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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一天相一個,那也有好十幾個能相,總有一個看得上林成斌的。

林成斌苦哈哈的乾起活兒,想讓自己成為打工人,用打工的苦來忘記他即將來臨的相親。

晚上林成斌在祖清這裡吃了飯後,也不著急回去,林嬸兒都打過兩次電話了,林成斌才焉巴巴地和祖清他們告彆。

等左億關上院門回堂屋時,祖清正在嗑瓜子,左億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一抬手就將祖清手裡的瓜子給接了過去,他一邊磕出瓜子仁給祖清吃,一邊說。

“等你可以結婚的時候,咱們去外國結,現在好多國家都有同姓結婚登記處的。”

“我說要嫁給你了?”

祖清挑眉。

左億眯起雙眼,一把扣住祖清的下巴,狠狠地%e5%90%bb了下去,半響後,氣息不勻的二人對視著,一個眼裡全是笑意。

一個眼裡全是霸道。

“你可以不嫁給我,我嫁給你就行了。”

夜裡又是一陣克製的胡鬨。

第二天是做油肉。

明年祖清準備種莊稼,所以做些油肉在農忙的時候,蒸熱就能吃,既節省時間,又能吃到好吃的肉。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種做法的肉。”

看著鍋裡一大半鍋的油肉,左億覺得自己都飽了。

“我覺得很好吃,”祖清夾了一筷子給左億嘗,“不能多吃,有些膩,可做農活的時候,再膩的肉都是吃得下去的。”

“那肯定,”左億咽下去後點頭,“好吃。”

祖清用提前洗乾淨晾好的大缸來裝油肉,“記住了,每次舀油肉的時候,手必須要乾淨,而且沒有水汽,不然很容易把肉搞黴的。”

“記下了。”

左億連忙點頭。

剛把油肉裝好,陳大爺便上來了,他腳步急切,差點在院門口摔倒,好在左億剛喂了豬出來,見到對方那般急切後,趕緊上前將人扶住。

“怎麼了這是?”

陳大爺抖著手將手裡的旱煙杆遞給左億,聲音也十分驚慌,“我、我這煙杆裡麵的煙灰是紅色的!和血一樣紅!”

左億一眼便認出這煙杆就是陳大爺經常用的那根,這煙杆是陳大爺的女兒給他買的,花了百來十塊錢,比起鎮上十塊錢一根的煙杆來說卻是比較貴了。

所以陳大爺時常帶在身上,遇見人多或者是去喝喜酒白酒的時候,就會拿出來抽煙,彆人問起他的煙杆,就驕傲地說是自己女兒買給他的。

“清弟!”

左億往房間那邊叫了一聲,又對陳大爺說,“您先進堂屋坐下,清弟在換衣服,馬上就來,我給您倒杯水。”

“哎哎,”陳大爺是真嚇住了,畢竟他小孫子才出事兒不久,現在左億說什麼,他都隻有點頭。

祖清剛才做油肉的時候,那豬油濺起來弄臟了衣服,所以他在房間裡換。

聽見左億的聲音後,他快速換好走出房門,正好與倒好開始的左億碰上,“怎麼了?”

“陳大爺的旱煙杆裡麵的煙灰是紅色的,”左億指了指堂屋,用驚奇的語氣對祖清說,“我看了,真是紅的,比朱砂的顏色還要重一些。”

“是嗎?”

祖清微微皺眉,與左億去了堂屋,此時陳大爺正一臉忐忑的坐在沙發那,就好像等體檢報告出來,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癌症一樣的煎熬。

“陳大爺,我看看你的煙杆。”

祖清進門的時候,陳大爺立馬就起來了,聞言,趕忙將旱煙杆遞了過去。

他拿了張白紙放在桌上,再把陳大爺的旱煙杆倒扣在紙上,輕輕一敲,裡麵的煙灰便落在白紙上。

紅,極紅。

可偏偏這麼紅的煙灰,就是旱煙燒出來的灰。

祖清向陳大爺要了根旱煙,接著將旱煙放進旱煙杆裡點燃,讓陳大爺吸一口。

“我看看新出來的灰。”

陳大爺趕忙照做。

新出來的灰燃燒時是正常顏色,可當那煙灰灰白一瞬後便立刻變了顏色,原本灰白的煙灰一下就成了紅色的。

“看!看!”陳大爺顫唞地將旱煙杆放下,“指著那旱煙最上麵的紅大聲道,“又變成紅色的了!”

“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就今兒,我和你陳奶奶去隔壁村吃殺豬酒,抽煙的時候我自己沒注意,是彆人指著我這旱煙問,說你這煙是什麼煙?怎麼煙灰是紅色的!”

陳大爺這才發現不對。

因為他抽的旱煙都是從鎮上買回來的,和大家夥兒的一樣,就是普通的旱煙!

以往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他害怕招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趕忙回來了。

第62章

“你看見東西了嗎?”

左億看了看陳大爺,又看了看祖清手裡的旱煙杆,問道。

祖清搖頭,不管是陳大爺還是這旱煙杆上,他都沒有看見與陰氣相關的東西。

不是鬼祟作怪,那是什麼?

“用紙煙試試?”

左億自從與祖清確定關係後,便徹底戒了煙,還沒抽完的半盒煙還沒有扔,就在電視櫃那裡放著。

他拿了一根紙煙出來,將煙頭去掉,把剩下的那部分裝在旱煙杆上,雖然有些小,塞得不夠滿,但是能點燃就成。

“來,陳大爺,”將塞好紙煙的旱煙杆遞給陳大爺後,左億點燃了煙,陳大爺壓下驚慌的心,猛吸了一口,把煙弄燃了。

接著祖清和左億三人,再次看見那煙灰轉瞬化為紅灰。

“怪了。”

左億皺起俊眉,“到底是旱煙杆的原因,還是陳大爺的原因?”

聽到這話的陳大爺冷汗都給嚇出來了,“我可沒乾什麼缺德事去!祖清,我這人年輕的時候雖然混賬了些,做了對不起你陳奶奶的事兒,可我真沒害過人!”

陳大爺年輕時候那點事,這坪山村的老人或者中年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隻不過事情過了那麼多年,加上陳大爺也回歸家庭了,所以提起這事兒的,除了時不時暴怒罵人的陳奶奶外,無人提及。

“陳大爺,先彆慌,”祖清想了想後,讓陳大爺拿家裡其它煙杆試試,有多少根就試多少根。

結果在陳大爺試其它旱煙杆的時候,都沒有出現他女兒賣這根旱煙杆的情況。

“旱煙杆的問題,”左億拿起那根能把煙灰轉化為紅色的旱煙杆仔細查看,怎麼看都是一般的旱煙杆。

而祖清則在問陳大爺,得到這旱煙杆後,都去了哪些地方。

“那可太多了,這旱煙杆都買了快兩年了,”陳大爺苦著臉道。

“這樣,”祖清指著左億手裡那根旱煙杆對陳大爺說,“這旱煙杆先放在我這,我找出原因後跟您說。”

“那、那我這些旱煙杆要是再和這一根一樣,那是不是原因就在我身上?”

陳大爺咽了咽口水,追問道。

“也不一定,”祖清微微蹙眉,看著陳大爺其它的旱煙杆,“不過真要是和這根差不多,咱們就得記住,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那我記下來,”陳大爺連忙道。

他雖然不認得什麼字,可也有自己的記事辦法,這也是因為村裡有一老人得了老年癡呆後,陳奶奶也怕他們以後會得這種病,所以隻要有大事兒,都得記下來,雖然是用他們自己才明白的符號。

可這也是一種大腦鍛煉。

陳奶奶火急火燎地坐著摩托車回來時,陳大爺還在祖清家,她急聲道,“你出事了怎麼也不跟我說?”

“我太著急了,就急著回來找祖清,”陳大爺見陳奶奶如此著急,心中一軟,這老婆子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可對他是真的沒話說。

即便,有時候恨死他。

可那也是他應得的。

“祖清,不會有事吧?”

陳奶奶又看向祖清。

“我會儘快找出原因,”祖清回著。

兩人走後,左億將那旱煙杆清洗了一邊再擦乾,祖清一看就明白他要做什麼。

等左億點燃新塞進去的紙煙時,那灰燼還是紅的。

“是旱煙杆的問題。”

左億敲定。@思@兔@在@線@閱@讀@

祖清讓他將旱煙杆放在桌上,接著他抬起手在半空中畫了一道符,再打了個手決將隱隱現在空中的符印進那旱煙杆中!

旱煙杆像是被注了生命力一般忽然從桌上騰空而起,懸空在他們麵前。

“這……”

左億瞪大眼,他男朋友這麼棒的嗎!

左億那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讓祖清輕笑,“雕蟲小技罷了。”

“屁話!這是一般人能做到嗎?你最棒!”

左億向祖清吹了個飛%e5%90%bb。

又開始騷了。

祖清輕笑一聲,手打出去的印光讓那旱煙杆開始不斷搖擺,他收了手後,那旱煙杆就那麼懸掛在空中,杆身緩緩停下動作。

就在左億以為這旱煙杆就這麼僵下去的時候,忽然那旱煙杆發出一陣長%e5%90%9f!

“臥槽!”

左億急忙擋在祖清麵前,滿眼戒備地看著那古怪的旱煙杆。

“陰魂報宗,”祖清看了眼擋在他身前的高大青年,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他不必驚亂。

“什麼意思?”

左億疑惑地轉過身。

“一種為死去的人,報信的術法。”

所以他們看不到上麵有鬼祟之力。

“也就是說,”左億轉身看向還在長%e5%90%9f的旱煙杆,“這旱煙杆是被人下了術法,為的就是給離開人世的人報信給還活著的人?”

祖清想了想,“意思和這個差不多吧。”

“可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左億皺眉。

祖清手一揮,那旱煙杆啪地一聲落在桌上,停止長%e5%90%9f。

“最大的可能就是給這旱煙杆下術法的人,並不知道死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

“所以他是隨機選擇人?”

左億撓了撓腦袋,“可也不對啊,這燒出紅煙灰就能知道自己的家人出事了?”

“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讓陳大爺聯係他的子女們,如果他們都沒出事,那就如你所猜測的那般,下術法的人是在隨即選擇人。”

祖清去找陳大爺和陳奶奶,說明情況後,兩人趕忙聯係子女,甚至再讓子女去聯係其他親戚,一個也彆落下,到晚上陳大爺來找祖清回話。

“沒有出事兒,個個都好好的。”

“那您彆擔心了,這不是衝您來的。”

祖清讓陳大爺把旱煙杆拿回去,陳大爺扯了扯嘴角,搖頭,“還是請你幫我處置了吧,我可不想再抽出紅色的東西。”

祖清微微一笑,“好。”

看電視到午夜,祖清拿著旱煙杆要出門,左億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也跟上了。

“你還怕我不安全?”

左億想起祖清那徒手捏碎核桃的力氣,嘴角一抽,“防君子難防小人。”

還有小鬼。

祖清聞言一笑,左億開車跟著祖清說的地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