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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爺子能玩得這麼開心,也是好事,他們大半輩子都留在這村裡,很少有機會能出去轉轉。”

“我也是這麼想的,”左億看著屏幕上正笑著的億外公,眼底露出溫笑,“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祖清抬眼看他。

石先生的小組在第二天下午便趕到了銀子崖。

剛進山不久,他們便發現了不少猴子的糞便,這讓他們喜出望外。

“絕對是野生猴,”小組成員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咱們的動靜彆太大,小心嚇到它們。”

可就在他們跟隨痕跡翻過一座山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惡臭,隨著那股惡臭找過去,石先生等人紛紛露出憤怒的神情。

“報警!”

警察很快便來了,在那大鬆樹腳下的石洞裡,有三四具大猴子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而剩下的那二十多具屍體,都是小猴子的,身上滿是腐蟲。

銀子崖整個村子都議論紛紛。

黃老五一家四口將院門關得死死的。

“我就說彆做這個生意彆做這個生意,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們要坐牢了。”

黃成功的老婆轉過頭,露出比前一天還蒼老的臉指著同樣蒼老不少的黃成功罵道。

“用小猴子引誘其它猴子的主意是誰出的?”

黃成功一句話就把他老婆給打住了。

而此時的黃老五夫婦剛經曆了一陣劇痛,此時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雙眼呆滯,像是兩具沒有靈魂的娃娃。

“不,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黃成功深深吸了口氣後,起身往房間走,“我要離開這。”

可下一秒,他便抽搐倒地,熟悉而恐懼的聲音讓黃成功的老婆也覺得剛疼過的身體,又開始傳來那熟悉的痛感。

她神情恍惚地離開了院子。

看著山腳下停著的警車,顫唞的拿出手機給父母打了個電話,“爸,媽,我錯了……”

她將怎麼抓小猴子,又怎麼賣小猴子的事兒都說給了父母聽,父母聽得渾身發涼。

“你、你們怎麼敢乾這種事兒啊!那可是保護動物!要坐牢的!”

而此時的黃成功老婆卻忽然驚喜道,“我沒那麼疼了!我沒那麼疼了!祖先生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喂?喂?”

電話那頭卻沒得到回應。

翌日。

祖清正喂小豬崽時,林成斌上門了。

“你們聽說了?黃成功他們一家被抓了!”

剛開完視頻會議的左億從房裡出來,“剛被抓的?”

林成斌使勁兒點頭,“今天八點半左右抓的,你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缺德事……”

黃成功剛開始抓住小猴子的時候真的隻是想要喂養,他覺得這玩意兒養起來比養狗有意思。

可家裡窮得讓黃成功的老婆想要離婚,她見黃成功不上進就算了,還養著野猴,便隨口說了句,“人家的猴子能賺錢,你養猴子給誰看?猴子都比你值錢。”

這句話點醒了黃成功,他開始去後山抓猴子,可猴子沒抓住,還弄得一身傷,這時候得知黃成功計劃的老婆提了個辦法。

用家裡那隻小猴子去引出其它的猴子。

這個辦法十分的好。

將繩子拴在小猴子的腳上,半夜的時候,牽著繩子的他們藏在隱蔽的地方,小猴子在不遠處唧唧叫著。

最多半個小時,便有猴子找過來了。

“說剛開始的時候,力量上沒控製好,用錘子砸死了好幾個猴子,後來力道能控製住了,就抓活猴子出去賣,剛賣的時候還被坑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黃成功搭上了一條線,他隻需要負責提供猴子,錢立馬到。

就這樣,他們乾了兩年。

或許是猴子太好弄了,每當心情不佳時,黃成功幾人會虐殺一些小小的,不符合買家要求的小猴子。

這也是他們背上猴靈的緣來。

“而且黃成功的老婆好像瘋了,”林成斌又道,“逢人就說自己乾的缺德事,然後又叫喚自己不疼了。”

至於黃成功他們,已經疼得神誌不清,送去醫院檢查後,發現黃老五已經變成了傻子。

“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賣傻。”

祖清卻知道,他是真傻了。

靈魂被啃噬,三魂六魄也在消散,也就慢慢成了傻子,到了最後悔變成行屍走肉,而且他們沒有下輩子。

這下咒的人,祖清越發好奇了。

銀子崖的後山被保護起來了,石先生他們用無人機偵查後,發現在大山深處,生活著上千隻野生猴,這還是一處,那些不知道怎麼跑到山邊上來的猴子們也在繁衍。

因為這事兒,銀子崖開始被打造,有野生猴的爬山區,既能在自然下爬山,又能碰運氣遇見野猴,消息發出去便被不少人注意。

而黃家的罪惡也被揭露在眾人麵前。

他們咒罵著,也對這個地方越發記憶深刻,想著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

即便看不見猴子,也可以去呼吸一下自然。

左億看完報道後將手裡扔在一旁,而石先生的電話也來了。

他感謝左億的消息,並且告訴他黃成功一筆微信轉款被j方查到轉給了祖清,但因為這筆錢被捐了出去,所以石先生那邊已經把這事兒壓住了。

“您的朋友,我相信。”

左億聞言露出笑,“自然。”

結果轉頭便看見背著背簍,拿著鐮刀要出門的祖清,“你去哪兒?”

他問道。

祖清指了指大後山,“我割野芹菜。”

左億立馬想起祖清說的那個女鬼,鮮血淋漓躺在野芹菜裡麵的女鬼。

第38章

“我陪你一起去。”

二話不說便找了個背簍,準備和祖清一塊兒去大後山。

看了眼兩手空空的左億,祖清輕笑道,“家裡沒有多餘的鐮刀。”

“沒事兒,我去借。”

左億說完,便往陳家去,沒多久便從陳家拿了把鐮刀出來,見祖清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左億揚了揚手裡的鐮刀,“借來了!”

祖清微微一愣,接而點頭,“好。”

許是夏天快要過了,所以這兩天的太陽特彆烈,到小河邊時,兩人便看見了不少光著屁股玩水的孩子們,好在有大人們在旁邊看著。

炙熱的太陽像是把大地架在燒烤架上烤似的,地麵滾燙不說,一陣風吹過也是熱風,吹得人不是那麼舒爽。

走到山腳下時,有樹蔭在,熱氣減少了不少,可爬山的時候,還是能發現,很多樹木和野草都無精打采的,葉子焉兒吧唧,像是沒喝水得沮喪不已的孩子。

“就是這,”到了祖清所說的地方後,左億看著不遠處大片的野芹菜,不由得道,“這大後山的野芹菜果然多得很。”

放下背簍的祖清聞言笑了笑,“就因為那個事兒,沒人來這邊割豬草,也算是咱們撿漏了。”

聽到這話的左億又開始東張西望了,“那女鬼呢?”

“早被我師傅超度了,”祖清今兒穿的短袖,腦袋上戴著遮陽帽,明明是個鄉下打扮,卻硬是被他的顏值拉升了檔次,好似這不是在割豬草,而是某種下鄉活動。

左億見此也不再多問,也放下背簍拿起鐮刀加入了。

這大山裡什麼都好,就是蟬太多,幾乎每棵樹上都有,這爭先恐後的鳴叫起來,還真要人命。

所以割了兩背豬草的祖清和左億,沒有任何留戀的下了山。

家裡的豬崽兒小,就他們割回去的這些豬草,混著小飼料吃,可以吃好幾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怕壞了嗎?”

到家將野芹菜倒在豬圈一旁宰豬草拌飼料的地方時,看著這麼多的野芹菜,左億又看了看外麵的烈日,擔心道。

“不會,”祖清將野芹菜巴拉巴拉開晾著放,接著去院子裡洗手,左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麵。

“今晚上就會下大雨,今年的夏天算是過完了。”

“是嗎?”

左億也跟著看了眼天,卻被刺眼的陽光弄得劍眉緊皺。

見此,祖清那雙丹鳳眼閃過笑意。

“吃涼糕解解熱。”

昨兒個趕集,祖清買了兩包涼糕粉回來,出門前他便做好放在冰箱裡冷製,回來就能吃。

“好。”

左億又跟著祖清進了灶房,幫著將一大盆做好的涼糕端出來後,左億便去拿了兩個大碗,祖清用小刀在涼糕麵上劃了劃。

接著將涼糕用鍋鏟舀進碗裡,再加入紅砂糖攪拌了兩下後,用勺子舀起一勺放進嘴裡。

冰唧唧的涼糕配著甜絲絲的紅砂糖,頓時驅散了身上一大半的躁意,“好吃。”

一旁的左億已經吃得沒時間說話了。

勞作後即便是吃簡單的東西,也會覺得十分美味。

左億接連吃了三碗才停下,剩下的祖清一個人包圓了。

“祖清!祖清在嗎?”

林成斌的摩托車聲音傳來時,祖清和左億便知道是他來了。

“可惜你沒趕上清弟做的美味涼糕,”左億雙手環臂,樂滋滋的靠著院門,看著往這邊來的林成斌笑道。

林成斌牙一酸,瞅著左億十分嫌棄,“誰還饞你那涼糕啊,還有你這稱呼怎麼回事?清弟清弟的,也不覺得膩歪?”

“不覺得,”左億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就愛這麼叫。”

“得,”林成斌不去看他那炫耀勁兒,轉頭看向旁邊曬鞋子的祖清,“我剛過來的時候,瞧見了乾明的爸媽,他們和吳四叔在一塊兒,吳四叔說他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

祖清起身,“乾明那病還沒好?”

“沒好,“林成斌道,“和乾世斌那怪病簡直是相反的,也是怪了。”

說完,林成斌便又回去了,他就是過來跟祖清他們說一聲,要是乾家人找事兒,隨時給他打電話。

林成斌離開沒多久,吳四叔果然帶著一對中年夫妻來了。

乾父手裡還提著好幾個禮品袋,看樣子是送給祖清的禮,“祖先生,我是乾明的父親,這是乾明的母親,我們這次來是想求祖先生看看我兒子乾明,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乾母滿臉愁絲的點頭,“乾明那孩子口無遮攔,又自認清高,人是長了這麼大,可卻沒長什麼腦子,彆人說什麼,他就信以為真,之前對祖先生和祖師傅多有得罪,我們做父母的也有錯。”

“對對對,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都怪我們平日裡忙著工作上的事兒,對乾明這孩子教導得少了,我們為乾明的莽撞以及無禮向祖先生,以及祖師傅道歉。”

說完,乾父乾母便向祖清深深一鞠,祖清沒避開,指了指堂屋。

乾父乾母立馬轉了個方向,麵帶恭敬和歉意的向堂屋又接連鞠了三躬。

吳四叔和左億如背景板一般,站在一旁看著。

祖清見乾父乾母眼裡沒有半點敷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