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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播種的季節,白菜白菜萵苣等都得播種了,祖清將菜地翻了一遍,忙得不亦樂乎。

一直到左億回來時,祖清還忙著栽大蔥。

“一身蔥味兒。”

左億抱住祖清的時候,鼻間一動,笑道。

祖清翻了個白眼,“等下個月,你就會聞見我一身蒜味兒,哦對了,我還種了不少胡蘿卜,不過那味道不大。”

“就算你一身糞味兒,我也是愛的。”

左億趕忙表白。

“說得正好,”祖清忽然對他微微一笑,“這幾天我也累著了,地裡該施肥的地方,就靠你了。”

左億:……

輕撫了一下左億的臉蛋兒,祖清用他的話回道,“放心吧,即便你一身糞味,也阻止不了我對你的愛。”

說完,便去洗手了。

左億嘖了一聲,追尋著他的身影,開始討價還價,“用人工肥行不行啊?”

“行啊,隻要能施肥的,都行。”

祖清鬆了口。

左億嘿嘿笑著。

他男朋友果然是愛他的。

可當肥料被拉回來的時候,左億聞著那刺鼻的味兒,才明白這和糞的差彆並不是很大。

施了好幾天肥的左億像條鹹魚一樣癱在床上,見祖清洗了澡出來,立馬伸出手,哀聲道,“我這手都快廢了。”

彆看隻是丟肥料,這一抓一扔還挺費手。

“我幫你揉揉,”祖清如左億所願那般說道。

左億美滋滋的躺著,身旁的祖清拉起他的手,輕輕揉著,一邊揉一邊問力道如何。

“再重點兒。”

左億眯起眼哼哼著。

左億加大力度。

“嘶!彆那麼用力,疼。”

“好。”

兩人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到外麵聽牆角的鬼們耳裡。

老頭兒鬼眯起雙眼,“想不到,左億那麼大個兒,居然在下麵!”

旁邊一年輕女鬼聞言翻了個白眼,“這叫強攻弱受,不過咱們祖先生可不弱,倒是左先生看著個頭壯,其實是個繡花枕頭。”

閒來無事的時候,祖清也會和左億在院子裡比劃,往往都是左億慘敗。

他們都是親眼看見了的。

於是關於左億位置的事兒,在這一晚於鬼們之間傳開了。

這不,第二天左億去茶林喂狗時,老頭鬼忽然落在他身旁,神情詭異地看著他,“左先生啊,睡得可好?”

“很好啊,”左億扭動了一下胳膊,“可以說是一夜好眠。”

“是嗎?”

老頭兒鬼一臉不信,不過還是比較理解,年輕人嘛,正是很有活力的時候,“現在胡鬨還能成,以後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我跟你說,我認識一鬼,他家是賣保健品的,你要不要試試?”

左億嘴角微抽,有些懷疑地掏出手機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我瞧著是那種很需要保健品養身體的人嗎?”

“甭管是不是,這東西吃了沒壞處,”老頭兒鬼勸著。

“你是不是有事要說啊?”

左億看向老頭鬼,眼裡帶著探究。

老頭兒鬼望天,“我沒有。”

說完便飄走了。

左億嘖了一聲,與剛下山腳的林成斌打著招呼,“聽說你們家雞蛋供不應求啊。”

“是啊,所以我媽在收隔壁村的雞蛋,”林成斌點頭,走到左億身邊,“本村的都不賣,看來都鉚足勁兒等農家樂開啟後,能賣給客人。”

村裡多是不會上網的老人或者中年人,不必林成斌和祖清他們會開網店。

“快了,”左億笑了笑,“到時候這邊就全交給你了,我和清弟得忙農家樂的事兒。”

林成斌點頭,接而湊過去,笑得有些猥瑣,“農家樂那麼大,房間也比之前多,你不準備讓女朋友過來嗎?”

左億望天。

“哎,彆小氣啊,我可是本分人,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

“就你?”

左億冷哼一聲,一把抓亂林成斌的頭發,“我給你戴還差不多!”

抓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後麵整理頭發的林成斌叫罵著,“好啊你!你居然和曹某人一個屬性!”

“呸!”

左億衝著林成斌揮了揮拳頭,“再胡說我請林嬸兒給你安排相親去!”

這一下就抓住了林成斌的七寸。

“你有種!”

林成斌轉頭就給祖清發消息,告左億小狀,說他小氣吧啦的,有了女朋友也不把人帶給他們看。

可過了一會兒後,林成斌又發:算了,說不定已經分手了,哎,可憐的左狗子,死不承認自己恢複單身罷了。

祖清看得發笑,當左億回來後,把消息給他看。

左億咬牙切齒一番後,立馬給林嬸兒打了個電話,於是當林成斌中午回家時,便麵臨林嬸兒讓他選個日子去相親的事兒。

“是不是你乾啊!”

打發了林嬸兒的林成斌立馬給左億打了個電話。

“你說什麼?啊!我這信號不好!掛了啊。”

左億把手機拿得老遠,不顧對方的咆哮,直接掛了電話。

“和我鬥,”左億嗤嗤笑著,像極了大反派。

網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大多數都是回頭客,一是護身符,二是雞蛋,而那屬於特殊定製的商品下方,隻有趙婷婷一個人的好評。

不過這好評下麵全是谘詢趙婷婷的,趙婷婷找祖清問過該怎麼回,她怕有些居心叵測的人騷擾祖清。

祖清讓她彆理會,任傑在下方回了句:想知道靈不靈,下單試試就知道了。

可這價格有些小貴,且不能退貨,所以一直沒有第二個人拍。

一直到八月底,祖清和左億在收玉米的時候,任傑打來電話,有人下了定製單。

這位客人也是買了好幾次護身符的回頭客。

他問任傑,第一個拍下定製單的人,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任傑給他發了個定位後,客人找來了。

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有些瘦,本是斯文的長相,卻留著一臉絡腮胡,看著很突兀。

他很有禮貌,受過高等教育,祖清和左億與其交流後,便感受到了。

客人的姓氏也很少見,姓穀。

穀先生與祖清他們見麵的時候,正好是祖清他們拉著一車玉米到農家樂那邊曬的時候。

他們已經搬過來了,豬和雞養在後院,玉米曬在前院,金燦燦的特彆好看。

“祖先生,左先生,冒昧問一句,我能加入嗎?”

看著他們腦袋上的草帽,穀先生饒有興趣地問道。

“穀先生不介意,我們自然歡迎,”祖清笑看了他一眼,“農家樂有客房,每日三餐還可以點菜,穀先生不住幾天?”

“這是農家樂啊?”

穀先生有些驚訝地看著後麵這大院子,他沒看見招牌,還以為這院子修得大而已。

“沒有設,過兩天就會有指路牌,”左億說。

“那就住下吧,我挺喜歡這裡,”穀先生咳嗽了幾聲後,笑道。

他身形和祖清差不多,所以祖清給他找了一身舊衣裳,沒怎麼穿的那種。

也算是半新了。

穀先生高高興興地跟著他們下地掰玉米,雖說有三輪車可以不用人出力背回家,但是掰玉米是需要他們自己來的。

玉米杆葉上有絨毛,弄在手上、臉上會十分癢,穀先生是第一次乾這種活,等傍晚回家時,即便是洗了澡,也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很高興。

情緒很高。*思*兔*在*線*閱*讀*

至於飯菜,他說不用點,就跟著祖清他們吃。

“在農家,自然是季節產什麼,我們吃什麼,這才叫真正的農家樂,”穀先生笑道。

左億收玉米的時候,穀先生也跟著幫忙,而祖清則在做飯。

他取下幾節香腸煮上,又將回來時摘回來的嫩南瓜切成絲,準備清炒,再者這天熱,所以做了個苦瓜攤雞蛋餅,又舀了一大碗油肉出來,蒸在香腸上方。

四十分鐘左右,飯菜便好了。

“這是甑子飯,米湯清香濃稠,但是血糖高的人最好彆喝。”

祖清端上一碗米湯。

穀先生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他小口小口地喝著,表情很享受,看起來很喜歡這個味道。

後來吃過飯後,又喝了一碗。

他今天開車過來,下午又幫忙乾了那麼久的活兒,吃過飯就有些困了,左億把他帶到客房處,“裡麵有衛生間,有什麼需要招呼我們就成。”

“謝謝。”

打開燈後,穀先生看完屋子裡的擺設,笑道。

田園風設計,很接地氣,又很好看。

穀先生從包裡拿出藥,屋子裡有水瓶,裡麵是剛燒的開水,被子是竹杯,喝水的時候有股竹香味。

吃了藥後,穀先生給房間拍了張照片,躺下後,就在趙婷婷評論下方接上新評:我見到了店主,店主十分熱情,來的時候他們正在收玉米,我從小在城裡長大,還未收過玉米,所以懇求店主讓我參加,於是我加入了收玉米隊伍,玉米長得很好,店主告訴我,玉米不隻是人吃,農家玉米多數是給豬還有雞鴨吃。

我看見了店主家的豬,很肥,聽店主說是去年養上的,因為過年的時候不是很肥,就沒宰,我想今年過年這豬是躲不過了。

店主親手做的飯菜,有剛摘下的南瓜,有我親手摘下的苦瓜,還有店主做的麻辣香腸,每一道菜都很好吃,很有風味。

其中我最愛的是那米沉澱出來的米湯,不似牛奶,卻比牛奶還要白,我喝了三碗,吃得很飽。

店主布置的房間也很好,我很喜歡,晚安各位,明日我會繼續寫下來這裡的感受。

發出去後,穀先生關上燈,對黑暗輕輕道了一句,“婉婉,晚安。”

看了眼站在客房門口的白骷髏,左億關上房門,轉過身對祖清說,“那白骷髏像個保鏢一樣守在客房門口,看來是在守護穀先生。”

祖清點頭,“穀先生似乎也知道它的存在。”

“那麼,他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麼呢?”

左億不解。

收了那白骷髏?可那白骷髏沒有害他,而是在守護他。

可若不是為了那白骷髏,又怎麼會來這裡呢?

“彆想了,”祖清關上燈,依偎在左億懷裡,聲音帶著困意,”等時間到了,他會告訴我們的。”

“好,困了吧?咱們睡覺。”

左億抱住祖清,下巴輕輕摩挲著祖清的頭頂。

癢癢的,讓祖清用腦袋輕輕撞了一下對方,“彆鬨。”

“嘻嘻。”左億抱緊他,不再作怪。

早上七點半,穀先生便醒了。

他起身打開房門,陽光已經灑滿整個院子,十分美麗。

穀先生趕忙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真美啊。”

穀先生露出笑,手機還沒放下,便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他趕忙掏出手帕捂住嘴,良久後,當他平息下來時,也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