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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

說完,便將自己手裡的西瓜往椅子上一放,拿起車鑰匙便往外跑。

“不用都這麼晚了……快回來!”

祖清衝著左億的背影叫道。

可左億卻揮了揮手,很快便不見蹤影了。

祖清無奈一笑,等左億提著處理好的雞回來的時候,祖清在擺弄縫紉機,“之前買了那麼多布,說是做衣服,可接連忙活了那麼久,就給忘記了。”

“不著急,”左億下巴往灶房那邊揚了揚,“我去燒火你做藥膳。”

他倒是想做,可是做出來不好吃,說不定還影響藥膳的藥性。

“馬上來,”祖清給縫紉機上好線,隨即來到灶房,洗了手便拿出藥材,開始剁雞燉藥膳。

“對了,出去的時候看羅均的車沒有?”

祖清忽然想起人家的車還在他們這裡。

“開走了,我剛出去就碰到陳大爺,說羅均來的時候咱們院門扣著,敲門都沒人開,肯定是咱們睡熟了,他就沒再打擾。”

左億說完又說起羅均那車,“不好開,底盤太低了。”

他們這邊笑眯眯的說著話,吳家那邊吳老四正在吳老三家喝酒。

“真是一點也不聽話!”

吳老四氣得很。

吳三叔端著酒杯歎氣,“現在的孩子,哪個好管了?吳袖已經很聽話了。”

“聽話?”吳老四哼了幾聲,指著大門口,“聽話她還跟著那乾家小子跑出去打工?”

“哎,這感情的事兒拿捏不住的,”吳三嬸兒給他們端上一盤炒花生,一盤韭菜炒豆腐乾,“哪有那麼容易說分手就分手的,再說你也不用太較真了,人家祖清也沒說讓他們分手。”

是你自己說的。

吳三嬸兒到底沒說出來。

可吳老四也不是個傻的,他梗著脖子對吳三嬸兒道,“三嫂,你是不知道那小子說了什麼話,那是侮辱祖清的師傅啊!我要是不讓他們分手,以後我們吳家出事,祖清還會幫我們嗎?”

守村人守護一方,可當他們得罪了守村人,守村人可以將他們逐出守護名單,就好比把他們逐出了村子一樣,再也不能得到守村人的保護了!

更何況,祖清和祖師傅這兩個守村人都不是一般的守村人,他們有絕對的能力讓人折服,讓人崇敬。

“可你把人關起來也不是辦法啊,”吳三嬸兒擰眉,“到底是有手有腿的,也關不住。”

話音剛落,便有警察來了,說是吳袖報警,說自己被父母非法囚禁。

雖然已經天黑了,可還是有不少人聽見了動靜跑過來看熱鬨,這讓吳老四的臉都黑透了。

“那邊什麼動靜?”

左億剛準備關院門,便聽見警車的聲音。

祖清小口小口的喝著藥膳湯,聞言看了一眼吳家方向,“乾明那事兒鬨的吧。”

“他還敢鬨?”

左億麵色陰鬱,“我下手還是太輕。”

“急什麼,”祖清端著碗對他輕笑著,“乾明會來求我們的。”

吳袖和吳老四大吵了一架,吳老四覺得自己是她老子,把人關著不讓她去私奔是他的權利,可吳袖卻用人身自由來反駁,她是人,不是吳老四養的雞鴨狗類的畜生。

jc勸也沒用,索性把兩人分開教育。

許是不想把事兒鬨大,配合著他們的麵,和好送走人後,吳老四黑沉著臉把門關上,吳老三幾兄弟見他臉色便知道要揍人,趕忙上前扣住他的肩膀。

“老四有話好好說!”

“這可是你親閨女,都這麼大人了,還要不要麵子?”

吳三嬸兒等人也護著眼淚直流的吳袖。

“彆和他計較,他好歹是你爸。”

“我怎麼了我,我隻是想和乾明在一起,出去工作有錯嗎?說讓我們分手我們就能分手?”

吳袖委屈得不成。

就在這是,吳袖的手機響了,吳老四放棄掙紮,立馬看了過去。

吳袖抽了抽鼻子,想進屋接,可吳老四卻道,“那小子打來的吧?就在這接!”

吳袖沒有法子,隻能接通,不想打來的人並不是乾明,而是乾明的爸爸,吳袖臉色蒼白的掛掉電話,看向眾人顫聲道。

“他、他爸說,乾明昏迷不醒,怎麼叫也叫不醒,送到醫院檢查後,醫生……了植物人。”

吳袖哇的一聲便哭了。

第31章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成植物人了?”

吳四叔也有些懵。

可吳袖卻尖聲道,“一定是被打成那樣子的!乾明被打得那麼慘,肯定是受了內傷!”

吳四叔等人立馬皺眉。

“還內傷?”吳三嬸兒看著吳袖,聲音很是低沉,“就左億那手下得已經很輕了!你是不知道他下手重的時候,可是有人被他直接廢了一條腿的!”

“可是乾明說過自己好疼,”吳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吳三叔背著手,略帶煩躁地走了幾步,“但是第二天你們不是去醫院驗過傷嗎?就一點皮外傷!再說這人成植物人的因素有很多。”

“吳袖,我們能理解你因為擔心乾明而胡思亂想,可不能讓你在沒有任何證據,隻憑著你自己的想法就胡說八道!”

吳大伯將旱煙杆兒放下,看著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吳袖。

吳袖還在抽泣,不過她向來怕吳大伯,仔細想想也是自己先入為主的將乾明的事放在左億身上,聞言她連忙點頭。

“再向乾家仔細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察覺到吳四叔麵帶不樂意,吳大伯聲音提高,“在他們沒有分手前,你們可算是親家!老四,現在人家躺醫院,你可彆在現在逼著他們分手。”

傳出他們吳家因為小夥子重病馬上就與他們撇清關係的話,那可丟大臉了!

“……我知道了。”

吳四叔煩躁地抓了抓頭。

據乾明的爸爸說,乾明從他們吳家回去後,一看就心情不好,當時他們追問了兩句,乾明說得含糊,見他沒什麼大事,大家也就沒追著問了。

回家的第二天一晚上沒回來,打電話回他們說和朋友聚會,第三天沒有聯係上人,第四天,也就是今天早上,乾明的手機打過來,卻是醫院打的。

轉到市區醫院得出結論是大腦受到什麼刺激,成了植物人,現在在省醫院剛安頓好。乾明父母打電話給吳袖並沒有質問的意思,他們這一路著急忙慌的,等到省醫院還是那個結果後,他們才開始麵對現實。

給吳袖電話,隻是認為她和乾明是男女朋友關係,乾明出事她應該知道。

現在省醫院建議他們轉院回縣城醫院,畢竟植物人不管呆在哪裡隻要營養輸入夠,還是縣醫院的花費小一些。

半夜下起大雨,祖清被雷聲驚醒才知道的。

看了眼身旁呼吸延綿的人,有左億在,祖清這幾天都睡得很好。

小心的越過左億下床後,祖清去灶房倒了一杯水,手握著杯子現在灶房門口。

感受著涼風,以及偶爾被風吹進來的雨。◆思◆兔◆在◆線◆閱◆讀◆

身後傳來腳步聲,祖清微微側頭,便見左億手裡拿著他的外套,看見自己後腳步加快而來。

“嚇我一跳。”

左億還以為祖清出什麼事兒了呢。

“在自己家能出什麼事?”將左億給自己的外套穿上,祖清長舒一口氣,“就起來喝點水,晚上悶熱得厲害,果真半夜下起了雨。”話音剛落便傳來一道響耳的驚雷,整個院子都跟著晃了幾道閃電。

左億想也沒想便將祖清拉著回房間了,“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等明兒起來再看也是一樣。”

青年高大的背影就在眼前,祖清一手拿著杯子,視線則是順著他們相攜的手看下去,左億的手很大,將他的手包在手心裡的時候,祖清感覺自己手上全是對方的溫度。

回到房間躺下的時候,祖清明顯沒什麼睡意,屋外大雨嘩啦嘩啦地下,屋子裡再也沒有以往那隻有對方呼吸的寂靜,左億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睡不著了?”

“嗯,”祖清應著,“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現在一醒就沒什麼睡意,”再看手機上的時間,也就三點半而已。

“那就說說話?”

左億翻過身,對著祖清好奇問道,“說說我們那山頭的事吧。”

左億包下那山頭,卻還沒開始做事。

“山頭那麼大,就我們兩個人是不夠的。”祖清也學著他的姿勢轉了過去,黑夜中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人工這方麵,你想找誰?”

“加上一個成斌哥,”左億輕聲道,”他這人做事讓人很放心,至於其他人,我暫時沒想好,不過人不需要太多,加上我們,再找三個左右就行了。”

祖清的事兒也不少,而他有時還會去外麵出差處理其它公司的事兒,所以最少也要三個能坐鎮的人。

就這麼說著說著,兩人在天微微亮的時候便起來了,因為前一天已經休息得當,再加上昨晚也休息了好幾個小時,所以一大早起來的兩人精神頭都不錯。

今兒是趕集日,所以他們得早些收拾好,然後去鎮上。

早飯是粥配著小鹹菜,還有一大盤子的炒雞蛋。

吃過後,便坐上左億的車去鎮上了,路上還遇見了早起去賣菜的林嬸兒,她坐在林成斌的摩托車上,林成斌看見他們從後麵來,衝他們喊了一聲,便加速往前走。

“還挺快。”

左億輕笑。

到了鎮上剛停好車的他們迎來了賊兮兮的林成斌。

“找個說話的地兒?”

說話的地兒?左億左右看了看後,讓林成斌上車,“沒什麼地兒比車裡好,說說,遇見什麼好事兒了,瞧你那喜氣洋洋的樣兒。”

“我看起來很喜氣嗎?”

林成斌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接著看向後視鏡照了照後,才衝祖清他們道,“昨天晚上我姨媽打電話來說了劉家的事兒,如你們所想,那陳老漢可不是吃素的,幾乎是敲鑼打鼓地往劉家去把人娶回了家……”

可就在招待客人的時候,陳老漢沉著臉將劉春雨的家人叫到了兒子和劉春雨的新房中,當著所有客人的麵兒,將門猛地關上了。

“我姨媽都不用豎著耳朵聽,陳老漢的聲音實在是太大聲了,所以隻要是挨著那房門的幾個人,都聽見了,”林成斌的姨媽當然是門前第一個人了。

陳老漢拿出之前合成的八字,指著上麵的八字質問劉家人,這上麵女方的八字到底是劉春雨的還是她妹妹的,劉家人慌得不行,可劉春雨到底穩住,說不是。

可不想陳老漢卻指著男方的八字笑眯眯地告訴他們,這上麵的八字可不是他兒子的,而是一個孤寡老人的,要是劉家人不承認,那就用這八字私下辦他們的事兒吧。

“劉家人在得到八字的時候,便已經給劉春雨的妹妹辦了事,這可讓劉家人氣急了,特彆是劉春雨的媽媽不斷地咒罵著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