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上熱油就行了。

祖清處理蝦處理得非常快,顯得旁邊幫忙的左億十分笨手笨腳,受到打擊的左億乾脆去洗需要用到的材料,打雞蛋啥的去了。

小八飄在祖清給自己的指定位置,看著鍋猛咽口水。

可惜祖清的話卻讓他失落了,“蝦不多,你可以嘗十幾個,不能吃飽,待會兒給你燒點東西。”

小八鬼小,胃口卻大。

吃飯時,祖清說起炸酥肉的事兒,“那幾斤五花肉晚上炸成酥肉,以後燒湯吃。”

左億咬著蝦排猛點頭。

小八也吃得十分美滋滋。

剛吃過飯,乾父的電話又來了,“乾明的朋友有點怪,我故意讓他在乾明床邊單獨呆著,其實我在乾明的被子裡放了手機錄音,結果就聽他問乾明現在滋味好不好。”

“他還在嗎”

“已經走了。”

“你來我這,我給你一張符。”

乾父來得很快,祖清將符給他,“這是真話符,你貼在他身上,問什麼答什麼。”

“真有這麼神奇?”

乾父的心跳得極快,小心翼翼地接過手。

“信不信在你,”祖清攤手。

“我信,祖先生的話我自然信!”

乾父走後,左億湊到祖清身旁,盯著旁邊的朱砂筆和黃紙,“真有這種符?”

“有,”祖清點頭,看著左億,“想試試?”

左億把頭搖得極快,“不要。”

見他頭那麼快,小八也跟著搖頭,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害得祖清和左億一個從電視櫃下麵找到,一個從舊沙發下麵找到。

好不容易把眼珠子給小八塞回去,左億忽然看著小八,“要不給他試試?”

“沒用,”祖清喝了口茶,“得人才行。”

左億又歎了口氣。

乾父沒急著把人約出來,而是在第二天的晚上,以心頭苦悶,而他又是自己兒子的好友約出來吃夜宵。

本來那人還猶豫著。

可乾父卻道,“醫生說我兒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了,我難受得很,乾明的媽媽還不知道呢。”

聽到這話,那人應著。

可出來後,乾父卻說在自己家裡吃,還說乾母不在家。

“彆看我現在這樣子,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宵夜,再說外麵冷颼颼的,咱們打包回去也可以。”

乾父的話很有道理,那人應了。

第42章

乾明的這個朋友叫趙文雄,比乾明大兩歲,也不是第一次去乾明家,兩人自初中便是兄弟,一直到現在還是兄弟。

但這倒是第一次與乾明爸爸單獨在一起擼串喝酒。

買燒烤的時候,趙文雄要給錢,可乾父卻不給他機會,買好燒烤後,兩人一起進了小區,乾父打開家門,裡麵黑漆漆的一片,果然乾母不在家。

趙文雄笑了笑,與乾父一前一後進了房門。

兩人麵對麵的坐在餐桌上,一邊喝酒一邊吃著燒烤,可話題卻遠比這些沉重,“文雄你也知道,我和你阿姨就這麼一個兒子,乾明以前總說我和他媽忙得沒時間陪他。”

乾父長歎一聲,拿起酒杯與趙文雄碰了一下,“可我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現在結婚哪家不是有車有房的?乾明心比天高,將來的媳婦肯定不差,就衝這一點,我和他媽能不往死裡乾嗎?”

趙文雄聽著也歎了口氣,“乾明其實很能理解您和阿姨。”

“理解又能怎麼樣呢?到頭來他成了這樣,我們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乾父眼眶一紅,握緊酒杯看著趙文雄,“你是乾明最好的兄弟,我也不把你當外人,乾明這種情況說不清楚,可能我和你阿姨一覺醒來,他就沒了。”

“叔叔彆這麼說,”趙文雄放下烤串,安撫著,“說不定哪天就醒了。”

乾父連連擺手,“希望渺茫,聽說你以前是乾保險的?”

“乾了兩年,”趙文雄也端起酒杯與乾父碰了一下,喝完後,愁著臉說,“我嘴笨,又不會來事兒,難啊,最後還是聽我爸的話,回縣城做個修理工養家糊口算了。”

“這行行出狀元嘛,”乾父放下酒杯,湊近了些,“你現在還有路子嗎?我想買幾款保險,為乾明。”

趙文雄一愣,……是有幾個朋友還在做,叔叔您想買哪一種?”

“……喲,得去上個廁所,等我一會兒,”乾父說著便皺起眉頭,捂著肚子衛生間去了。

趙文雄點頭,聽見衛生間的門關上後,他拿起酒繼續喝,臉上帶著笑意。

鏡子這頭的祖清和左億看得津津有味。

小八在院子裡飄著,也不知道是在玩兒,還是隻是在飄。

“我就知道他有問題,”左億看著趙文雄臉上的笑意說。

祖清又拿了包薯片,一邊打開一邊說,“乾明的嘴傷人得很呢。”

接著他們便看見從衛生間出來的乾父,走到接電話的趙文雄麵前,抬起他拿著真話符的手拍了拍趙文雄,也直接將那張符貼在了趙文雄的背上。

“夠不夠吃?”

趙文雄被嚇一跳,掛了電話後,衝乾父道,“夠了,我吃了晚飯的。”

乾父笑著點頭,又回到對麵的位置,“我兒子對你怎麼樣?”

趙文雄扶住頭,似乎有些暈,他甩了甩頭,眼神忽然開始變了,見此乾父的心也提了起來。

“他啊,”趙文雄露出一抹譏笑,“不怎麼樣,口無遮攔自以為是,好像全天下都是他的一樣,都說我是他兄弟,其實我就是他身邊養的狗一樣,有事兒就找我,沒事兒他才不理我呢。”

這……不像一個剛才的趙文雄,乾父目光火熱地看著他,“乾明出事,是不是你做的?”

“他活該!”

趙文雄惡狠狠地衝乾父低吼著,“他不打招呼就來我家了,和大爺一樣讓我爸和老婆伺候著不說,居然還對我爺爺出言不遜!我爺爺是癱瘓了,可他是為了誰?是為了我!”

當年趙文雄差點被車撞了,是趙爺爺替他擋了車,自此以後成了癱子。

“我爺爺再怎麼說也是他長輩吧?”趙文雄猛拍著桌子,“可是他怎麼說我爺爺的?老不死的?活成這樣真夠拖累人的,我和我的家人都沒嫌棄我爺爺,他乾明憑什麼!你說他憑什麼!”

趙文雄麵色猙獰,酒杯都被他摔了。

乾父見他情緒激動,也怕傷到自己,於是緩緩往後退,“他嘴賤也不是一兩天了,就因為這個,你就把他弄成這樣?”

“我沒動手,”趙文雄癟嘴,“是他自己喝的,那本是給我爺爺求來的神仙水,我爺爺喝了就能減輕身體的痛苦,可是他因為好奇,自己喝了,那東西沒病的人喝了可就不是好東西了。”

神仙水?

祖清哢嚓哢嚓吃著薯片,聽到這話眯起了眼,“我知道是誰給困住了乾明的靈魂了,有神仙水的玄門中人,咱們縣城就隻有一個,自稱徐半仙。”

徐半仙有些東西,但多數時候都是糊弄人,但隻要彆人給了不少錢,他的真功夫也拿出來了。

“我兒子昏迷不醒就是喝了那個神仙水?”

乾父追問著。

“那倒不是,是徐半仙困住了他的靈魂,”趙文雄聳肩,“反正他喝了神仙水也傷身體,還不如被徐半仙拿走靈魂,也讓他嘗嘗臥倒在床的滋味。”

“你這是害人!”

乾父厲聲說。

趙文雄冷冷地看著他,“你說出去啊,誰信?現在可是科學世界,誰信哈哈哈哈誰信啊哈哈哈……”

他靠著椅子大笑著。

乾父無力地扶住椅子,趕忙給祖清打電話。

祖清卻不著急,“徐半仙愛財,投其所好就好。”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乾父鬆了口氣,從趙文雄那裡問出徐半仙的位置後,將趙文雄拉著趕了過去,路上趙文雄身上的真話符掉了。

想到自己所說的一切,趙文雄臉色蒼白,冷汗連連不敢說話。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的家人做出什麼事,”察覺到趙文雄想要跳車的乾父,忽然沉聲道。

趙文雄聞言渾身一冷,緩緩鬆開了把住車門的手。

徐半仙是真愛財,他似乎不意外乾父能找過來,開口要了一百二十萬,所謂月月紅嘛。

這近乎要了乾父三分之二的錢。

而且他手裡的公司本就在走下坡路,現在讓他拿出一百二十萬的現金,就等於讓他關掉手裡的公司。

左億沒有興趣再看,乾明的命就在乾父手裡,隻要交錢,乾明就能醒。

“我看著徐半仙一定□□明得罪過,不然不會這麼對他們。”

左億把眯著眼,伸手從祖清手裡拿了兩片薯片。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到我這算結束了。”

祖清將鏡子收好,看了眼外麵,“時候不早了,睡覺?”

“好,”左億點頭,和祖清洗漱完了後,便回房休息了。

幾天後,吳四叔帶來消息,乾明醒了,但是乾家的公司倒了,乾明和吳袖的聯係也斷了。

說是乾母的意思。

吳袖並不傻,她也清楚之前乾母質控她勾乾明魂的事兒已經成了兩家人心中的刺,即便和乾明走在一起,以後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

雨接連下了十天後,終於停了。

祖清和左億兵分兩路,左億去鎮上采購,祖清去割豬草,再將後院白菜地的草給鋤了。

“小八的事兒有眉目了!”

當祖清扛起鋤頭回家,剛洗完手時,左億便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他語氣帶著激動。

“哪家的?”

祖清擦了擦手,轉身問道。

“是市裡的,他媽媽是一位老師,他爸爸在他出生一個月時出意外去世了,”左億將手機遞給祖清看,裡麵是他朋友發過來的關於小八的文件。

值得一提的是,小八的出生年月和姚爸爸是一年的,而姚爸爸今年已經四十八了。

而小八並不是在家排行老八,而是八和發同音,這是他爸爸給取的小名。

按照小八的年歲,要是活著,左億和祖清還得叫他一聲叔叔。

丈夫死了,孩子沒多久也被發現腦子有問題,這讓小八媽媽非常崩潰,為此還暫休了一年假。

直到小八四歲的時候,小八媽媽遇見了第二任丈夫,對方離異,沒有孩子,兩人結婚第二年,小八媽媽有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娃,如今也四十出頭了。

小八是和他媽媽還有繼父到他們這個縣城遊玩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的,當時他們就報了警,並且就他們夫婦也尋找了好幾年。

可惜無果。

為此又要了第三個孩子,生下來和小八有幾分像,所以取名為憶八,現在也三十好幾了。

祖清將手機還給左億,“這麼說,小八的媽媽已經六十好幾,他繼父也已經七十出頭了?”

“沒錯,”左億將手機放兜裡,擰起眉,“小八死在了人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