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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站在旁邊排隊的一位大嫂拿起手機晃了晃對西奧多說道:“你的早餐我幫你付了,要不要跟阿姨回家拿件厚衣服啊,好好的小夥子看凍的渾身冰涼的……”

凍齡美少年·實則千年老妖怪·西奧多:“……”

是他醒錯了方式嗎,現在的人類已經能這麼熱情了?

要知道百年前人類看到他銀色的頭發都能直接求助教廷,巴不得將這些異類趕儘殺絕,這讓他一度沒找到稱心的子嗣。

並沒有什麼感覺被人侮辱了情緒,西奧多很禮貌地跟這個大嫂道謝,謝絕了去她家的邀請,拎著一袋散發著香氣的食物走到薩裡旁邊。

薩裡在旁邊圍觀了全過程,眼睛瞪地賊大,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不是說你是個邪神……”他雙目無神地看著西奧多隨意拿起一個漢堡嚼了起來,忍不住大聲道,“你竟然□□她們幫你付錢!!”

西奧多將漢堡裡麵的菜揪了出來,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曾經人類怕我怕的要死,結果才過去沒多久,反倒已經可以為我買單了。這怎麼想想都是人類的問題吧?”

“人類真的很好玩。”西奧多取出一塊製作地很精心的小蛋糕,上麵還用奶油勾出花邊,看起來就很有食欲,他將這塊蛋糕遞給薩裡。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也是我的孩子了。”西奧多無視薩裡的抗拒,將蛋糕直接塞進他的嘴裡,“我放縱你對我的無禮,不代表我不會教訓你,與其挨頓打,還不如好好聽話。”

平日裡懶散溫和的血族公爵僅僅是他遊戲生活的偽裝,誰要是真覺得他是個軟柿子,怕是骨灰都揚沒了。

吸血鬼的味覺與常人無異,甚至比常人更加敏[gǎn],對美食也更加挑剔,不過對他們來說,最美味的依舊是新鮮的血液。

甜膩的奶油味在口中炸開,比薩裡吃過的任何糖果都要甜,他下意識用手捂住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沒有等待多久的時間,兩姐妹很快就回來了。

為了在人群中不是那麼突兀,她們也換上了冬裝,毛茸茸的帽子上還墜著個毛球,看起來格外減齡。

西奧多將一大袋早餐全部交給安,同時將嶄新的外套披在了肩上。

米娜在一旁拋玩著一張卡片,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她說:“房子我們已經找好了,大人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哈羅德那個家夥動作太慢了。”

西奧多點了點頭,剛想答應,一陣寒風刮來,風中含著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令西奧多有些在意。

他皺了皺眉說道:“米娜跟我一起去看看,安把這個小子帶回去吧。”

米娜將手中的卡片遞給安,一臉興奮地說道:“大人是聞到那群狼人的味道了嗎,終於可以乾架了!”

四人兵分二路就此告彆,西奧多帶著米娜朝風吹來的那個地方走去。

——

在靠近郊區的地方,塞西爾集□□出的人手在與執勤的警衛局交接著。

“你們說監控裡並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的身影?”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打開錄音筆,詢問著警衛隊長,“那個受傷的警衛現在怎麼樣了?”

“從監控中看,隻能看見查理的嘴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般直接消失了,並沒有出現車裡的人的任何身影。”警衛隊友一臉不安地坐著,總是想用手去摸摸自己的臉。

正說著,旁邊的電話響起。警衛將電話開了擴音。

“嗚嗚嗚報告隊長,我的嘴它又回來了,能不能彆辭了我的工作。”電話對麵正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查理。

“先不談工作問題,你先把昨天碰到的事情跟我們說清楚。”警衛碰到自己的下屬氣勢就恢複了,他也沒問查理的身體情況,急切地想要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我就記得昨天淩晨五點多的時候,我攔住了一輛看起來很破舊的X牌越野車。駕駛的是一個穿的很漂亮的小姑娘,我問她要證件,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聽她說了兩句話,腦子就迷迷糊糊的,差點就放她過去了。”

“然後我就從打開的車窗裡看到車頂上有一隻大蝙|蝠,比平時野外見到的都大,我很擔心這個會給康卜樂帶來不利影響,頭腦就突然清醒了。”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她的手輕輕碰了我的臉一下,我的嘴巴就不見了!!”

查理的情緒很激動,嘴巴的失而複得讓他的心臟都快蹦出了%e8%83%b8腔,要不是飯碗快不保了,他現在肯定選擇老老實實睡一覺。

塞西爾集團的代表人走了過去拿起電話,一臉嚴肅地問道:“你確定是有一個女的下車來威脅你?”

“是的,我確定她站在我的身後,監控應該可以拍下來。”

事實上監控空無一物。

在警衛局的兩人對視一眼,一人神情嚴肅,一人滿頭汗水。

塞西爾集團外派的負責人多數都是與集團內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集團是出了名的難以進入,即使是官方派去的間諜,也沒有一個成功混入高層的。

而被派來調查警衛局夜晚緊急電報的負責人,雖名字與塞西爾毫無關聯,但對集團內的事情也算心知肚明。

監控拍不出的身影、碩大的蝙|蝠、地脈的異動,種種思路繪成了一個關鍵的消息。

“該死的。”他大罵了一句,無視查理恢複工作的要求,將電話一按,趕緊走了出去。

他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趕緊給上級彙報,特納家族那群神經病怕是已經醒了。

最近的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他自己的車裡,負責人剛坐上車,才將秘密通訊用的電話拿出來,車窗便被敲響了。

如今大部分的車窗都是用鋼化玻璃製成的,透明程度不高,頂多就能看出外麵的人形,不少人都會選擇搖下一截車窗來確認身份。

但負責人卻第一時間往原離車窗的地方坐了坐,他此刻心臟狂跳,連眼睛都有些發紅。憑借他這個種族良好的視力,他一眼就發現了窗戶外並沒有任何身影。

作為變成狼人不到十年的他來說,對於吸血鬼的描述僅在前輩口中出現過,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直麵這種極度凶殘的生物。

每個血族都有不同的能力,能力的強度與他們的血脈等級有關,區分血族的唯一方法便是——血族無法在任何鏡子中留下倒影,包括任何攝像裝置。

“該死的。”負責人在車中罵道,前輩隻告訴他每個血族有不同的能力,沒告訴他咋對付啊。

車外,西奧多很有耐心地用指節第二次敲了敲車窗。

一道水流在米娜指尖懷繞著,她似撒嬌似抱怨道:“直接砸進去不就好了,聞這味就知道是個混雜的血脈。”

西奧多瞥了她一眼道:“等你什麼時候能一人打一堆再說,現在情況還沒搞清楚你就衝,萬一狼人跟教廷合作了怎麼辦?”

米娜委委屈屈地道:“你以前不是衝的比我還快……”

西奧多不再跟米娜扯過去戰鬥的事情,他直接利用一陣風從縫隙中探了進去,兩下就把車門從內部打開了。

在他們短短談話的幾分鐘內,負責人的心思已經轉了個十八裡彎的山路了,在苟命和上報組織中,他非常沒有骨氣地選擇了前一條。

畢竟和平年代哪來那麼多戰鬥給他們磨煉爪子啊,他都快忘了自己是狼人這回事了。

於是乎,當兩人打開車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舉著雙手一臉無辜害怕的中年男人。

怎麼回事?狼人都從良了?

兩人對視一眼,米娜上前把男人往副駕駛一推,自己坐到駕駛位置上,西奧多則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

“大哥大姐被彆動手,有話好好說。”負責人捂著差點把玻璃磕破了的腦袋,一臉誠懇。

“現在的狼崽子都你這種德性麼?那麼打起來豈不是更沒意思了。”米娜反倒沒了剛剛的興奮,有些意興闌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來跟我們好好說說塞西爾集團吧。”西奧多托著腮,手肘頂在大腿上,一副溫柔和善的樣子。

負責人隻是塞西爾集團最底層負責跑腿的一批,對自己集團的各種負責項目也一知半解。

西奧多等人問了半天就問出了一些瑣碎的小事,比如塞西爾內部大多數都是近些年才發展起來的狼人,百年前存留下來的純種狼人建立了這個集團,在教廷神隱之後才敢向外界發展,這些年雖然勢頭不錯,但卻也引起了很多方人的調查。

“我隻不過是負責康卜樂安保的小小負責人。”負責人苦著一張臉,吸血鬼的氣勢令他渾身不適,連絨毛都爬到了臉上。

“不過三天後,我們集團的太子爺麥克米倫·塞西爾,會來康卜樂的古堡裡舉辦宴會,會有很多上流社會的人來往。”

終於出現了一個關鍵的線索!

米娜又詳細地詢問了宴會的事情,將時間和注意事項套的乾乾淨淨。

“說完了?”西奧多轉著拇指上的戒指,斜坐著。

“那就解決掉吧。”

“什麼?”負責人大驚失色,他麵露凶狠地說道:“我都交代了乾嘛一定要跟我爭個魚死網破。”

西奧多嗤笑一聲,直接閃出車外。

“米娜!”

早已躍躍欲試地米娜兩眼泛紅,她隨手招出一道水刃就往負責人脖子上招呼。

車內空間狹小,負責人儘力往身後仰去,脖子上卻依舊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車玻璃上。

得知自己今天怕是無法逃生,他也不再繼續求饒。隻見負責人低吼一身,全身肌肉鼓脹而起,臉上長出了灰黑色的硬毛,原本深邃的麵容變得斜長,眼睛散發出幽幽的綠光。

負責人尖銳的爪子朝米娜的%e8%83%b8部刺去,伸到一半全被一團水霧包裹住,隻見他整個手掌包括手腕都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滋滋”聲,像是被浸泡在了強酸裡一樣,他痛苦的嚎叫了一聲,卻仍未選擇下車。

要知道整個地方還是處在監控的範圍內,他現在這個形態下車一旦被拍到,等待他的也是不會比死亡好多少的塞西爾內部的懲罰。

從水霧中脫離出來的手掌上已經根毛不剩,連白骨都翻了出來,看起來格外駭人。

米娜也懶得跟他繼續玩耍,揮手間三道看似輕柔的水刃便接近了他的脖頸。

下一刻,睜著不可置信雙眼的負責人便保持著狼人形態永遠地陷入了沉眠。

西奧多站在車外,與過路的路人還很友好的打著招呼,輕微的和風蕩漾在他的四周,將車內發出的動靜遮蓋得嚴嚴實實。

過了一會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米娜從車裡鑽了出來,她甩了甩微濕的頭發,朝西奧多揮了揮手。

西奧多踢了踢腳下的碎石,揮手將她的頭發吹乾,道:“你這速度也太慢了。”

米娜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