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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骨 龍柒 4423 字 4個月前

白骨迷糊糊道,“好癢。”

秦九輕:“……”

白小穀和骨鏈是相通的,是他的靈氣刺激到了他?

秦九輕試著又放進去一絲絲,白小穀在布兜裡晃了晃:“不要?不要?,九大寂,太癢了……”

秦九輕收了靈氣。

白小穀安靜了。

這……

秦九輕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小白骨在睡覺,繼續嘗試他可能要鬨。

先這樣,等處理完皇安城一事,他有很多時間來研究。

第二天,早晨。

徐氏問了下徐元德情況,得?知他哭鬨了一宿,心中越發煩躁。

肯定不能把他放出來,他若鬨到老太太那裡,又是一場麻煩。

徐氏到底是不放心,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莫非秦九寂的魂真的沒散?

她坐到梳妝鏡前?:“給李府遞張帖子。”她要去問問李浩初。

李浩初聽了徐氏的來意,不以為然:“好好安撫下貴府公子,畢竟是死了人。”

徐氏問他:“那秦九寂的魂魄當真……”

李浩初冷笑:“那滅魂陣最是霸道,隻要他魂陷此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

徐氏鬆了口氣:“如此甚好。”

李浩初想了下道:“徐公子畢竟年幼,徐夫人還是多多安撫,若他實在噩夢連連,可用這藥。”

徐氏大喜:“多謝李大人!”

李浩初叮囑她:“這藥的藥性很烈,用了後要好生休息。”

徐氏道:“隻要他能好好睡一覺,家裡誰敢打擾他。”

李浩初也覺得?是如此,又道:“記住了,七日內隻可服用一粒。”

徐氏連連應下,拿著藥瓶回了徐府。

徐元德一宿沒睡,這會兒精神已經崩到了極限,看到徐氏後,眼中既有驚懼又有哀求。

徐氏見他這樣,心疼得厲害,忙扶住道:“好德兒,娘去見了李天師,他說秦九寂的魂魄早就散得一乾二淨,你且安心,吃了這藥好生?睡上一覺。”

徐元德眼底通黑,眼中血絲泛濫,嗓音也嘶嘶啞啞:“真、真的散了嗎?”

徐氏:“魂飛魄散!”

徐元德:“娘、娘我?……”

徐氏親自端了水過來:“好孩子,把藥吃了。”

徐元德難得聽話地就水服了藥,他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徐氏這才鬆了口氣。

——還是得讓兒子去修行,這普普通通的一味藥都有這般奇效。

如果徐元德隻是做了噩夢,那這藥對他的確是有效果。

少量服用可助眠,好好睡一覺精神會好很多。

然而……

徐元德根本不是被夢魘住。

他的確睡著了,睡了短短一個時辰,等秦九輕喚他名字,他瞬間睜開眼。

秦九輕垂眸看他。

徐元德嚇得?連連倒退。

秦九輕:“徐元德,你為什麼推我入冰湖。”

徐元德:“我?、我?沒有!”

秦九輕施了個障眼法,讓自己麵色青白,唇瓣也隱隱透著青紫,一雙眼睛更是化作了冰湖的銀白薄冰。

這絕對不是人的麵孔,這妖異得?猶如從湖中爬出來的水妖。

徐元德怕極了邪肆,見到他這樣子幾乎要嚇昏過去。

秦九輕哪會讓他暈過去,他指尖點在他脖頸上,一股沁寒涼意傳遍徐元德全身,讓他哆哆嗦嗦得如墜冰窟。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徐元德精神瀕臨崩潰。

秦九輕湊近他,聲音冷冷涼涼的:“你殺了人,不該償命嗎。”

徐元德:“我?沒有!”

秦九輕指尖刺進他的皮肉。

徐元德放聲尖叫,然而他這麼大動靜,外頭的丫鬟卻什麼都聽不見。

秦九輕冷白色的指尖沾了血,更顯詭魅,他輕聲道:“徐元德,你殺了我?,又害我父母無家可歸,還讓我家背負汙名,我?如何甘心?”

徐元德睜大眼:“不是我……不是我讓你父母無家可歸的,不是我讓秦家背負汙名的……”

秦九輕:“那是誰?”

徐元德:“我?娘,是我娘!”

秦九輕:“你娘也是為了你。”

徐元德怔怔地,半晌他尖叫道:“才不是為了我?!她隻知道管我,隻知道讓我給她爭臉麵,還逼我去修行……是她,都是她逼我的!”

秦九輕麵無表情:“不是你的錯?”

徐元德哆嗦著:“不是,不是我的錯,是我娘……”

秦九輕打斷他:“你去秦府,跪在門前把事情說明白,若真不是你的錯,我?自不會再?糾纏你。”

徐元德眼睛直愣愣的。

秦九輕憑空消失:“我?在秦府等你。”

第49章 真相大白

正常情況下, 徐元德是不可能走出徐府的,但有秦九輕在,他自然能輕鬆推開上鎖的門, 仆人壓根沒看到他出屋,自然也就不可能將其?攔下, 他一路跌跌撞撞去了皇安城主街道,來?到秦家?大門前。

太陽高照, 主街道上人來?人往, 有人乍看到徐元德, 紛紛怔住。

這不是徐家?的小公子嗎?

那位囂張跋扈的公子哥。

在這裡見著他不意外, 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獨自出門,竟然沒有仆人門客前呼後擁。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位公子哥怎如此?匆忙?

路人驚詫, 忍不住頻頻側頭看他, 徐元德久不見陽光,隻覺眼睛刺痛,走路走得?跌跌撞撞。

他兩天兩夜沒睡,精神早就崩到了極限, 彆說他,便是個成年人也受不了這樣的精神折磨。

——殺了人的惶恐。

——邪肆纏身的恐懼。

——無法入眠的疲倦。

再加上秦九輕的言語引導, 他哪裡還?撐得?住。

來?到秦府門前後, 他撲通一聲跪下。

這動作太惹眼, 本就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立馬有人駐足圍觀。

秦九輕捏了個障眼法,隨便丟在路人身上。

徐元德一抬頭, 看到了“秦九寂”,他看到了無數個“秦九寂”。

到處都是秦九寂,圍著他的全是秦九寂, 徐元德一聲尖叫,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恐怖,大聲道:“對不起,對不起秦九寂,我不該把你推下冰湖,我不該殺了你!”

這話?一出,路人全都僵住了。

這徐家?公子怎麼了,他在說什?麼,他……

徐元德怕得?要死?,撲向一個一臉茫然的路人,抱著他大腿道:“我沒有趕走你爹娘,我沒有想讓他們無家?可歸,都是我娘……是我娘為?了讓我去十二仙山,才……”

因為?障眼法,他把路人當成了秦九寂,不斷地向他解釋著,解釋著徐氏做過的所有事。

現場一片嘩然,即便都是些平頭百姓,即便街裡巷尾的早有些傳言揣測,可沒有真憑實據也都不敢明著說出來?。

可如今……徐元德自己認罪了!

有人忍不住道:“徐家?怎如此?喪心病狂!”

“秦九寂真是徐元德殺的?”

“兒子殺了人,徐氏還?敢去秦府倒打?一耙,這婦人怎如此?惡毒!”

“可憐那秦詠許氏,居然受了這天大的冤屈。”

“秦家?也太軟弱無能了,徐家?殺了他們的唯一的孫子,他們竟也不聞不問?”

“難怪秦五要和秦家?斷絕關係,秦家?這般作為?,是個男人都待不下去!”

“平日裡看秦五麵相柔弱,沒想到是個有骨氣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該走,這樣的家?是該斷絕關係!”

主街道上鬨成這樣,徐家?本就離著秦家?不遠,早有仆人去告知徐氏,她聽了半截便蹭地站起來?:“什?麼!”

那仆人哆哆嗦嗦道:“少爺……還?在秦府門前……”

徐氏麵色鐵青,披了外衣匆忙出門,等她趕到秦府,那裡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知多少人。

然而再多人也擋不住她兒子的聲音:“都是我娘……是她做的……是她告訴我隻要讓秦九寂魂飛魄散,我就可以去十二仙山……”

徐氏腦子嗡得?一聲,推開人群擠進去。

徐元德跪在地上,頭已經?磕得?直流血:“放過我吧,秦九寂你放過我吧,我……”

徐氏一把將他拉起來?:“你瘋了!”

徐元德朦朧間看清她,他眼中?全是淚,混著額頭的血從蒼白的臉頰落下:“娘……娘……你為?什?麼要讓我殺人……”

徐氏心一窒:“閉嘴!”

徐元德:“你讓我欺負秦九寂,讓我嫉恨他,又讓我殺了他,你……”

徐氏頭皮發麻,她聽到旁邊人的閒言碎語,看到無數人剜肉剔骨般尖銳視線,感覺到了天崩地裂。

完了。她完了。

藥……

還?有那神藥。

隻要讓德兒吃了,他就不會胡說八道了!

徐氏匆忙從懷中?拿出藥瓶,喂到徐元德口中?:“德兒你病了,你生病了,吃了藥就好了,吃了藥你就不會再說胡話?了。”

她手直哆嗦,腦中?一片混亂,也分不清自己倒了多少粒,一股腦喂到徐元德口中?。

徐元德乾咽著藥丸,嘴上不停歇:“娘,你為?什?麼要讓我殺人,你為?什?麼要讓我去修仙,娘,我不想去修仙,我害怕,我很怕邪……”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完,他眼睛翻白,身體抽搐,口吐白沫。

路人一片嘩然:“你這毒婦,喂他吃了什?麼!”

“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毒殺!”

徐氏手一抖,藥瓶滾落,僅餘的兩三粒安神藥孤零零地滾了出來?。

——這藥的藥性很烈,用了後要好生休息。

——記住了,七日內隻可服用一粒。

七日。

連半日都沒過。

徐氏看向大睜著眼睛,麵色青白的兒子,徹底崩潰。

徐元德死?了。

死?在了秦府門前,死?在親生母親手中?。

最後這一幕秦九輕沒讓小白骨看,他早早帶著小家?夥回莊子。

許氏做了一桌子好菜,小白骨忘了徐家?的事,饞得?藍眼睛直冒小花花。

李浩初那裡,秦九輕已經?安置妥當。

如果李浩初不去落塵院,那他至多被?徐府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過是兩家?狗咬狗。

如果李浩初貪心不足,去了落塵院,那……

秦府的確有個東西。

這麼多年來?,因為?有秦九輕萬靈根的天然壓製,那東西對秦家?的損傷隻是子嗣單薄,並不致命。

上一次秦九輕八歲的時候,因為?父母要留在秦家?,他把這東西引了出來?,拚死?斬殺。

那邪物至少有築基大圓滿的功力,以李浩初的修為?若是正麵碰上,難逃一死?。

秦九輕將自己的修為?提到了練氣九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