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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e4%b9%b3花生飲品。

季韞,花生過敏?

若是花生過敏,那也是太巧合了吧。

一番分析,周沐白幾乎可以驗證自己的猜測了。

空氣中忽然凝結得有點可怕。

季綰思量著,完了,周沐白指定是識破自己女子身份了?

這可怎麼辦?

隔了良久,周沐白沉聲道:“季韞,難道你跟你胞妹都有一個毛病,吃點東西就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樣?”

季綰見周沐白並未拆穿自己,鬆了口大氣,她不顧自己的豬頭形象忽然轉過身,“對呀,我就是跟我胞妹一樣,對花生過敏得不行啊。”

周沐白聽此都笑了,撒謊都不會撒啊,這點心理素質怎麼當官?

“我帶你去找老孫。”

季綰有點不樂意去,想要拒絕,可一看周沐白那臉色,自己也不敢吭聲,隨著他走到太醫院,好在現在是晚上,沒什麼人看不見,不然季綰覺得自己幾輩子的老臉都要丟儘了。

到了太醫院,孫嶽洺看到季綰這副模樣嚇一跳,還以為這是被周沐白給打了,仔細一問才知道這是敏症。

孫嶽洺當即給季綰配了紅紅綠綠味道奇奇怪怪的藥丸,叫她吃。

季綰一聞那味道,惡心吧啦的,“孫大人,我能不吃這藥丸嗎?咱們還有沒有彆的法子。”

孫嶽洺洗手之後擦了擦手,“哼,你不吃這藥丸,那我看你可真是要完。”

季綰一聽,趕緊的,二話不說,就要吃藥。

周沐白見此,低頭笑了笑,忙去給季綰倒水吃藥。

季綰覺得自己吃完這些個藥丸,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吃下去半個時辰後,季綰得臉又逐漸恢複正常了,雖然還有些變形,但是至少勉強能夠看了。

周沐白見季綰沒什麼事了,直接帶著她回府了。

季綰回府後,來到季柳氏身邊,“我娘親,我想跟你說件事,你彆害怕啊。”

柳氏一揮手帕,“在你身上,還有什麼事情是能讓我害怕的?總不能說叫一個女孩假扮男人搞斷袖更離譜吧。”

季綰沒打算跟柳氏繞彎子,直接把晚宴的事情跟她說了。

驚得柳氏出了一身冷汗,“你是說,他知道你身份了?”

季綰道:“關鍵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了,就是覺得好玄啊,上次在湘月我昏迷哪裡是一次,然後又是我被他看到穿女裝,躲進府裡那次,再就是這次,我感覺現在是個人都能猜出來我是女的吧。”

柳氏搖頭,“不對哈,你看著,他要是現在真的知道你的身份,那他剛才就應該拆穿你啊,為什麼不直接跟你說呢?”

季綰道:“我怎麼知道呢,他心機城府那麼深沉,我怎麼知道他不想揭穿我是為什麼。”

柳氏道:“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你就裝這事沒發生過,你就當自己是季韞,他如果揭穿你咬死不承認就是了。”

季綰點頭,“你說了對,我要死不承認。”

對,她必須得想辦法,咬死不承認,

許是因為今夜過得太過緊張,季綰的月信竟然提前到訪了,痛了她半宿,疼到她死去活來連八珍益母丸都沒起啥效果。

季綰天亮就要起床上朝,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黑眼圈厚得像個熊貓。

季綰心裡煩躁無比,頂著一個女人的身體扮男人,真特這麼累,要是直接能夠把她月信給停下了多好。

周沐白來接她的時候,就看到季綰煞白著臉,黑著黑眼圈,走到周沐白的身前,“早。”

周沐白見季綰這副模樣,直接皺眉,“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季綰苦著臉,有苦不能言,“彆問,彆說,我想靜靜。”

周沐白沒有再吱聲,坐在馬車中,任由季綰給他花式靠著。

他見季綰始終捂著下腹,心裡大概猜到七八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了朝,回到議政堂,周沐白叫林景給在座的人都衝了紅糖薑棗茶。

季綰小腹正痛的跟被人拿刀子給捅了那般的感覺,一看到自己眼前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薑棗茶,眼睛都直放光。

這誰啊,這麼貼心,這麼會來事。

季綰轉過頭,輕聲,“小林子,小林子?”

林景貓著腰來到季綰麵前,“怎麼了,小季大人。”

季綰問,“這茶是誰給我泡的啊。”

林景道:“是首輔大人吩咐的啊,不光你有,大家都有。”

季綰抬頭一看,見六部的人桌案上麵各個都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薑棗茶,眾人在這深秋初冬的時節,倒是十分受用,每個人都喝得笑意盈盈的。

季綰撫著肚子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在給我添一碗唄,多放點紅糖啊。”

林景一點頭,“好嘞。”

周沐白看著季綰貓下的腰,嘴角不禁浮上一抹笑意,又端起碗來喝了一口紅糖薑棗茶。

一連三日,六部的人喝了三日的紅糖薑棗茶,美其名曰,驅寒。

季綰心裡倒是笑得不行,因為來月信喝這個好使啊,並且又是大家夥陪她一起喝的,一點也不尷尬,一點也不為難。

轉眼之間,季盛的忌日到了,季綰一清早就出門去上墳,柳氏不願意來,怕徒增傷心,季韞根本來不了,就隻能季綰來,給季盛掃掃墓,清清土。

她一早告了假,帶著韓照,便朝西郊駕車而去。

季綰不知道的是,今日周沐白也同樣告了假。

季綰出門而去的時候,周沐白就在季綰的後麵。

自從季盛死了之後,季綰從未來給他上過墳,因為她在心底裡始終不願意相信,季盛已經離開的事實。

季盛年輕的時候,在任上,在京中,季綰則是隨著柳氏在永州,父女多年有些聚少離多,

可算熬到季盛告老還鄉,卻是一朝被人陷害,說沒就沒。

季綰怎麼也接受不了。

現在,卻是到了不得不麵對的日子,儘管她心底十分不願,可是她說什麼也要讓季柳氏覺得自己能夠獨當一麵了。

季綰看著季盛墳頭上的雜草已經長得老高了,她指揮著叫韓照除草培土,清理墳墓周邊。

一番整理過後,終於像個樣子,太陽也升得老高了,韓照把香燭紙錢貢品都拿出來擺好,季綰叫韓照去車裡等。

季綰單獨坐在季盛的墳前,給季盛倒了一杯酒,又點了三炷香,行了禮。

“喂,老頭,今年我來看你了,季柳氏她蠻好的,就是有點懶,不願意動身子,你那麼稀罕她,不會怪她的吧。

我陪你也是一樣的啊。

唉,如今小爺我在朝中也是獨當一麵了,不到一年,我可是連升三級,有你當年的風采了吧。

我還遇到個,漂亮小夥子,我跟你說,他雖然挺狗,但是長在我點子上了,身高八尺,身上六塊腹肌,我偷偷摸過哈哈哈哈,我倆已經搞上斷袖了,如果你生氣,那你就乾淨從墳裡蹦出來打我呀。

你...彆老睡了嘛...連...個夢也不給我托,真的好過分...”

季綰的眼眶不知什麼時候蓄滿了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氳濕了跪在身前的泥土。

“老頭,你真的好過分,為什麼不給我托夢呢,嗚嗚嗚...嗚嗚嗚...”

季綰此時早已經在季盛的墳前泣不成聲。

周沐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季綰抖動的肩膀,他無聲的靠近,聽見季綰對季盛的一番話語,心底不禁觸動。

他回想起在季盛的葬禮之上,似乎有一個單薄瘦小的身影跪在哪裡,不發一語,也不掉一滴眼淚。

如今那個人,已然泣不成聲,原來她不是不愛啊,而是愛得太深。

他慢慢走到那個身影後麵,生怕驚動了她。

看她泣不成聲,不禁伸手扣住季綰的肩膀。

季綰在哭泣中感覺熟悉的味道靠近,不禁回過了頭,竟然看到周沐白出現在她身後。

“嗚嗚...”她慢慢止住了哭聲,抽泣的肩膀還在顫唞著,“你怎麼...嗝...來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沐白拍了拍季綰的肩膀,看著季盛的墓碑,不禁伸手觸了一下。

“跟你一樣,上墳。”

季綰漸漸收了淚,左右望了望,“你給誰上墳,上完了嗎?”

周沐白一揚頭,“給他上。”

季綰瞪大了眼,“你給他?”

她立馬收了眼淚,這是怎麼回事?周沐白給她爹上墳?

周沐白看到季綰一臉迷惑的表情,“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季盛的徒弟。”

季綰乍一聽見周沐白坦白自己的另一層身份,“你,你說什麼?”

季綰都懵了。

周沐白悠悠道:“我是季盛的徒弟。”

季綰眼眶尤帶著淚,一把把拳頭垂在周沐白的%e8%83%b8口,“你是老頭子的徒弟,你為什麼不早說,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周沐白一把抓住季綰的手,“這件事整個朝中沒幾個人知道。”

季綰抽搭著鼻子,一臉的委屈,“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為了能給他報仇,我真的都想儘辦法了,嗚嗚嗚。”

周沐白輕聲拍著季綰的肩膀,“不是一直有我在?”

季綰看著仍舊委屈,“我...哎呀你,真是煩死了。”

第59章 真相

周沐白抱著季綰, 安慰著她受傷的心靈。

季綰都快要哭抽了,“要知道你是老頭子的徒弟,我還天天巴結你乾啥啊。”

周沐白聽此一蹙眉, “怎麼, 巴結我,就是為了給師父找凶手嗎?”

季綰抽的鼻子, “之前可不是,後來不是被你的美色給迷住了嘛。”

周沐白都要笑了,刮了刮季綰的鼻子,“唉, 你彆哭,凶手我想很快就有著落了吧。”

季綰點點頭, 拉著周沐白在季盛的墓前跪下,“爹, 那小夥子他自己找來了, 就是您老人家的愛徒。”

周沐白對著季盛的墓十分鄭重的拜下來,“師父,抱歉, 拐了您的寶貝兒子。”

說罷,兩人一同跪下, 給季盛磕頭, 估計季盛在墓裡要是看到這一幕, 都要笑拉了。

他生前一直就覺得周沐白不錯, 當年收他主要是看這孩子長的好看,自己那閨女應該能喜歡, 現在得償所願, 能不笑拉嗎?

下山的時候, 季綰有點累,周沐白直接背著季綰一步步走下去的。

季綰起的早,差點在周沐白的背上睡著,到了山腳,季綰自然坐在周沐白的馬車裡,直接叫韓照架著空車回府。

兩人去了三生彆院,季綰遂周沐白來到書房,沉聲問,“說說吧,你是怎麼讓老頭子收你為師的,我記得他說過,自己不收徒的啊。”

周沐白親自給季綰衝了一杯仰天雪綠,“此事說來話長,你那日看到的人,是我父親。”

季綰聽此瞪大了雙眼,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是周沐白的父親,這誰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