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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單單是華夏電影節,每年就創收多少,還不算紀霜雨和弟子們的作品。昆侖書局影戲部都發展到獨立出來,成立了影戲公司,院線、周邊生意開展到海外去了。就衝著這些,他們好意思指手畫腳嘛?

而對於大眾來說,這個消息爆炸是爆炸,還真不算開天辟地那種,他倆也就是簡簡單單在一起,連個荒唐都談不上。比起這個時代許多公眾人物的花邊新聞,隻能說,也就那樣吧……

不過因為紀霜雨的身份,才搞得世界聞名啦。

而且這種關注吧,很快還轉移到了紀霜雨要潛心拍攝動畫片上。他的作品,影響力已經大到足以讓大家不著眼在他的私生活上了。

有說紀霜雨的動畫是拍給弟弟妹妹看,也有說是拍全華夏的孩子看,還有說就是為了填補國內動畫片的空白。畢竟華夏電影節雖然近年設置了最佳動畫片,可自己人還沒得過獎。

有人覺得這挺好,也有人認為不該費時間在這種“童稚作品”上,很是爭吵了一段時間。

倒是艾倫的弟弟,那時候才五歲,很喜歡紀霜雨,看了很多新聞後,問家裡人:“我以後的女朋友也可以是男的嗎?”

家裡人都爆發出大笑,告訴他:“那得看你‘女朋友’願不願意做男孩啊。”

艾倫想起弟弟的童言稚語,不禁微微一笑,可惜小弟還要上課,紀霜雨在閉關製作了兩年之後,今年可是會攜他的動畫新作,在華夏電影節首映呀。

……

無數和艾倫一樣的年輕人,抱著兒時的夢想走入華夏電影節,或是以觀眾的身份,或是以參賽者的身份。

今年還設立了一個新的競賽單元,以“科幻作業”為主題。

十年前,一部《鏡花水月》,啟發影迷們的科幻夢,末尾的彩蛋也被稱作是給世界影迷、科幻愛好者留下的題目。

十年間科幻作品頻出,這一“科幻作業”單元,正是向經典作致敬,展出最新佳作。

因《鏡花水月》對科學界的啟發,據說這一次也請到了中央研究所的激光器發明者嚴教授作為特彆頒獎人之一。

此外,最受矚目的無疑是紀霜雨的新作,《華夏動物園》。

從片名看,似乎是一群動物的故事。以動物作為主角,在動畫片中是常事了。此片,在華戲最大的放映廳進行首次展映,也直接導致這次華夏電影節的門票更為搶手。

正式上映可要再等一個月,若此時能先睹為快,豈不快哉。

放映廳人滿為患,兩年未見紀霜雨的新作,擠進最後一排的艾倫有些忐忑,這一次,他還會給我驚喜嗎?

熟悉的logo出現在屏幕上,而後出現在人們眼中的,是一隻金紅色的鳥,仔細一看,這鳥長著三隻腳,艾倫還在迷糊,便聽到旁邊的華夏人驚喜地道:“三隻腳,難道是三足金烏?”

“……難道這個動物園養的是神獸啊?這麼個華夏動物園?”

“三足金烏可是太陽……”

艾倫這才知道,這隻鳥在華夏傳說中是很不一般的。

接著,隨著三足金烏起飛,越過海洋,超越了正在填海的精衛,向上掠過絕壁,啄了一口正在拜月的狐狸,俯瞰整座城市中的燈火,與各色配角人物。

通過金烏的視角,將故事中的繁華世界展現在觀眾眼前,仿若具有生命力。

金烏盤旋在茂密的樹林上方,俯衝之時,畫麵仿佛能讓人感受到風的氣息——

最後,金烏平滑地降落在動物園的大門招牌上,結束這一整個動畫長鏡頭。

沒錯,這是一個長鏡頭!

雖然是動畫,但那視角衝擊力十足,流暢驚豔,透視感空間感無一不佳,構圖用色古典,悠長的鏡頭,幾乎每一幀停下來都能作為海報!

這是給小孩看的動畫嗎?那些自以為對動畫片不感興趣的成人,都完全被吸引了。

不止畫麵製作賞心悅目,鏡頭不輸實拍影片,搬演的雖是神獸、動物之間的事,對應的卻是現實社會。無論長幼,看罷都有所思、所愛。

當影片結束後,放映廳內的人隻多不少,掌聲尖叫聲不斷,爭著將自己的投票聯塞入票箱。

艾倫盯著銀幕,眼中滿是光芒,這就是他從小喜歡的導演,從未讓人失望,江湖傳說他近年沉溺在家庭幸福生活,創作速度可能會越來越慢……希望不是真的!!

……

十八學士胡同

紀霜雨的眼睛都未睜開,半沉浸在睡意中。

又是一個良宵後的清晨,今日應該要去電影節做評委了,但現在時間應該還早,他隻是被窗外的鳴鳥叫聲驚動了,並不打算立刻起床,隻翻了下`身。

身旁的周斯音也動了動,恐怕也是被吵醒,倒不是被鳥叫,而是察覺到紀霜雨動彈了。

紀霜雨仍不睜眼,伸手呼嚕了一下周斯音的後頸。

周斯音也正低頭撥開被子看懷裡的紀霜雨,十年如一日地認真確認。

紀霜雨挪身摸他脖子的動作嫻熟溫柔,一看就知道還是他的鶴年,至於周遭的環境,是在原處還是一起穿了,不那麼重要。

“今天也還是團圓……”確認完畢,周斯音動了動發麻的身體,繼續幸福地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完結!撒花!評論區前888位讀者送紅包!

休息一兩天就開始更番外~誒嘿!

第66章 番外 一

“不是說小雨染了白頭發嗎?咋沒看著呢?”

“染回去了吧?”

“不是……等等, 這是誰啊?!”

“劇組演員嗎?還帶抱著睡的?!!”

……

周斯音在嘈雜聲中醒來,不明白他家怎麼這麼吵,紀霜雨也在他懷裡哼了一下, 他睜開眼一看,都被嚇到了, 一群陌生人站在床前和他大眼瞪小眼。

周斯音:“你們是誰?!!”

這些人一臉古怪, 忍住了什麼似的,“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不知道有人在……那個, 我們是霜雨的家人。”

他們準備退出房間了。

而周斯音這才想起來看了一圈房間,“這是哪兒?!”

完全不是記憶中熟悉的擺設,對麵牆上的超大屏幕也絕不是當今世界的技術, 倒更像霜雨電影裡拍攝的畫麵……

還有,家人?!

這些人可絕不是葫蘆娃。

周斯音猛然反應過來,震驚地搖動紀霜雨:“醒醒, 你穿越了!!”

紀霜雨的表姐聽了忍不住回頭:“這個接得……”

一般開口問你們是誰,這是哪兒, 不是應該發現“我穿越了”嗎?怎麼還有拉著他表弟說“你穿越了”的, 這邏輯好新鮮哦。

這都是紀霜雨的家人,昨兒紀霜雨電影慶功宴嘛, 約好了今兒家裡人陪著一道再吃一頓,他們如約來了紀霜雨的公寓, 紀霜雨的媽媽輸了密碼, 一窩蜂進來就目瞪口呆地發現紀霜雨和個男孩子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甜,關係怎麼看都不太簡單。

紀媽媽本來想尖叫的,被紀爸爸拉住了, 全體家人都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霜雨常年沉溺工作不願意找對象,我們真的要驚擾他嗎?這應該嗎?!

當然不應該!

也不能逼問,趕緊的淡定一點退出去,若無其事就行,不能給任何壓力!

穿越什麼的,也隻當沒聽到,邏輯差點、中二一點、是個男的都沒事……

房間內的紀霜雨也醒來了,時隔十幾年,突然穿回記憶中熟悉的房間,他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再次被周斯音抱住:“這是你家對不對?鶴年,真的回家了!”

紀霜雨恍惚地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停留在他離開的第二天。

再一打開相機,調到前置攝像頭一看,頭發還是黑色,再一次證明的確是身體穿來穿去……但容貌居然變年輕了一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止是他,周斯音也是,可能是穿越中被影響了?

“你也來了……”紀霜雨這時才有些回神,後怕地回抱周斯音,說不定就是周斯音晚上愛抱著他睡這個習慣,讓他倆身體都穿過來?

雖然很突然,但因為彼此都還在,他們倒多了些安心。周斯音尤為清醒,滿天神佛果真聽到了他的訴求,要一起穿。

“對了,剛才你的家人還進來了。”周斯音想起來道,“你快出去和他們見見。”

紀霜雨想起來自己穿之前,好像的確約了家庭聚會,翻身起床,牽著周斯音一起走出去。

周斯音也聽紀霜雨說過一些他家裡人的事,還有些猶豫,這不是初次見麵,便要如此嗎?

紀霜雨倒不是非要和“久彆重逢”的家人來個突然攤牌,隻是他因為再次突然穿了,有點不敢放開周斯音的手。

……

兩人一走出房門,隻見紀霜雨的姑姑、姑父在看電視,爸爸媽媽在擇菜,表姐、堂哥、外甥等人在下火鍋底料,看到他們出來,都看過來一眼。

姑姑、姑父:“哈哈哈,起得夠晚的,昨天慶功宴喝多了?”

爸爸媽媽:“洗漱完了喝一大杯溫水啊……”

表姐:“鴛鴦鍋,香不香?”

紀霜雨:“……”

什麼情況,寶鐸是隻有魂魄穿過來,除了我他們都看不到嗎?

這時候外甥過來站在他們麵前,仰頭問:“哥哥你是演員嗎?”

看得到啊。紀霜雨放心了。

周斯音知道這估計是紀霜雨子侄輩的,趕緊道:“叫叔叔,叔叔是製片人。”

看來是工作中認識的啊。

“哦——”滿屋子的人都發出恍然的聲音,彙集在一起聲音倒有點大,大家尷尬了一秒,隨即嗬嗬嗬笑,“姓什麼?”

“……周,周斯音,字寶鐸。”周斯音一直以為他姥爺就夠開明了,鶴年這些家人,怎麼好像……不能說開明,就……好像特彆特彆淡定?

“還有字?不錯不錯。”紀霜雨的爸爸就是搞書法的,他自己都有號,當然不覺得人家有字怎麼了。

紀媽媽也琢磨了一下,口音像是京城人。

外甥才七歲,迷茫地道:“字寶鐸?網名嗎,那我字鹹蛋寶寶,我媽媽給我申請的賬號……”

紀霜雨:“……”

“可以了。”紀霜雨摁住他的頭,“嗯,寶鐸現在跟我住一塊兒,一直打算讓大家見個麵,所以說今天吃個便飯。”

這就等於是宣告了他們的關係,大家也小心翼翼地露出笑容,不敢過度慶祝也不敢表現冷漠。

就是表姐和表姐夫小聲嘀咕了一下,以紀霜雨的性格,看起來不像“一直打算”哦,甚至有點突然,連點儀式感都沒有……

這是跳過熱戀直接到家人了?

紀霜雨此時已經上前,挨個深深擁抱了自己的家人。

對他們來說沒多久,對紀霜雨來說,卻是十餘年未見了,這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