,“你不殺人,我把他們交給你,你會怎麼對他們?”

“我不喜歡好奇心太重的人。”

屋子裡的血腥味頓時濃鬱起來,林輝大喝一聲,藏在身後的左手忽地揮出一把白色的碎末!

房銘唰地一聲閃到林輝身後,那隻眼睛好奇地看著林輝背上的小包,“這是什麼?”

林輝反手就是一劍,房銘歪著頭避開,接著手往前一抓,林輝身上那個小包便被他抓在手裡,接著他猛地衝到林輝眼前,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迫使林輝張開嘴。

把那小包裡的碎末全倒進了他的嘴裡。

“唔唔唔!”

林輝瞪大眼,麵色痛苦地掙紮著,房銘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直到對方昏迷後,才鬆開手,任由其摔落在地。

接著房銘仰頭長嘯,從他身上躥出一道氣飄到上空衝著祖清所在的方向而去。

報信後,房銘正要離開,不想忽覺渾身疼痛難受!

像火燒一樣的灼痛。

“啊!”

房銘大叫著在地上翻滾,一直到鬼力越發弱時,一中年男人緩緩從外進來。

他長相普通,丟在人群中也不起眼的那種。

此時他正滿眼癡迷地看著房銘,“這麼好的厲鬼,真難得啊。”

房銘衝他吐了一口鬼氣。

男人並沒有什麼不適,他笑眯眯地從懷裡拿出一葫蘆,“乖一點,我會讓你更厲害。”

說著,便將那葫蘆嘴打開,房銘隻聽對方念了一聲咒語,接著那葫蘆裡便出現巨大的吸力,直接將他吸了進去。

“這一次,我一定能練出最厲害的傀鬼。”

男人笑眯眯地蓋上葫蘆,放好後,走到昏迷的林輝麵前,伸出腳踢了一下對方。

“沒用的東西。”

林輝醒來,見到男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林父他們還在不在,見他們就在旁邊躺著後,林輝鬆了一口氣,滿臉感激地衝男人道。

“師傅,多虧您來了。”

男人輕哼一聲,“一個小厲鬼,就讓你這麼狼狽,你可彆出去說你是我昌盛道人的徒弟!”

林輝立馬跪在昌盛道人的麵前,滿聲愧疚,“給師傅丟臉了。”

“行了,”昌盛道人轉過身往外走,“他報了信,對方一定會趕過來,你儘快處理了。”

“是!”

昌盛道人心情十分地好,他出了屋子後,一直往郊外走,時不時就拿出那葫蘆親昵地摸著。

似乎那葫蘆是他的心上人一般。

大約一個小時後,昌盛道人走進一座山,在半山腰上有一寺廟,可雖然是寺廟的房子,裡麵卻沒有一個菩薩,那些原本屬於菩薩、大佛的位置上,都掛著和他手裡一樣的小葫蘆。

昌盛道人走到一葫蘆麵前,略帶嫌棄地將那個掛著的葫蘆取下,葫蘆的顏色有些黑,“你是不中用了,好在有鬼接你的班。”

說著,便把身上那個葫蘆掛在了黑葫蘆之前的位置。

接著走到最中央,也是最中間的位置上,那裡有一個大葫蘆,葫蘆的顏色也十分好看,越靠近那個葫蘆,黑葫蘆便動得越厲害。

昌盛道人打開大葫蘆的蓋子,直接將黑葫蘆的頭往那大葫蘆裡一塞,隻聽得一聲慘叫,那黑葫蘆便消散不見,昌盛道人快速蓋上大葫蘆的蓋子。

“好好享受。”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大葫蘆的身子。

等他出了這寺廟,打著哈欠進了旁邊搭建的小屋子沒多久。

一青年便從角落裡出來,無聲無息地走進了寺廟。

他徑直來到房銘所在的葫蘆,將其取下打開葫蘆嘴,房銘被放了出來,可是對方情況不是很好,鬼身比剛才見到的時候,透明了不少。

“祖……

房銘叫了對方一聲後,看向寺廟裡掛著的葫蘆,“那老東西抓了好多鬼,我聽見他說要練什麼傀鬼。”

祖清走到最大的那個葫蘆麵前,剛要伸出手,就被房銘叫住,“彆碰!這裡麵的東西比我厲害不知道多少!”

“這是小鬼王,”祖清回著,他又看了看四周的葫蘆,“這裡不能久留,你先進這。”△思△兔△在△線△閱△讀△

他從包裡拿出一茶壺。

房銘雖然抗拒,可礙於眼前的情況,還是化作一陣青煙鑽了進去。

“太小了。”

茶壺裡傳來房銘的抱怨聲。

“委屈一下。”

祖清輕輕拍了一下茶壺,把小茶壺放好後,又拿出一張黃符,用小剪刀把黃符剪成一個小紙人,最後把小紙人的腦袋剪掉半邊後,將其扔在地上。

小紙人落地便變成了房銘的鬼樣。

祖清用原本裝房銘的葫蘆將那替身裝了進去,接著把葫蘆掛在原本的位置。

他又走到大葫蘆麵前,抬手敲了敲葫蘆麵,“做一筆交易嗎?”

大葫蘆晃動了一下,得到回應的祖清勾唇一笑。

與此同時,林三兒已經把父母送進了醫院,而左億和薛清則是把鼻青臉腫的林輝綁回了酒店。

二人也不理會對方,左億臉色凝重地站在窗前,薛清則是垂著頭在看手機上傳來的資料。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祖清開門而入。

左億快步上前,狠狠地抱了對方一下後,將祖清身上的包拿下放在一旁,“餓了吧?我點了餐,很快就到了。”

現在天亮了,酒店的早餐也開始供應。

“好。”

祖清抬手摸了摸左億的臉,“我這麼厲害,你擔心什麼?”

“你再厲害,我幫不了什麼忙,心裡都擔心。”

左億垂下頭,在祖清臉上%e5%90%bb了%e5%90%bb。

薛清清咳一聲,“注意點。”

“我親我男朋友還得顧及旁人?”

左億滿臉不高興地回過頭。

放在一旁的包晃蕩了兩下,祖清說了聲抱歉後,將包打開,從裡麵拿出茶壺放在桌上,一陣青煙從茶壺裡躥出,房銘出現在眾人麵前。

就連薛清都能看出對方比出去時,虛弱了不少。

“艸!”

房銘一見到綁在椅子上,不知死活的林輝,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喝點水。”

左億沒去阻止房銘,他現在滿眼都是祖清。

“那邊什麼情況?”

薛清在祖清喝了兩杯水後,輕聲問道。

“碰見個養鬼、練鬼的,”祖清看了眼被房銘揍醒的林輝,“也難怪他會一點控製鬼的本事,就是被那人教的,沒想到我們順著這條線,扯出了一個大瓜。”

“瓜什麼?”

揍累了的房銘一屁股坐在祖清身旁,不顧左億滿是殺意的眼神,略帶委屈道,“要不是我到了那片地兒,總覺得那座山有問題給你提前報了信,我就是死在那什麼腸道道人手裡,你們都不知道!”

“辛苦辛苦,”祖清笑眯眯地給他倒了杯水,“這件事你確實做得很好,也是我太小看對方了。”

心安理得享受著茶水的房銘點頭,又指了指自己,“我傷得很重,需要休養,我們之前的契約條件改一改,我需要你們養我傷,至於我的事兒,就拋開不說了。”

“這樣也行,”祖清點頭,讓左億把香爐拿過來,點上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