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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往來。”

“對不起……”祝輕既不可能拋下重要的工作不做,也不可能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和祝暉撕破臉,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跟喻涉道歉。

喻涉聽了,隻是定定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祝輕以為喻涉真的生氣了,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喻涉,你聽我說……”

“你還缺助理嗎?”喻涉冷不丁冒出一句。

“啊?”祝輕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祝輕,你雇我當你的助理吧。這樣我就可以像慕顏一樣,在你工作的時候跟著你。”喻涉一臉嚴肅,抬手向祝輕展示了一下他握緊的拳頭,“如果施安成再刷什麼花招,我就可以幫你擋掉了。”

原來剛才不說話,是在想這個。

祝輕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好。那你現在就上崗吧,喻助理。”

78 昏睡

噩夢般的十二月,學校的期末考試將近、公司那邊事情一堆、盜攝案也將在最近幾天開庭,所有事情都堆在了年末,壓得祝輕喘不過氣來,忙得沒日沒夜。但他也不可能撂挑子走人,隻能靠咖啡續命,每天隻睡四五小時。

喻涉看著心疼,但是除了學習以外的事他也無能為力,隻能儘量在祝輕有空的時候幫他一起複習,至少要幫他把期末考試這一關給過了。

更慘的是,因為接手了和裕行集團合作的事情,祝輕還不得不在百忙之中應付施安成。自從前些天兩人加上了微信好友之後,施安成總是時不時地就要找他聊一聊工作事宜,再從工作往彆的方麵扯,看似順理成章,實則居心叵測。

祝輕被施安成話中散發出來的若有似無的茶味熏到了,應付了幾次之後實在是不想搭理了,乾脆就把手機交給喻涉讓他來回複,自己在旁邊頭痛欲裂地繼續啃教材做編程題。

喻涉握著祝輕的手機,低頭看了看屏幕上的聊天框——

施安成:聽說你喜歡喝莫吉托?我認識一位手藝很好的調酒師,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他給你認識吧。

喻涉額角青筋一跳。好家夥,這是要約祝輕去喝酒啊!太不要臉了!

喻涉生氣地打下一行字發送過去:是的,我喜歡喝莫吉托,因為我男朋友的信息素就是這個味道。

他儘管生氣,但還是顧慮到祝輕的工作,沒有回複得太不客氣,但他覺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但凡是個會看眼色的正常人都不至於再死纏爛打下去了。

然而,施安成這輩子除了他爸以外就沒看過彆人的眼色。他甚至回複得很快,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糾結。

喻涉看到施安成回複的消息,差點沒氣吐血。

施安成:哈哈,好巧啊。我的信息素跟你男朋友也是一種酒的味道,是威士忌。

施安成:你應該喝過威士忌吧?比莫吉托的味道更烈一些,後勁也足。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哦。

這是在暗示什麼!!

喻涉咬著牙回道:關你什麼事,我就是喜歡莫吉托!不換口味!

施安成:你不是祝輕吧?

喻涉:我是。

施安成:祝輕說話不是這個語氣,我看得出來。

喻涉:我就是!

施安成:喻涉,你消消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跟祝輕做朋友。

喻涉:我不信。

施安成:你那要怎樣才肯相信?

喻涉:你立刻去醫院把alpha腺體摘了再做個變性手術我就相信。

施安成:。

喻涉:哈,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離我對象遠點!

施安成不說話了。

喻涉美滋滋地把手機給祝輕看,向他邀功:“我搞定他了!”

祝輕疑惑地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聊天記錄,然後靠在喻涉懷裡笑得肚子抽筋:“喻助理厲害!”

喻涉從身後攬著祝輕,輕輕蹭了幾下他的側頸,很開心的樣子。

祝輕轉過臉去,在喻涉臉上親了一下:“過幾天我要去跟施安成談事情,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好。”喻涉乖乖點頭。

“還有一件事。”祝輕伸手拽住喻涉的衣領,讓他微微低下頭來聽自己講話,“……我發倩期快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喻涉不好意思起來,吞吞吐吐地說:“準、準備好了……吧?”

他想起自己收在櫃子裡的那一遝漫畫,決定這兩天通個宵惡補一下。

絕對、不可以在祝輕麵前丟人!!

祝輕學累了,想休息一下,便暫時離開書房,拉喻涉一起回床上窩著,靠在他肩膀上發消息。

考試周到了,計科院的所有專業課都已經結束,期末考試到來之前的最後兩周,是留給學生們自由複習的。與此同時,學生工作也全部結束,不會再有學生會的人查寢了,祝輕和喻涉可以安安心心地住在一起,不回寢室。所以這幾天,隻要祝輕有空,兩人基本上都會窩在一起。

但祝輕知道,這樣的生活或許持續不了多久了。因為他總有一天要徹徹底底地跟施安成撕破臉,合作的事要是因此黃了,他和祝暉之間也會徹底決裂。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得趁現在抓緊時間做了。

祝輕在聯係人列表裡找到了胡妙語的號碼。

他們隻是象征性地互留了聯係方式,但實際上平常完全不會相互聯係,也隻有逢年過節祝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才會跟胡妙語碰上一麵。

可謂是生疏到了極點。

所以,祝輕即便有事想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思量了片刻,才給胡妙語發去一條短信:胡阿姨,我有些事想跟您談談,涉及到我們兩家人的未來。

不過這個時間胡妙語還在上班,應當不會很快就回。祝輕也不想乾等著,休息夠了就開始看潘曦瑜給他的資料,過兩天開庭要用。

但看資料實在枯燥,祝輕這些天又非常累,沒過多久就歪在喻涉身上睡著了。

喻涉見他神色疲憊,自然不忍心叫醒他,便把資料從祝輕手中抽了出來,理好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把人平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喻涉輕手輕腳地下床,吃了顆抑製劑,而後自己也縮進被窩裡去,抱著祝輕,但並沒有睡,隻是在想事情。

這些天來,祝輕的忙碌和焦慮他都看在眼裡,可是他卻無能為力,所以看到祝輕露出疲態,總會覺得自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太低落,喻涉最近也有些打不起精神,偶爾還會覺得頭暈。可是他又不敢把自己的煩惱和愁緒告訴祝輕,祝輕已經夠累了,他不想再讓祝輕多一件煩心事,因此就隻是默默地陪在祝輕身邊,幫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忙。

喻涉越想越抑鬱,也越發覺得眩暈起來。他本來沒有什麼睡意的,但身體卻漸漸沉重起來,終於還是合上眼睡了過去。

過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祝輕睜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周圍很悶熱,弄得他躁動不安,所以就醒來了。

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短信,是胡妙語的回複:沒什麼好談的。

祝輕歎了口氣,心想果然如此。

即便和胡妙語算不上熟,但他也看得出來她這些年來一直過得非常封閉,因此也料到她不會輕易放下防備。

隻能再想彆的辦法了。

祝輕閉上眼,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然後又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怪不得他感覺肚子裡空空如也,餓得前%e8%83%b8貼後背了。

“喻涉。”祝輕隨口喊了一聲,想叫喻涉起來兩人一起吃飯,結果卻遲遲沒得到回應。

身邊的喻涉還在熟睡之中。

祝輕翻了個身,和喻涉麵對麵,看到他緊皺的眉心和微微泛紅的麵頰。

“……喻涉?”祝輕心中有些不安,又喊了一聲,喻涉卻還是沒有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做噩夢魘住了嗎?祝輕伸出手去,想拉住喻涉的胳膊。

指尖隔著衣物觸碰到喻涉的手臂,卻是一片滾燙。

作者有話說:

笨蛋小喻生病了。

79 他的輕喵

怎麼會燙成這樣?!

祝輕握著喻涉燙得嚇人的手臂,慌亂不已。

喻涉生病了,可他卻隻顧著自己忙自己的,完全沒有發現。

“喻涉、喻涉!”祝輕緊張地喊著還在昏睡當中的喻涉,“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喻涉聽到他的聲音,從鼻腔裡擠出一聲極輕的鼻音,像在應答祝輕,但雙眼卻還是沒有睜開。

祝輕指尖有點發抖,但他知道現在自己不可以慌張。他趕緊撥了120,報了自家的地址。

最近的一家大醫院離祝輕家不遠,很快救護車就抵達了小區樓下,醫護人員們帶著擔架上來,把發燒昏迷的喻涉抬進了救護車裡。

祝輕也跟著上了車,一起去到醫院裡。

所幸喻涉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醫生給他做了檢查,說是抑製劑服用過多所導致的副作用。

“一個alpha,怎麼吃這麼多抑製劑?”醫生問祝輕,“你有注意到病人吃藥的頻率嗎?”

祝輕垂下眼,自責地攥緊五指:“……沒有。”

最近他光顧著忙自己的事了,完全沒注意到喻涉在什麼時候吃了藥、吃了多少。他早該意識到的,他們兩個這樣的體質,喻涉如果想一直保持正常狀態地跟他待在一起,就隻能不停地吃抑製劑。這些天他們總是待在一起,喻涉不知道吃了多少藥……

抑製劑這種藥物的作用,說到底是對人體生理狀況的強製調節,是對本能的壓製,長期服用的副作用是很大的。即便是為發倩期所苦的omega,也隻會在發倩反應最嚴重的的幾天服用。

喻涉卻幾乎天天都在吃。

醫生不願意摻和小情侶之間的事情,隻是叮囑祝輕道:“抑製劑這東西吃多了肯定是不好的,之前我們醫院還接收過大量服用抑製劑結果副作用嚴重到休克過去的Omega,可不是鬨著玩的。”

“能用標記解決的事情,就儘量彆吃藥。”

“好……我明白了。”祝輕低聲道,“謝謝您。”

“等燒退了,你男朋友就該醒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些天要注意一下他的飲食,清淡一點,忌辛辣,也不可以喝酒。”醫生叮囑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祝輕去把病房門拉上,靠著門板閉上眼,吐出口氣來。

病床上的喻涉還在吊水,祝輕在他床邊坐下,握住他另一隻手。

喻涉的燒已經退了一些,不像剛送來醫院時那麼燙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神色看上去很安詳。

祝輕低下頭,細細地撫摸過喻涉的左手。喻涉的手跟他的很不一樣,指節和虎口處都有繭,一摸便知這是一雙乾過很多粗活累活的手。

雖然摸起來有點紮紮的、硬硬的,但是祝輕很喜歡這雙手。它們溫暖而寬厚,喻涉用這雙手牽他抱他的時候,總是令他很有安全感。

可是他不僅沒能