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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玩意你得多砍砍,長得快著呢。離房子太近了容易把地基拱壞了。還有菜地?不錯不錯,回頭再養上一籠子雞,幾頭豬,這吃喝就完全不愁了。好地方啊,弄好了這就是個聚寶盆。陽陽,你可得好好乾啊,做農活不比你上班輕省……”

掛了電話,楚曜隻覺得渾身都是勁兒。他先給後院菜地澆了水,然後拎起砍刀和鋤頭,背著筐去屋後的坡地上砍竹子挖竹筍去了。

雖然說是乾農活,但楚曜也是縣城裡嬌慣長大的孩子,從沒有下過地。能分得清五穀雜糧,會下廚做飯,也隻能說是家裡教育的好,沒教出來個兩眼一抹黑的嬌嬌兒。

後坡的竹子個頭都挺大,細的也有手腕子寬,粗的能趕上大腿了。

楚曜掄著砍刀砍了兩棵老竹子就累的不行,挖了兩棵筍之後氣兒都喘不勻了。他看著漫山遍野的灌木雜草,這才真正的感覺到什麼叫做農活也不好乾。

一上午過去,他就挖了幾棵筍,砍了幾根竹子。等拖著竹子背著筍回到樓下,兩條腿都累的跟麵條似的,直打顫了。等他坐在院子裡的石頭上歇夠了,才發現屋裡連一口喝的水都沒,肚子也餓的咕咕作響。

“楚曜,你好歹是個島主,怎麼能這麼弱啊!”他用力搓了搓臉,又挨個把小狗子揉了一遍,這才拖著酸軟的腿去燒火做飯了。

生火到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做了一大鍋開水,先把家裡幾個暖壺都灌滿了,又找了個大茶缸晾上一缸子水,準備著一會兒喝。雖然說山上泉水清冽,可是他也沒敢喝生水。這個地方哪哪兒都好,隻是附近連個醫院都沒有,萬一吃壞了肚子,遭罪的還是自己。

舀了一碗麵用水攪拌了細細的麵疙瘩撒進鍋裡,窩了三個荷包蛋,洗了一把蔬菜丟進去,最後點了鹽跟香油。一大盆子疙瘩湯也沒有放彆的調料,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特彆香,饞的兩隻狗子瘋狂的晃尾巴,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一盆疙瘩湯,一人倆狗吃了個乾乾淨淨。又舀了兩舀子水把鍋泡上,楚曜這才用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手臉,樓也懶得上,直接歪在客廳的沙發上,舒服的打了個瞌睡。

沒一會兒,楚曜就被小狗的叫聲驚醒了。

他蹭的坐了起來,順著狗子們的目光看去,發現門口台階上趴著個圓滾滾毛絨絨的小玩意兒。也不過兩隻手掌大小,正扒著門檻瞪著大眼睛往屋裡看呢。

“小貓兒?”楚曜的瞌睡一下子飛了,他站起身走過去,那小玩意兒也不怕人,見他過來了就蹬著小腿兒想要爬過高高的門檻進屋來。

楚曜拎著小東西的後頸肉仔細看了看,像是小貓兒,但是耳朵沒有那麼尖,長長的白毛有點兒卷,蓬鬆的像是一捧棉花,可愛的不得了。

“這是個什麼東西?”他捏了捏小家夥的肉爪子,走出門往四周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什麼大的動物,不知道這小東西到底是從哪裡跑來的。

小玩意兒哼哼唧唧的在他手上蹭來蹭去,溼潤的小鼻子帶著一絲絲涼意。那模樣引得小狗都嫉妒吃醋了,圍著楚曜的腿不停的叫喚,想要讓小東西下去先打一架奠定家裡的寵物排位。

“彆鬨彆鬨。”楚曜對這種毛絨絨的小玩意兒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他摸了摸小毛團子的肚皮心裡了然,然後直接進了廚房用熱水衝了一碗雞蛋麵糊,晾涼了給小東西吃。

小家夥兒吃的頭也不抬,一小碗雞蛋麵糊飛快的進了肚子,這才老老實實的坐下來,%e8%88%94著爪子給自己洗臉。

“小白!”楚曜給它起了個名字,順便也給小狗都起了名字,“小黃小黑,行了,你們老老實實的看家,我繼續乾活去了。乖。”

讓三小隻在院子裡玩,他也沒敢再去砍竹子,而是在院子周圍收拾那些蔓延起來的灌木雜草。春天原本就乾燥風多,就算這裡三麵環水,可是真起了火靠他一個人可救不了。

拔下來的雜草灌木用繩子捆了放在院子裡繼續曬乾,這就是最好的燒火材料。

一天的時間很快流走,楚曜又給自己煮了一大鍋西紅柿雞蛋麵,和三小隻一起吃了,然後去洗了個澡,各個門窗都看了關好鎖好,這才帶著三小隻上了閣樓。

如果說白天還能拍著%e8%83%b8脯說自己膽子大,不用人陪,可是晚上聽著外麵的山風吹的樹木竹林刷拉拉響的動靜,腦子裡那些鬼怪故事就一個個的冒了出來。就算是個二十七八的大小夥子,如今照樣慫的抱著小白躲在床上瑟瑟發抖,看視頻都無法讓心情平靜下來。

更倒黴的是,他還想上廁所……

廁所要下一層樓,在走廊的兩端。楚曜把走廊的燈全部打開,招呼著小黃小黑跟著他一起往樓下走。外麵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發出尖利詭異的叫聲,直接把他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做人不能逞強,知道嗎?”解決完生理問題重新滾回被窩的楚曜強忍著眼角的淚水,捏著小白的爪子道:“該示弱的時候就得示弱,什麼沒有人就不用怕啊,這麼大地方就我一個人,尼瑪嚇得半死好嗎?”

小白的眼睛圓溜溜的,直直的看著楚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竟然從小白那張毛絨絨的臉上看到了一言難儘和欲言又止的神色。

“我一定是累壞了眼花了,睡吧睡吧。”他關了燈,把小白緊緊的摟在%e8%83%b8口,疲累的感覺席卷全身,讓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個巨大的影子出現在房間裡,兩隻原本警覺的小狗卻一無所知,睡的呼嚕呼嚕的。

小白從被窩裡拱了出來,抬起兩隻前爪拱了拱,似乎是在行禮,“是他太害怕了,這可不是我故意的。”

一隻小貓崽竟然發出了少年音在說人話,如果楚曜現在醒著,怕是真的要嚇死了。

黑影微微動了動,低沉而性感的男聲響起,“吾知道,畢竟如今的他不同往日。吾安頓一些時日就會前來,這段時間還需你好好助他。”

“知道啦,你放心吧!”小白抖了抖身上的毛,歎了口氣道:“畢竟誰也不想永遠都這樣子,如今他回來,也是一樁好事。”

黑影默了默,沒有說話,漸漸地消失了。

小白抬起爪子蹭了蹭臉,轉頭又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太陽一出來,楚曜就又覺得自己行了。

“世上本就沒有鬼神,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他今天沒下地,可能是昨天一下子乾太多活兒把自己累著了,隻覺得渾身酸痛的難受。不過就算在院子裡他也沒閒著,先把昨天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剁竹子。

說是前後院,其實並沒有牆,也沒有籬笆,隻是用碎石子圈了個圈子出來,表示圈子裡就是院子。

沒有籬笆的院子總是缺了些韻味,楚曜在網上查了查,決定今天的活兒就是先把竹子劈開曬乾,然後再做幾個育苗盤,把菜種子發出來。而且他還琢磨著開兩塊地種糧食,譬如說美味的水果玉米,可以釀米酒的糯稻之類。

他也琢磨好了,這麼大一片地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就能種完,得先規劃出來。自己留幾塊地種點兒特色的吃就好了,回頭再請幾個人多種些糧食啊果樹之類的。不止如此,他還想養殖。

畢竟這麼大一片山地,養個走地雞,走地豬,都是很值錢的農產品了。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再把爺爺奶奶先接過來養老,等爸媽退休了也能回來。再過幾年領養幾個孩子,照樣熱熱鬨鬨的一大家子。

楚曜打了個噴嚏,他性向的事家裡都知道了,不過老爺子老太太向來開明,隻是囑咐了幾句就不再管了。不過他也沒有什麼想要找對象的心思,尤其是接手了這個島之後。難不成你還想要對象跟著他一起過來開荒種田?現在哪個有點兒本事的男孩子樂意來做這種事啊。在大城市呆著不舒服嗎?

手機驀地響了起來,楚曜回過神接了電話,對方沒說幾句他就驚了,“什麼?你們現在就要過來?怎麼這麼著急啊?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沒事啊,多大人了我?啊,都上車了啊?行了我知道了,我讓村裡的小巴司機去接一下你們,等到的時候估計都傍晚了。”㊣思㊣兔㊣網㊣

昨天視頻爺爺奶奶發現他一個人住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就睡不著了,直接讓閨女女婿買了車票非要來。沒辦法,家裡人還請了三天假要把老人先送過來住兩天,不行再接回去。

楚曜丟下手裡的砍刀,摘了手套洗了手,去儲物間把原本的被子褥子都搬了出來曬在院子裡。這些都是去年新棉花下來村裡人幫忙縫製的,說是已經付過錢了。如今捧在手裡又沉又軟,最最適合老人蓋了。

爺爺奶奶要來……

楚曜覺得,他可以把養雞安排上日程了。

第3章 神秘的九爺

小巴司機叫康會國,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聽說十七八的時候跟著大人出去打工了一段時間,也攢了點兒錢。不過也因為他性子悶氣性也大,覺得受不了廠子裡領導給的鬱悶,乾脆就帶著從外麵找的女朋友回到了桃源村。

那個女朋友也是村裡人,據說她那個村兒更窮。之前小學都沒有讀完就被大人送去外麵打工,每個月攢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家裡供弟弟讀書。後來跟康會國看對了眼兒想結婚,那邊獅子大張嘴要二十萬,直接把小姑娘惹急了。她什麼也沒要,辭了工作卷了包袱就跟著康會國回了這邊,任老家人跳腳也死活不回去。

兩邊村子離的實在是太遠了,去彆人地頭上打架也沾不到什麼便宜,那邊打電話罵了幾通就不再管了,據說把小姑娘直接從家裡人口去掉了,罵她白眼狼,死都不讓她回村。

就這麼的,這個叫黃巧影的女孩落戶到了桃源村,跟康會國結了婚。

小兩口結婚後日子過得不錯,如今也有了一兒一女。家裡攢了點兒錢買了小巴,專門負責桃源村以及這山溝裡其他幾個村子的進出買賣,雖然賺不到幾個錢,但是也方便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能守在家裡,哪怕是種地辛苦些,至少不用去受那些冤枉氣了。

楚曜先給康永全康村長打了電話,要了康會國的手機號,又給康會國打了電話過去,讓他多在鎮子上等一會兒,幫忙把自家裡人接過來。順便在幫著買個冰櫃和洗衣機一起帶回來。

康會國正好正在發愁要不要接一個送貨的活兒,比較耽誤時間。回村的時候接不到人空車回去有點兒虧。聽了楚曜的電話他立馬一口答應下來,順手把送貨的活計接了。

楚曜又跟村裡買了幾隻肥母雞,下半晌的時候燉上一隻,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過來正好能吃。

許是昨天睡得早,今天也起得早。乾了一上午的活兒隨便煮了一鍋掛麵湯和家裡三小隻一起吃了,略休息了一下,精神頭又緩了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好山好水養人,早晨起來的時候還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是上午活動開了,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