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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嗎?”

這客廳都翻遍了,至於袁大姐夫婦的房間,更是一眼就看完。

祖清拿出電話,給陳二叔打了過去,“陳二叔,給元元奶奶打電話,讓她重點找陽台和進門的地方。”

在他掛了電話後,左億追問,“為什麼重點找這兩個位置?”

祖清笑著指了指鏡子裡的房子,“剛才我注重看了看這家裡的衛生情況,其中客廳和廚房都比較亂,可陽台那邊養著綠植,還放著洗衣機,上麵還晾著衣服的情況下,衛生情況卻比客廳還好些。”

“另外在元元奶奶進門的時候,袁大姐站的位置有些怪,她對元元奶奶是有警惕之心的,畢竟她和陳二叔夫婦住在一塊,所以我覺得陽台和鞋櫃那邊要略怪一些。”

左億回想了一下,元元奶奶進門的時候,對方確實站在門後方,大門開的角度也是朝著客廳那邊,而不是鞋櫃處。

果然,接到電話的袁母,在陽台綠植的角落裡找到了用白布蓋著的怪異東西。

她蹲下`身,將那白布揭開,看清那東西後嚇得癱在地上。

“這是什麼?”

左億湊近一看,隻見那是一個白色的油漆小桶,桶外麵是白色的,可裡麵卻是鮮紅的…

“這是水還是血?”

“是血,”祖清回了句後,便讓陳二叔把袁母叫回來,可袁母將東西蓋住拿下樓交給陳二叔後,便堅持要上去,說要給袁大姐做午飯。

陳二叔想在事情敗露之前將事情給解決了,再三勸阻不成後,他隻能帶著東西先和陳二嬸一起回家來。

左億把門打開,夫婦二人便提著那小油漆桶進來了。

祖清走過去,將那小桶放在高凳子上,揭開白布後,濃鬱的血腥味便快速在房裡散開,陳二嬸用眼罩將元元的眼睛蒙住,牽著他的小手來到祖清身旁。

“彆怕。”

祖清見元元躁動不安,開口安撫道。

“元元聽話,我給你買大大的汽車,”左億也輕輕拍了拍元元的小背。

“拿雙筷子過來。”

祖清道。

陳二叔連忙去廚房拿過來,陳二嬸看著那半桶血,忍著惡心道,“這該不會是他們的……吧?”

有孩子在,陳二嬸沒說得太血腥。

“是,這就是他們沒日要付出的代價,以他們身上的東西來飼養草人,”說話間,祖清便用筷子在桶裡夾出一個手掌大小的草人。

草人已經被血浸透了,原本以為這血水便已經夠難聞的,不想那草人被夾出來後,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股惡心的味道。

陳二嬸快速從元元的兜裡拿出他的小帕子,輕輕的捂住了他的口鼻。

“媽……”

元元抓緊陳二嬸的手,即便陳二嬸的動作快,他還是聞到了一股味道。

左億抿緊唇,“要怎麼做?”

“清水。”

祖清低估了袁大姐夫婦的決心,按理說這麼短的時間內,即便沒日用鮮血供養,也不會將草人喂得這麼飽。

隻有喂飽了的草人才會散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左億力氣大,用元元的洗澡盆放了一盆的水過來,祖清將草人放進盆中,清水很快便被染紅了。

陳二叔抱著元元的小身子,手臂上全是雞皮疙瘩。

接連換了三次水後,草人的真麵目才顯出來。

紅得發黑的朱砂繩將小草人的脖子栓得緊緊的,而在祖清將小草人翻過身時,眾人便在小草人背上發現了刻有元元生辰八字的小鐵片,那鐵片是被釘在小草人背上的。

陳二嬸見到這一幕,臉上布滿恨意,“我不會原諒他們的!”

永遠不會!

祖清用左億遞過來的剪刀將朱砂繩剪斷,接著把釘在小草人背後的鐵片也給撤了下來。

“元元乖,”祖清拉起元元的小手,快速取了元元一滴血,在對方還沒感受到疼痛的時候,那血便滴在了草人身上。

元元哇地一聲便哭出來了。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陳二嬸怕他抓傷自己,連忙將他的小手給逮住。

而那草人在滴上元元的精血後,便從圓鼓鼓的樣子迅速變得又扁又乾。

而此時屋子裡的味道更臭了!

左億捂住鼻子看向那原本裝小草人的小桶,隻見裡麵的血已經完全成了黑色。

“可以了,”祖清向陳二叔夫婦點頭,陳二嬸哽咽著道謝,抱著已經停下哭嚷著臭臭的元元回了房間,而陳二叔也抹掉喜極而泣的淚,提著那桶東西去倒掉。

與此同時,正在上課的袁大姐和袁大姐夫同時吐血,昏迷在講台上,引起學生一陣恐慌。

救護車的聲音讓剛把紅燒肉端上桌的袁母心驚不已,她趕忙跑到陽台上查看。

宿舍樓下聚了一些人,而在不遠處的操場上人就更多了,袁母看著兩個擔架被扛上救護車,她掩住心慌,往樓下跑。

“哎喲,你是袁老師的媽媽吧?她和你女婿都被送去醫院了!”

“是啊,我聽說吐了不少血呢!”

“是不是累著了?”

“我還聽說他們的頭發倒下後就白了不少呢!”

“胡說什麼呢,哪有人頭發白得那麼快的。”

袁母抖著手給陳二嬸打電話,“他……事了。”

陳二嬸的聲音很冷靜,小床上元元睡得打呼,小臉紅彤彤格外好看,“他們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應該清楚自己失敗後會付出什麼代價,不過媽您放心,我和二哥不會遷怒涵涵,左先生說隻要他們願意,可以馬上將涵涵送到他朋友的醫院去。”

袁大姐和袁大姐夫醒來的時候,便見陳二嬸夫婦和袁母在病房。

“看看你,”陳二嬸將化妝鏡放在袁大姐眼前,讓她看清鏡子裡老了十歲不止的自己,“這就是你們害我兒子的代價。”

袁大姐夫婦臉更白了。

袁大姐夫咬牙,“你們怎麼發現的?”

他自認天衣無縫。

“你們自己做的虧心事,早晚都會被人發現的,現在就是報應,不是嗎?”

陳二叔冷哼一聲道。

袁大姐卻緩緩看向一旁的袁母,“媽,是你對不對?”

“青青,咱們不能再錯了!”袁母拉住她的手,含淚看著她,“涵涵的病來勢洶洶,可隻要好好治,還是有希望的。”

“涵……的涵涵!”

袁大姐和袁大姐夫驚醒一般,想到涵涵的身體,掙紮著要下地,陳二嬸嗤笑,“現在知道擔心孩子身體了?涵涵奶奶陪著他一起去左先生朋友的醫院了,你們睡了一天一夜,他們也應該到了。”

袁大姐夫連忙給他媽打電話,對方很快便接起來,說涵涵這邊已經做了全身檢查,孩子身體確實弱,但運用藥膳和西藥的雙管治療,還是很有機會活到四十歲的。

隻是不能要孩子。

袁大姐夫的手機掉落在地,他滿是恨意的看著陳二嬸夫婦,“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我的涵涵!我要殺了你們!”

說著,便扯下輸液管,上前就去掐陳二嬸的脖子,可惜他身體剛受了反噬,實在是太弱,陳二叔沒費多大力氣,便把人給推開了。

“他生來就是這樣的!”陳二嬸嘶聲道,“大姐懷他的時候,就是不休產假,就怕自己的班主任位置被人趁機撬走!累心累力,全然不顧肚子裡的孩子,說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錯,關我們什麼事?和我們家元元更是無關!”

“倒是你們害了我的元元,我不會原諒你們的,我以後就當沒你這個姐姐。”

陳二嬸推開想要勸她的袁母,拿起包便離開了病房。

袁大姐蹲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她怨恨的看著袁母,“你騙我,你居然為了她的孩子騙我,你好偏心……你果然一直沒有變過,可我居然信了你,害了我的孩子……”

“青青……”

“彆叫我!你彆叫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祖清此時正在鎮上買菜苗,蓮白和白菜的菜苗如今正是賣的時候,他一樣買了兩把,又買了半煽豬和一些調料,這才跟著送豬肉的車回到小院。▃思▃兔▃網▃

至於左億,帶著涵涵和他奶奶去京都了。

“喲,咋買這麼多的肉啊?”

林成斌這兩天過來好幾次,每次院門都是關著的,他又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所以隻能時不時過來碰碰運氣,不想今兒剛才就碰見祖清回家。

“想熏點臘肉,”祖清將院門打開了些,“成斌哥,進來坐。”

“不招呼不招呼,”林成斌清咳一聲,臉頰上帶著幾分薄紅,“我要相親了。”

“哦?”

祖清聞言仔細看了看對方的臉色後,皺眉。

林成斌這年齡放在鄉下,確實很多人都成家了,“誰介紹的?”

林成斌撓了撓頭,“我姨媽,不過我媽怕我那啥,所以想請你幫幫看看,最近有沒有桃花上門。”

“……說實話,我沒有發現你最近有什麼好桃花。”

在林成斌進門的時候,他便發現對方印堂略黑。

林成斌咽了咽口水,“沒有好桃花的意思是?”

“爛桃花要上門了,”祖清見他如臨大敵,輕笑道,“你們準備在哪裡碰麵?”

“明天下午,就在我家,”林成斌連忙道,“我姨媽過來的時候帶她來,對外就說是自己鄰家姑娘。”

“那好辦,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第13章 左億覺得

送走林成斌,祖清將水缸清洗完了後,便挑起水桶去河邊挑水,昨夜下了大雨,他不在家,水缸裡的水因為沒有木蓋,已經臟了。

昨夜才下了雨,所以河水也有些渾,無奈之下祖清隻好往大後山山腳走去,那邊有個小潭,水要比小河裡的清澈。

“祖清,挑水去?”

“柳三叔好,家裡管子還沒修整好,先挑水吃。”

“路上慢些走,剛下了雨,地上滑得很。”

“歡。”

路上遇見好幾個相熟的伯伯叔叔,先後與祖清打招呼說話,這挑水回來時才發現用的時間比平日裡多了不少。

他將水倒進水缸裡後,又去挑了一回。

這回的水他直接倒進之前洗水缸時,便洗乾淨的大木盆中,這大木盆是師傅在的時候做的,原本是用來剁辣椒,但是祖清現在沒有其它工具,隻能先用來清洗買回來的豬肉。

等他清洗完後了,再用剛買的利刀將豬肉分割成小寬條狀,全部分割完了後,再倒進鹽將豬肉醃製一番,接著用大鍋蓋把木盆給蓋好。

熏臘肉得用鬆柏樹枝熏才好吃。

而在小河邊上,便有好幾棵樹齡夠大的鬆柏樹。

祖清剛拿到柴刀準備去小河邊砍些鬆柏樹枝時,陳大爺和陳奶奶一人背著一大捆鬆柏樹枝上門來了。

“我看你買那麼多肉便知道你要熏臘肉,正好咱們家的鬆柏樹多,不夠再跟我和你陳大爺說,”陳奶奶和陳大爺在祖清疑惑的狀態下幫著將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